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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康,训练一天累了吧,过来喝点水吧。”姜玉燕让身旁的玲儿为他倒水。
卫子康淡淡说了一声“谢谢”后,也没有拿起来喝,坐下,开门见山说道:“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如何你是要问那女人的,很抱歉,我一概不知。”
“你……”身后的玲儿不满他的态度要开口时,却被姜玉燕伸手揽住。
“子康,你似乎不太喜欢我和将军。”姜玉燕也是一个不爱绕圈子的人。
卫子康双手环胸冷哼一声,“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自己一下,你的丈夫看上别的女人,你会开心么?”
姜玉燕听闻,一副‘原来如此’地抿嘴柔柔笑了笑:“原来你是在吃将军的醋。”
“你胡说!”卫子康恼火的攥紧双拳,大声的反驳道。
然而此时他脸颊红透延至耳根。使他看起来少了平日一分老成的锐气,多了一分孩子的羞涩。
这让眼前的姜玉燕和玲儿看了是忍不住抿嘴轻轻一笑。
“不许你们笑!谁让你们笑的!”卫子康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笑个不停,让他是又气又火。
半会儿后,姜玉燕才一整笑脸,恢复以往平静的神色,柔声说道:“子康,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要求李建这样的训练你。”
她从李建的口中听说,自从宿瑶走后,这少年就不断、不要命的拼命要求李建用最狠、最重,也是能最快变强的方式训练他。刚刚看到他那全身伤痕累累的样子,说实话,姜玉燕身为一个女人,还是即将成为人母的人,对这个孩子是一阵心疼和不舍。
卫子康这时慢慢安静了下来,脸也不红,心也不乱了。他坐在那,慢慢握紧双拳,抬头看着姜玉燕,那双目光转瞬间变得坚定而毅然起来:“我想变强。”他回答的言简意赅,掷地有声。
每次看到她遇险,而他只能站在一旁旁观的那种无能为力的心情,想要变强的希望,就在他心里更加的强烈。
“你想保护她?”
卫子康一顿,看了姜玉燕一眼,眼神坚定回到:“是!”
她慢慢敛了温柔的眼眸,伸出玉指轻轻点了点水,在桌上认真地写出一个‘情’字,道:“大丈夫生于世,难不成只为一个‘情’字,而就要像是落地生根的种子,只泯于一块亩地吗?”
她不看那少年,继续娓娓说道:“一个真正的丈夫,应要把远见放到更高更远的位置才是!子康,你认为呢?”
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定能听懂她此时的话。
这时卫子康也抬起手指,轻轻点了点水后,在姜玉燕写的‘情’后,划下一个‘义’字,道:“我爹告诉我,作为一个大丈夫,必须要有情有义。哪怕有朝一日着朱衣,居高堂,荣华富贵了,也不可忘记当日施恩于你的那个人。她不仅仅是施于我一顿饭的恩人,也是我生命的光。我卫子康这辈子以决定,只跟她!”
这一刻,卫子康的形象在姜玉燕的眼里,变得高大而尖俊起来,在那张年少的脸上,她看到的不是孩子该有的稚气,而是锐发的成熟和能撼动人心的气魄。
“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绝对不会跟随你的丈夫,更不会为这个国家卖命。因为,”卫子康没有看姜玉燕的表情,有力掷声道:“我总有一天会超越你的丈夫,超越那个女人,成为一个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所以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丈夫,她是任何人都不能玷污的。”
少年这次清晰的话语,就像是要深深烙到姜玉燕的心里。
她顿了顿后,不气也不恼,只是轻叹了口气,柔声纠正,低低一笑,“你真不像一个孩子……”
“我本来就不是孩子,我是一个男人。”话毕,卫子康就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目送他那挺直的背影离开,姜玉燕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看来将军是遇到劲敌了……”
这一日的国都的街上,依然是热闹不已,人来人往,笑声不断。仿佛并不知道如今皇上病危的消息,以及随时要发生的宫变之事。
此时在无人注意的巷子里,南宫北辰一手刃将跟着他们的其中一个侍从打晕,接着身旁的宿瑶和南宫宁也纷纷将另外两人打晕。然后将他们三人用绳子紧紧捆绑在一块后,分别用布塞住他们的嘴,以防他们醒来后乱叫。
清理了大皇子身边麻烦的眼线,宿瑶他们便来到一家偏远的客店里后,三人分别在屋子四周巡查了一下,确定无可疑之人后,把门和窗紧紧关上后,三人便集聚在桌前。
“宿瑶,如今宫里的情况如何。”南宫北辰担心的问,他最担心的便是皇上的身体。
“很不乐观。”宿瑶凝重地回到:“皇上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
两兄弟为之一怔。
“这种毒是一种慢性毒药,陛下已经有服用一段时间了,所以如今已经毒深骨,是我无能为力能救的了。”宿瑶一脸的惋惜。
南宫北辰和南宫宁听闻后,脸上都是一副沉痛的样子,皇上这些年待他们不薄,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比谁都要难过。
“是大皇子干的吗?”南宫北辰脸色一沉,眼里带着一股戾色。南宫宁则是一副还用问的样子。
宿瑶沉沉点了点头:“你们做好心里准备吧,陛下的时日不多了。”
南宫北辰沉重地闭了闭双眼,南宫宁则是一脸的难过。
好了许久,南宫北辰才收拾哀伤的心情,抬头看着宿瑶,认真问:“陛下还对你说了什么。”
“陛下把这个交给了我。”宿瑶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金色指环。
当南宫北辰和南宫宁看到桌上的此物,瞳孔骤然一紧。
南宫北辰迅速拿起那枚戒指,仔细看着,接着宿瑶看见他的表情有了极大的起伏,拿着戒指的那只手都微微一颤。
“大哥,原来陛下早就……”南宫宁震惊极了。
大哥手中的这东西是货真价实的御龙戒,历代以来只传给接任皇位的人。也就是说,这枚戒指只有穆土国当今的皇帝才配拥有,是皇位继承之物啊!
