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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齐只和律古二人一起出了省城,走出了二、三十里路,在宁安城外的十里亭与随从们会合。耶律齐从怀中掏出一枚簪子,正是幸儿扎在高云广马屁股上的那枚簪子。耶律齐拿在手中细细把玩。律古看着簪道:“这小小的年纪,竟有如此胆量,换别人家的女孩儿,早被吓死了。她提醒我们别站树下,我就觉得她不一般。这样的女孩子世间罕见”。律古说完暗暗打量着耶律奇的神色又道:“弟兄们都在等爷的命令呢?我们下一步去哪儿”。耶律齐从沉思中反映过来道:“我们到省城下属的各个县城去看地形和县城的经济情况,半月后,赶往暨远县。你安排安排看怎么走便当”。
孙亭玉抱着惠儿随着白荣回到正院中,他这几天都是在正院中过夜,今天随白荣进了正房睡觉,白荣也没觉有什么不正常。孙亭玉将睡着的惠儿交给乳母,又小心的扶着白荣进入卧房,二人上床躺下,孙亭玉小心的道:“荣娘,我有一句话一直装在心里不敢和你说”。白荣道:“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为难的事,我可以帮你分担,有什么不好说的”?孙亭玉支支吾吾半天道:“我喜欢幸儿,我知道她还小,我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如果我能纳她为妾,我今后再也不纳任何人,她是你的姐妹,你们在一起会相处的很好”。白荣惊愕的坐起身来愤怒的道:“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想纳幸儿,她还是个孩子,她在家千娇万宠的长大,姑姑断不会让她给人做妾,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我以为你这几天和我往梧桐院去是为我好,却不知你藏了这样的心思”。说完气的躺下转过身去背对着孙亭玉,不再理他。孙亭玉好声哄道:“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她一个商户女能嫁入布政使家做妾也是高攀的,如果你觉着她小,明年或者后年纳进来都可以”。白荣只是兀自生气,任他怎么说也不再理他。
第二天,孙亭玉出去办差,白荣自白老娘来,第一次没有早早过去,她派小丫头小红去告诉白老娘:她昨晚只顾说话睡的晚了,今天就不早早过去了。白荣起床也懒得梳洗,坐在床上发呆,小丫头进来报何姨娘来了,何婉清进了房间,白荣都没反应,依然坐在床上发呆。何婉清认真曲膝行礼看着白荣道:“奶奶这是怎么了,是病了吗”?青枝道:“不知道,谁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何婉清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白荣身边推了推白荣道:“奶奶,你怎么样,要不要请个郎中”。白荣被她推的清醒过来苦笑道:“我没事,不用请郎中,只是想事想出神了”。何婉清看着白荣脸色对青枝道:“青枝,你先带着小丫头出去,我和奶奶有几句话要说”。青枝看向白荣,白荣点头示意她们没问题,放心出去。青枝领着小丫头们都出了房间。
何婉清见丫头们都出去了对白荣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奶奶。今后我会事事顾着奶奶。奶奶不高兴是不是因为表姑娘”。白荣惊讶:“爷也跟你说了”。何婉清不屑的道:“这几天都没去我房间里,怎么会对我说,是我猜出来的”。你们在花园中,表姑娘弹琴时,爷那痴醉的表情。我就觉出几分不对劲了,这几天,爷突然不到我的房间,每天留在你这儿。天天跟着你去梧桐院。我就知道他的想法了。爷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样上心过。白荣晦暗的道:“你都看出来了,他天天跟着我,我却没有觉察出来,我只觉得他是转的心性,回来对我好了,却不知道他存着那样的心思”。何婉清道:“我来这是想和奶奶说,奶奶是好性儿,千万别让爷的花言巧语哄骗着答应纳表姑娘,表姑娘伶牙俐齿的,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如果纳了她,她长得那样漂亮。爷看他那痴迷的样子。我从未在爷的眼中看过。爷会把她宠上天。我们都会被扔在脑后。她若在恃宠而娇,我们将来的日子就没法过了”。白荣认同的点点头。“我帮奶奶梳洗一下,奶奶还是照常去梧桐院,和平时一样不要表现得太让人看出来,再过一天,秋闱就考完了,他们就走了,奶奶这俩天看紧些,也尽量拖住爷”。白荣见有人和自己的意见一致,也不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起身下床。叫来青枝和青桃打水,取帕子。何婉清侍侯净面、梳头。站在一边的青枝和青桃都很差异。心道:“表姑娘说了两句,他居然真转了性了”?
孙亭玉已无心正事,一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幸儿,敷衍完差事匆匆回家。去他们住的正房看白荣没在家,就直接去了梧桐院。小丫头向里禀报:“大爷来了”。白荣马上站起身向众人告辞道:“晚上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吃饭了”。白老娘道:“有什么急事,要不要紧,用不用我们帮忙”?白荣笑道:“不用,没什么大事,是何姨娘早上说有些不舒服,吃了些药,这不大爷回来了,我这就同他一起去看看”。白老娘道:“快去吧,这才是一家主母的样子”。孙亭玉刚要进门就被白荣堵在门口道:“早上,何姨娘说不舒服,你正好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孙亭玉急问:“哪里不舒服,吃过药了吗”?白荣道:“早上我过来前吃了一些药”。“我进去给祖母、岳母和姑姑请个安就出来跟你走”。白荣点头答应说:“好”。
二人来到何姨娘住的小院前,白荣淡淡的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我回房了”。孙亭玉点头说:“好”。
进得门来,见何婉清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孙亭玉走到床前坐下问道:“清儿,哪里不舒服”。何婉清转过身来搂着孙亭玉的脖子道:“爷都几天没来我房里了,爷不来,我哪儿都不舒服”。孙亭玉笑道:“爷现在不是过来陪你了吗”?何婉清马上爬起来命丫头摆上饭菜。同孙亭玉一起用饭,其中不断温声软语的劝孙亭玉喝酒。孙亭玉觉得头晕晕的道:“不能再喝了”。“好,爷说不喝就不喝”。何婉清命小丫头撤下饭菜。扶着孙亭玉去床上躺下,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