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她肚子里的孩子,留,还是不留?

雪色荼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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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游以若蓦地紧闭双眸,泪水顺势滑落。她想挣开他的强势索吻,但双手被缚,气力用尽,无力抵抗的她,只能咬牙承受着残忍的酷刑和不堪的侮辱……

    窗外,星月隐逸,黯然无光,黑暗隐藏的是罪恶,还是泛着最后的怜悯?

    室内,暧昧横流,心灰意冷,泪流的是苦涩,还是苦腥的鲜血?

    清晨,一缕薄薄的阳光缓缓洒入房间,地板上一片狼藉,铺洒了满地的破碎的布条。

    凌乱的床铺上躺着一名女子,双手依旧被捆绑在床桩上,本来一对羊脂般嫩白的手臂,现在布满了青的、红的、紫的淤痕,手腕处更是严重,勒出了一条条血痕。手臂上已是如此,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痕。

    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半张憔悴的脸颊,脸色的泪痕还没有褪去,蜷长的睫毛迷了一层水雾,眼睑高高肿起,水肿非常严重。仅仅一个晚上,游以若快被他折磨地不成人形了。

    她的身旁躺着宣楷濯,健硕的肌理紧绷,蕴蓄着力量。下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胡渣,更加彰显男性魅力。睡梦中的他,眉头紧锁,剑削般的锋利浓眉上勾起一道戾气,仿佛满腔的怒火扔在熊熊燃烧。他的脸贴着她的胸口,炽热的呼吸刮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晕染上了片片酡红色。粗壮结实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际,紧紧束缚,即使睡觉,也不让她逃出他的掌控。

    游以若舒展的眉头突然紧拧,仿佛鬼魅缠身般恐怖,她全身瑟瑟颤抖,呜咽出声,“不要,不要过来……滚开……”她双脚乱踹,扭动着身躯。

    “以若!”宣楷濯醒来,抱住了她。

    游以若看到他更害怕了,水润的凝眸中充满了恐惧,泪光闪烁,“求求你,不要过来……”轻轻一接触她的身体,她就马上全身发抖。

    宣楷濯寒光一紧,闪过一丝水汽,他解开了捆绑游以若的领带,手臂上道道血痕触目惊心,他用指腹轻轻碰触一下,游以若瞬间痛得眼泪直流。他心里莫名地升腾起一股负罪感来,“对不起……我……”

    游以若猛地抽回手,“你少假惺惺!”她拉起被,裹住了全身。

    宣楷濯冷睇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起床。

    游以若听到车扬长而去的声音,倏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顾不得全身的酸痛,她爬起来,赤着双脚,裹了一条毛毯,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往外走。她本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逃出去,可是,所有的门窗都被她牢牢锁住了,她无力地捶打着玻璃门,希望有人能有听见。但是这栋郊外的别墅四面无人,只有一条延伸到尽头的小路。

    她全身无力的滑落下来,瘫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眼泪宛若一条清澈的小溪,冰凉的水淙淙流淌,冷彻心骨。

    淡淡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气息。心都冷得凝固了,血液都枯涸了,她的世界早已苍白一片。

    片刻之后,马路上的银色兰博基尼如闪电一般快速,转眼间停在了门口。

    游以若吃力地爬起来,在他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她冲了出去--

    宣楷濯跨了三步就追赶上了她,一把揪住她的手腕,“想要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是不是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他一弯腰,将游以若好像沙袋一样扛在肩头,往里头。

    游以若双脚乱踹,“你放开我,快放开我……你卑鄙!”

    “嘭!”宣楷濯把她往床上一扔,蓦地凑上去,“我卑鄙?跟你前夫比起来,还不及万分之一,我应该多向他多学习学习才是。”

    “你……”

    宣楷濯扔给她一袋药,“吃了!”

    “什么?”

    “避孕药。”

    游以若双眸木然呆滞,倔强地摇着头,喃喃低语,“不……我不吃……”

    “怎么,难不成你想生下我的孩子?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宣楷濯打开药瓶,“吃下去!”

    游以若紧咬着唇,这个月的大姨妈并没有按时来,虽然她以前有过时间不准的现象,但是万一她的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呢,这个避孕药她不能吃。

    眼眸中染上了一层水汽,滴滴冰凉的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宛然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突地朝着旁边一闪,滚下床。

    “好!你不吃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了!”游以若的忤逆举动激怒了宣楷濯,他横跨在她的身上,单手攫住她的下巴,将整瓶药往她的嘴里灌……

    “咳!咳!”随着咳嗽,小小的药丸沿着她的喉咙滚落下去,她双手挥舞,但伤痕累累的身体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力气挣扎。游以若全身的力气泻光了一般,瘫软无力,他狂狷的冷眸直刺她的心脏,她的视线越来越黑暗模糊,缓缓阖上了眼睛。

    宣楷濯感觉她不对劲,扔掉药瓶,拍拍游以若的脸颊,“以若,醒醒……醒醒……”

    游以若宛若一具失去灵魂的玻璃娃娃,身上遍布伤痕,惨白的肌肤透着病态,似乎风用力一吹,她如泡沫一般破碎。

    “苏沛余,她怎么样了?”宣楷濯见他从病房走出来,立即上前问道。

    苏沛余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她到底怎么样了!”宣楷濯提高了嗓门。

    “对一个弱女子下如此狠手,你还是不是男人?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我真想给你两拳。”

    程慕邢拍拍他的肩膀,“消消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儒雅的苏沛余生如此大的火,“以若到底现在怎么样?”

    “即使洗了胃,没有什么大碍。”

    宣楷濯虽然脸上冷峻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在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

    “但是……”苏沛余拉长了声调,表情黯淡下来,愠怒的眸光射宣楷濯,“她怀孕了,已经有六周的身孕。身体吸收了部分避孕药,虽然不会导致流产,但是对她肚子里的宝宝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来不及感受即将当父亲的喜悦,立即遭到当头棒喝。

    “这个宝宝很有可能是畸形儿。”

    宣楷濯身体微微震颤了一下,心口蓦地被锋利的剑剜掉一口,鲜血淋漓。

    他到底在做什么?猛地朝着墙壁扔了一拳,手骨顿时发紫,幽黑的眼底布满了忧伤的水光,就是他的这双手,伤害了他的亲骨肉。

    “流产越早,对孕妇的伤害越小。以若肚子里的孩子,留,还是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