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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第一条容易多了,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很好,第三,今后凡是涉及我们双方的行动彼此都要事先通报,没有得到另一方的允许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就视为毁约。”
“你这人也有点偏心吧,我看你对教会那边没那么强势啊。”
“敌人跟盟友能是一回事吗?我们如今是在谈合作,一旦确定了今后我们双方的命运就得捆在一起,这样的话许多事提前讲明我觉得合情合理啊。”
“那凭什么要我们迁就你,不能是反过来呢?”
“你们也可以提要求啊,这是你们的权利,至于接不接受那就是我的事,反过来也一样,我的要求你们也可以不接受,但谈不拢自然无法再合作了,这我觉得很公平,除非你们上赶着要跟我合作,那你们迁就我些似乎也很合理吧?”
“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坏啊?”
“首先我一直就是这么个人,我主张宽容待人,但这并不表示我没底线,一旦涉及到这个问题,我也会想方设法维护自己的利益,我家乡有句话“顾己不为偏”,再着一说别人指责我坏也就罢了,你们这帮搞活人献祭的似乎没这个资格说我吧?”
“你...偏心,我看你就是向着叶菌,海娜那群家伙,所以对教会宽容,对我们就步步紧逼。”
“首先我并没有偏心,甚至可以说真要有偏心也是偏向你们这边,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因为我是希望跟你们长久合作所以才题出这些要求,否则如果我们没有诚意,或者只是把你们当成利用的对象我何必要求那么多?说句或许有些伤人的话,如今特别领离开了真祖会未必就不能生存,其次我就是真偏袒叶菌她们又怎么样呢?她跟我是什么关系你应该很清楚。”
“你...没良心的,当初要没有我们,你都不知栽在教会手里多少回了,如今这样简直是忘恩负义。”
“我没忘,所以只要你们答应,我愿意继续跟真祖会合作,只是个人恩怨不能凌驾在公义之上吧?”
“可教会所谓的“公义”就一定正确吗?”
“当然不是,但我很确定拿着无辜者的性命去献祭肯定不属于“公义”的范畴。”
“你...”美狄亚被赵旭说的一时语塞,最后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可恶,明明许多事都是我们先来的,没想到让叶菌那帮家伙得了手。”
“唉...熟归熟,有些话你别乱说,咱俩可没什么感情上的纠葛,是,你一开始是对我示过好,不过我可没答应过。”
“你...我是不是平时太惯着你了?”
“或许吧,不过我明白你也好,八云她们也好,都不是奸邪之人,你们最初接近我或许目的并不纯粹,但如今我确信我们是真正的伙伴,所以我才敢跟你谈这些,因为我相信你是能够沟通的。”赵旭说到这里一脸真诚地看着美狄亚,后者微微一愣,最后颇为懊恼地谈了口气,甚至用手扶住了额头。
“看来我跟许多人都错了,大伙都以为你是个正直的绅士,如今看来你这个人表面正直,其实鬼主意比谁都多了,连我都被你给算计了。”
谷“没法子,我要一点心机都没有,恐怕活不到现在,再说我也没有白让你被算计不是?”赵旭笑道。
美狄亚白了他一眼,显得是颇为无奈,最后说道:“算我倒霉,话我可以帮你带到,不过还是那句话上面会不会同意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明白,你能这么做我已经很感激了。”
“感激?那你拿什么报答我?”
“帮你们实现打破教会秩序的宏愿还不够?”
“有没有实际点的?”
“要不请你们吃顿饭?”
“你打发乞丐呢?”美狄亚说着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赵旭的胳膊,整个人凑近了他,当时二人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我想要什么报答你心里还不清楚吗?”美狄亚凑到赵旭耳边用近乎呢喃的语气说到,后者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当时身上本能地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然而最后赵旭还是笑道。
“那你得先问问叶菌。”
“你!”美狄亚这次是真被气着了,瞪了赵旭一眼,接着毛笔一晃,后者又被牛粪浇了一身,这次美狄亚可没管赵旭,气呼呼地便自行离开了。
赵旭当时站在原地,闻了闻手上的牛粪,本能地眉头一皱,但最后也只得无奈地苦笑。
尽管美狄亚最后是气呼呼离开的,之后的几天她见到赵旭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但其还是向真祖会方面如实传达了赵旭的意见,因为不久之后对方的代表便找上了门。
真祖会这次派来的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赵旭一眼就认出,是上次在史基镇见过的那位护法椒虎,尽管对方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换了身便装,剑也藏了起来,但当近距离接触时赵旭还是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惊人的压迫感。
那名女子赵旭之前并没有见过,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椒虎原本就是少有的大个,身高接近两米,而这个女人站在其身旁似乎也并没有矮多少,赵旭目测对方的身高至少已经超过了一百八十公分,即便在这个世界这么高的女人也是颇为罕见。
女人的长相很刚毅,咋一看甚至很容易误会她是男人,体格也颇为壮实,一看就是身怀绝技,不过她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金发,在阳光照耀下宛若金色的瀑布,经美狄亚介绍赵旭才得知这位也是真祖会十二护法之一,名叫莎拉.别祖霍夫。
这次他们俩特意登门就是为之前赵旭题出的三个条件前来交涉,这点其实在赵旭的预料之中,毕竟合作其实就跟做买卖一样,许你漫天开价,就得许别人坐地还钱,赵旭之前跟美狄亚说的也是实情,他本身还是希望能跟真祖会继续合作,故此明白对方的来意之后还算是热情接待。
一番寒暄之后赵旭将二人以及美狄亚请到了自己的书房进行详谈,椒虎是典型的八蛇武士,不善言辞,故此谈判主要在赵旭跟莎拉之间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