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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岚志墨敲开糖果的房间,糖果歪倒床上没有清醒的意思,岚志墨放大手机起床铃声,糖果不耐烦的说:
“有什么事快说,别影响我睡觉。”
“你醒一会,我真的有话给你说。”岚志墨说
“你说吧,我清醒着呢。”糖果半闭着眼睛说
“今天我老家爸和弟弟他们来这里,晚上要住在咱家里。你看看有什么准备的或者需要买什么吃的什么的,我单位事情比较多,就辛苦你了。”岚志墨温和的说
“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能住到你姐姐那里。”糖果马上清醒了,即刻坐起来。
“我是他的长子,他们来了就应该住在咱的家里。有什么想法等爸走了,你冲我发好吗?况且爸他们就住一两天,你忍耐一下就过去了。”他婉转的说
“买房子时一分钱不出,我妈还出了十万呢,你还是他的长子呢,住的时候想起你了。我偏不接待更别指望我伺候他们。”糖果气愤的大声吼起来。
“我不给你争这些,买房虽然爸没出钱,但姐不是也给我们拿钱了吗?爸爸年龄大了,他又在农村,没有什么收入。他不需要我们照顾,我们就应该很知足了。还能为他老人家要钱吗?在说他从哪弄钱去。”岚志墨还是不气不急的说
“你姐的钱不是还需要还吗,那我妈的钱也必须还。在说我妈还给我们看孩子了,你爸为什么不给看孩子。越想越气愤。”糖果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用妈的钱没说不还,爸住姐姐家里爸会不高兴的,别闹了好不好。就算是为了一个老人渴望看到孙子的心情。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糖果?”
糖果觉得心里委屈,又无法用语言表达明确。她叹口气说:
“好吧:为了老公、为了孩子,我可以让一步,不过住在这里可以,但是吃饭我可是做不了。”
“那今晚爸和弟弟就过来了,你把房间收拾一下,吃饭我来安排。”岚志墨知道糖果的脾气,能做的这一点很不错了。他不知道该感激糖果还是觉得自己活得龌蹉。他拍拍糖果的肩膀接着说:
“我上班去了。”
“上班去可以,把钱包留下”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说
岚志墨从公文包里掏出钱包甩到床上。
坐在公交车上,岚志墨的心撕裂的痛。一个能指挥千军万马的高级指挥官,却经营不好一个小家庭。和糖果搞教育多少次,却怎么也扭转不了她的思想。他觉得对不起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一种男人的失败感让他失落。他拨通了博雅川的电话。听到博雅川的声音却不想说话
“亲爱的:说话呀?你怎么了?”博雅川连着说了几遍,听不到岚志墨说话,突然彻底从睡眠状态清醒。顾不及披件衣服坐在床上,非常担心的问:
“一滴水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啊,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听到博雅川焦急的语言,岚志墨不安。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带给她,他希望她每天都开心的生活。他调整语气说:
“小豆芽宝贝,看你睡醒没有,逗逗你。我能有什么事。我爸和弟弟今天从老家过来,心里激动。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博雅川揪着的心放松下来,她矫情又责怪的说:
“一滴水臭老公:以后不许用这种方式来逗我玩。害得我小心脏咚咚的跳。爸爸和弟弟来住酒店不合适,如果你那里住不下可以住在我这里。我晚上请爸爸和弟弟吃饭吧。当然,如果你觉得合适的情况下。”
岚志墨被博雅川有心的话所感动。他原本就想让父亲和弟弟认识博雅川,还怕博雅川有其它顾忌,这样省去了好多交流。他的心情瞬间好起来说:
“住就不用了,在家里挤挤也是一种温暖。晚上一起吃饭吧,不过不用你请,我来安排,你定好酒店就可以了。我来这个城市时间不长,各方面没有你熟悉。是我给姐打电话还是你给姐打。”
“你给姐打吧。爸他们是坐车来还是开车来?”她说
“我给姐打电话吧;弟弟开车过来。”他说
“用不用我去路口接他们,他们在市里知道路线怎么走吗?”她说
“不用接他们,我给他们做了路线图。”他说
“好吧;知道了。我订好酒店房间发给你。晚上见一滴水老公!”
