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去看画展

亦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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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傻傻地望着从公车站上走下来的帅哥时,有人发给我一张宣传单。基于礼貌,只好接下。这种宣传单,每日接收得太多,一般不是某些妇科医院里的无痛人流广告单就是商场的促销活动,看不看都只是垃圾。

    刚好天也热,我将宣传页当作了扇子,一边扇还一边地研究起从眼前晃过的帅哥。

    人都长得不错,就算气质差了一点。在不认识雪枫时,我最喜欢的是像琼瑶小说《梦的衣裳》里的万浩然那样的男生,性格放荡不羁,很有男子气魄。可惜这类形的男生,在现实生活中很难遇到,就算有些相似的,也顶多是一些只会耍流氓的地痞,完全没有内涵,更别说什么气质了。

    唉,看帅哥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我手里抓着的宣传页扔在了石凳上,眼睛在不经意中也瞄了一眼。

    “流忆画展。”

    原来这不是人流广告也不是商场的促销活动,是大芬画展的宣传页。

    抓起来,展开,上面所展示着几副画是半裸的人体画。这些画于2天后将要在大芬村展出,宣传页上将画家的名字印得大大的——流忆。

    流忆?流淌的记忆?我想,这个名字真有意思。不过,应该不是个什么大画家,我压根就没有听说过他。

    我将宣传页收好,又在地捡起了别人扔掉的另一张,折好。这是一个好去处,应该叫上可可,一起去逛逛。反正大芬村又不远,投3块钱就可以坐到了。

    顺着阴凉的街道往前走,也不知道去哪里。但也总比回学校好。张寒那个家伙,害我太不自在。明明只是搭档,他偏偏要说成男女关系。大家肯定又把这事当作一新闻头条地议论纷纷了。

    仔细一想,张寒也确实漂亮,舞蹈又跳得那么好,听说他爸爸是什么公司里的老总,有钱得不得了。这样的男生,很多女孩都喜欢的。可惜我偏偏只当他是搭档,除了雪枫,好像再优秀的男生都不过如此。

    他应该已经到了国外了吧。离开了也好,大家都可以过相安无关的生活。一年时间不算久,但我不会等他。若跟他在一起,他会太辛苦,我也会。没必要要这样的是不是?我应该重新过好我的生活,而他,也可以在国外找到他的琴妮。

    为什么会难过?

    属于我的雪枫若成为了别人的人,我该如何坦然地去面对这种结果?

    我会死的。

    在便利店买了一瓶绿茶,扭开,喝了几口。一辆单车驶过来,停在我跟前,穿着校服的男生笑得很漂亮。我很生气,为什么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得到我?

    “去哪?我带你好不好?”

    我仰起脸,望望**辣的太阳,只好认命地爬上他的后座说,“回学校。”

    “木木。”

    “嗯。”

    “还在生气?”

    我不说话。

    “我是真的喜欢你。”他突然这样说。

    我呆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真的不能接受我?”

    沉默了一会,只好这样回答他,“我们是朋友。”

    他哀叹了一声,不说话了。车子骑得很快,我搂紧他的腰,时不时地喝几口绿茶。

    回到c高,张寒去停车,我往女生宿舍跑。

    见到可可,我将手里抓着的宣传单扔给她,“后天我们一起去看画展好不好?”

    其他女生都凑过来了。

    “流忆画展。”可可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

    我觉得有些什么在脑子里撞似的。

    liu yi hua zhan。

    liu yi?刘艺。

    自己看时还不发觉这一点,听可可这么一念,才恍然大悟。

    事情会不会这么巧合?刘艺就是流忆?

    可看他样子,也不像一个画家,他太年轻了。

    “这个画家一定很色,你看,他专画些**画。”一女生唏嘘,好像是高一3班的。

    “是半裸。”我纠正她。

    “这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是两种概念。”我似懂非懂地说,“全裸太恶俗,半裸能体现出女人的美感。”

    “切,一个妮子,从哪里学来这些?”其中一个我也不知是哪个班的女生这样唏嘘。

    我笑笑,只好闭嘴。我不懂画画,不懂艺术,只不过是胡掰而己。

    “要不,后天大家一块去?反正是星期天。”还是高一3班的女生在说话。

    其他女生都说好。

    也对,高一高二的功课又不紧,去哪都成。

    可可突然拉拉我,示意我出去。

    我乐得这样。

    将画展宣传单都丢给喋喋不休的女生们,自己拉着可可离开了宿舍。

    “你怎么能忍受和那些妮子呆一块去?”我问。可可在学校没有申请住宿舍,不过有时中午懒得回家,就直接跟那些妮子凑一起去了。

    “当作解闷呗。”可可笑。

    “想说什么?”

    “张寒其实挺不错的。”丫头神经兮兮的。

    我下意识地望了可可一眼,她要当张寒的说客?

