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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在长孙无忧醒来之前,慕容墨雪起身洗漱完毕出了门。
昨日渊白留下的四个字“在东南方”是案件的唯一线索了,她要出门去试试。
一大早路上行人如织,早上的菜市场生意红火得很,慕容墨雪特意穿了件平民的粗布衣服,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从东南方的大路直走,没多远就看见了府衙的招牌。京城的知府总院大门很是气派,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比寻常府衙威武高大得多。
慕容墨雪走上前去,被两个不客气的守卫拦住了:“你有什么事儿?这里是府衙,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守卫不客气地用长枪驱赶慕容墨雪:“去去去,离门远点。”
这种小卒人不认识皇上,藏玉的扳指自然也不认识。
慕容墨雪一直不愿引起别人的注意,半低着头从腰间摸出自己的领牌子,纯金的小牌子上写的是她的名字。她拿着令牌在守卫眼底晃了一下。
牌子上的慕容将军几个金字震慑了守卫,他们呆若木鸡地让开一条路,不停地道歉:“小的瞎了狗眼!敢拦大人的路,真是罪过罪过。不对,罪该万死。”
慕容墨雪没有时间听他们道歉,冷冷地走了进去:“我要找你家大人,带路。”
一个守卫赶紧跟上去,把慕容墨雪带到府衙大人的议事厅外:“老爷平时在这里办公。”
“敲门。”慕容墨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守卫忙不迭上前敲了几声,里面有人应了:“什么事?”
“老爷,慕容将军来了。”守卫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府衙老爷慌忙迎了出来,一开门,慕容墨雪发现自己认识眼前这个人。正是昨天在酒宴上最后一个跟她辞别的三品文官。昨夜南宫傲告诉过他,此人名叫曹建。
守卫见老爷出来,乖乖退下了。
曹建拱手,满面堆笑:“什么风把将军您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说着帮慕容墨雪推开了门。
她走了进去,府内的装饰很豪华。
地下铺着整张的老虎皮,所有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木头,正厅中央的墙壁上挂着幅山水图,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
这三品的府衙,日子未免过得太好了些。
慕容墨雪不客气地在主人椅子上坐下,眉目清冷:“曹大人,我此来是想向您询问些事情。”她单刀直入。
屋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甜香,慕容墨雪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待下去。
曹大人在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笑得脸上的皱纹皱得跟朵菊花似的:“慕容将军有事尽管我,在下定然知无不言。”
“哦?”慕容墨雪捻捻手上文帝赐予的藏玉扳指,轻飘飘地问:“我听说曹大人除了掌控京城的大案件之外,还协理全轩辕的重大案件。我想问……最近是否有离奇死亡的事件?”
曹大人皱眉冥想,半晌才犹豫地回答:“在下最近看的卷宗里似乎没有离奇死亡的事情。倒是有其他的案子。”
没有?
是幕后的主使被他们打草惊蛇了,还没打算动下一次手,还是说他们目前的推理完全是错误的。
慕容墨雪起身:“那我便不打扰曹大人了。”
“将军就是来问这个?”曹建诧异,但看见慕容墨雪冷淡的神色,不敢再问下去。
在慕容墨雪身后阖上的大门内,曹建满面堆笑的表情不见了,几分阴狠浮上了他早已老去的肥脸。
他快速走到桌子边,镇纸上有个红色的小点,不仔细看还真没有办法发现。
曹建按了红点,贴着山水图的墙壁发出隆隆的轻微响声,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把墙壁后的东西露了出来。
那里满满的,都是各地送上来的卷宗。
每张卷宗上写着一个悬疑难解的案子。这些卷宗内写的案子都大同小异:多是单身年轻男性离奇死亡。
身上没有伤痕,抓不到凶手。生前大喊有仙子。
种种种种,正是慕容墨雪要找的案例。
怎么能给你呢?曹建的回想刚才慕容墨雪的狂傲,掩嘴轻轻笑了笑。那么轻易就被你查得出来,他是怎么为主上办事的。
曹建肥胖的手上戴着一串的金戒指,他拈起其中的一摞卷宗,脸上的阴狠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悠闲地把那份卷宗扔到火盆里。
火舌一舔,将一份人命案吞吃得消失殆尽。肥胖的手指又伸向了下一份……
慕容墨雪离开了府衙。天上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略微有点晒。
渊白给出的四字真言是“在东南方”,他的感知力应该不会出错,更不敢欺骗南宫傲。哪里出了问题呢?
