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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沿的小路上,两旁都是参天的树木,阳光投射下来,斑斑点点的光晕洒在人的身上,减少了强烈的紫外线,平添了些许温暖。
突然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在窜动,惊得正晃神的如语一声惊叫,紧接着,一群鸟也被惊动起来,呼啦呼啦飞走了,如语盯着天上飞过的鸟,突然想起关于动物密语的书,叫道:“不好,一定是有什么怪兽要出现了。”
“怪兽?”如语确定,他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非常怪异,“你确定你所说的怪兽不是你吗?”
如语反应过来后,抿了抿唇,低下头,才看到她的双手正搭在他的手臂上,正想抽出手,他却用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走了一段路,他才说:“这里不会有野兽的,就算有蛇,也是被拔了毒牙的蛇,对人够不成威胁。”
“你……”来过?如语惊疑道。
“笨,网上一搜就有。”他看着她,含笑说道。如语被他那么温柔地笑容,搞得就像头上被劈了一道雷一样惊悚。
“谭夜,你有没有收过女生送的东西?”如语终于有勇气,打破沉静的氛围,问出她一直想问的事。
迟迟等不到对方的回答,让如语悬着的那颗心有一刻,停止了跳动,她微微止住狂跳不止的心,突然笑着说:“比如,女生送的巧克力,书信……”
如语紧张的样子,让愕然的他,突然扬起唇,摸摸她的头发,安抚地说:“别担心,我不会给别人机会的。”
她不担心啊?她哪里表现出一丝担心。不对,她是担心,担心他领悟不了深层次的意思。看来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他的确是会错意了。想想真是郁闷,在别人眼里,那么优秀聪明的人,怎么连这点领悟力都没有。
阳光调皮地洒在两人的身上,被云层遮挡的阳光,紫外线稍微弱了点,洒落在人的身上,带点温度。如语眯着眼睛,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忽然添了那么多的乌云,难怪只觉得闷热,阳光照在身上不觉得温度灼人。再看看她身边的人,捶着头,稍长点的刘海被阳光洒下金色的光芒镀上一层闪亮的颜色,传说中古希腊的美男子从天而降大概也是这样子。他的神色她看不清,或许对于她来说,彼此之间保持最好的距离才是对的。
谁都想摇身一变,就成为公主,谁愿意做炮灰,最后灰飞烟灭,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轰隆隆……”如此大的声响,唤回又一次失神的如语,她也觉得最近的自己变得非常多愁善感,犹如一个小女生,纷纷扰扰的想法不断从脑海中冒出来,却从不间断。
“快下雨啦。”如语淡淡地说完,雨点就噼里哗啦砸下来。
“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雨。”他边从包包里拿东西,边处乱不惊地说。
“这里很难找到人家,还是原路回去,反正回去花费的时间最多就是一个多小时。”她环顾四周,哪里有人家,只好皱着眉头说,头上雨点没有了,被一把折伞挡住,可是看样子,这把伞撑不了多久了,很快两人都会被淋湿的。
他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跟我来,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我们可以去。”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一边还要撑着伞,顶着强烈的风,如语想让他放开她的手,让她自己走,这样他才不会有负担。
他却很严肃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要再这样不配合,我们今天就葬送在这里了。”
葬送这个词语,瞬间让如语的脸上失去了颜色,浑身不知是因为天气原因冷得打了个颤,他看到这样的她,脸怎么都板不起来,无奈的别过头,揽着她的肩头,走在暴风雨中。两人互相搀扶的身影,就像是相携到老的爱人。如果忽略背影不计,这也算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如语不再挣扎,任由他带着她走过窄小的路,穿过荆棘丛生的灌木。她有好几次都想停下来看看他是否受了伤,可她被他护在身下,动弹不得,狂风急雨掩盖了她的声音,风夹带着雨灌进口内,她也只好闭上嘴,暂时忍住。
经过一处地方的时候,总算远远地看到一户人家,那一刻,有种久悍逢霖的感觉,兴奋让她忘乎所有地迈开步子,一声布衣撕裂的声音,唤醒了她,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你……怎么样?”她赶紧问道。
“没什么,衣服撕烂了,走吧!”他不在意地说。
即使是这样,还是让如语愧疚了一阵子。他毕竟一路上都护着她,她却貌似恩将仇报,放在古代,她的做法,是该浸猪笼的。
有些距离,看起来很近,其实是很遥远的。原本觉得应该近在眼前的屋舍,其实是远在天边。两人走到屋舍,用了将近半个小时。如语还好,全身只有裤子是湿的,而他整个一个落魄公子的模样。
如语打量了他一下,笑着收回视线,“这估计是你迄今为止最落魄的时候了吧?”
“不是。”如语对于这个答案有点意外,正想问,却被人打断。
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憨厚的中年妇女,惊讶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谁?到这儿干什么?”
“大婶,你好,我们本来是来这边度假的,却偶遇大雨,就过来你这边避一下雨,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们?”如语乖巧地说道。
中年妇人点点头,笑着说:“我刚刚就在想,谁家的姑娘和小伙子长得那么好看。你们应该是从城里来的,对吧?”妇人一边开门,一边说。
“是的,我们在城里读书。”如语还是乖乖地回答。
“恩,我们家的小儿子也是在城里读大学。你们是在哪儿读大学的?”中年妇人也不怕生,很健谈。
“t大。”如语边笑着说,边拉着他进门,顺手把门关上。
“哎呀,你们衣服都湿了,我拿件衣服给你们换吧。”中年妇人让他们先坐一下,边冲着里屋喊,“老头,快出来,家里来人了。”
如语看着暗黑狭小的屋子,还是在很久前,住过这样的屋子。看看他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可是眉头却皱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没有住过这样的屋子。
中年妇人很快拿出衣服,不好意思地说:“小姑娘,这是我女儿之前穿的衣服,你将就一下。小伙子,这是我儿子的衣服,你不介意的话,也换上,你全身都湿透了。”
“谢谢大婶。”如语看他没有动,只好帮他接过衣服,他突然笑着跟中年妇人说:“大婶,你这里有吹风筒吗?”
“恩,让我想想,好像我儿子房间有,我去拿给你们。”中年妇人又跑进房间,拿来了吹风筒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