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骄纵的脾气

彭柳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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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皱起眉,但脑海中却浮现出某个午后的天台,似乎有出现过类似的场景。www.Pinwenba.com

    原来他们当时是这个意思。

    我苦笑,伸手搔搔自己的头,“这样啊,那么祝你好运。”

    然后我便在叶薰衣诧异的目光中趴到桌上,将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完全没有任何斗志。

    沈渡那天说得没错。这种事情,不能比赛,不能打赌,也不会有输赢。

    更何况,在王子和公主的故事里,我只是不起眼的三流配角,而且,早已退场。

    不能否认,其实叶薰衣是很好的女生,尤其在她努力的收敛自己骄纵的脾气之后。

    漂亮,开朗,优秀,又大方。很快的,便让大家排除了第一印象带来的不良印象,融进了这个集体。

    体育课的时候,我照例坐在树荫下偷懒,叼着一根草茎看着操场活动的人影。

    叶薰衣拿着副球拍,远远的冲我喊了一声,“七七,要打羽毛球么?”

    我向她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去了,于是她便邀了别的同学,在操场上如蝶般翻飞。

    “或者我们真的看错她呢。”小楼不知几时跑来我身边,也看向那边,轻轻叹了口气。

    “我都说或者她不是那么坏的人。”我往旁边让了让,小楼在我身边坐下来。也拨了根草来撕着玩。“我是说,她是我意料之外的聪明人呢。”

    “嗯?”我转过来看着她,眨了眨眼,“哪一方面来说?”

    小楼笑了笑,“七七你没发现么?王子亲卫队解散了呀。”

    “吓?”我吓了一跳,嘴里叼着的草茎都掉下来。“是哦,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很久没发现有女生来我们班上看王子殿下了呢。”

    “而且,基本上都没有女生能够有单独和白晓迟说话的机会呢?”小楼笑着,将自己手里的那根草茎递到我嘴边,“一方面展示自己的优越让别的人知难而退,一方面和大部分女生打得火热,又和白晓迟一起上下学,基本上截断了白晓迟向外发展的一切可能性啊,这个女孩子真是好不简单呢。”

    我张嘴咬住那根草,看向操场上那只翻飞的美丽蝴蝶,皱起眉,“小楼你是不是多心了?”

    “所以说嘛,七七你有时候真的是很容易相信人呢。”小楼向后靠到树上,“话说回来,晴川你去不去?”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不去。”

    “为什么?这样难得的机会,三天两夜,车费食宿都是学校出的,这个时候的晴川,风光正好呢。”

    我自树叶的间隙里望向天空,“我去做什么?不是要有特长才可以去的么?”

    “是啊,所以王子殿下下就被点名出席啦。”小楼玩着身边的草,看向操场那边。”听说他弹得一手好钢琴呢。”

    “是吗?”我淡淡应了声,他若去的话,我就更没有去的必要了吧。

    “嗯,但是公主殿下下就因为有私事要回省城所以去不了。”小楼看向我,笑容暧昧,“机会真的很难得呢。”

    “咦,这个私事是什么?”

    “据说是公主殿下下的生日,商界龙头叶先生早半个月便已广发请柬,界时各界名流汇聚一堂,主角不到场自然是不行的。”

    “这样的事情,小楼你怎么知道的?”

    “这位叶先生一向张扬啊,而且女儿又美丽优秀,真是恨不得连外星人都知道他有这样的掌上明珠啦,办场生日宴都要登报的——”小楼笑眯眯的盯着我,“娱乐读者的八卦就到此为止,你到底去不去?”

    我耸耸肩,“呀,小楼你真厉害,无论我扯多远最后都会被你扯回来。”

    小楼笑,“那是因为你转移话题的技术太差的原因。”

    “咦,难道不是小楼你太固执的原因?”

    “这个不叫固执,叫做执着。”

    “还不是差不了多远。”

    “差着一个字呢。”小楼说完这句话之后怔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一巴掌拍在我腿上,“七七你又在给我转移话题。”

    “哎哟。”我笑,弯起腰来抚着被她打痛的地方,“小楼你出手真重,会残疾呀。”

    小楼又拍了我一下,“不跟你废话呀,一个字,去还是不去?”

    我皱起眉来,“呐,小楼,不去是两个字呀,你只准我说一个字怎么够?”

    “反正易寒不会去,我要从校报的名额里腾一个出来给你很简单的,没问题的话,明天我就将名单交上去了。”

    小楼分明没有在听我说话,自己便做了决定。

    我叹了口气,看向那边操场上活跃的某人身影,“呐,小楼,你也说狐仙什么的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了,为什么还想把我们往一起凑?”

    小楼笑眯眯的,“因为撮合了你们,我才好放手追沈渡呀。”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

    我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轻轻道:“是么?”

    小楼大力拍了我一下,大笑,“说笑啦,七七你难道不觉得这是很好笑的笑话么?”

    于是我也大笑,“哈哈哈。”

    之后,便安静下来。

    小楼不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

    两个人坐在树下,稍稍避开强烈得有些过份的阳光看向蓝天,有云的倒影从我们身上缓慢的飘过去。

    一朵,又一朵。

    集合的哨声响起来,我如获重释,从地上弹起来,跑去操场中央。

    小楼的情况大概也差不多。

    列队的时候,因为有同学请假的原故,白晓迟往前排了一位,正站在我身后。他刚从球场上下来,发梢都已汗湿,稍一甩头,就有一滴顺着那个弧度沾上了我耳畔的皮肤。

    有一种战栗就以那一滴汗为圆心,扩展开来。

    我伸手按上去,指尖颤抖,手心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