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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皓天看她流泪,又问“你半夜进我房里,还泪流满面,这是怎么了”。
丑丫张着嘴巴,大脑有片刻的停滞,一瞬后说:“我,我做了噩梦,醒来又听见猫叫,害怕极了,所以就跑进王爷房里了”。
“原是这样,那刚好,我睡得腰酸背痛的,你又害怕睡不着,你上我床来,给我捶捶腰背吧”。
丑丫自然知道他为何腰背酸痛,老老实实地说好,爬上塌去给他当牛做马。
后来,丑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最后时刻自己还在很卖力地为他按摩腿部。
在窗外等到宁皓天把丑丫放进被窝里后,“商”这才抱着那只猫悄悄地离开。
“商”对手里的猫说道:“小米,辛苦你了,今天被扎了几次针,不过,这账你得算在王爷头上,不能怪我”。
回到暗卫的住处,“宫”看见“商”进来问:“王爷没什么事吧”?
“商”没好气地说:“王爷能有什么事?为了把那个丑丫头纳入怀里,他的演技是越来越高了,连‘龟息**’都使出来了”。
他把小猫送到“宫”面前让他看,“他还让我牺牲小米,你看它多可怜,一晚上被扎了几次针,我那心都疼麻了”。
“宫”笑着问:“那丫头也吓坏了吧”
“那是当然啦,不过,她差点把王爷给焚了,王爷朝我做手势,我赶紧把小米丢进去,她受了很大惊吓,我看王爷又心疼了”。
“我看这丫头是王爷的心肝宝贝,你以后注意点,可别得罪她”。
“我就不明白了,你说王爷看上她什么呢”?
“宫”拍了“商”一记脑门:“王爷看上她什么自己明白就行,你管那么宽?记住自己該做什么就好”。
“商”撇撇嘴,一脸的不服气。
“宫”拉上“商”,又朝屋里说道:“王爷‘美人’在怀,我们哥几个去喝几杯,祝贺祝贺去,保证王爷明天不会责罚我们”。
一行人照常换上普通的侍卫服饰,边说笑着从院里走出,巡夜的侍卫看见了,看到这是王爷近卫队的人,没有留意他们,所以他们明面上的工作就是侍卫,其实是混在侍卫队里的暗卫。
丑丫是被尿憋醒的,又一次发现自己睡在宁皓天身边,她赶紧偷偷爬起来,希望不被人发现,免得这个毒舌又说是她自动爬上他的床。
这有关声誉的问题,她还是很看重的。
手脚麻溜地穿上衣服打开房门,门口早已站着两尊美女门神,芸香和碧荷。
“凌姑娘早”!
“嘿嘿,没想到两位姐姐也这么早”,丑丫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表示她早就起来,是来看王爷醒没醒的。
“凌姑娘要用早膳了吗”?芸香问。
丑丫说:“哦,不用了,我早就用过,王爷让我去办点事,我先走了”。丑丫脚往外走了几步,听见碧荷吱唔着说出一句话后,便想一头栽进地里去。
严格来说,碧荷是道出了一个真相,她说:“凌姑娘您头发还没梳呢”。
丑丫没回头,随手抓了几把头发,说:“我昨日突然想起弄一个新颖的发型,今早就试了,既然你们觉得不好看,我一会去拆了”。
待丑丫走远,碧荷问芸香:“新颖的发型就是不梳发髻,任由它垂落吗”?
芸香做思考状,然后回答:“不梳发不是新颖之处,而是那鸟窝般的凌乱”。
“那王爷会觉得好看吗”?
“如果不好看王爷早告诉她了,她在王爷房里睡的,今晨起来梳发,王爷肯定能看到”。
幸好,蹲在茅房里的丑丫听不见这段对话,否则早想撞墙了。
从茅房里出来,丑丫不好意思回去用早膳,因为她已经告诉芸香和碧荷她吃过了。
想了想,她往膳房的方向走去,目的是找洪德盛要些点心吃,再告诉他,以后不能答应师叔晚上见面的事情。
走到长廊时,眼见秦夫人从前面过来,她连忙改道想避过她,因为她既不想向她行礼,也不想与她为敌。
她明面上是宁皓天的奶娘,暗地里又是皇后的眼线,所以一旦跟她发生冲突,宁皓天无论明里暗里都得给她个面子,最终还是自己吃亏。
她刚转过身就听见秦夫人身边的人喝道:“这是哪个大胆的贱婢,竟敢见到夫人不行礼”?
