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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妈,我是不是有负过你,我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你们两个!”宣楷濯冰冷的眼眸冷鸷地看向章秀晴,“念在你生我养我的份上,我还当你是我妈。你不要一步步逼得我,再也不想认你!还有,不要让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住在家里,难道我们家是收容所吗?”
何姗铃脸色挂不住了,眼睛里的泪水说流就流,比自来水来得还快。“妈……”
“你不要张口就乱叫,你是她儿媳吗?她什么时候成你妈了?”宣楷濯决绝的话语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请你立刻、马上、现在搬出这里!”
“楷濯,现在夜已经深了……”章秀晴看到何姗铃泪眼婆娑的样子,顿时心软了下来。
“现在给你做出选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要留下她,那么我永远不会再踏进家门一步。”
“楷濯,你就那么恨我吗?我那么爱你,要不是你对我不理不睬,哪怕一丁点的爱也不愿施舍给我,我会这么做吗?”何姗铃拽着他的手苦苦哀求,“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留下……”
宣楷濯猛地抽出手,“少给你的行为冠上爱的标签,这样只会贬低了爱。”
何姗铃颓废地跌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我比那只破鞋差在哪里?为什么……”
“你不配跟她相比,跟你比,简直就是对以若的侮辱!!”宣楷濯失控的吼道,眼中闪烁着幽火,转过头,“想好了没有,你要留下她,还是要我这个亲生儿子?”
章秀晴犹豫再三,蹲下身,“姗铃,要不你先回家?”
“不要,我不走!我是楷濯的妻子,妈,我说什么都不能走,把这个位子让出来给那个女人。妈,你帮帮我……”
“姗铃,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先依了楷濯,不然他只会更加恨你,那么你们之间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可是妈……”
“听妈的,难道我会害你吗?”
何姗铃擦擦眼泪,默默地点点头,“好,我虽然不在这里,但是这个位置,一定不能被那个女人占去。”
“有我在,她休想进门!”
何姗铃站起来,梨花带雨地看着宣楷濯,“既然你让我走,那么我就走!我先上去收拾一下东西。”
宣楷濯手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了?难道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都不可以了吗?”
“不用了,明天我会让搬家公司将你的所有东西都送回去!”
“难道你让我穿成这样回去吗?”
宣楷濯将手移向章秀晴,“外套脱下来!”
章秀晴已多次看到他如此冷厉决绝,她只好乖乖脱下外套,交给他。
他往何姗铃身上一扔,“穿了快回去吧!”
何姗铃的眼底闪烁着泪光,呜咽地哽咽着,“你这不是将我扫地出门嘛!”
“难道要我鼓掌欢送吗?”
她咬咬牙,从地上捡起衣服,怒不可遏地睇视了宣楷濯一眼,霍然转身离开。
“楷濯,你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跟你们两个相比,万分之一不及。我已经非常手下留情了。你以后少跟她联系!”
何姗铃堵了一肚子的气,气呼呼地坐进车里,双脚乱踹,这才发现她脚上只穿了一双拖鞋。
她磨磨牙齿,厉声吼道,“我拆不散你们,我就不姓何,这辈子跟你们没完!”她脚一踩,车倏地一下,飞驰出去--
她边哭边开车,眼底蓄满了泪水,视线越来越模糊加上醉意迷蒙,她将车开得好像游蛇,沿着弯弯曲曲的路线前进。
深夜露重,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湿冷的气息,昏黄的路灯投射出浅浅的光晕,细腻柔亮。巡逻交警看到那辆车,经验让他笃定是酒驾车。警车追上了游以若的车,将她拦了下来。
何姗铃醉意阑珊,神智顿然,迷糊不清,看到前面停着的车辆,急忙踩下刹车,刹车踩得太急,身体往前倾。
“该死的!”她咒骂了一声,推门下车,咆哮道:“会不会开车,往我车上撞,想要找死啊!”游以若拿出了悍妇骂街的架势。
交警走下车,一走近她,就闻道一股浓重的酒精味,经风一吹,立即扑面而来,他们捂住了鼻子,“你酒后驾车,还这么凶悍,拉回警局!”
“为什么要去警察局?我罚钱就是了,我有的就是钱,我用钱砸死你们!”何姗铃叫嚣着,态度嚣张,她全身上下翻找着钱包,嘀咕着:“奇怪了,我的钱包呢?”她索性脱下外套来寻找,黑色蕾丝睡衣乍现,深v领让她胸前暴lu一大片柔软的雪肌,两根细细的肩带,悬然挂在肩上,似乎只要轻轻一拨,她整间衣服就要掉下来了。睡衣的群被非常的低,勉强遮住了屁股,更加惹火的是整件衣服几乎透明。
交警诈愕,双眼瞪直,“原来你是卖淫女!穿成这样就出来,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何姗铃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呵斥道:“你才卖淫女,你家都是卖淫女!”
“你还敢骂警察,非把你拉会警局拘留个十天半个月。”
何姗铃不搭理她,她继续找钱包,弯腰钻进车里,整个屁股露了出来,过往的车辆里面的司机朝她吹口哨。
交警立即一字排开,替她挡住春光。
“哈!我找到了。”她从车里钻了出来,“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把车门关了,跟我们会警局。”交警正色,言辞冷肃地说道。两个人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向警车。
何姗铃挣扎着,“你们不要碰我,我要告你们非礼了!”她深吸一口气,扯开嗓门大声叫喊起来,“非礼啊,非礼啊……交警非礼良家妇女啊……”
“出来卖的,明明是ji女,你还装什么良家妇女!”
何姗铃头脑一片混沌,顺口就接道:“非礼啊……交警非礼ji女啦……”
交警揉揉耳朵,一脸的痛苦,“怎么会有这么难听的叫声?”
她的叫声引来众人的围观,有人认出何姗铃来,大喊道:“她不就是那个跟芙蓉姐姐,凤姐齐名的自杀姐,今天实在太走运了,居然碰到她。”路人纷纷拿出手机将何姗铃酒后的浪-荡丑态全部拍下来,发到网上,自杀姐的最新自杀壮举又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交警一听这位“卖淫女”有自杀倾向,他们瞬间松开了何姗铃的手,深怕她会咬舌自尽。
何姗铃怒瞪着围观的观众,怒吼一声,“看什么看,没有看过美女吗?走开,都走开,你们不走是吧!那好,那我走!”她脚上的拖鞋早已不知何处,她**着双脚踉踉跄跄地玩后退,不想被那么多人围观,她走上路中间的绿化带,爬上隔栏,交警想要拉住她的时候,一下子跳了下去,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向她,嘀--
一声刺耳的车喇叭声划破漆黑的夜空,手机的闪光灯亮成一片,惊叫声此起彼伏,喧嚣一片。
司机看到突然跳下的人,急忙刹车,调转方向,车身贴着何姗铃的脚开过去。
何姗铃目眦睁地几乎裂开,眼睁睁地看着车子飞驰过来,双脚几乎粘合在了地面上,全身僵硬地无法动弹一下。眼睁睁地看着车越来越近,她蓦地腿一发软,眼皮一翻,吓得晕了过去,绵软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