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胆子还真不小

莫颜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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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他冷冷开口。

    “好看,难道她们两个为你如痴如狂……就是,太白了……”渔嫣小声说。

    天天覆着面具,不得见天日,已经让他很痛苦了,如今居然成了她嘲讽他的理由!御璃骁眼神一黯,翻身压下来,不客气地推起她的裙子,冷冷地说:“你胆子还真不小!”

    渔嫣赶紧挣了起来,连声求饶:“明天,明天一定伺侯王爷,王爷垂爱,让我歇歇,真的很痛,里面火辣辣的痛,你今天再弄进去,我会死的。”

    她说得可怜兮兮,像是真会死掉一样,他压在她的身上,呼吸一声重过一声,手指在她的胸前一抓,不客气地说:“你装什么,你昨晚难道是一次承我的宠,之前两次你哪回不是尖叫连连的?偏偏你今天就痛成这样了?”

    “你之前也没昨晚那样粗鲁啊……”渔嫣急了,赶紧解释,“而且、而且之前你两次隔了好些天,你怎知我回去了不痛?”

    御璃骁松开了手指,和女人讨论这事有没有让她痛,这是头一遭,他又一次被她逼得败下阵来。

    “而且、而且你那那里太大了……撑得痛……”她又补了一句,脸涨得像猪肝一样,要竭力说服他今晚放过她。

    御璃骁拧拧眉,双臂撑了起来,盯着她看了会儿,重重躺回了原处。

    渔嫣小心地翻了个身,手捂在胸口上,听着自己心跳砰砰乱响了会儿,他的呼吸声就开始深沉绵长,居然睡了。

    她轻舒口气,盯着锦帐外的烛看了会儿,才轻轻合上眼睛。

    躲了今天,明天呢?她都想不通,她不愿意屈服的是他,还是可恶的命运,要对别人低三下四的命运。

    他的手臂突然揽过来,紧紧地把她摁进怀里,滚烫的呼吸烙过来,居然是没睡着……这样抱了会儿,渔嫣轻轻合上了眼睛。

    第二日,他依然去了书房,渔嫣现在知道有人盯着她,也懒得再写写画画,只用纸卷了细筒,往杯中投着玩。

    如今的日子,除了混过去,还真想不出能怎么办。若念恩和念安机灵,把她存在别院和钱庄的银子藏她,那她就阿弥陀佛了。

    清静了一天,到了酉时,一名侍婢突然快步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袱,放到她的面前,轻声说:

    “渔嫣姑娘,这是公主派人送来了,向你辞行。”

    “辞行?”

    渔嫣怔了一下,赶紧打开了包袱,是公主的信,还有一支钗,以公主的语气来写,但钗一看就是云秦亲手做的。他以前就为她做过。一只凤尾鱼,衔着玉珠,翠色玲珑。

    信中说他们今日戌时就会出发,坐船北下,回汨城去,云秦的伤不忧生命,不过右手废了,不能再拿刀剑。

    若非如此,太后可能也不会放他们离开吧?

    那个持剑舞风,策马沙场的云秦,手能治好吗?

    渔嫣把信反复看了几遍,叠好,放进了匣子里。

    这是公主写的,可一定是云秦让公主写的。他一定是希望渔嫣去送他,甚至可能拖着她一起走。

    渔嫣无法再嫁他,又何必再拖着他呢?就此断了吧,他有婧歌这样的好女子陪在身边,今后一定会幸福的。

    她拿起玉钗看了会儿,也轻轻收进匣子里,然后捧着匣子到了柜子边,塞到了柜子的角落中。

    这时候心里又开始难受,她和云秦十多年的感情,哪是这样简单地收起匣子,关上柜门就能切断的。她从会说话起,就喜欢跟着他跑,云秦长到16岁才去边关,那时她已经跟在他身后跑了十年了,他像恋人,更像家人,像兄长。

    若这几年他给她的信没被人扣住,她是不是已经跟着他跑了呢?渔嫣慢吞吞地走出来,仰头看着渐沉的暮色。

    那些自由,那些逍遥,婧歌公主,你都替我享受了吧,在沙漠策马的感觉,一定很爽快。在这样的深宫中,还能有你这样的纯净女子,还真是奇迹,所以你是云秦的福气,我替他高兴。

    别院外有一个小山坡,坡上有树,从那里能不能看到护城河,能不能看到他们的船?

    他们这一走,渔嫣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他们了!她慢步走出了小院,上了小坡,仰头看那棵最高的树,犹豫了一下,开始往上爬。

    爬树这件事,实在不适合她,她不过抱着粗大的树爬几下而已,就跌到了灌草中。

    反复几次,人也摔痛了,力气也用光了,额头抵在树上,手指在树上轻轻写着云秦的名字,然后用掌心摁住了,深深地吸口气,转身往回走。

    不看也好,看了也白看,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何苦去再拖累云家的人?

