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逝去的天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武林中文网 www.50zw.so,最快更新红楼之黛玉的生活最新章节!

    贾家如今的情况根本就不是黛玉一个外孙女能管的,贾母所求无非是林家而已,只是整个林家上下对贾母能有那么一丝感情的只有黛玉一人,黛玉却是注定不能让贾母如愿了,荣国府的水不是林家能试的。林如海更不会同意让贾母借着林家的势,再成为荣国府里说一不二的老封君。

    鸳鸯刚走不久王夫人就知道了,王夫人只是冷哼一声根本就不在意,林如海是一品大员又如何,贾敏去世多年,林家对贾母冷淡得很,王子腾却是王夫人的嫡亲哥哥,比林如海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婿要亲近得多,王夫人身后有着九省总督的哥哥,怀有身孕的娘娘女儿,宝玉跟贾母亲近,却是王夫人的嫡亲儿子,贾母找来再强的靠山如今的王夫人都不怕。

    鸳鸯回来的时候就是以贾母的老练都难免带上一丝着急,问道“玉儿如今怎样?可说什么了。”

    鸳鸯低头答道“表姑娘的脸色倒是好的,郑家就郑大爷表姑娘两个主子,事事都是表姑娘做主,日子过的也是急顺心的,表姑娘还说等过了这新婚就过来看老太太。”

    贾母半放心地点头,要是黛玉自己的日子都过的焦头烂额定不会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这会子黛玉事事顺心贾母的把握也就更大了些。

    贾母这才有心情看了看黛玉送的好参,林家在东北的庄子林如海给黛玉陪嫁了一个,年年都会给林家送些上等的好参鹿茸皮毛等物,黛玉给贾母的自是上等中的上等,最粗的那根参都有婴儿手臂粗细,这东西关键的时候可是能救命的。

    贾母见了露出一丝笑容,有些感慨的说道“玉儿最像她娘亲,为人和善孝顺。”鸳鸯见贾母难得高兴也凑趣了说了几句俏皮话逗贾母开心。

    王夫人根本就不把黛玉放在眼里,她正热火朝天地忙着宝玉成亲的事情,贾母把私房收起来又怎么样,在王夫人眼里那些东西早就是他们这一房的了,只不过放在贾母那里而已。

    宝钗之前和宝玉定亲了也没有搬出荣国府,还是在原先的小院里住着,这马上就要成亲了,不能还在那小院里这么着了,薛家把房子随便修了修,就匆匆忙忙地搬走了,因着宝钗马上出嫁,要是薛家不搬,将来她岂不是还要受到宝钗的压制,这样搬回了薛家正合夏金桂之意。

    王夫人挑的好日子是最近的,薛家匆匆忙忙搬回自家没有两天,就到了荣国府下聘的日子,王夫人为了给宝玉成亲,公中的剩的东西差不多也都搬出来了,可是真送到薛家的聘礼只是中规中矩,让外人一看也是符合宝玉这个二房嫡次子的身份,薛姨妈只当贾母不满意宝钗才会如此,宝钗倒是有些疑心,但是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嫁的还是青梅竹马的宝玉,宝钗总是害羞多些,对聘礼也就没有太多在意。

    贾母知道倒是冷哼一声,说了一句“也不过如此。”王夫人的心理很好猜,京里大多数人家都会把聘礼当成嫁妆给女儿带到婆家去,就是不全带走,那些值钱的头面古董大都会带回去的,虽说都回了自家,可那意义却是完全不同,一个是婆家的东西一个丈夫都无权去动的嫁妆,王夫人怎会舍得大笔的聘礼送出去。

    黛玉又让人送了一些鹿茸等物给贾母,人却没有登门,更是没和林如海提起,心里倒是不好受两日,郑毅然回来后也没那么多时候去想这些了。

    小夫妻乍然分开几日自是另有一番甜蜜,郑毅然很惊喜地发现黛玉跟他在一起自然多了,以前黛玉也不是和郑毅然生疏,可是总会有几分不好意思,让郑毅然弄急了,就会轻掐他一下或者是躲到一边去,这会子只会有些害羞得躲到他怀里,郑毅然乐得北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黛玉是新妇自己不好太过走动,郑毅然回来了就没有这些顾虑了,歇息一天郑毅然很是主动的陪着黛玉回了林家,下马车时郑毅然很自然的把黛玉扶了下来,林如海见了也不好再和郑毅然摆脸子,反倒是很温和地问了他几句,让郑毅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虽说郑毅然和黛玉定亲是救了林家一次,可是郑毅然占了大便宜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当初郑毅然刚和黛玉定亲的时候秦勇就曾说过,刚成婚的这几年林如海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的,让郑毅然做好心理准备,郑毅然都打算长期抗战了,这刚成亲一个月林如海就能如此和颜悦色,实在是郑毅然有些消化不能。

