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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张寒闷声地低吼。他的怒火是因辉子也在旁边笑。
可可推了辉子一把。辉子无辜地耸耸肩。
“养好身体,毕业晚会上,你还欠着大家一场舞。”张寒说。
“真不生气了?”我有些怀疑地问他。
“以后我们都把你当妹妹疼。”刘彬凑近来说,又看张寒,“是不是张寒?”
张寒点头。
我很孩子气地问,“是不是还可以坐你的单车后座?是不是还可以和你搭档跳舞?”
“这丫头得寸进尺。人家张寒迟早要找女朋友的,有些位置你得让贤。”辉子戏谑道。
只见可可一把朝着他胳膊上掐下去。
我抿着嘴笑。
张寒也笑。这很难得。
“当一辈子朋友好不好?”我嚷嚷。
刘彬用手指擢我的额头,“想得美,你这个丫头这么弱,只会给我们造成负累。”
我的拳砸过去,刘彬闪了,张寒却抓住,我的手。
他说,“我们就做一辈子朋友。”
我愣住,好久,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还是友谊好,纯粹又可靠。
几个人走后,我仍是一副被感动的表情。
妈妈来过,只呆了一会,又赶回公司。下午,有人给我送过来一束薰衣草。花束上没有题名,我想,应该是男人送的,有钱人嘛,都爱玩这种伎俩。
不过,淡淡的薰衣草花香,还是令我爱不释手。
好像记得,我是抱着那束花睡着的。
迷迷糊糊的,又听见手机铃声响起,女人在讲话,用粤语骂谁死扑街。
不是梦,我极力睁开眼,立即接触到一张女人的面孔。化着淡妆,眼睫毛很漂亮,眉宇却有一丝紧蹙,明显是,女人不悦的讯号。
“认识我吗?”她问。
称流忆为阿忆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忘?
她走近,坐下,细看我,像在研究什么,“你多大了?”
“18岁。”
“18岁…”她低笑一声,“年轻果然很好。”
“我不认识你。”我说。
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你当然不认识我,不过你认识阿忆对不对?”
我马上低下头。
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看她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温顺的人。也许,她想报复。
“他的骨折,他的一身伤是不是因为你?”她问。
“不是。”我接口,“是他玩了别人的女人,给别人打的。”
“不对。”女人眼色悲凉,缓缓地说,“是因为你,因为他爱上了你。”
我心里莫名一紧。
女人继续说,“他那个人,受过很多苦,心里曾一度很阴暗,不相信爱,即使愿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某种利益。”女人黯然盯紧我,“你懂了没有?他不信爱,却爱上了你,这是他的劫数。”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不解,迷茫,她是刘忆的女人,却来和我说这些?为什么?
女人轻笑,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模样,“昨晚你一走,他就发疯,手砸在玻璃镜上还叫我滚。我还不够明白吗?他不睡,一夜都没合眼,然后听见你家的动静,你病了,他却疯了为了你,他要和我分手。”
心头隐隐作痛。
逞强地硬撑,“这些和我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跟着你们到医院,木讷地守在走廊里他守着你,而我守着他”女人笑起来,很可怕的笑容。
“你能不能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不管你去上什么学校,我都可以帮你出学费。”悲凉的女人突然又变得很冷静。
我觉得甚悲凉,这种口气,明显像是在交易。
“不去,你凭什么要求我?就算刘忆是你的人,你也无权要求我去做任何事。”我开始反击。
“我怀了阿忆的孩子!”女人说,语气平静。
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
真的痛,全身都痛。
“出去。出去。”
女人识趣地站起来,淡淡地说,“你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应该会有很多人都喜欢你,而我…只有阿忆一个男人。”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突觉万念俱灰。爱啊,理想啊,幸福啊都是假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假的。
“像你这种年龄的女孩都爱做关于爱情的美梦。不过,梦终究只是梦,醒了就碎了。可刘忆跟我,我们是利益关系,刘忆离了我,他就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配是在路边给人画10元一张的人像素描的潦倒男人。”冷冷的语气还在耳边扰我,揪我的心。
隐约地,懂了。这个女人就是助刘忆脱离于穷境的女人。她是他的救星,是他的恩人,这份情,加上暧昧的纠缠,他们已变成一个独体,谁都离不了谁的。
女人望我一眼,打开门,出去。“咚咚”的高跟鞋声渐渐消失于走廊里
夜变成黑色,很深很深的色泽。似乎每个人都被这一股黑色所笼罩,我看不清他们的颜色,完全看不清。
“妈,我想去广州。”
妈妈愣了一下。
“不是快署假了吗?我想去那转转。”
“嗯。”
“你生气了?”
她为我拨开额头上的发丝,说,“傻瓜,妈只是不放心你,在广州那边又没有熟人是不是?”
