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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还没有离开的那些顾客们,都面露同情之色地看着苏淳风和李志超。
常年在这一带居住生活或者经商做买卖的人,当然都清楚对面那家“乐炫歌舞厅”的年轻老板何二,是什么人。
苏淳风和李志超、饭店老板大猛走到了门口,隔着玻璃门向外看着。
黄坤一行人已经坐进了三辆轿车内。
黄薏瑜、张丽飞、王海菲三人走到外面,惶恐不安紧张万分地快步往黄坤所在的那辆黑色尼桑蓝鸟牌轿车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何二一挥手,几名凶悍的手下拎着刀棍狞笑着走向三位女生。
苏淳风见状大惊失色,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了黄坤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以及他那副阴冷的神态——狗日的黄坤,他让何二只放走黄薏瑜,另外两名女生不能放走,随便他们玩儿!一念至此,苏淳风毫不犹豫地大步冲了出去。
“哎淳风!”李志超拎着摇把赶紧追了出去,心里暗骂:“妈的,该死鸟朝上,豁出去了!”
东来顺老板大猛无奈地叹了口气。
饭店里的顾客们,也都起身涌到门口往外看去。
几个混混狞笑着挡在了黄薏瑜三人面前,其中一人往旁边侧了侧身,道:“黄总的侄女可以走,这二位大妹子留下,跟我们去舞厅聊聊吧。”
“妹子,看你们认识那俩怂包,他们不行,跟哥哥去玩儿吧。”
“绝对包你们玩儿得开心,哈哈。”
说着话,三名混混几乎同时出手强拉硬拽王海菲和张丽飞。
“呀,你们放开!”
“混蛋!”
三名女孩几乎同时挥手乱打,转身就要跑。
几个混混没有理会黄薏瑜,全都伸手拽住了王海菲和张丽飞。
“放手!”
大喝声中,苏淳风如同一头发狂的猎豹般,眨眼间冲到几名狞笑着肆无忌惮的混混面前,三拳两脚便把几个手持刀棍却还没反应过来的混混给撂翻在地两名,另有两名混混也被打得踉跄着身不由己地后退。
一击得手,苏淳风随即拽着张丽飞和王海菲往后急退。
“我-操-你妈!”李志超大骂着冲上来,挥动摇把朝挣扎着刚爬起来的两名混混劈头盖脸砸了好几下,在他们的惨嚎声中又弯腰就地捡起一把砍刀,猛地朝着围上来的三名混混连连挥砍,其搏命般凶悍的攻击,让三个混混惊恐地后退避让。
那两名爬起来随即被砸倒在地的混混头破血流,蜷缩在地抱头惨嚎。
“回饭店!”苏淳风使劲把王海菲和张丽飞往后一拽。
两个惊恐万状中的女孩子怎么经得住苏淳风猛拽的力道,当即惊呼着踉跄后退倒在了饭店门口的台阶上。
苏淳风冲上前捡起地上一根钢管,拽着李志超往后撤:“快回去!”
“走!”李志超本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儿,当即和苏淳风飞快后撤。
这一番突然的变故,彻底把站在路边的何二给激怒了,回过神儿来当即大怒着吼道:“给我弄死他们!”喊罢,他当先拎着钢管怒目圆睁地大步往东来顺饭店门口跑去。
二十三号混混们也都大声怒骂着向前冲。
饭店里。
大猛抬手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他还真犯不上去和何二那些人拼命。便不由分说地冲到门口拽住两名已经被眼前一幕吓得惊声尖叫的两名女孩,转身就往回走,一边道:“快跟我上楼!”他心里明白,这次群殴已经不可避免,别让俩女孩子遭了殃就好,那两个看起来身手不错又凶悍的小伙子,他就有心无力了。
苏淳风右手攥着钢管,李志超一手持刀一手拎摇把,站在台阶上稍稍靠门里侧的地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
只是他们清楚,这不是演电影……
真正的群殴上来就是挥刀猛砍狠捅、挥棍乱砸,两个人怎么可能挡得住一拥而上的混混对他们的殴打?
