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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看到正脸,我也能猜到是谁。
可是,他站在那里作什么?买花?又不进去。等人?花店刚刚开始营业,里面有什么人呢?
我也顾不得多想,就冲过去。
拍拍他胳膊,他望了我一眼,一点也不震惊,但就是没理我。
“你在这里作什么?”我不计前嫌地与他寒暄。
“你呢?”他反问。声音很冷。不是好奇,而是嫌恶的敷衍。
“我来买花,送娟姐。”我说,立即跳上去选花。
他也跟了进来。
“今天是娟姐的生日,你知不知道?”我这话是随便问的,答案早在娟姐那得到了。
“知道。”他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
我实在震惊。
“那你站在这里是想买花送你姐姐吗?”
他没理我,也不回答,目光落在那些五颜六色的花上。
看来,花比我有吸引力。
也对花团放眼望去,那些亦吸引他目光的紫色花儿使我眼睛一亮,啊,是薰衣草。
我立即抓起那束包装好的薰衣草对老板说,“我要买这束。”
老板笑呵呵的,说,“眼力真好,这花刚进回来,很新鲜的。”
“多少钱?”我去掏那50元钱。
“100元。”
怎么办?我只有50元钱。
钱还是掏出来了,“我没带够钱。”
“这”老板也为难。
这时,冷血怪物丢给了老板另外的50元钱。
我把他当作救神一样崇拜的看着他。
“发什么神经?”他骂我,“反正都送花,买一束就够了。”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无论说什么话,语气都冰冷冷的。
不过,我原谅他,因为他记得娟姐的生日。
那一日,娟姐惊呆了。光是看到我们两个人一起站在门外就半天反应不过来,然后看到我捧着的薰衣草时,眼睛都湿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薰衣草?”
我诧异地张大了眼睛。
我买薰衣草,只是因为在琅琳满目的花朵中,只有这种细细碎碎的紫色吸引了我,我爱极了那缕淡淡的花香。
而雪枫呢?
明明有有爱,却不表达出来。
这一次,我终于在他迷迷朦朦的雾里读懂了一些什么。
这也是我离不开雪枫的开始。
可可妈妈见到我,难过得不得了。
“看你这丫头,不过就一礼拜不见,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呢?”
“阿姨,现在的女生都流行瘦,长肉了反而难看。”我呵呵地笑着。
“谁说的?”这个善良的女人拉我进怀里,用宠爱可可那样的方式表达出了她对我的怜惜。
“阿姨,可可要吃醋的。”我向可可扮鬼脸,她不理我,迳自去盛粥。可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管她。来,木木丫头,我给你熬了粥,要趁热喝。生病的人别吃太油的东西,听见没?”
我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她摸摸我的头,又说,“傻丫头,要是妈妈不在家,就来阿姨家住,正好和可可做伴,好不好?”
我点点头。
感动升级为感伤。
曾经我也是别人宠爱的公主,要什么有什么,从不会为生活烦恼忧虑,大人恨不得将所有的爱都全给我,根本容不得我有发愁感伤的机会。现在呢?爸爸眼里只有娇妻,而妈妈,连忙生计都来不及,哪有空理我?这种反差,叫我怎么去接受?
“傻丫头,为什么要哭?”可可妈妈替我擦掉了刚冒出来的泪珠。
这些疼惜的动作,妈妈也做过。
可现在,见我哭,她顶多只会说,木木,别孩子气,妈妈在外面是很辛苦的。
她怎么还会如可可妈妈这般待我?那些动作只是幸福女人的专属权,妈妈却是一个被人抛弃的不幸女人。
如果说,妈妈的世界千疮百孔,而我的,又有什么不同?
我喝了一口可可盛好的粥,味道很好,又喝了一口,这时,胃不争气了,开始痉挛。
这是近年来才落下的毛病,太饿了吃进去食物胃就会受不了,抽搐,痉挛。
可可见我不对劲,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胃疼?”
“嗯。”我额头上冒出了汗。
“哎呀,你这丫头,真叫人心疼。”可可妈妈急着要去买胃药。
“别,阿姨”我阻止她,也不让可可扶我,一个人一股气冲进可可的房间里,躺下,蜷缩起来侧卧。
这是治疗疼痛的方式,只要躺下不动,胃就会不难受。
这点,可可也是知道的。
“妈,别进去了,让她躺会,好不好?”可可在外面对可可妈妈说。
“不吃药,是要疼死的。”
“不会,我向你保证,她那是老毛病,躺一会就会没事。”
可可妈妈叹了一声,不说话了。
可可走进来,坐在床沿上,我努力对她挤出了一丝笑容表示撑得住。
可可眼睛很亮,那些闪烁着的光芒如同钻石一样。
“木木,为什么我们要成为朋友?若我不曾认识过你,我的心就不会这么痛。”
我拉拉她的衣角,让她别这样,又不是快死了。
可可不理我,就坐在那里抽泣起来。
一个人在痛,一个人在哭。
我觉得我是罪人。
这时,可可妈妈在喊我听电话,妈妈将电话打到了可可的家里。
可可将分机话筒递给我,我的牙齿有些打结,因为痛。
“木木,为什么不住家里?我打了很久的电话都人接听,快急死我了。”妈妈的声音是有些着急。
“对不起,妈,我只是想和可可聊聊天所以就住过来了。”
“丫头,要按时吃饭,别总让人担心,妈过几天就会回去了。”
“好,我知道。”
“住别人家里要乖,别总太孩子气,否则要遭人嫌。”
“嗯。”
“假期也结束了吧?今晚早点睡,明天好早起。”
“嗯。”
“没事了吧?”
“没事,我很好,可可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和和可可正吃得香呢”
“那就好,妈要忙去了。”
“好。”
我放下电话听筒,胃越发地难受,可可将沙发上的抱枕拿进来,让我抱着。
我又虚弱地对她笑了笑。
这样懂我的人,只有可可,只有她一个人。
疼痛慢慢减弱,在半睡半醒的状态里似乎做了一个梦:爸爸坐在钢琴前弹奏贝多芬曲,穿着白色裙子的妈妈如同精灵一样,翩翩起舞,表情美丽而幸福
“看起来不错哦丫头,气定神闲的。”在我旁边也坐下来的人是刘彬,也是舞蹈团的成员。
我不理他,还是撑着下巴继续发愣。
球场上有高一的学生在打球,不是专业正式那种,只是几个人围在一起练投篮技巧。不过也好,总比球场空荡荡强。
升入高中,每个人都是机器,吃公式吞文字还把复杂的历史地理当作辅助餐的机器。高三的最惨,还被输进了高考如使命一样的记忆卡,除非操纵者仁慈愿施舍你些许个人空间,否则你就连打打球也是罪过。
“听说你前两天生病了?”他问我。
“已经康复了。”我回答他。
“不参加高考了?”
“嗯。”
他盯着我看,足足看了半分钟。
“我们都喜欢你,不想你放弃自己的梦想。”刘彬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
我心里完全麻木,思想也麻木。
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觉得不是在说我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