    黛玉姐弟三人在一旁看着翁婿二人,一个越发和蔼一个就越发手足无措,黛玉拿帕子挡着,轻咬嘴唇笑了出来,郑毅然听了黛玉的轻笑声,也反应了过来,林如海后面都是在逗他,郑毅然表情有些无奈有些郁闷又有些不好意思,郑毅然自我安慰地想着就是他这幅样子没让手下亲兵看见,让那些亲兵见到估计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他们杀起鞑子眼都不眨的郑参将,居然还有脸红的时候。

    皓宇去郑府也不是白去的,知道黛玉在郑府里过得确实是好,林如海自然对郑毅然也好,林府没有女主子,黛玉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妇人,林如海领着两儿一女一婿自是坐在花厅说话。

    林如海看着黛玉说道“下次城安再轮值沐休的时候,先去过侯府再过来知道么。”

    黛玉乖乖地应了,林如海对女儿向来都是千依百顺的,这能说一句硬话就不错了,见女儿如此乖巧心里又有些后悔自己说话重了,转而问起黛玉生活上的琐事。

    林如海看着郑毅然说道“你们年轻,上面又没有长辈,要是有什么不顺的地方只管过来和我说,他们姐弟三人,我最疼玉儿,你们过得好了我才能放心。”

    郑毅然认真的说道“岳父大人放心,玉儿是我的妻子,也是林家的女儿,我不会为了那名声让玉儿受了委屈。”

    林如海很是欣慰地笑了,武将和文官结合要是武将家里高于文臣还好,要是低了总是会有一些流言蜚语的传出来,也有最后弄得亲家不成反成仇家的,郑毅然年纪轻轻就走到如今的位置,已属了不得,吹捧的人日益增多,说酸话的人也是不少,林如海生怕郑毅然心高气傲,心里不痛快让黛玉受了委屈。

    郑毅然也知林如海的担心,这种酸话再没成亲的时候他就已经听了不少,反倒是成亲后少了些,婚后的头半个月黛玉就是对着郑毅然不好意思,心里有些小别扭,对郑毅然也是事事上心。

    郑毅然以前穿得也不差,只是不差和精心打扮出来的自是不同,夏日里前锋营都是一帮男子,就是有小太监收拾,那气味也是熏人,郑府那边每日里都会按照天气给郑毅然送来衣服等物,吃食上不光会给郑毅然送些小灶,营里的士兵们也常能分到,这明显是把郑毅然放在心上没有摆高架子的人,现在大都说郑毅然他命好罢了。

    黛玉拉着皓轩问道“我怎么看你瘦了好些,可是太过用功的缘故。”

    皓轩有些爽朗的笑道“姐姐只是看我瘦了,可没见我也是长了好些呢。”

    黛玉站起来和皓轩比了比,不得不承认弟弟都比她高的事实,黛玉见皓轩的样子将来就是比不得郑毅然这种硬汉,也会是个高个子的翩翩公子,有些高兴又有些妒忌地说道“也不知你像了谁?”林如海贾敏都不算是高个子的人,只能说是一般人。

    皓轩轻咳一声后努力板着小脸说道“爹爹说我像极了曾祖父,曾祖父当年就有八尺高。”

    黛玉为了皓轩难得的孩子笑了,看到皓轩那小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这才笑吟吟的说道“你正是长个子的时候,那羊乳就要多喝些,一会子我和吕嬷嬷商量商量把你每天的饭食都定一下,也省得光顾着长个子身体太瘦了秋闱的时候受不住。”

    皓轩看着满面笑容的黛玉,就跟着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当年北庭关失守,京里这边也来了大量的难民,皓轩皓宇常和蔡大人出城去看一看,自那以后林家桌上的东西可能种类不少,不过一样只有那么几口,主子加上大丫头有脸面的嬷嬷自是都能吃得完,当时林家的厨子除了那些做惯准杨菜厨子,剩下的没少掉头发,最后都练就了一手绝活,一道菜就是只做一口也能做的色香味俱全。

    这会子黛玉吩咐了吕嬷嬷日日看着他进补,定会把他的饭量算得准准的,别的东西定是一口吃不下了。

    黛玉丝毫不觉得欺负了自家弟弟,皓宇帮着转移话题,以求黛玉一会子能忘了这事儿,问道“哥儿,外祖母可曾派人来家里?”

    皓轩淡淡地说道“派人来过两次,送了些点心,可是外祖母也派人去姐姐那里了?”

