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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在人群中喊:“夫人威武!”
银锭敲小锅:“夫人威武,王爷威武!”
贝贝拍手叫好:“夫人威武,王爷威武!边关儿郎威武!”
泉刀鼓着腮帮子:“说得对!”
百姓迅速被激发情绪,纷纷跟着大声喊。
孙夫人一捅孙刺史:“说话呀!”
孙刺史挺直腰背,严肃点头:“此事本官自当查个明白!夫人放心……”
永昌县主忍无可忍,怒喝道:“你可真是威风,知道你们是被流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钦差,奉旨体察民情。”
“动不动就你儿子军功多大,边关将士如何,既然如此,那皇上为何要流放你们?”
颜如玉眸子微眯,真想给这个女人一下子。
大夫人怒过之后,反而冷静下来:“哦?你说为何?”
“自然是因为你儿子不服从旨意,居功自傲!皇上这才让你流放,是你们罪有应得。”
“你的意思是,”大夫人微讶,“皇上心胸狭窄,容不下我儿?你……你可真敢说,反正我不敢这么说。”
永昌县主微怔:“我什么时候说皇上心胸狭窄?你莫要胡说。”
“你方才的意思就是如此,”大夫人摇头,“大家都听见了,不过,你还是别操心皇上的事了,还是先多看几眼你家大总管吧,说不定再过两天就没法看了。”
永昌县主才不想看。
但她必须争取到。
“刺史大人,”永昌县主退而求其次,“人和尸首你带走,这石头就交给本县主,本县主不信什么神神鬼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搞鬼。”
她说着,往怪石前走,偏头看一旁的霍长羡:“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陪我过去!”
母子二人到怪石前,这石头当真是极丑,颜色、形状,没一样好看的。
从水里捞出来,还有一种特有水腥气,有的地方还挂着水草,被油布盖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掀开,那味道真是让永昌县主恶心至极。
可她必须得忍着,要在众人面前摆出无畏的样子,不能有一丝害怕退缩。
她压低声音道:“好好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玄机。”
霍长羡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几个字上。
他虽然剑法一般,但也是懂的,这几个字就好像……
念头刚一冒出来,忽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怪石发出轻微的“咔”一声微响。
声音很小,好多人并没有听到,还在瞪着眼睛看。
响过之后,石头上出现几道裂痕。
距离近的人听到也看到,脸色顿时微变。
银锭大吼:“后退!”
有反应快过,往后退几步,但见怪石“啪”一声大响之后,轰然裂开几道宽宽缝隙,紧接着“哗啦”,四分五裂。
石头崩溅,一块小的飞划过永昌县主的额头,当即就见了血。
霍长羡也差点被砸住,但他反应快一点,用手臂一挡,石头没砸破他的头脸,砸中手臂,当即就痛得他一咬牙。
永昌县主尖叫捂住额头,血从指缝中渗出,看到血,她更害怕。
一是怕毁容,二是真觉得这石头有古怪。
霍长羡顾不得自己的手臂痛,把她护住,转头大叫:“来人,来人!”
现场一片混乱,有被伤到的百姓也慌乱不已。
孙刺史上前道:“大家不要慌,别紧张,来人,维持秩序,受伤的百姓送去医馆,告诉医馆,但凡是在此伤的百姓,都不要收取费用,回头来衙门一并结算。”
“是!”
衙役们上前,迅速维持好秩序,安抚伤者。
孙刺史到近前看看石头,又吩咐人把碎了的收拾起来,没碎的还在车上放着,拉去衙门,连同刘达和尸首。
永昌县主现在也顾不上反对,霍长羡把她送上马车,先顾着她回府里。
孙夫人心头狂笑,趁机对大夫人道:“夫人,不知能否去我家中一叙?”
大夫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刚刚回神。
“多谢夫人好意,我等是犯人,有规矩和律法,就不去打扰了。”
孙夫人有点失望,但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那好吧,不知你们要在何处落脚?等稍后我去拜访。”
“此事还要听从马大人安排,我们尚不知。”
“好,那我稍后问马大人。”
反正马立羽也是要去衙门的。
马立羽回身对大夫人道:“夫人,请回马车上稍后,我们一会儿就入城。”
“好。”
大夫人对孙夫人颔首示意,转身上马车。
孙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感慨:“瞧瞧,这才是大家出来的夫人,这仪态,这风姿!啧啧,真是出众啊,还真不是什么人都比得上的。”
银锭三人也从人群中退出去,回到各自马车上。
银锭有点意犹未尽,这还没发挥呢,就结束了。
正暗暗感叹,八哥飞到他手臂上,爪子上还有个小纸卷。
银锭赶紧摘下来细看,片刻,眉开眼笑。
抓一把谷粒,把小兰喂饱,抬头看前面进城的马车。
颜如玉和霍长鹤进城,去之前就商量好的住处。
这家客栈安静,住客也不多,他们要了个单独的小院子,他们住正屋,其它人依旧是厢房。
比起之前,这次多了个蜂哨。
霍长鹤道:“大黄,你过来。”
蜂哨还在想着方才城门口发生的事,琢磨着颜如玉和霍长鹤的身份,对“大黄”这个名字,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暗卫在旁边推他一下:“公子叫你。”
蜂哨回神,心里嘀咕这是什么破名字?
做蜂哨的时候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还曾期盼着以后不做蜂哨了能有个名字。
现在倒好,“大黄”,还不如叫蜂哨。
“公子,有何吩咐?”
霍长鹤一指西厢房:“那里面关着重要的犯人,你没事别过去,以免伤到你,你脑子不好使,万一再受伤,很有可能会变成傻子,到时候失去全部记忆,那就麻烦了。明白吗?”
蜂哨:“……是,我记下了。”
“去吧。”
蜂哨退出正屋,目光掠向西厢房,好奇和疑惑并生。
霍长鹤轻声问:“玉儿这一招不错,他一定会去看。”
“那是自然,”颜如玉抿口茶,“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