慕容墨雪轻轻捻着拇指上的藏玉扳指。不自觉地,眼前一遍一遍回放着曹建家的种种物事。一个三品的府衙,就算他把自己卖了都未必能换得起屋里的那些东西。
曹建的问题也不小。等她有了时间好好探查一番。
她正思索着往前走,忽然听到前方吵吵嚷嚷。抬眸望了一眼。
“你们回春堂开了这么久!还老字号呢,上门的病人不给看,我看你们是不想在这条街上开下去了。”
一个女人在回春堂的下面喊道。
女人穿着鹅黄色的丝质衣裙,看起来家境富裕。她身边四个家仆抬着一副木架子,架子上铺着软毯,一个男人躺在上边。
回春堂的伙计很委屈,怒气冲冲地回吼:“你弟弟的病不是我们不治,我们家老爷说了,治不好!这京城大,医馆有的是。你们荣家也不缺钱。何苦非得为难我们回春堂。”
慕容墨雪柳眉微微皱起,留了个意,从木架旁经过时,眼角余光掠过一眼。
男人身材正常,没有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看起来身体健全,怎么医馆的人死活不给他治呢?
男人嘴里不时叨咕两句,声音极小,可慕容墨雪听清了,他说的是:“我的书……我的书。”
书!慕容墨雪神色一变。
有什么能比“书”更贴切案子了的呢。
慕容墨雪学的是西医,不会看脉。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渊白的提示所在“东南方”。她扬眉走上前去,问那回春堂的小伙计:“这人看起来问题不大,为什么不给他治病。”
小伙计苦着脸:“客人你不知道……”
回春堂的帘子掀开了,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花白的胡子,身上一股浓浓的药味。虽然看起来上了年纪,人还是矍铄的:“小勺子,你先回去捣药吧,我跟他们说。”
“老爷……”被称作小勺子的小伙计似乎是怕自己家老爷受欺负,见老爷很坚定,只能自己回去了。
老大夫对怒气冲冲的女人道:“荣家的姐姐是吧。我已经跟你说了,你弟弟的病不比从前,他脉象紊乱,气若游丝,单单从脉象上看,体质虚弱,肾气亏尽,应是房事过度,可老夫我活到这把年纪,从没见过谁房事过度成这个样子。”
女人面上一红:“我家前些日子的确给弟弟娶了一房妻子。那姑娘出身清白……应不至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索求成这个样子吧。”
捋捋花白的胡子,老大夫又对慕容墨雪道:“我刚刚是从脉象上来讲。医道讲究望闻问切。客人,你也看见了。荣家公子看起来没有形销骨立,这与肾气亏尽的脉象又不相符。老夫只能叹自己医术不高,对荣家公子的病无能为力了。”
慕容墨雪颔首,沉吟半晌:“原来如此。”她向老大夫拱手:“多谢。”
回到木架子面前,男人躺在上边神情恍惚。慕容墨雪发现他的面色发青,额头太阳穴等处,简直青得发黑了。
女人似乎还想跟老大夫强辩,人家已经回到屋内了。
小伙计龇牙咧嘴地在门外瞪着她,她不方便闯进去。正在左右为难之时,见慕容墨雪正在木架前看自己的弟弟,一腔怒火都发泄到她头上:“喂!你什么人!离我弟弟远点!”
慕容墨雪清凉的眸子在女人身上扫了一眼,她眉目间的狂傲与寒意让女人顷刻间闭上了嘴。
慕容墨雪伸手扒开荣家公子的眼睛看了看,站直身,拍拍手上不存在的脏东西,问女人:“你弟弟最近可曾得到了一本书?”
女人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慕容墨雪淡淡伸手:“拿给我看看。”口气不容置疑。
可是女人本来跋扈,为弟弟的病又烦上加烦,神经质地咯咯笑:“你是谁啊?凭什么给你!”
慕容墨雪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正要用强,只听见不远处传来极为清脆的童音:“公子?你在这里啊!”
循着声音回过头去,正看见自己家的小人儿朝这边奔来。
等等!
小人儿身上穿的那是什么衣服!
慕容炎的头发被白色的丝缎带子束了起来,身上也是纯白的衣衫,飘飘欲仙。加上精灵可爱的小脸蛋,一路飞奔过来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这根本就是长孙无忧的翻版好不好!
果然,慕容墨雪一抬眼就看见悠闲地跟在自家小人儿身后的长孙无忧。一样纯白的衣衫,带着银色的面具。眼睛处漆黑如墨。
“公子!”慕容炎扑倒娘亲怀里,眨巴眨巴大眼睛:“小爷我帅不帅?”
小人儿仿佛看见娘亲头上有朵乌云,慕容墨雪捏着他的小脸蛋,一字一顿地问:“谁、给、你、打、扮、成、这、样、的?”
呃……娘亲也太可怕了吧。
可是小人儿不怕,他欢快地指着长孙无忧:“是无忧叔叔让小不点叔叔给炎儿做的衣服!”
长孙无忧已经走到了慕容墨雪身前,他站在小人儿旁边一对比,两人穿的根本就是父子装。
慕容墨雪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她冷冷地告诉小人儿:“以后不准再穿了。”
唉,小人儿托腮,娘亲总是这样,无忧叔叔有什么不好嘛。
荣家小姐的目光被长孙无忧吸引了过去,半晌没动。慕容墨雪瞧见了,心念一动,她压低声音对自家小人道:“公子想问那边的阿姨要本书。阿姨不给。”
小人儿拂了拂自己半长不短的毛,眸子晶亮:“看小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