    皓宇脸上稍带了一点点不削之色,说道“去了一次,还给姐送了一个红宝石大花冠,说那才是当初要给姐姐的添妆礼。”

    皓轩微皱了一下眉头,立马就松开了,林如海对三个子女的教育各不相同,其中以皓轩最是严厉,在皓轩很小的时候林如海就教导他身为一家之长享有什么样的权利,他身上肩负的责任,他的人生不光是为他自己而活,还有林家,所以说皓轩很少像皓宇那么快活。

    听说贾母又去给黛玉送了贵重头面,第一反应就是贾母要做什么,她这么做会不会危害林家危害到黛玉,自家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他们,停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姐姐也不是吃素的,抬眼看想黛玉问她是怎么回事。

    皓轩对贾母的戒备黛玉都看在眼里,贾母从一个高高在上的老封君走到如今地步,真是可悲又可叹。

    黛玉摇摇头对皓轩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那府里如今都是二舅母做主,外祖母心里不自在想找人说说话而已。”

    皓轩点头说道“既然外祖母没什么大事姐姐也不必过去了,听说二表哥如今还是日日混在家里,你这刚成,亲姐夫又是一个月有半个月不在府里的,要是让有心人传出些什么也是不好。”

    见黛玉毫不犹豫的点头,皓轩才算放心,皓轩不知为何黛玉总对贾母有一种格外的怜悯,就是后来林家贾家最冷淡的时候林家送的节礼也多是贾母能用得到,东西是不值什么钱,难得的是,那都是适合贾母用的,和贾家那随手凑数送过来的根本就不一样。

    这也是想法的差异,在皓轩皓宇心目中荣国府是贾敏的娘,只要荣国府不是太差,他们都不介意多这一门亲戚,要是实在不行那也不算对不起贾敏,贾敏本身都是林家人了和荣国府有什么关系,黛玉却是总想着贾母生养了贾敏一场,对贾母总是和别人不同一些。

    皓轩真是不明白贾母的想法,年纪大了轻轻松松地当一个老封君多好,平时自有孙女孙子重孙子重孙女过去在她面前说笑逗她开心,整日里吃的好喝的好,万事不用操心,多好的日子,贾母偏生不,非要把两个儿子都捏在手里不可,这回捏不住了,又想着让外人帮她夺回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真是吃饱了闲的。

    郑毅然黛玉在林府吃了晚膳才回郑府,去的时候夫妻二人是大包小包去的,回来的时候又是大包小包回来的,唯一差的就是一个皓宇。

    黛玉靠在郑毅然怀里脸上满是笑意,郑毅然看得很是心痒,问道“娘子这是想到什么好事不成。”

    郑毅然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听得黛玉就好似有一根羽毛在心里划来划去,再说话就带了几分软糯娇滴,黛玉道“我想着下次皓宇再见你的时候非狠敲你一顿不可。”

    郑毅然听着自己的媳妇这么娇滴滴的和自己说话,早就甜到心里去了,根本就不在乎黛玉的打趣,反而笑道“娘子要是高兴,为夫让皓宇敲诈多少都行。”

    黛玉深觉男人**都是天生的高手,从结婚时看都不敢看自己的老实人,直接成了一个臭流氓,黛玉把脸埋在他怀里就不说话了。

    郑毅然低声笑了起来,胸膛跟着起伏起来,和黛玉脸上贴得更近。

    贾母在荣国府里等着黛玉领着皓轩皓宇上门呢,左等右等只等来了好些上等补品,别说皓轩皓宇了,黛玉的影子都没有,贾母直接躺了下去,没有再强忍着让林之孝拿了帖子请了太医过来,贾母这几年身体并不好,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生气,病了也时常怕人看出来,有时只是吃些药丸子就算了,太医这一看还真看出了毛病,背了一堆医书,最后总结出来的就是,贾母将来中风的几率要比别的老人大得多。

    不过几天,贾母生病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四王八公老牌子权贵大都上门去看了,王夫人忙得都恨不得直接给贾母喂药了,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不出几日王夫人就累的瘦了一大圈。

    黛玉知道的算是晚的,知道了什么也没说,拿着东西就去了荣国府,黛玉估计她要是再不去,不出几天京里就会有传言说贾母想外孙女想得都病了。

    黛玉一点儿都没有想错贾母,她去的时候贾母正和良国公的后人陆夫人说话,贾母身边如今只得以李纨探春守着,难免有些冷清,贾母很是伤感地和陆夫人感叹道“这早些年孩子们都小,日日都在身旁,那是何等热闹,如今我老了,她们姐妹年纪大了嫁人的嫁人,家去的家去就剩这么一个也不知我能再留几年。”

    陆夫人笑道“老太君您可得放宽心养着,二公子这马上就要娶亲了,您就等着抱重孙子吧。”