    御璃骁已经用完膳了,坐在榻上看书,也没理她,没问她去了哪里。

    渔嫣请了安,自觉地去洗干净了,过来伺侯他。放下锦帐,从他的脚头爬过去,安静地躺在里侧,手脚摊开着。

    “你跟个死鱼一样,怎么,情郎走了,不痛快就要用在我这里来了?”他丢开书,冷冷地喝斥她。

    渔嫣沉默了会儿,转过头看着他说:“王爷,你说,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长得身子不同呢?”

    御璃骁一怔,几乎想摸摸她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男人比女人多长了个东西,力气又大,还能让女人生下孩子,所以男人主宰天下。”渔嫣又说。

    “嗯,还有呢?”

    御璃骁翻过身,伸手取了面具,往脚头一丢,手环到了她的腰上,等着她往下说。

    渔嫣抿抿唇,小声说:“没了。”

    “怎么,在山上爬了一晚上的树,就琢磨出这么些东西来了?”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往她的脖子上摸。

    “比昨天的蝼蚁强吧,王爷不是蝼蚁,我是。”渔嫣缩了缩脖子,躲着他的手指。

    “那都是,才能躺在一张榻上,不然我搂的是个蜘蛛?”

    他懒懒地说着,说完了,又觉得可笑,他居然还真的顺着她的意思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渔嫣脑子里装的东西,真让他想像不到。

    “王爷,我说话算话,今晚伺侯王爷,任王爷随意。”她转过头来,看着他俊得不像话的脸,小声说。

    御璃骁瞳光一沉,手指绕起她一缕秀发,环环绕上指尖,盯着她看了半晌,冷冷地说:“渔嫣,你知道男人最讨厌女人什么吗?”

    “自作聪明。”渔嫣红唇一扬,淡淡地说。

    不就是希望他讨厌她吗?

    御璃骁长眉微挑,手指一甩,把青丝甩到她的脸上,又撩起一缕往她的脸上丢,几次下来,她的脸就整个被青丝给淹住了。

    她的呼吸紧了紧,闭上了眼睛,双手轻轻抓住了丝滑的锦被,腿慢慢分开,这模样看上去还真有些悲壮……

    身边一轻,又一沉,好像是他翻身过来了。渔嫣咬咬唇,眼睛闭得更紧了。感觉他的呼吸又沉又烫,拂过她的头顶,到了她的颈边,又一直往下,脚那头的位置往下陷了陷……蓦的,小腹那地儿一凉,不知是被何物抵住了?

    她拧拧眉,脑子里闪过他的那东西,下意识地想躲开,想了想又忍住了,不就是那个东西捅进去吗,没什么大不了,忍忍就过去了。

    那东西挪了半天,蹭来蹭去,却始终不进她的身子里,过了会儿,那东西走开了,她正惊讶,突然闻到了一阵奇特的腥味儿,接着便是毛绒绒的东西扫过了她的脚底,一直往上,她的腿,她的小腹,弄得她痒痒难耐。

    她猛地掀开了脸上的头发,愕然地看着那只从天而降的大白狮,它正低着头,用爪子扒着地上的绣鞋,而扫在她身上的东西是它的尾巴。

    御璃骁呢?他什么时候走了?

    她吓得头皮发麻,僵硬地躺着,一动不敢动。

    好在十月也只管啃地上的绣鞋,叭唧嘎吱,津津有味,仿佛那不是鞋,是个美味的肉骨头。

    这爱好还真是特殊!

    她僵得四肢都痛了,御璃骁没回来,这十月也不肯走,就在榻边趴下了,大脑袋转过来,铜铃一般的大眼睛瞪着她。

    渔嫣的呼吸紧了紧,轻轻地挪了一下脚,不想十月立刻站了起来,喉中发出呜咽威胁之声。渔嫣只好把腿僵着放回去,就这样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御璃骁的嗓音终于淡淡地响起来。

    “我不会碰你,等你想明白,上天为何有雌雄之分的时候,真正愿意躺在本王身下的时候,你来告诉本王,本王依然让你当骁王妃。”

    会有那天吗?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雄尊雌卑,已是几千年的时光,渔嫣不服,为何不能平等?为何女人就要在男人面前低声下气?为何男人不可以专一专情,只娶一妻,携手到老?为何那引起通奸之刑,女子告夫、告官之刑,只罚女子,不罚男人?女人受尽折磨,男人还能三妻四妾?渔嫣,不服!

    他就坐在窗边,手捧兵书,垂眼看着,不再和她说话。

    “那你让它走。”渔嫣僵硬地躺了会儿,硬着头皮说了句。

    “让它熟悉你的味道,和它过一晚,以后便不必再怕它。”御璃骁还是头也不抬,专注手里的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