第八十三章 月夜救人2

早起小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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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天赐的伤口不算很深,可是他却叫的很夸张,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安茹儿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最好好好躺着,不然伤口又疼了。”

    越天赐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环视了周围一圈,面露疑惑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安茹儿一阵好笑:“这话该我问你,若不是你非缠上我,你也不会在这里。”

    越天赐一愣,继而又笑了,他笑的很灿烂,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他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头道:“哎呀呀,是我糊涂了,连累了小娘子。不过嘛,这也是江湖救急嘛。”

    安茹儿看着越天赐那张理直气壮的脸,说话间还有些稚气和任性,偏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反而觉得很好笑。

    越天赐的一张脸虽然英俊,但是显然没有经历过什么风吹雨打,泛着健康的光泽。他穿了一袭锦袍,虽然染血,但是也能看出品质不凡,腰间还配了一个白色的玉佩,用了青色的穗子格外醒目。

    这明明就是一个公子哥,还非要说自己是江湖中人。这人和左羽宸简直差的太多,就算左羽宸再年轻十岁,也不可能成为越天赐。也因为这样,安茹儿对越天赐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警惕,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安茹儿道:“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越天赐摇摇头,忿忿道:“我哪里知道啊,我晚上和几个朋友喝酒,刚出门没多远就被盯上了。”他指了指伤口:“这不,还中了暗器。”

    安茹儿仔细想在越天赐脸上发现一丝破绽。却什么也没看到,或者这人演技已经出神入化,或者,这是他的真面目?

    安茹儿有点后悔不该救了越天赐,难道是那张酷似左羽宸的脸?还是单纯的良心发现?

    安茹儿的心里一阵烦躁,沉声道:“你既然伤好了,就赶紧回去吧,你余毒还没清干净,回去再喝些汤药就好了。”

    越天赐听安茹儿口气不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赶我走?”

    越天赐的脸上浮起了一点受伤的表情,哀声道:“能不能让我呆到明天啊,你看看,外面有追兵在到处找我,说不定出去了就被抓住了,这样一来,你就白救我了。”

    说完,他还特无赖的躺了回去,没受伤的那只手还悠闲的枕在脑后,笑的很慵懒。

    这是要耍无赖了,安茹儿不去理他,转身一把推开窗户,回头道:“你要是不走,我就大声喊了。”

    “别别别!”越天赐见安茹儿不像是开玩笑,连忙坐起身,伤口扯的他嘴一咧也顾不上了,连声道:“好好好,我怕你了还不成吗?我走我走!”

    越天赐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头,笑的很无害:“喂,我还没请教芳名?”

    安茹儿冷冷的看着他,越天赐撇了撇嘴,表情还有点可爱:“好吧,反正洛阳这么大,咱们总有机会遇到的。我先告辞了!”

    越天赐走的很迅速,好像生怕安茹儿会把追兵给找来一样,以至于忘了拿走他的匕首,绿珠指着那匕首道:“这要如何?”

    安茹儿道:“收起来吧。”

    绿珠道:“公主,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越天赐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连他被什么人追杀都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安茹儿点头道:“的确如此。你明天去金玉坊的时候打听打听,城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金玉坊虽然是个**,可却是个很容易打听到消息的地方。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事情发生,但是昨天晚上,朝廷花了很大力气才得到的一份阉党名册被盗走了,而那个盗贼也不知所踪。

    安茹儿想起了越天赐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能做这种事的人。除非……

    安茹儿天马行空的想到了一个假设,难道,这件事情是左羽宸做的?不过她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左羽宸的力量在河朔,他不会贸然进京,而且,以他今时的地位,他也不可能亲自行动。

    横竖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安茹儿不愿意再多想。

    昨天夜里越天赐走了之后下了一场雨,,天空的碧蓝被洗的越发绚丽起来。

    因为天气很好,街面也很热闹,安茹儿从金玉坊的二楼上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青石路面,这里视野很好,街景一览无余。

    一阵吆喝声响起,有男子的声音大声叫道:“回避!回避!”街上的人听到声音都纷纷退让。一辆精巧华丽的马车从长街的另一头驶来,那车速很快,拉马的是四匹高大的骏马,马上的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有些人和摊位来不及退让,被撞的人仰马翻。

    有风把车帘子掀起,安茹儿看到车里坐着一个穿着艳丽衣裙的年轻女子,容貌十分娇俏,虽然只有一瞬,也能看到那女子满脸倨傲之色。

    正在这时,从街对面也驶来一辆马车,比起那倨傲女子的要简单许多,也小很多,只有匹马拉着,街面上只能容一辆马车经过,而那女子的车速太快,或者说那,那车夫根本就不打算让,所以丝毫不减速,仗着自己的车够大够坚固,直直的就往对面的车上撞,人群发出了一声惊呼。