丑丫叹口气,怎么老是这么倒霉呢?看来还是避无可避。
丑丫转身,强迫自己半弯了腰行礼“见过夫人”。
“抬起头来”,秦夫人见这个女子虽低着头,却一点不惊慌,并且还是仪容不整披头散发的。
什么女子这么大胆,这样的妆容居然在王府里行走呢?于是命令她抬头。
丑丫一抬头还是引来了一阵抽气声,秦夫人等人都听说丑丫相貌奇丑无比,之前见过的都是戴着纱帽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真容。
丑丫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单止没梳发,还没戴纱帽。
秦夫人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只是刹那间发出的一声低呼,之后便恢复如初的威严,只是冷冷地打量她。
“奴婢这就回去整理好妆容”丑丫说完便想走。
“慢着”站在秦夫人身旁的女子出声叫停丑丫,丑丫一听这声音,很是耳熟,像在那里听过。
丑丫看向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相对于梅夫人她少了几分媚,身上却多了几分娇,丑丫直觉这个人不好相与。
“还不见过香夫人”一个丫鬟高声说。
丑丫横了那个丫鬟一眼,这些人不会好好跟人说话,整天就学狗吠呢,有必要这么大声吗?
“香夫人好”!丑丫这次没有行礼,只是问好。
“你就是王爷身边的人?我道是什么天姿国色呢?却是这副尊容”?女人一说完,身旁的嬷嬷和丫鬟都笑起来。
丑丫问:“夫人是说王爷的眼光不好”?
一时间大家都停止了笑,只是拿眼刀剐丑丫。
秦夫人在丑丫和寅男的手里吃过亏,不愿淌这浑水,她推说要去佛堂念经先走了。
香夫人嘴里噙着笑,待秦夫人走远,那笑立刻消失,走到丑丫身边,阴冷的眼眸看着丑丫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离王爷远些,人贵在自知”。
丑丫脑子一热,冲口而出道:“如果我是夫人,没事常到后山枫林走走,说不定会有惊喜”。
香夫人本是侧着的身子,“刷”地转过来,脸色铁青地盯着丑丫,看了一会,她朝身边两个丫鬟和嬷嬷挥手,让她们到前面等她。
她则对丑丫说:“有的人不识抬举,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话音刚落,一枚银针向丑丫射来。
丑丫轻轻一动,两根手指中夹着银针,拿到眼前一看,还好没毒,想必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丑丫灵敏的身手让香夫人有些意外,不过,她镇定地朝丑丫笑说:“其实大家都彼此彼此”。
“什么彼此?你胡说八道”?丑丫看着她的背影生气地追问。
香夫人却再不回头,一直向前行去。
丑丫怒不可抑,她们根本就是不同的人,这女人简直是胡扯。
她边走边踢着地上的雪。
“这雪也得罪你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
丑丫抬头看他一眼,说:“关你什么事”?走了几步才又反应过来:“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宁皓琪说:“是啊,我回去了,但又回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呢”?
白痴!丑丫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回不回来关她什么事?她继续踢着雪走。
“我带你出去玩”。
丑丫身子停了一刻,继续向前走。
“我带你去吃东西”。
还是没停
“我带你去楼里,那里有好吃的还能赌钱,还有歌姬的表演”
走动着的身影不但停止,而且快速向他奔来,她目光炯炯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宁皓琪定定地看她,她脸上的疤还是吓人的,但是这一刻他不但不害怕,甚至发现她是美丽的,尤其是那双眼睛。
他不由伸出手去,想抚上她那双美丽动人心魄的眼睛,他终于知道为何呆在皇宫里总是烦躁不安了,因为他总是忘不了这清澈无垢的双眸。
看见它,他的心便莫名地宁静。
“听小春子说你来了,没想到跑这来”,宁皓天的声音生生打断了他即将触碰到的眼眸。
丑丫也立刻转过头去看宁皓天。
宁皓天脸上带着笑,但丑丫感觉那看她的眼神是不悦的,仿佛丈夫看见妻子跟别的男人私会。
宁皓琪跟丑丫也有同样的感觉,他磕磕巴巴地说:“三,三哥,我想带丑丫出去玩”。
“去你刚才说的地方吗”?
宁皓琪脸上一热,原来三哥已经来了一会了,那他的举动已经也落在三哥的眼里了,他暗地一咬牙,勇敢地抬起头,对宁皓天点点头。
宁皓天笑了,也点点头说:“好,我们一起去”。
丑丫有些傻了,他们几个一起去楼里?一个丫鬟跟两个王爷去找女人,这样真的好吗?
她也有些磕磕巴巴地说:“王爷,您去那里行吗”?
“你指的是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