    贾母摇头道“也不知能不能等到那么一天,他们这些孩子我最疼宝玉和我那外孙女,宝玉倒是能日日见得,玉儿那里也不知还能见上几面。”

    陆夫人眼神闪了闪,没接话茬,黛玉的闲话不是那么好说的,户部尚书余大人已经被查办了,圣人马上派人顶了上去,吏部尚书前几日紧跟着也告老还乡了,圣人却没有再任命吏部尚书,而是把吏部的大都事情都教给了林如海,刑部的事情大都交给了刑部左侍郎,只是刑部左侍郎年轻了些,才三十过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只要这刑部左侍郎的尚书位置还不稳,林如海确实妥妥的下任吏部尚书了。

    更何况郑毅然手里握着四分之一的禁卫军,当初郑毅然回京的时候圣人曾夸过他不出十年又一封子清。封年字子清,一战成名西北大元帅,四大元帅最年轻的一位,这可是很高的评价了。

    陆夫人没接贾母话茬不说,反倒是替黛玉开脱道“那郑大奶奶刚成亲不到两个月,郑统领又总要到了宫里去轮值,她自己也不好出门”

    陆夫人的话没等说完就听下人来报说是表姑娘郑大奶奶到了,陆夫人拍手笑道“这正说着郑大奶奶就来了,可不是缘分么。”

    陆家也是一等将军的爵位,陆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比黛玉高了两级,还是长辈并没有去接黛玉,但是等黛玉进来了很是拉着问了一会子长短,才起身告辞。

    因着陆夫人的态度贾母心里是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林家黛玉出息至此,对她也是好的,气的是王夫人不知道好歹,当初要不是为了她,林家玉儿何至于和她生分了。

    黛玉起身送走了陆夫人这才坐下和贾母说话,贾母看着容貌娇美身上带着一股子幸福的味道,跟在荣国府时带着心事有一点点忧郁的样子完全不同了,贾母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这倒不是做戏,而是让贾母想起了贾敏,贾敏刚嫁人时也在京里住了几年,贾敏新婚头一年回荣国府时,贾敏都是如此娇艳的样子。

    黛玉给贾母擦了擦眼泪,说道“外祖母要放宽心养着才是,二表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宝姐姐也是知根知底的,妇德妇容妇言妇工无一不好,宝姐姐进了门定会劝着二表哥上进读书的。”

    不得不说一下这时候的宝玉和宝钗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宝玉对黛玉多是一种欣赏和求而不得的惦念,和宝钗史湘云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史湘云不过是贾母的一个备胎而已,早就被放弃了,宝玉少年时大都和宝钗一起渡过的,没有那么多姐姐妹妹,宝钗和史湘云较劲的那两年更是总结出了怎么讨好宝玉,还有劝他考取功名的时候,宝玉和宝钗的关系自是更上一层楼,这会子知道马上就要娶宝钗了,宝玉也是高兴得不行。

    贾母脸色不算好的应了,没有再说起宝玉宝钗,反倒是拉着黛玉问了起来。

    听贾母提起皓轩皓宇,黛玉眼都没眨的直接说道“今年父亲打算让皓轩下场试试,又嫌皓宇性子太过跳脱,正好就让他们兄弟二人一起闭关读书,除了每日里有人送些吃食过去,他们是出不来的。”

    贾母想到宝玉心里直叹气,就是到了如今宝玉也是贾母最喜欢的孩子,千错万错都是王夫人的错,和宝玉有什么关系呢,比宝玉小上三岁的皓轩都要下场去试试了,以林如海的脾性这才皓轩中举的把握没有八成也有六成了,贾母心里怎能不感叹。

    黛玉并不知贾母心里的感叹,只是看着贾母准备的这些东西哭笑不得,和田玉的砚台,上等的紫玉毛笔,她把林家当什么了,见了好东西走不动路的暴发户不成。就是贾母给黛玉送的那红宝石大花冠,黛玉除了当日让鸳鸯带回来的上等好参,过后又送了好些上等补品,比起那头面来只多不少。

    黛玉还是给贾母留了面子,婉拒道“这等好东西外祖母还是给二表哥留着吧,要是我拿了过去,两个弟弟放着不用可惜了这东西,要是用了父亲非揭了他们的皮不可。”

    黛玉看着这些东西的眉头都是皱着的,贾母有些不高兴地收了回去。

    贾母苦留黛玉住下陪她一日,黛玉摇头道“大爷没在家,家里也没个长辈,怎么也不好多留,等过几日我再过来看外祖母。”

    贾母眼睁睁的看着黛玉走了,黛玉绕道去了将军府接了惜春,这才回了郑府。

    贾母听说黛玉特意绕道去接了惜春,气得晚饭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