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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破军望向踏古的神情,已是目眦欲裂,她不甚在意,因为大抵每每他看向她时,都是这副做派。
她权当没看到,心无旁骛的拦着眼前跃跃欲上的山魅。许是这些人都忌惮着踏古,竟没人敢动真本事,半推不就的,让她防御防的很是糟心。
眼风若有似无的向黄沙地面上的两个人扫去,种魔似是忍她不住,脚尖一点,倾身腾起飞到了踏古对面,手里渐渐的化出了一把剑,盈盈的泛着月白剑辉。
踏古被晃得眼睛一痛,一个晃神,再睁开眼时,那把剑已近在眼前,她只得挥开丹朱来挡住。
这是第一次,踏古用了灵力来运剑,她只觉手中的丹朱在锵锵的颤抖,浑身散发出红色氤氲的雾气,似是有些兴奋。
是以她好似也被这兴奋传染了,竟漾开了凉凉的笑意,紧紧地盯着种魔,“我纵是豁了命,也不会放你们从这里过去伤害莫黩。”
对面的人皱了皱眉头,却说不出话来,眼神里闪烁着一丝让踏古看不分明的意味。
“二哥!”,破军远远地隔空喊了一声,“你在这里缠住她,我去追那畜生。”
随即一抹蓝色身影,在踏古视线可及的地方流窜而过,向她身后的方向飞去。
她心中一大惊,剑尖一抖,冷不防的就再剑招上漏了个空子,哪成想只这一个空子便让种魔的剑收势不住,向她的肩头斜斜刺来,眨眼间,钝痛感便泛滥了开来。
踏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竟不料种魔真的会刺过来,心里登时拔凉拔凉一片。
诚然细细一算,她总共受着两次伤,竟都是拜魔界之人所赐,看来他们的立场是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
种魔也始料未及,见踏古受了伤,头一次在面上露出了担忧之色,他忙冲了过来,急道:“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
踏古二话不说,一剑便将他隔开,手捂着伤口,站在半空之中,面无表情的将他看着。渐渐地有血丝从指缝中渗出,染在艳红的衣服上却看不出颜色。
种魔显然也有些无措了,抿了抿嘴角欲言又止,只被搁在剑外,看着踏古的肩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末了,踏古终是再不看他一眼,回身向破军追去,徒留他一人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脚下越过重重光秃秃的山头,踏古的心境愈发的清明,将从她第一次与山魅碰面时到现在的种种,在脑海里走马灯一样回忆了个遍,竟发现,一旦与魔界扯上关系的事,总没好事。
她咬了咬牙,犹自紧了紧肩上握着的力道,疼痛蔓延开来,却也不敌她心上的难过。她终于明白,有些时候,有些事,是不容她犹豫着做决定的。
加了加脚上云头的速度,却仍未瞧见破军的身影,这让她微微有些心急,破军方才离开时速度非常快,若是被他追上了莫黩,那她所做的一切,便都前功尽弃了。
然不多时,昏黄的天空中渐渐出现的一个蓝色的小点,让她的心里忍不住的翻了个个儿。
竟是破军返程了,此番莫不是,真的被他追上了莫黩?
踏古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逐渐清晰的人影瞅,终于,在看清他身边并没有其他身影时,一颗苦苦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破军飞到踏古身前略略停下了步子,怒极道:“都是你干的好事,竟让那小畜生给逃了。”
踏古此番有恃无恐,竟不由笑了对他嘲讽道,“如此不是甚好?”
这嘲笑无疑使得破军更加恼怒,他瞪圆了眼睛,一气之下便隔着云头将踏古提住。正巧提的就是踏古受了伤的肩膀,手上力道又没分寸,是以让踏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面色瞬时惨白惨白的。
破军被怒气冲昏了头,浑然未觉踏古的异样,只毫无怜惜的就这般提着她,飞快的往回赶去。
血液被大力扭曲的飞快流逝,踏古的原是握在肩头的一只手被他的大手顺势紧紧地箍住,这形容委实狼狈,她也越发的使不上力来。
可是破军带她回去的地方,却让隐隐她起了疑惑。
原说魔域地里的布局还是很别有用心的,整个是以不周山为中心,周围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坐落着的四座大山包裹着,分别分配给了这魔域的四大魔使。而破军带他所去之地,竟不是方才那凌乱的战场,也不是原先种魔的洞府,竟是朝南的一个方向。
踏古心下了然,估摸着破军**不离十是要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洞府,来处以什么极刑吧。
果然,不出踏古意料,破军将云头降在了自己的山头前。
落地之后,他也没打算放过踏古,依旧那么提着她,连拖带拽的将踏古拽到了一个屋子里。随后二话不说,便将她丢在了地上。
这一摔也是用了许多力气的,可踏古却不知怎的,身子像麻了一样,竟什么也感觉不到。
破军这时才注意到她身上的伤,看了看自己手上触目惊心的颜色,又看了看踏古异样的肩头,有那么一会微微惊讶了一下,“你受伤了?!”
踏古即便是没了力气,也不忘此时挑一挑眉头,好笑道:“魔使说的什么话?我受了伤,你不是应当开心吗?此番怎还装出了这惊讶之色?”,随后,她便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也能料到地知道破军是什么反应。
破军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在一番调解之后,恨恨地蹲下身掐起了踏古的脖子,从牙缝里渐渐的蹦出一句话来,“你可知每次在我想要对你手下留情之时,你都会触怒我?”
踏古眼睛睁也未睁,面无表情道:“劳烦魔使大人了,您大可不必手下留情。”
“好!”,破军气炸了,连连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不要怪我!”
言罢,他便狠狠地扯开踏古的领子,伸手向她脖颈探去。
踏古心惊,睁开眼睛,瞪着他,“你做什么!”,却是犹自向后蹭了蹭。
破军微愣,随后眯了眯眼睛,细细的打量踏古,竟发现她神色有少许的慌乱,陡然间便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忍不住嘲讽的哈哈大笑出声,“怎么,嫁了夫君这么久,遭人家冷落了?竟还是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