    就在众人以为对面车上的人肯定性命不保的时候,对面的车夫猛一拉缰绳,将马侧开,但是马车还是被撞歪了一角,车灯也被撞的飞起,落在地上摔碎了。

    安茹儿暗暗捏了一把汗,要不是对面那车夫的驾车技术够高超,只怕是要当街出人命了。

    安茹儿以前就听说过天朝的贵人飞扬跋扈,十分嚣张。没想到亲眼见到之后竟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劣百倍。

    安茹儿转头对绿珠道:“这是哪里的贵人?好大的架子。”

    绿珠道:“她是乐阳公主,是独孤贵妃所出,也就是韩王的妹妹。”

    安茹儿“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如此。”

    车被撞,把路也给堵上了,街面上乱糟糟的,再加上看热闹的人群,把整条街堵的水泄不通。

    乐阳公主的车夫一见对方被撞停,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朝对方的车夫直嚷嚷:“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贵人的车驾也是你能撞的!”

    明明是乐阳公主的车撞了别人的车,结果乐阳公主的人反而倒打一耙,说是别人撞的。

    对方的车夫一听乐阳公主的人颠倒黑白,辩道:“明明是你们的车速太快,怎么反过来赖我们?”

    乐阳公主的车夫一声冷笑,唰一鞭子就打了下来,把对方车夫的手臂抽出一条血痕,嘴里道:“哼,不知好歹的东西,还不快让开,耽误了贵人行程,你吃罪不起!”

    没想到对方车夫居然是个硬骨头,他不甘示弱道:“你把我们的车撞坏了,你必须赔!”

    乐阳公主的车夫一脸不可置信,他先是微微惊愕了一下,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你刚说什么?叫我赔?你脑子坏了吧?”

    这人明摆是准备仗势欺人了,可是对方车夫倔脾气上来,和乐阳公主的车夫杠上了,根本不打算让。

    这个时候,从华丽马车里走出一个俏丽婢女,一张清秀瓜子脸冷若冰霜,不耐烦道:“戚福,你跟这些卑贱之人在大街上吵什么,公主有令,直接踏过去就是了,公主的时间是你耽误不起的。”

    安茹儿没想到这乐阳公主不但倨傲跋扈,性子也十分残暴,她的马车有四匹马,而对方只有一匹,如果真的直闯过去,恐怕对方的马车早就被踏平了。

    看热闹的人这个时候都没有看热闹的心情了,有的人甚至开始悄悄退去,唯恐马上就看到车毁人亡的惨剧。

    那戚福一听主子发话了,连忙朝那个侍女点头哈腰,然后他一扭身,怒视对方的车夫,冷喝道:“哼,不是我不想留你一条狗命,是你太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戚福跳上马车,准备去拉缰绳。

    安茹儿心中一紧,就算现在那个车夫服软,乐阳公主的马车也会无情的踏过去,这样一来,非出人命不可。

    就在安茹儿以为那车夫和车上的人必死无疑的时候,那始终车帘紧闭的车上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何安,不必和人争一日长短,你即刻把马车退出长街,让公主的车驾先过。”

    女子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了些年纪,但是却依旧温柔悦耳,她说的话很谦卑,可是谦卑中却自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虽然未曾见到真容,却能想象,那声音的主人必然是一位端庄有礼,知进退的女子。

    何安性子是倔强了些,可是主人发话他不敢不听,忙也上了车去喝马。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何安的马居然不肯动了,任凭怎么拉都停滞不前。

    这时,那个美貌侍女又探出身子道:“戚福,你在干什么!公主的话你也不听了?还不赶紧踏过去!”

    安茹儿不由一阵火气,本来就是乐阳公主错在先,而对方也提出了让步,可是乐阳公主却连这一小会儿也等不及,执意要取对方性命,如此残忍暴虐,倒和她的兄长十分相似。

    戚福一挥马鞭,正要强行通过,这个时候,从他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清越的口哨声,奇怪的是,口哨声响起,那四匹马竟然都停滞不前,只在原地踏步,鼻子里喷出不安的嘶鸣。

    戚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又是挥鞭又是吆喝,可是马就是不听他的使唤,急的满头大汗。

    人群里有些对乐阳公主的跋扈行为不满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名美貌侍女又从车中出来,这次她手中多了一把直刀,她站在车辕上,一脸冷若冰霜的残酷表情,手腕一抖,朝离她最近的一个围观男子一刀挥去。

    美貌侍女的武功不弱,那一刀又准又狠,直取那男子的咽喉而去,男子吓的呆立当场,紧紧闭上了眼睛,只听当啷一声,男子没有预期的那种喉头一凉的感觉,他乍着胆子睁开眼睛,却发现那侍女的直刀已经成了两段。

    而眼前多了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一袭普通的襦裙,戴了白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女子朝那美貌侍女道:“他又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这年轻女子就是安茹儿,她本来不想管这闲事,可是一听对方是李迥的妹妹,于是她就出手了,刚才的那声口哨自然也出自她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