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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
符辰立即拒绝,还一本正经的说道:“刚才我想撕了你的衣裳,但我忍住了,你若是不让我摸,那我还是撕了你的衣裳。”
把野蛮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没有谁了,柳思辰装作生气的看着他,符辰很苦恼,靠近柳思辰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昨个儿夜里梦到将你给睡了。”
柳思辰倒吸了口气。
符辰接着说道:“早上我换了裤子,我自个儿去河边洗了。”
那还告诉她做什么,这是他从一个男孩子长到一个男人的过程,生理课她上过的,不必提醒。
“我现在想了想,与其做这种梦,不如咱们今晚上试一试。”
符辰一本正经的征求柳思辰的意见,那一脸好奇的想要尝试的样子,将柳思辰雷得外焦里嫩。
柳思辰颤着声说道:“你别冲动,以后家里要少吃肉,要清心寡欲。”
不然还没有成婚,她就成他的人了,虽然也不是不能放得开的人,只是那份美好希望留在新婚之夜。
符辰有些苦闷,二话不说,一把将柳思辰抱紧,将自己的头伏在她的胸口,贪婪的吸着气,似乎这样能解决他身体里的燥热。
柳思辰只好抱着他的头,摸着他有些干硬的头发,无意间侧首时,忽然看到隔壁后院有个身影入了屋。
她没能看清是谁的身影,但是刚才两人的举动显然都被看了去。
看来这后院也不稳当,可是前院更不行,与符辰单独一个屋,那就更不行,想想就头痛。
情绪平定下来的符辰这才将媳妇抱了下来,说起自己今早采的蘑菇,想喝蘑菇汤了。
县试和府试考完,柳士原回来了,回来时,一身疲惫,身上也有些臭酸味,似乎几日没洗澡。
回到家中,家里人问考试情况,柳士原信心十足的说道:“爹,姐,姐夫,我都写完了,就是一些记的背的,全在我脑子里呢。”
“而且县试和府试是没有策论题的,也不必答得深奥,周夫子说我们三个当中,我最有希望考上童生,还准备了我同其他五位童生参加今年的院试。”
看着弟弟一脸轻松的样子,柳思辰欣慰,自家弟弟真正入学没有几日,只有前几年少不更事时跟着前身姐姐在私塾外偷听的功底。
要不是姐弟两人都是记性好,过目不忘的能耐,一般是不可能才入学几月就能参加考试的。
但也不得不说,周夫子这人真是个好人,当年没有将私塾外偷听的姐弟两人赶走,如今更是想方设法给学生买考卷,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夫子。
既然已经考完,也考得不错,想来等几日就能在县学门前看到童生试的榜单,倒也不必再着急了,这几日就在家里给弟弟好好补一补。
柳思辰在家里那真是变着花样儿的做好吃的给弟弟。
柳士原也开始准备着备考院试,天天在家自个儿读书,考试期间,私塾暂时放假,各自回家看书。
这么平静的过去半个月,县学里出榜单了,大清早的,柳思辰和符辰就入了城。
一是看县学的榜单,二是顺势将麒麟坊要改良的官服送了去,仍旧是符辰的身高做出来的新款。
两人没有急着去麒麟坊,却是先来了县学,这儿已经挤满了人,榜单还没有贴出来,天不曾大亮。
可见对这科举考试的重视,都是家里期盼的那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等太阳升到半空时,县学里有人出来贴榜单了。
柳思辰自是挤不进去的,还是符辰力气大,腿又长,三两步就挤进去了。
县学门里,金彦一身棉布长衫从里头出来,身边跟着几位同窗,几人说的也正是今日童生试出榜单的日子。
中童生,只是科举考试的第一步,中了童生才有望参加秀才试,才能中秀才,秀才是功名,有了这身份,是做富绅家中的座上宾,还是止步于前不准备参加科考,便做个县衙状师之类的,也能安生过上一生。
再不济,在街头摆张桌子替人抄书写信,也能有门生路,至少不必做苦力,不必掌厨做伙头师傅,更不必落在那泥地里,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
厉害些的,还能自办私塾,教导学生,有教学天赋的,几年后还能在一方出名,受人尊重。
总之,读书郎最末端的出路,也比各行各业强,主要是地位也高。
几人在门口停了一下,有位同窗开口说道:“要不看看今年童生试魁首是谁?要是中了魁首,到时候再参加院试还能中案首,就是个小三元秀才,那可比普通秀才吃香。”
小三元只是民间的对童生试和秀才试的一种考评,自然与大.三.元的状元不能比,但在民间这个小三元的称呼,便足以看出其身份地位,就算来日没能考中举人,也能在一方有成就。
当然能中小三元的秀才,那自然乡试中举就更有盼头,那些富绅更是愿意巴接。
很快人群里有人高呼,“丫头,弟弟中了,还是魁首。”
人群里长得最高的那位,说话声音也高,人群外,传来熟悉的欢呼声。
金彦立即被这一把快乐又柔婉的声音吸引,他忍不住朝人群外看去,就看到了柳思辰娇小的身影,一身嫩黄色桃花裙子,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棉斗篷。
虽不及那日穿的绸子衣和兔毛斗篷出采,但眼下这一身打扮,却仍旧让众位读书郎眼前一亮,巴城还不曾有女子这么打扮。
不对,有城里的贵女娇娇已经开始在麒麟坊里定做了,但这样好看的打扮,只有在宴席时才舍得拿出来穿,哪及她,平素在外头行走也是这么穿着的。
这几位同窗自然也认出来了,先前金彦说过这是他曾经订的娃娃亲的那位女子。
有位同窗的关注点显然不同,他惊呼道:“这一家人是都识字么?瞧瞧,这位女子的夫君也是泥腿子出身吧,竟然能看懂榜单呢。”
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他们可是听说这一庄户只送了弟弟入么塾读书,而且开蒙不久,转眼参加童生试,竟然得了魁首,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