“陛下说,等他走后,把它交给宰相,那位大人会知道陛下要做什么。”
听完宿瑶的话,南宫北辰面色无比沉重的盯着手中这枚金色指环,此时他的心情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痛。皇上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可是对于重情重义的南宫北辰来说,他岂能做出违背世道之事。
“辰林,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你该为自己和家人做打算了。”宿瑶认真地说,“你我都见证了,姜元已经没有当王的资格。”
南宫北辰一愣。
“大哥,你还在犹豫什么,等陛下一去,姜元一定要对我们下手了!”南宫宁看着还在犹豫的南宫北辰,着急万分。
可是如此重担要他一人去承当,南宫北辰这种犹豫不决的心情,是可以让人理解的。
“辰林。”这时宿瑶清婉的声音,让南宫北辰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来,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名倾城少女,眸光是一阵复杂。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南宫北辰愣了一愣,南宫宁则是表示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宿瑶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握住他那只握着戒指的手,让他将掌心中的戒指紧紧收拢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助你一臂之力。这也是我答应陛下的。”
“宿瑶,你……”南宫北辰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宿瑶,没有想到她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接受了皇上的要求。
“辰林,别犹豫了。”宿瑶握着南宫北辰的那只手紧了紧,眼神决然:“这场战,是非打不可了。”
“你,真的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吗?”南宫北辰认真的问她。
宿瑶给他一个肯定而安然的微笑,轻轻点首。
南宫北辰眼睛骤然一亮,只要她这样的一个眼神,就会给他无限坚持的贯彻。他反手回握住宿瑶那只温暖无比的手,深深到:“我相信你,宿瑶。”
晚上,明月星稀,空中的月光散发着惨败的亮光,照射在姚于城里。
这时几抹黑影无声无息的在暗夜中穿梭,直奔将军府,几道黑影没有发生任何声响落到宅院内,他们看着眼前房间的门扇上倒影的那女子袅袅的丽影,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持剑要走上去时。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噗”地倒声。
那个高个的男人神色一紧,迅速转过身,只见跟在最后一个的人头首分离倒在地上,死相凄惨。
“几位深夜来访,有失远迎。”
那散发着热气的声音从他们面前传来,这些黑衣人猛地一怔,猛地转回头,只见一个全是亮着雷火光芒、脸颊两侧画有三道横线的冰冷男人,双手环胸傲然挺胸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你是谁!”
这些人被这眼前这个似人非人的家伙吓得脸色猝然大变,连连后退。
“主人说,凡是闯入将军府的人……”金发男人嘴角的冷意大盛,金瞳里迸射出一股妖魔天性的凶残,冷齿道:“都得死!”
没等这些黑衣人来得及转身逃走,数声惨叫连连响起,一下子惊动了府上所有人。
“夫人,您别怕。奴婢这就出去看看。”
听到自己门外有惨叫声,姜玉燕被吓得赶忙抬手紧紧捂着肚子,被翠儿护在身后。
“玲儿,别……”没等姜玉燕开口及时阻止,胆大的玲儿就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当玲儿看到眼前一地残肢后,被吓得尖利的一叫。
“玲儿!”
姜玉燕要翠儿扶她出去时,只听见外面安然无事的玲儿大呼出声。
“夫人,您别出来。外面太恐怖了,全是尸体——!”
姜玉燕脚步猛地一顿,及时反应过来的翠儿马上让姜玉燕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