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这可是她说的

绉浮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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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拖着长长的尾音:“得——,是奴婢说错了,您是去买东西,碰巧一直同路罢了。至于鬼鬼祟祟,那也不叫鬼鬼祟祟,这是您个人行事风格神龙见首不见尾。”

    魏子规不语,她知道他是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未免他恼羞成怒,她见好就收吧。

    珍珠道:“他们送我礼物总不会是向我这个小丫鬟行贿。我很随和的,只要不是有违道义有违律法。这礼,不论轻重都是一番心意,我都收,不挑。等我把礼都收完了,他们就会感受到我的平易近人,好相处,这样我再去问他们他们才会和我说实话。”

    魏子规道:“你这收礼的理由还真是别具一格。”

    ……

    子意焦急的等在魏府门口,见到魏子规回来了,急忙跑上前:“哥,先生被晋京府的人带走了,说是她行窃,可我看她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有误会。”

    魏子规道:“你别急,我让人去问清楚情况。你放心,她若是无辜,很快会放出来的。”魏子规宽慰了妹妹几句,让她回院里等消息。

    珍珠等子意走后,道:“少爷,那位女先生不会是被你送晋京府的吧?”他太冷静,就像提前知道了剧情走向。

    魏子规道:“这几日阿九有在跟着她,她和外面的人有联系,应该也是受人指使。我只怕想杀你的人身份也不简单,未免打草惊蛇,还是送晋京府吧。在魏府不能滥用私下,可晋京府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实话。既是府尹这般照顾你,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珍珠喃道:“果然是腹黑。”魏子规扭头看她,她立马识时务的改口道,“我是说聪明,实在太聪明了。”

    ……

    珍珠把手藏在身后,一蹦一跳的进了屋。她前几日找城中的木匠师傅订做了东西,今日东西做好了,师傅送货上门。东西一到手,她就迫不及待拿着来找魏子规。

    屋里,魏子规在看书,珍珠过去把他的书抽走:“少爷,别一直看书,劳逸结合才能提高学习效率,我有个新鲜玩意,一块玩吧。”

    魏子规问:“课业做了?”

    珍珠得意道:“不到半个时辰就写完了。”

    赵先生留的课业是“仁”,那不就是儒家思想核心之一么,直接针对这个展开了写就好。

    魏子规一语双关:“是你写的么?”

    珍珠道:“这次我没抄。”

    上回那是迫不得已,谁让他说她不得第一就找她麻烦。她一时间实在挤不出一个字,只能求司马光帮忙了。而那些唱本她有署原作者名的。

    这现代的高分文章框架拿到古代也是能用的呀,开篇点题,主题鲜明。多用些排比拟人比喻句,中间引些名人名言,结尾说番感悟,都差不多。

    珍珠道:“要不是担心科举牵扯朝政,这种容易惹祸上身的生意不能做。我早就参考前几年的试题,出本教人如何抓重点写高分文章的复习资料了。别说这个了,你看。”

    她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放到桌上。

    魏子规打开盒子,看到画着不同颜色的奇怪图案的棋子:“这是什么?”

    珍珠解释道:“飞行棋,规则特别简单,骰子转到六就能动,这里是终点,谁四颗棋子都先走到终点谁就赢。”

    珍珠考虑过,既是智商比他欠缺那么一点,不在同一起跑线上,那他们就公平的比运气。

    魏子规知道她估计是在耿怀之前输给他。

    魏大少爷很不配合:“不想玩。”

    珍珠费口水的调动他的积极性:“玩嘛,真的特别好玩,玩了一次保准你停不下来。我如今的经济实力是有了量的飞跃,比之前翻了好几倍,这次我们玩大一点的,五十两一局怎么样?”

    这赌注对魏子规并没有吸引力,他道:“我说过我不缺银子。”

    魏子规要拿回他的书,珍珠把书藏到身后:“那赌注你开,也不一定是银子。”

    魏子规轻笑,这可是她说的。

    当他随意的把骰子扔出了两点将最后一枚棋送到终点后,他朝哀嚎声不绝已经输了四盘的珍珠勾了勾食指,让她靠近些。珍珠眉毛垮成了八字,看着魏子规提笔蘸墨。

    魏子规见她往后躲,提醒道:“愿赌服输。”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额头处画了一杠,他看了半天忍着笑道:“好像没处下笔了。”

    珍珠跑去照镜子,她这张脸都被他画成什么样了,这是在她脸上下五子棋么,还画黑白子。

    魏子规笑道:“还赌么?再赌只能把你脸涂黑,不过你这张脸够圆,应该能再撑几局。”

    珍珠瞪了他,崩溃的跺脚,要去打水洗脸。

    魏子规在她背后道:“小心点,别吓到人。”

    珍珠洗干净脸,懒得回房找手帕干脆拿袖子擦。魏子规本想念叨她是不是还能更邋遢些,就见她拨了一下头发,把藏在衣服里的玉锁给勾出来了。

    魏子规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玉锁仔细查看:“这个你怎么得来的?”

    珍珠道:“我师父说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就挂着了。怎么了?”

    魏子规道:“这是焉地进贡的白玉。”

    他还能看出产地?厉害了。珍珠道:“我只知道这玉锁看着很值钱,将来若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或许能换钱。听你这语气它还有名堂?”

    魏子规道:“这是贡品,谁敢收?除非嫌命长了。”若不是她之前一直把这块玉收在衣服里,他也不会现在才发现,“哪怕位高权重如楚大人,都不能私藏,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世或许比你自己想的更不简单?”

    珍珠把玉锁正面反面都看了一遍,之前摸进她房里要偷的该不会是这块玉吧。

    她对玉不是很有研究:“就凭一块玉?你不会是想说我有可能是公主郡主县主之类的吧?我小时的一段记忆是空白的,谁知道这锁是不是捡的,或者别人塞给我的。玉上也没写着贡品二字。要不少爷你借我一枚铜钱。”

    魏子规问:“要铜钱做什么?”

    珍珠玩笑道:“抛铜钱啊,正面是,反面就不是。这方法很好用。”

    她看到魏子规嘴皮子动了动,知道他又要长篇大论的说教,她把玉锁塞回衣服里,截他的话,“我要是吃焖羊舌了,少爷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