    “我是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有个人照顾也是好的。”

    我摇摇头。

    “木木。”可可急了,“你去问,高一高二的那些女生,她们都喜欢张寒。”

    真好笑。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徐雪枫也许很完美,但是你能喜欢他一辈子吗?”

    这才是正题。

    我怨眼地瞪着可可,她不该扯到雪枫。

    可可不管我,还在继续地揪开我的伤口:“人都会变的,尤其是男人,压力太大,爱情会变得不再重要,没有人敢肯定谁会对谁重视一辈子,何况外面的世界太好,好的女孩也不只你一个,你该明白这些!”

    我呆若木鸡,觉得很难受。

    “你听到了没有木木?”可可晃着我,晃得我生痛,“你妈妈总打电话给我,让我看着你,一提到雪枫,她就哭。你知不知道,我也很难受。”

    我咬住嘴唇,不说话。

    每个人都这么难受,为什么我还是这样,不做决定,不了断。我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木木,放下徐雪枫好吗?”

    可可又用娟姐和妈妈的话来求我,我很难受。

    这是唯一的出路吗?

    我想起了雪枫蹭在我脖子里哭的样子。

    因为爱,他才痛苦,若我不爱了,他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我望望可可,她在哭。她为什么要哭?

    推推她的胳膊,我喃喃地说,“放下就放下,以后别接我妈的电话了。”

    可可不语,只是哭。

    我拉她在阴凉的榕树下坐下。

    可可将脸埋在膝盖上,我望着从眼前晃过的人影出神。

    一个人像傻瓜,一个人像白痴。

    真好笑。

    待彼此情绪都平复,结伴回到了班里。

    张寒和辉子都狐疑地望着我们。还是不说话,傻瓜和白痴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下午的三节课都是在分析测验试卷上的题。还好,这次的测验,成绩很可观,120分制的都拿了110分左右,100分制的,也有80来分。老师并不为难我,被叫上去解难题的都是张寒他们。

    下课后,一个人回家。张寒要送,我不让。

    上了公车,才发现没有零钱。司机在看着我,我只好将从校服里掏出来的5块钱投了进去。

    没有座位,扶住别人位置的椅身站着,公车走一段停一下,上来的人挤得我很茫然。

    熬到到站,从后门挤下去。

    胃突然很难受,才发现晚饭没有吃,我只好在社区外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包速食面。

    经过物业保安亭时,保安叫住我,让我接收包裹邮件。

    一看地址,就知道是爸爸汇过来的东西。

    我熟练地在指定的地方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跟身份证号码。像这种包裹,爸爸寄过来许许多多次。逢节目时,他一般寄来的是做工精致的裙子,舞鞋;平时,最爱给我寄巧克力。

    “这人真有心。”保安意味深长地说。他以为这是哪个所喜欢我的男生寄来的。

    我笑笑,不说话。抱着包裹往家里走。

    第一部电梯还在20楼,第二部电梯在二楼,不过一直按都没反应。我只好改爬楼梯。

    从楼梯口走出来时,我吓了一跳。电梯口里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正在接吻。

    怪不得电梯门按不下去。我心里怦怦地地乱跳着,这种场面,我只在电视里见过。现实生活的人,哪里会这么大胆?

    我躲在楼梯口外,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打扰别人也是不好的。我想。

    真像一个傻瓜一样,抱着包裹等在那里。

    10分钟吧,还是15分钟?反正时间过得很慢,我听见男的向女的说了一句,“宝贝,再见。”这才探出头去,男的双手插在口袋里,女的在电梯里。我怯怯地走出来,男的听见动静转过身来,一愣。

    我也吓了一跳。是对面住着的男子。

    马上,他又笑了,“嗨,木木。”

    我突然觉得他很讨厌,瞪了他一眼。

    他一点也不在意,还是笑,“你看见了?”

    我不看他,迳自去开门。

    哪知,他迅速地挡在我前面,“今天心情不好吗?”

    我抬起头,望着他,他是很漂亮,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性格放荡的男生。

    “走开,心情好不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耸耸肩,让开了。

    我将门“碰”的一声给关上了。

    这一天,过得真的一点也不开心。

    胃很难受。我知道自己不能饿得太狠,赶紧撕开了包裹。我想,里面会有巧克力。

    果然。巧克力是德芙牌的,是那种金条式的,很多,我抓了一大把出来。这时,包裹里就有点不对劲了。巧克力下边还有一个盒子,装手机的那种,我掏出来,打开,真是一部新手机,粉红色的,很精致。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印着的是爸爸的字迹——“木木,手机已配好了sim卡,也存进了爸爸的号码,有空,记得给我们打一通电话好吗?”

    我心里闷闷的。撕开一块巧克力,咬了一口,嘴里甜得腻口,这下好了,胃就更难受。

    我想,应该不是饿的问题,是胃真正地出现毛病了。

    索性什么都不吃,扔掉巧克力,躺进沙发里,蜷缩起来。

    脑子里一遍遍地过虑出爸爸和娟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