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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比想象中来的更快些,不到午饭时间,方恒顺利从二手交易市场回来。
还带来了道好消息。
“老大,今天运气贼他妈好,进场第一家店就给碰上了,魏青青模样周正,那个店主对她印象极深,交易时间在昨天早上,跟她一块去的还有个年轻男人,两人举止亲密,据店家形容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小情侣?”黑色的笔杆在手指尖飞速旋转,贺柏舟扯唇笑了笑,“吴晓慧是说过,她似乎在同数学系的一个学弟走的挺近。”
“随她同行的男人叫肖凯,方恒将打印的照片递过去,接着解释道,“交易市场安装有监控,我调了监控去学校问过,他是数学系大二学生,和吴晓慧说的差不多,两人据说是这学期才认识,短短几个月就打的火热,几乎是形影不离。”
“那肖凯人呢?”会议室里一个男人问。
方恒摇头,“肖凯昨天下午给辅导员打了通电话请假,说是家里出了急事需要他回去一趟。”
贺柏舟盯着手里略显模糊的照片,眉头微蹙,“乔苒也请假了?”
方恒点头,“乔苒昨天下午就没了踪影,晚上的时候给辅导员发了条短信请假,理由和肖凯如出一辙。”
贺柏舟翻了翻手里的尸检报告,双手撑着桌子起身,目光巡视一圈,最后停在黎初阳身上,见他抬眸看向自己,他才撤离视线,慢悠悠开口,“受害人魏青青,大三学生,尸检结果显示死亡时间在昨晚九点左右,胸/部及大腿内侧有多处淤青,处女膜新鲜撕裂,生前被多次注射镇定剂麻醉。”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死者生前曾遭遇过多人性/侵。”
“我靠。”方恒气的握紧了拳头,“这群瘪三太他娘的不是东西。”
魏枞拍了拍方恒的肩膀,示意让他冷静下来,“嫌疑人目前锁定肖凯,是直接逮捕?”
贺柏舟再次瞄了一眼不说话的黎初阳,淡淡道:“协同交管部门先找出肖凯的下落。”
“带吴晓慧来局里一趟。”
……
聆讯室内。
室内开了空调,贺柏舟靠着座椅闭眼休憩,身侧有翻阅纸张的声音响着,声音不大,却道道钻进了耳中,搅乱了他的思绪。
“刚才怎么不说话?”贺柏舟睁开眼,偏头去看他,黎初阳听了声抬头,勾了勾唇,“不想说。”
“不想和他们说还是不想和我说?”
他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黎初阳对上他的目光毫无思索便道:“不想说给他们听。”
“哦?”贺柏舟挑眉,唇角明显染上了笑,“不喜欢他们?”
喜欢我?
后半句他自然没说出来,只是刻意的咬重了喜欢两字,想要刺探黎初阳的反应,不过他依旧镇定的点头,语气莫名有些冷漠,“和他们不太熟。”
“……”
得了这么句答案,贺柏舟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收了自己想要再次似试探的心思,将目光拉回桌面上,“一会见了吴晓慧你来问,我旁听。”
“啊?”黎初阳先是一愣,随后快速缓冲了过来,他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得了回应,贺柏舟双手环臂靠在凳子上,再度闭眼休憩。
大半个小时后,有人领了吴晓慧进来,贺柏舟闻声抬眼,发现她换了身衣服,不再是清凉的夏装,而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浅灰色运动套装,飘逸的秀发被她束了起来,这一身装扮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年轻学生的模样。
吴晓慧坐在了对面的凳子上,她有些紧张,双手搭放在膝盖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头颅低着,脸色微白。
贺柏舟开口打破沉默,“又见面了。”
“警…警察叔叔好……”她勉强稳定了身子,抬头挤出抹笑,“警察叔叔找我还有事吗?”
贺柏舟扫了一眼放在远处极为扎眼的粉色行李箱,他眼里的笑意更深,“这是打算请假回家住几天?”
吴晓慧脸色骤然一白,“家里有些急事,需要我回去一趟。”
贺柏舟盯着她笑而不语,这谎言太拙劣,他懒得去戳穿,胳膊肘碰了碰黎初阳,他道:“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