“当作磨练,如果你总是不放心,那我就永远都长不大。”
她笑,“妈不愿你长大。”
那怎么行?我又不能依赖别人一世。
男人自门外进来,笑呵呵地问我们在谈什么?
妈妈说我要去游广州。
“好啊,年轻人多出去走走是好事。”男人赞同道。
“丫头是个路痴,我怕她会走丢。”
我咯咯地笑起来。妈妈的担心总是过了头的。
男人面部也带绅士的笑,建议道,“要不,我让陈鸿陪她?”
“陈鸿?”
“我儿子,他在广州念大学。”男人解了我的迷惑。
想起来了,男人结过婚,有一儿子,在广州读大学。
“他愿不愿呢?我怕他会嫌我麻烦。”我说。
“你是他未来的妹妹,他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
“如果他烦我,该怎么办?”
“那我揍他。”
我哈哈大笑起来,第一次和男人聊得这么愉快。
在医院呆了一天一夜,总算可以出院了。这一天,刚好是高考的第一天。
我没去。捧着不知是谁送我的薰衣草去买背包,帽子一类的东西。
男人已联系好陈鸿,让他开车过来接我。
阳光明媚的一天,虽然心里还会隐痛,不过,不重要了,过去,只是个噩梦,醒过来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背包我选了那种户外型的,很大,我不住地往里面塞东西…妈妈催我,陈鸿在楼下等我。
第一次到陈鸿,跟男人一样挺拔的身高,阳光类型的相貌,不过可惜的是鼻梁上架着近视眼镜。妈妈让我叫他,鸿哥。
没叫出来。他反倒很有风度地叫了我一声,“木木。”
然后男人跟他吩咐事情,他都说好。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他很随和,很好相处。
“还有东西要带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他马上给我开车门。
开始倒车,妈妈还在向我挥手,我打开车窗玻璃,这时,瞥见了站在阳台上的人他在注视着我,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陈鸿的开车技术甚好,车子马上就开出去,将妈妈,男人,和他,抛在后面。
我咬住唇,疼痛感漫延全身。
他瞄我一眼,“怎么了?”
我摇摇头。
他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肩,说,“放心,将来你就是我妹子,我不会欺负你的。”
我吸一下鼻子,“我想睡,可以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耸耸肩。
我闭上眼,开始打盹。
陈鸿扭开cd机,飘至耳里的是轻缓的贝多芬曲子。
眼前慢慢浮现一个画面: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掐住我胳膊,不住地说,你看,我和阿忆的孩子马上就出生了,他是阿忆唯一有血缘亲系的亲人,你忍心让他们骨肉分离吗?你忍心吗?我开始挣扎,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木木。”
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陈鸿。
“你做噩梦了?”
我茫然地张着眼睛,无语。
“马上就到了。”陈鸿说。
“嗯。帮我找一个旅社,简陋一点也没事,只要别太吵。”
“那不行。”他反对道,“我爸说了,一定不能让你住旅社,那里太脏,你还是住我的租的房子吧。”
“会不会不方便?”
“我和女朋友住,一室一厅,很宽的,如果你来,我回学校和同学凑几晚不就行了。”
“给你造成不便了。”我歉疚地浅笑。
“没事,谁叫你是我妹子呢。”
妹子?我莫名地多了一个哥哥,挺不错的感觉。
到租住处时,陈鸿的女友不在。他亲手给我下了面条,还嘱咐我要按时吃饭,别伤着胃。
我疑惑地望着他。他嘿嘿地笑了几声,道,“那是我爸交待我的。”
有些感动,毕竟男人跟我没有一丝的血缘关系。
“我嫂子呢?”
“她在学校,今天有课。”
“她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他答,“明天我们一起请假,陪你去转转。”
“嗯。”
“好好休息,别让自己生病了。”
这个人
他立即笑道,“这也是我爸交待的。”
陈鸿的女朋友是个娇小的美女。娃娃脸,大眼睛,不过是单眼皮。听说,单眼皮的女生都是很凶的。
“老公,热死了。”说完,裙子掀得很高。第一次见她,就是这种啼笑皆非的尴尬的场面。
“她谁啊?”那人也不觉脸红,还不怀好意地指着我。
“我妹子。”陈鸿介绍道,“她叫木木。”
“你好。”我窘迫地打了一声招呼。
“哦。”她瞄我一眼,就拉陈鸿去卧室,没有一点待客之道。
尽管他们声间压得很低,我还是听见了。女孩在吼陈鸿,“为什么不征求我意见就把人带来了?”“以前怎么没听说你有个妹子?”然后,是陈鸿懦弱的解释。
我突然好讨厌这里。
15分钟后,女孩走出来,笑盈盈地叫我,还说让我久住,一定带我玩遍广州。
我浅笑,表示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