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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寒,实属自然。”这一通的冷水浇灌外加冷风和外伤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更何况许红妆除了几手的三脚猫功夫之外便就没有其他的身体防护能力了,昨儿忍了一夜身体机能早已被风寒占领。
嗓子哑的不能再哑了。
良风跟着走进,听到这声音看了她一眼,面色苍白,连着唇色都几近于无,不由担心道:“姑娘看起来不大好。”
“没事。”许红妆在莲香以及许月笙的搀扶之下才艰难爬了起来,看到是良风时目中落了几分惊讶,紧随着好奇道:“你家殿下呢。”
这人应该是君长离的贴身亲卫,一半时候都是贴身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就一个人过来?
“殿下他……”想要出口的话还是断于喉咙之中,良风闭上嘴,再低声道:“殿下还有事需要处理特命属下帮着接上姑娘。”
“替我谢谢他,待身子好了我定会去好好感谢一番,叫他宽心。”脑子晕乎,好像都有些发热的迹象,许红妆已是没想多说,由着那两人带着自己出了这处,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一进去她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趴在一旁小座上不省人事了。
许月笙惊叫一声马车开始疾行起来。
良风等着马车离开便沉着脸往战王府赶去。
君长离的身子亦是不好,那夜进去救人时不小心被烧毁的悬梁打个正着,背后一片的烫伤瞧不见半分好肉。
而这两日为着许红妆的事却是穿着衣服四处去找证据证明她的清白,所以废了两日功夫才处理好这事,只是事情是处理好了他却是受不住地倒下了,临昏迷前还嘱咐着良风要去亲眼见到她离开才放心。
良风本是要许红妆帮着过来看上一眼的,但是如今只能一个人回来,瞧着君长离还未醒来的模样只能再去唤太医。
许红妆回了院里趴了四个时辰的时间才再次醒来,伤口上上了药,身上也被擦了一遍换上了干爽的衣物。
她动了动身子,有些无力地手唤出一声,“莲香。”
一阵跑步声从外头慌忙而来,那小姑娘连歇都不带歇的直接跪在床前,咚的一声响彻这小一方天地,嗓音焦急地问道:“小姐可是哪里疼了?”
许红妆张了张口,“有些渴。”
莲香慌忙起身去倒了尚有余温的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喝下,一双发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小姐想要吃些什么,奴婢马上去做。”
“随便来碗粥就好。”舔了舔干燥的唇,许红妆重新趴在柔软的枕上,“去吧。”
“妆儿你醒了?”许月笙从外面疾步走过来,快至床前时候慢了些动作,等莲香听话退下后坐到床边,满目忧色地看着她,“你这回是真受了不少罪,他们也可真够狠的,当真对你下的了手。”
说起这个她便就恼了,捏着拳头承诺似的道:“终有一日我要让他们因为对你动手而感到后悔!”
“人家是奉命行事。”许红妆转着眸子看向眼睛还有些发红却故作强势的许月笙,关心地问上一句,“姐姐吃了吗?”一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
外头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都点上了灯盏,熟悉的熏香在四周飘荡让人心神无由地安稳许多,好似连前两日受的苦都能忘了。
“我吃了。”许月笙快速地答着,轻轻地拉过她的手,“你便就不要管我了,如今是你的事情要紧。”
“我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些皮肉伤,养个几日便就好了。”许红妆笑着轻答,微闭着眸子放松了力道地继续趴下去,呢喃着问:“父亲怎么样了?”
“那一箭较深,伤了骨头,一时之间不大好。”说起这个许月笙眼内再次聚满忧色,“那叶氏这几日一直在父亲床前守着,说是父亲极少醒来,面色苍白如雪一般。”
“怕是上的药不大好。”许红妆想着道出一句,“换些伤药看看。”
“如今你可担心着你自己吧。”听到她还有闲情想着旁人许月笙有些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以为你现在能比父亲好的了多少?”
自己被打成什么样难道自己心里都没感觉码啊!
许红妆被说的一阵发懵,其后轻笑着回道:“我就算半身不遂了也要关心父亲的,毕竟那是我这一生都不能忘了的男人啊。”
“不可胡说!”这话让许月笙好一顿的恼怒,抬着手拍了那手背一下,斥道:“这种话如何能够挂在口中的,你赶紧给我吐掉!”
莲香端了白粥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道:“不如先喂小姐吃些吧?”
在牢里的两日都未吃饱过饭,许红妆忙忙点头,“好。”
看着那白粥腹中很是时候地咕咕叫出了一声。
许月笙虽是对刚刚那言语还有所不满,但还是她接过了白粥小心的喂着。
一顿饭后许红妆便就遣退了许月笙,也遣退了莲香,一个人趴在床上,看着那还未关启的窗子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妹妹……”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道抑制住的声音。
许红妆受惊地转眸看去,见得叶胥习一脸紧张地瞧着自己这心里才觉得安心一些,紧接着笑出一声,仔细打量他两眼,“你好了?”
叶胥习点头,衣裳好看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地看着她,眼睛上面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沉,却是懂事的压低声音,靠近她道:“我没让人看到。”
这么说是偷偷进来的?许红妆想着往外面看去一眼,房门关着,而外面的莲香一句话未出,显然是不知道的。
她好笑的转眸重新看向他,“偷偷来看我?”
叶胥习用力地点头,眉宇之间落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忧色,看着她的眼内好似还存着散不尽的疼惜,“你疼吗?”
“你又不知我如何了,为何问我疼不疼?”许红妆好奇地问上一句。
她是在很早的时候回来的,那时候几乎都没让人看到,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没看到她受伤的模样才是,现在突然说这话倒是有些让人疑惑。
“你不好。”叶胥习直接在床边坐下,双手搭在床边上,似乎是想要摸摸她又有些害怕似的收着手,只皱着那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