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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艾科·印地亚名下的公司查清了，是个物流公司，办公室是租的，我们已经冻结了他们的资产，正在查帐，但我很怀疑能查出什么。”〗
〖“显而易见，他们不会把问题账单就这样摆在服务器里，一个不怎么高明的会计都会做账。试试他们的仓库记录，可能是纸质的，总有些原始的东西需要留下来。”〗
〖“我知道，我也请教了经济案专家。我只是需要知道他们的仓库在哪里。”〗
〖“什么经济案专家？如果你让我介入，你们可能早就搞定了。”〗
〖“你就呆在家里哪也别去！这样我也能随时找到你，我会向你请教的。”〗
〖“哇！听起来我还很重要的样子！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去找仓库吗？”〗
〖“我们上路了。11点了，晚安。”〗
托尼把手机扔在一边，知道今晚不会再有短信了。
回来之后他和冷锋的联系主要就是短信。冷锋说是让他加入，却基本上不让他采取什么行动，只是向他咨询——那些随便一个懂点商业常识的人都能解答的问题。而且自从冷锋接到过几次托尼半夜三点左右的电话或短信后，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在11点的时候准时失联。无论之前他们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托尼当然知道，这是冷锋在逼着他按时睡觉。天杀的他真恨这一招，他已经有了Jarvis、佩帕(“小辣椒”Pepper)和小罗逼他睡觉，不需要再来一个了。
“Jarvis，启动‘硕鼠’程序。”托尼吩咐道。
他当然不准备睡觉，如果冷锋认识Jarvis或佩帕，或者多认识小罗一些，他就会知道，托尼在睡觉问题上，什么时候真的听过他们的话？
不，不仅是在睡觉问题上。
托尼暗自查了几年前他们大肆扩张产能时的一切流程，黑进那些负责施工的公司查找资料。如果在他控制了所有交易的出货和物流信息之后，奥比还能把斯塔克工业的军火走私出去，那他一定是建立了一个完全绕过主服务器的系统，从而让Jarvis查不到。但封闭的网络容易做，物质基础——厂房，设施，人员，这些东西可藏不住。要建立他所不知道的这些物质基础，最好的机会就是那几年产能扩张的时候了。为此他专门设计了一套算法，用来搜索可能的地点。
国际刑警的调查必须有章法，违法程序得来的证据是没有效力的，这他知道。所以冷锋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但他能。然后他可以提供消息给冷锋，让他们找到合法的程序取得证据。这就是他们的计划。但托尼不满足于此，他会自己取得更多的主动权。
想让他坐在家里干等着？没门！
***
随着他们交流的增多，托尼发现冷锋对他的拘谨和距离感在逐渐淡化，他的严肃保守(在托尼看来)的外壳逐渐软化，而内里也是个爱玩爱闹的性格。于是有时候他们也没有一直谈工作。
〖“明天去工厂视察。我建议你们也考虑一下工厂的问题。几年前我们大肆扩张产能，我怀疑当时有些我不知道的建筑出现了。”〗
〖“我会的。你自己下去要小心。”〗
〖“放心，有佩帕跟着我，她会安排妥当的。”〗
〖“佩帕？是你的那位助理小姐吗？很漂亮吧？”〗
〖“我很高兴你终于开始关注女性了，这是通往正常男人的第一步。没错，她超辣的。但是你别想了，她已经是我的了。不过我可以介绍几个女朋友给你。”〗
〖“别，敬谢不敏。我现在还不想找女朋友。”〗
〖“哦，抱歉！那你想找男朋友？”〗
对面半天都没有回复短信。托尼都能想象出冷锋气到无奈的脸。
〖“工作了。晚安。”〗
〖“等等，还不到11点呢！”〗
当晚的聊天提前结束了。
***
“我们是国际刑警，请您协助我们的调查。”
今天的收获不菲，冷锋找到了一个几年前曾参与斯塔克工业施工的工程师，当时他为斯坦工作。当然，冷锋也能想到，几年前的扩张过程可能会有些问题。但要撬开这些人的嘴可不容易，因为这是一条庞大的灰色利益链，每个人都是这条绳上的蚂蚱。
不过，在他们的询问接近尾声的时候，冷锋无意中知道了另一件事，这件事让他直接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出了门外拿出手机。
那个工程师说，几天前有人来问过类似的问题。那个人的长相很可疑地很类似经常上电视的托尼·斯塔克先生。
冷锋直接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才被接起。
“Hey，Leng(冷)，今晚竟然有兴致给我打电话？你可好几天没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的嗓子出了什么毛病，不能说话了。”托尼一接起来就是他惯常的语气。
“你在干什么？”
“如你所愿，我在家里当宅男，端着酒杯吃着薯片还看着电影，对了，怀里还拥着软玉温香。”托尼故意说。
“你三天前是不是出过门？”
“我每天都出门。我有工作，我是个市值数十亿大公司的CEO，记得吗？”
“我是说晚上。”
“嗯……我出门吃了个晚饭。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找到那个工程师了！”
“什么工程师？”
“托尼，别以为我不会知道。你被摄像头录下来了！”
“不可能，我黑了那附近所有的摄像头。”
“喂！”
“好啦，好啦，你看我也没事嘛。而且我欣慰地发现你们已经走到正确的道路上了。”
“托尼，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只要提供给我信息，我来查，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但是我总得确保信息的准确性吧，为此，一些必要的前期工作还是要做的。”
“你不必这样，托尼，你……等等那是什么声音？你那里怎么有汽车的声音？你在哪？”
“啊，11点了，我睡觉了，挂了。”
电话里传来忙音。冷锋再打，已经没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