“每天都要开心的去工作,保持心情舒畅。晚上见小豆芽宝贝!”
岚志墨下班接上博雅川在凤麟公园的东门把车停好,姐、父亲、弟弟从公园的桥边向东门走来。岚志墨示意博雅川下车和父亲打招呼,博雅川用眼睛翻翻可爱的说:
“这点最基本的礼节我都不懂,还配是你一滴水的内人吗?”
岚志墨幸福得小眼都眯到一起了。吻吻她的手说:
“家长教导有方,孩子能差到哪去?哈哈……!”
岚志清把博雅川和父亲及岚志轩一一做了介绍。
博雅川坐在父亲的身边,不时的给父亲夹菜添酒。父亲讲着老家街坊邻居之间发生的故事。博雅川偶尔听不懂父亲的方言,岚志轩就给博雅川解释。聊到开心处大家一起笑的前仰后合。岚志墨把干果的皮剥掉放在博雅川的餐碟里,他知道博雅川喜食,他总是把第一口夹给她吃。无形中他也想让家人知道,他有多么喜欢自己身边这个女人。一家人都能看懂岚志墨的心思。博雅川穿一套白色紧身连衣裙,温文尔雅的坐在那里,谈吐委婉典雅、庄重脱俗。父亲和岚志轩喝着白酒加啤酒,博雅川和岚志清喝着红酒,岚志墨因开车不能喝酒,在不停的为大家服务。
博雅川从小在城市长大,但她从来没有鄙视过农民;在她认为农民的身上有着城市人没有的东西,勤劳、善良、质朴。她爱身边的这位父亲,不仅仅他是岚志墨的父亲,还有这位父亲的眼神里流露出大爱无疆、上善若水的情怀。
进酒店时,岚志清就把钱压在前台,她觉得她是姐姐怎么可以让博雅川请这顿饭呢。博雅川执意要请,父亲弟弟从老家来,又是第一次见,必须有她来请。她让服务生把钱拿给岚志清。说下次做客不请客。
博雅川搀扶着父亲,岚志清提着打包的饭菜,岚志轩拿着没用完的烟酒,岚志墨帮博雅川提着包,姐弟三个跟着父亲的身后,父亲拍拍博雅川的手说:
“真是个好闺女,只可惜……?”
博雅川洗漱完刚躺下,就收到岚志清的微信:
“妹妹你好:感谢你对老爸和家人的款待,老爸很感动。你的身价能搀扶一位地道的农民老人,让全家人很是感动;你太令人钦佩了。妹妹:我觉得我们好像是早就相识的老友,也像似前世的家人,放心妹妹,姐心里有数。”
博雅川回复岚志清说:
“姐:你说话重了;我有什么身价啊,我也是个最为普通的普通人。做晚辈的照顾老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和老人的身份没有关系。姐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会和姐一样的爱他们,所以不要说感谢,那样会疏远我们的关系,更不要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都是我分内的事。到是姐要照顾好自己,事业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岚志墨和父亲睡在同一个房间,因喝了酒,父亲的鼾声很快打破了静悄的夜。他给父亲掖掖被子,倒杯水放在了床头柜上,凝视着父亲睡熟蜷缩的身体,再看看父亲额头上深陷的皱纹,斑白的头发,顿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多年来因工作的特殊性,他很少有时间陪伴父亲,,父亲从来没有抱怨过。父亲先前的那种印象再也不存在了,看着着父亲沧桑疲惫的样子,他的眼睛湿润了……
回过神来,他突然想到喝酒后的博雅川,担心她会不会有事,博雅川不会喝酒,他也没见过她喝酒。夜深了,怕吵醒熟睡的父亲,就给博雅川发了条微信:
“小豆芽:睡了没有?酒有没有喝多,有没有不舒服。”
“没睡呢。今天和家里人在一起很开心,喝些酒也没什么事。我习惯了晚上静夜思考问题。”她说
“静夜,伴随着钟表的滴答声,我的心在被你缠绕着。想象着我和你穿着同样的背心,牵手走在沙滩上,下着绵绵细雨,我们不用打伞,尽情享受风雨带给我们的快乐。你依偎在我怀里,我沐浴在风雨中,那淅沥沥淅沥沥,丝丝小雨洗去我们的烦忧,那呼啦啦呼啦啦,阵阵微风吹醒我们爱的梦……!此刻:我好想你!好想你!”他说
“意境太美啦,就我们两穿着同样的背心,就是无比幸福的事。要不然设计师为什么这么设想。”她说
“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性格吗?”他问
“人的性格应该都会表露出来”她说
“你最不喜欢我做什么?”他问
“最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答
“你最喜欢我做什么?”
