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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说呢,你小子来葛兰西瓦尼亚怎么转性了,连风流韵事都少了,弄了半天是追到这样一位绝代佳人了,我平日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有些甚至是皇室贵胄,可也没几个能跟叶菌相比,为了这样一位佳人你收收心也是值得的。”当时齐格飞甚至小声跟赵旭说道,后者闻听一时也是笑而不语,整件事当然不是齐格飞以为的那样,可看着叶菌此时光彩夺目的样子,赵旭心里还确实有些小得意,能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自然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而叶菌似乎也已经接受了辉格堡未来女主人这一身份,席间表现得落落大方,言行也很有分寸,赵旭不禁感慨叶菌其实很聪明,情商也高,只是以前被教会的种种思想禁锢住了,这才变成了那副古板,乃至偏激的性格。
相比之下雪莉毕竟还是个孩子,并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偶尔还会哭闹,此时大伙只得先应付他,别看齐格飞是个纨绔子弟,照顾小孩倒还挺有一手,很快就和雪莉混熟了,不时还给后者说个笑话,做个鬼脸,弄得雪莉破涕为笑,整个家宴终于得以顺利结束。
“没想到你应付小孩还挺耐心。”宴会后,齐格飞在客厅里哄着雪莉,赵旭见状不禁笑道。
“嗨,我们家的情况你还...对了,你失忆了,其实就是我们家兄弟姐妹多,我又是长子,从小就免不了要帮着照看,时间久了多少就有些经验了,其实以这个年龄而言雪莉算是比较懂事地了,看来唐对她教育的不错啊。”
关于雪莉的身世如今在特别领已经不是秘密,故此赵旭之前也给齐格飞大致介绍过,此时前者忽然想到了什么,将齐格飞拉到一旁,确定雪莉听不见,这才小声问道:“你跟唐以前熟悉吗?”
“熟啊,当初你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在场呢,说实在地,当时我也对唐有意思,可没想让你小子捷足先登了,咱俩的交情,我总不能抢你嘴里的肉吧?可没想到最后你俩居然闹成这样。”
“那她回阿不拉希了吗?情况怎么样?”
“呦,瞧你激动的,就说是老相好你表现得也多少收敛点,叶菌还在呢,你这样让她知道怎么想?”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告诉我情况怎么样吧?”
“行,也算你小子还有些良心,唐确实已经回到阿布拉希了,我临来时她正好在忙酒馆转手的事,我还特意去看望过她,瘦的都快没人样,当时她说酒馆已经找到下家接手了,那几天正在忙相关的手续,她在城郊租了栋别墅,等生意结束之后就打算搬去那里,说好听些是渡过最后的时光,说直白些就是等死。”
“那她现在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这次是奉了朝廷的命令而来,不敢耽搁,不过我们是好兄弟,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以我临走时唐的状况,眼下恐怕她已经不在了。”
赵旭闻听微微一愣,接着无奈地长叹了一声,齐格飞见状拍了拍他的肩头:“你也别太伤心,只能说唐的命太苦了,不过总算雪莉还有你照顾,她走的应该也没什么牵挂了,实际上我那次去见她,她就说过类似地话,庆幸雪莉还有你这样一个父亲,她只是有些遗憾,不能跟你们父女再多团聚几年。”
赵旭苦笑,似乎唐吉赛尔并没有跟齐格飞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故此对方也无法理解这整件事里错综复杂的关系,赵旭跟唐吉塞尔相处的时间其实不算长,但他感觉得出来对方本质上还是个好人,按说一生不该如此坎坷,只能说命运这件事有时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当天晚上赵旭就留齐格飞在辉格堡住宿,安顿完他,赵旭便打算送叶菌回房间,他们俩说这些也没背着齐格飞,结果后者当时有些惊奇道:“不是,你俩不住一起?”
叶菌闻听脸当时就红了,赵旭也有些尴尬,赶忙跟齐格飞解释:“你别误会,我俩还不是那种关系。”
赵旭一边说着一边冲齐格飞使眼色,后者当时也有些明白了,赶忙含糊答应,没再追问,赵旭怕叶菌尴尬赶忙领着后者离开,等到了叶菌的房间,俩人互道晚安,按常规赵旭就打算回自己卧室,可此时叶菌却忽然叫住了他,表情显得有些复杂,这种情况在叶菌身上还真不多见。
“刚才齐格飞那话你是不是挺在意的?”终于叶菌小声说道。
“什么话?”赵旭疑惑道,他是真没明白,结果叶菌闻听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明知故问。”
看叶菌这番模样赵旭顿时反应过来了,当时神色也有些复杂:“你说这事啊...你别在意,齐格飞跟威廉一样都是纨绔子弟,这种人你还不了解?脑子里成天就想着这些事,我可真没放在心上。”、
赵旭原以为自己的解释没毛病,可没想到叶菌听完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所以你对我一点那种想法都没有?”叶菌说这番话时声音极小,赵旭也是勉强才听清楚,再一看对方的表情,赵旭心头一动,自己刚才那话其实无意间伤害叶菌的自尊心,不过他又不太敢确定,毕竟那就表示叶菌其实不介意跟自己的关系更进一步,甚至有所期待,这种好事赵旭做梦都不太敢想。
当时赵旭琢磨了一下,最后小声说道:“不敢有,更不甘心没有。”
叶菌一听顿时明白了赵旭的意思,当时紧张地连呼吸声都开始急促了,要知道这可是“冰霜死神”,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人,足见此时她的情绪有多激动。
之后是一阵微妙地沉默,叶菌的手扶住门,始终没有关上,赵旭当时估计如果自己主动要求留下,叶菌多半不会拒绝,可看着叶菌那副紧张的模样,赵旭最后还是苦笑了一声。
“你早些睡,我先回去了,有些事还是慢慢来吧。”
叶菌闻听眉头一动,看着赵旭,对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暖的笑容,叶菌当时内心是五味杂陈,一方面埋怨自己的笨拙,但另一方面也很感激于赵旭的体贴,最后脸上也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