李志超一颗心都悬到嗓子里了,心中暗骂:“死在这儿了,妈的!”
这一刻,苏淳风右手持刀,左手掐决,心中默念术咒,以一种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的前后斜错的脚位站立,双目微眯直视大步冲来气势汹汹的何二一伙混混们。在他们距离饭店门口还有四五米远的距离时,苏淳风双眼猛然暴睁,目光如电,气势滔天地怒吼一声:“谁敢上前受死!”
若平地起惊雷,似虚空敲金鼓!
吼声直透人心扉,目光直慑人肝胆!
诡术,镇魔吼!
修为足够高的诡术传承者,施展出这种术法的话,可以在极短时间里远距离震慑数名术士。在诡术的传承中,镇魔吼号称以一敌百。虽然实际上是指修为达到炼气后期之境的时候,才能够以一敌对百名普通人,但针对几名同境界的术士,镇魔吼也足以让同境界修为的术士,短暂失神——斗法过程中可谓是凶险万分,稍有差池就会身死道消,更不要说被镇魔吼撼动心扉失神了。
只不过这种术法的弊端是,必须修为达到炼气后期之境才能施展出来,否则修为不到强行施展的话,极为消耗自身本元并引来天地自然反噬,造成严重内伤。而且,镇魔吼之类的术法动静太大,一般情况下对术士又没什么实际杀伤力,对普通人的话又完全没必要,得不偿失,所以极少有术士使用。
现在,苏淳风却是靠自己极高的心境修为,强行施展出了镇魔吼。
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施展镇魔吼,肯定无法对这些混混们造成直接的伤害,但至少能够短暂地震慑住他们……
这就够了!
因为,他听到远处传来了几乎要响彻这座县城的摩托车和汽车飞驰中引擎咆哮的怒吼轰鸣声。
他知道,那应该是赵山刚的人,来了!
在镇魔吼强大的威慑效应下,一群气势汹汹的混混们纵然是已经汇集起了一股强大的势,但依旧没能抵挡住镇魔吼的震慑之威,纷纷惊恐万状心神恍惚地后速退。唯有何二意志力较为强悍,只是稍稍愣了下,随即怒骂着挥起钢管冲了上来。
李志超怒目圆睁以硬碰硬地挥刀砍了下去。
铛铛!
两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手拿钢管的何二发现自己的兄弟没有一拥而上,当即蹬蹬蹬后退了几步暂避锋芒。
轰……
引擎的咆哮声中,刺目的灯光晃动,一辆红色夏利轿车从东来顺饭店南侧的斜道口轰鸣着驶来,直冲向东来顺饭店大门口。
何二见状大惊,急忙后退躲避。
冲下台阶的李志超也急忙退回避让。
吱嘎!
夏利轿车在门口处急刹车停下来。
穿着黑色背心,迷彩长裤的谭军推开驾驶位的门大步走了下来,另外还有三名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拎着刀棍从车上先后下来站到谭军身旁,挡住了何二一伙人。
谭军右手拎着把砍刀,却是很客气地说道:“何二哥,不好意思啊。”
何二皱眉冷冷地说道:“谭军,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谭军左手一抬,大拇指向后指了指,傲慢地笑道:“那两位是我们刚哥的兄弟,不知道他们和何二哥你有什么过节,刚哥让我来跟你求求情,给个面子,让这两位兄弟走人,明天刚哥从市里回来后,给你摆酒致谢。”
“放屁!”何二手中钢管一指谭军身后,道:“那俩逼玩意儿去年就他妈捅我两刀,今天又把我的几个兄弟打了,我给个鸡-巴面子!”
谭军狞笑道:“何二哥的意思是,不打算给兄弟这个面子呗?”
“我告诉你谭军,赶紧他妈带着你这几个兄弟滚。”何二怒气冲天地吼道:“不然老子连你们一块儿打!”
谭军啐了口唾沫,道:“仗着人多啊?”