“最喜欢你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因为男人没了事业就等于没了灵魂。”她答
“正赶上军政,万一哪天改革我必须离开部队,是不是你对我会失望,工作没了,灵魂就消失了吗”他问
“你做什么样的工作,跟我们两个在一起没有关系。事业大小不重要,敬业是根本。如果你有500万,然后你什么也不做了,只为享受生活而活着,这样的生活会有意思吗?”她说
“我不是追求那样生活的人”他说
“人要在不断奋进中求进取,奋进并非是为了钱。”她说
“金钱社会把人都变成了鬼,但什么会使鬼变成人呢?太难了。”他说
“鬼变成人是永远不可能的。”她说
“愚蠢的人都被金钱腐朽了”他说
“人腐朽了变成鬼可能性会很大”她说
“我没钱,我也看不起钱;因为它太害人了。钱在我心中就是工具,没有工具没法干活呀,可有了工具,人却忘了一切。
存在既有道理,任何矛盾的产生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不得不,更是之所以不。
现在想起来,如果早了解了你,可能我无法接受欣赏你;因为我太个性了,这一点你应该懂得。我接受的是你这颗同频率的心,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他说
“慢慢了解我吧,时间会告诉你一切。没有人能理解我们两个在一起时的感觉;为你一个意思会那么的难过,说明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但是我还想知道你无法接受我指哪方面?”她说
“我没有无法接受你的地方啊?”他说
“现在看来,如果早了解了你,可能我无法接受欣赏你……?”她重复着他的话反问说
“这个啊!主要是我们最初对物质上的认识。觉得有差别,就不想和你谈那么多。怕没有我原来精神上的东西。我们两个谈过这方面的话题。最初不是不了解你吗。交往后才知道我们是那么的好,物质上的丰厚就不觉得什么了,甚至还想更富有,来帮助我们精神上的幸福。”他解释说
“你觉得我是追求物质的人吗?在生活中我不想和人之间有距离。聊这些好像回到了最初的认识。”她说
“经过多少个日夜交谈,我觉得我和你一点差距都没有;你不需要刻意的去缩短距离,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了距离。看着床前的月光,此刻:好想你!”他说
“你知道吗?我的目光就是你窗前的星星,在深情的注视着你。在看见你的地方,我的眼睛和你在一起;在看不见你的地方,我的心和你在一起。此刻多想是云端里的雄鹰,展开翅膀就可以飞到你身边。”她心所春动的说
“这般蜜也似的夜,教我怎能不把你想。你的言语、眼神、一举一动,都会带来无尽的温馨。慢慢人生路,从此心不再孤独。”他怦然心动的说
“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的心绪朦朦胧胧。你那充满朝气的身躯总是伴着月光入梦来。透窗隐入的月光,伴着书写浅浅的情愫,渲染着光阴的漫长,让满满的柔情随风在你心中徜徉。”她飘然随风的说
“小豆芽……?”
“一滴水……?”
“天又要蒙蒙亮了……?”他说
“又是一个缠缠绵绵的夜……?”她说
“我们睡会吧?”他说
“好:我们一起睡。”她说
父亲咳了两声从床上坐起来,像似在寻找什么?岚志墨连忙把水递给父亲;父亲大口大口的喝着,咕咚咕咚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大犊子,你怎么还没睡?”父亲边说话边把水杯递给岚志墨
“就睡。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