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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月,越风的剑练的马马虎虎,只能算有模有样。越剑则已经开始取出积蓄,谋求可用之人。
终有一日下午,忙碌的刘胜应越剑之力邀来到越家。刘胜今年四十有二,有独女已嫁,多年任县兵统领。因为他为人正直随和,和县兵及县丞都很好。
大家都知道刘胜刀法很好,只是不知道到底多好。刘胜这人好酒,一旦喝酒,就容易醉的不省人事,只是刘胜任县兵统领,很少饮酒罢了。而越剑作为制作兵甲的官商,与刘胜也常有交道,为了饮酒此事,越剑还曾多次帮他向县丞求情。所以一来二去,两人成为了知交好友。
对于越风这个小子,刘胜他总觉得聪慧有余,坚韧不足。且富足衣食的越风,一直一来对于自己的教导,那是完成七分有余,八分不足。
所以,刘胜一直也未尽心尽力。此次越剑非要力邀刘胜前来指导越风,刘胜还是很愿意的,毕竟还能混一顿好酒,大喝一顿。
刘胜急于与越剑晚饭畅饮,打定主意随便陪越风这小子聊聊就算了。
刘胜推门而入,见越风这小子正在练字。刘胜看越风写的这毛笔字虽然潦草,但颇有些龙飞凤舞刀光剑影的感觉,遂问道:“向汝献出信物?这是什么意思?”
越风一把抓起纸张,放入怀中,道:“师傅,你是考校徒儿武艺的吧?”
刘胜还对刚才的字念念不忘,道:“多日不见,你的字倒是有些味道了。不知道你的刀法练的如何?来,我们到院子里去。”
越风心想,我可是练过狂草的人。不过师傅他一生算是顺风顺水,绝不会是神选者。至于这几个字,只要我不提,应该他很快就忘记了。
两人来到庭院,越风先舞了会刀,出了一身汗。不过越风不再是以前的他,舞的虽算不上优雅,却有一股子怒气夹杂刀中,因为越风觉得舞刀就得狠。
刘胜不住点头,道:“像模像样了。你砍砍柴我看看。”
越风拿起大刀,感觉有点诡异,依旧一刀劈下,柴木应声裂开。
刘胜撇撇嘴,看上去不甚满意。越风又拿了个柴,第二刀下去,刘胜的眼睛亮了。
越风说:“师傅,如何啊?”
刘胜说:“不错,继续努力。”然后就准备离去了。
越风知道,如果不套住刘胜,刀法真的就学不到了,遂道:“师傅,我有事问你。”
刘胜等在那,越风就接着说:“师傅教我劈柴,却只教我全身发力之法,不教我真正的刘家刀。其实是看我不够努力,还没有冲劲,不足以把握什么叫力度。其实就我估计,这个劈柴是修炼刘家刀的一种方法吧?”
刘胜看看周围,并没有人,道:“你还有什么想法?说吧。”
越风笑道:“刀一向注重气势磅礴,多是行军作战的常用武器。且刀既长又厚,远重于剑,一刀劈斩,如能集全身之力,必然勇猛无敌。”
刘胜笑而不语。
越风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刘胜的兴趣,但是这些远远不够。遂接着说:“但是这都是一些偏见,如果刀这么用就是刀法,和劈柴之斧有何区别?充分利用刀的优势和特点,才是杀敌克胜之道。”
刘胜颇感兴趣,又有点考教的意味道:“你觉得到如何练呢?”
越风说:“先不说如何练,就说刀。刀有两侧,一侧有刃,一侧厚铁。刀厚且沉,如果要利用刀的优势,就要从几个方面着手。一是刀势,一往无前力劈华山之势。二是刀锋,使刀之人,能放出刀势,也应能收回刀势,转变刀锋,这就需要对力量和距离把握的判断。否则惯性如此之大的刀,万难做到。三是刀之防。刀背,刀身都是坚韧厚重,刀既能劈砍,就能防守,一旦如此,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而这三点,首先需要全身力量足够,只有力量足够,才能进退有据,再是持久性,刀本沉重,一般人以为不能持久,所以必须加强持久,才能全身而退。最后是精准,刀多大劈大砍,但是如果可以精准判断对方刺来之剑,不仅可以刀力击其弱势之处,还可以在猝不及防之时护住自身。”
刘胜大笑,道:“好,你说的都对,看来你对此事,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那么,劈柴又是练什么呢?”
越风道:“我猜测劈柴之事,一是锻炼力量,将力量从脚腿腰背肩臂腕而起,逐步积蓄爆发,达到刀势。二是练持久,每日全力挥刀一个时辰,持久力自然日升。三是练精准,如果眼看一木纹路,刀就落此纹路,那就是精准了,如果能刀刀劈落,痕迹相同,那就更精准了。”
刘胜更高兴了,说:“你说的很对,其实还有一点,就是要熟悉你的刀,只有通过不断的砍柴,你才能感觉到你的刀每一点的锋利,每一点能发挥的力度几何。当然了,在你练好前几点之后,需要一把真正的好刀。”
刘胜领着越风进屋后,正色道:“徒儿,刘家之刀,分为三种,为:气势之刀,扭转之刀,防御之刀。其实这三种你说的差不多了,这是当年我家先祖刀王在对敌中领悟的。他初入江湖,遇到的都是一般人,靠刀势可力取,然后遇到强手,可靠扭转之刀,出其不意。最后遇到高手,就是防御之刀了。再后来,先祖可在一战之中,随意随时使用三种刀法,终成高手之列。”
越风道:“气势之刀可以劈柴修炼,扭转和防御呢?”
刘胜哈哈笑道:“那就得师傅教你了。明日开始,我早上会来教导你,半年之后,我觉得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对了,这把刀也送给你。这是我家先祖之刀,别看普普通通,但实则锋利无比,我劈砍此刀三十多年了,连一个刃口都没有。”
越风大喜,费力接过刀道:“弟子叩谢师傅。”
越风掂了下刀,虽然比自己剑略短,但是比自己的无名剑还要重不少,遂问:“这不是陨铁做的吧?此刀也不会无名吧?”
刘胜道:“果然兵甲制造世家,此刀就是陨铁所打,重二十四斤,不过它有名字,叫劈柴宝刀。”
越风晕倒,说:“师傅,我能自己命名吧?”
刘胜说:“当然,我去找你爹喝酒了。今天我也许又要喝多了。”
说完,刘胜哈哈大笑,拍了拍越风,去找越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