话音一落,就听着马路边再次传来了刺耳的长长的刹车音,两辆小型厢式货车停下,箱货车门打开,从车厢里还有司机驾驶室中,呼啦啦冲下三十多号持刀拎棍的青年,一个个彪悍气十足地往谭军这边快步走来。
这还不算完,一辆又一辆大大小小的摩托车或单人独骑,或两人、甚至三人,轰鸣咆哮着飞快驶来,在东来顺饭店门前停下,顷刻间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一些摩托车不得已只能停在路边。
一个又一个……加起来绝对超过一百多号青年,全都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把何二一伙人团团包围住了。
数十辆摩托车没有熄火,引擎轰鸣着震耳欲聋。
一道道强烈的摩托车大灯光束,还有路灯和东来顺饭店门口的大灯,以及对面乐炫歌舞厅的霓虹灯光,将这里照得通明中又有些炫目的斑斓……
摩托车、轿车、挨挨挤挤的人群。
就像是一个大集会般。
十字路口过往的行人车辆,都放缓速度往这边好奇地张望着。
站在东来顺门口台阶上的李志超兴奋得都颤栗了起来,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与人厮杀。忽然觉得肩膀一沉,却是苏淳风扔掉钢管用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并且将身体的压力整个都挂在了李志超的身上,轻声道:“志超,扶着我。”
“你怎么了?”李志超大惊:“是不是受伤了?”
“没,太紧张。”苏淳风咧嘴笑笑,神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哦。”李志超一脸诧异。
此时,谭军神色得意地扫视着围拢过来的上百号兄弟,微笑道:“何二哥,咱们可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要打吗?”
“你他妈仗着人多吓我啊?”何二梗着脖子毫无惧色地吼道。
只是他身后的那二十多号人,却都是面露惊惧,紧张不安起来,甚至有几个站在最后面的,悄无声息地偷偷要溜走。结果都被谭军带来的人瞪着眼举起刀棍给吓得又退入到自己的队伍中,神色惶恐。
谭军正待要说什么,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附在耳边:“嗯,刚哥放心,咱们的人都赶到了,淳风兄弟没事。”
“好,好。”
谭军点了点头,迈步走到何二的面前,把手机递过去微笑道:“何二哥,我们刚哥想和你说几句话。”
何二脸色不忿地哼了一声,却还是接过了手机,直接怒道:“赵山刚,别说我何二不给你面子,你要保的那俩鸡-巴玩意儿去年捅了我两刀,刚才又把我的几个兄弟打伤了,今天我要是不把他们给打了,以后我在金州县城还怎么混?”
手机里传出了赵山刚极为平静的声音:“何二,你要是真不想混了,就开战吧。”
“你什么意思?”何二怒道。
“我话说得很明白。”赵山刚淡淡地说道:“听说你那乐炫歌舞厅的生意不错,很红火,我对开歌舞厅也挺感兴趣……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赵山刚出来混,从来不干那种强买强夺的事情,所以何二,别给我借口,行吗?”
不知道是因为天热还是过于激动的原因,何二额头上突然间就生出了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咬着牙犹豫了半晌,语气有些发颤地说道:“山刚,你不能让我说不起话!兄弟们都在这儿呢。”
“回头我给你摆酒,以后让我的兄弟们多去给你捧场。”
“行!”何二咬了咬牙,又有些心悸地转身朝着自己一帮兄弟,大声对手机里喊道:“山刚,今天哥哥我给你这个面子!”
说罢,他转身阴沉着脸满是不甘地把手机递给了谭军。
何二给自己下台阶的言语和行为,谭军岂能看不出来,只是他没有道破而已,接过手机和赵山刚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挂了线,朝着拥挤围拢一圈的兄弟们喊道:“行了,兄弟们去对面舞厅玩儿吧,刚哥说了,今晚他包场!”
“好嘞!”
一百多号原本还气势汹汹面色狠戾的年轻人,顿时欢呼起来。
何二手下那二十多号混混们,心里全都松了口气,有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擦拭掉,暗暗庆幸着:“妈的,幸亏没打起来!”
两个头破血流的家伙,却是一脸的惊讶,这就算完了?
头上的伤,怎么算?
“走,回去!”何二垂头丧气地一挥手,耷拉着脑袋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心有余悸地从人群中闪开的通道间走过,往路对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