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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站在格洛莉娅的身后,伸着头探着脑袋朝着前面看去,他发誓他并不是有意要低头的,更不是有意的看见什么东西,他只是想知道女孩叫他做什么。
刚才他在看报纸,被女孩的呼喊声吸引了过来。
此时格洛莉娅的双手上都是湿哒哒的牛血,有些牛肉上甚至还有一些肌肉神经反射行为正在发生,这些牛肉都非常的新鲜,以至于这些牛血和肉里的汁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腥臭,反而带着一丝香味。
中城区每天宰杀的食用牛是有限的,这和培育区牧场里的存栏总数,还有城市一个月来的每天持续的消耗指数有关系,精确的供给制度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一个城市的消耗,同时确保人们不会因为突然间的突发奇想,而买不到食物。
当然,这只是针对少数人,如果太多的人突发奇想,他们肯定是买不到食物的。
不过在这里有意见很奇怪的事情,每次格洛莉娅都能够买到很新鲜的牛肉,据说是屠宰场的人指定市场里出售牛肉的摊位,一定要把最新鲜的牛肉提供给前来买菜的格洛莉娅——屠宰工的屠宰员在市场碰到了格洛莉娅,并且敬畏的问候她,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回来和夏尔谈过这件事,夏尔只是笑了笑,说她也许碰到了一个善良的人。小姑娘很显然已经“忘记”了她干净利落的杀死一头正在发情的公牛时的模样,那个屠宰工被吓坏了,这绝对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所以她买回来的牛肉都格外的新鲜,新鲜的牛肉做出来的食物也更香,更好吃。
“要我做点什么吗?”,站在夏尔此时的角度,能够看见女孩裸露出来的肩膀,女孩也散发着一股特有的好闻香味,让人有些莫名的欢愉。
其实说起来也很奇怪,男人们和女孩们使用同一款沐浴乳,男人们用完散发着一股令人讨厌的怪味,可女孩们用完之后沐浴乳和女孩身上本来就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全新的香味,深深的吸上一口,人都能变得精神一些。
格洛莉娅身上就有这样的味道,还有洗发水的味道,总之很清幽淡雅的香味就对了,很好闻,让人觉得闻不够。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她回头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不过也没有了最初时的那种羞涩,她的眼神有些闪躲,“夏尔哥,我背上痒痒……”,她还特意的抬起了挂上了血浆胳膊和双手,表达了一下为什么不能自己挠痒痒的原因。
对于这样的要求夏尔从来都不会拒绝,这关系到他的绅士风度问题,他一本正经的把手按在了女孩背后,用略带着磁性的声音问道,“左边……,还是右边?”
在这个世界有很多充满了智慧与时光沉淀的短语,比如说“挠脚丫子要先脱靴子,不然靴子挠破了脚丫子也还一直痒”,大概类似另外一个世界的成语,隔靴搔痒。
夏尔的动作很轻柔,甚至都没有用指尖,只是用指肚轻轻的按压,大多数人总觉得女孩很“柔软”,属于“易损”的那种,所以不太敢过于暴力的对待女孩,人渣除外。
挠了挠不仅没有解决这些困扰,反而因为按压让女孩变得更痒痒了,女孩故作大气,实则很羞涩的说道,“要不……你把手伸进去挠吧,这样子一点用都不管用……”,那种瘙痒的感觉就像是来自于心底最深处。
明明已经尽力去忍了,可一直不断滋生的挠痒欲望就像是在地板上磨爪子的小猫,恨不得用力的挠一挠。
“乐意之至!”,夏尔并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他历来很从心,只要自己开心,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他撩起了女孩衣服的下摆,把手伸了进去,充满弹性光滑娇嫩的肌肤带来了一种惊人的质感,就像是没有什么摩擦力一样滑溜溜的。
“是这吗?”,夏尔摸了摸,找到了一块略微有些不那么光滑的皮肤,用指肚按了按,女孩应了一声,用清洗肢解那些牛肉来掩饰自己的脸红心跳。夏尔稍稍用指尖在几个凸起的小疙瘩上刮了刮,他立刻就感觉到女孩有些松弛的背部肌肤缩紧了许多。
他稍稍加快了一些速度,尝试着变幻一些角度,“疼吗?”
“ēn~én~ěn~ēn……”,简单直白的确认甚至不需要第二个音节就能体现出女孩此时的感觉,语言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只是挠着挠着,夏尔感觉到指尖有些黏黏的。
他把手抽了出来,指尖上有些粉红色的液体,他皱了皱眉。
“夏尔哥,怎么了?”,女孩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夏尔,也瞅了瞅他的指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女孩的声音突然微微轻颤了起来,“是不是……红斑疹?”
中城区的人们对于现在爆发的这种疾病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社会上流传着很多的谣传,比如说这种病只要把皮肤都切除了,就不用担心瘙痒的问题了,一些重症者在病损了一部分皮肤组织之后,那些地方的确不发痒,也从一方面验证了这种看法。
一想到自己也患上了这种可怕的疾病,女孩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夏尔扶着女孩的肩膀,撩起了她衣服的下摆,“我看看……”
虽然这话听着是寻求女孩的意见,里面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他撩起女孩的衣服,在雪白干净还有这一些细小绒毛的背上,有一块红色的斑块。夏尔被雪白的反光刺的有些愣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只有硬币大小的斑块上。
明显有些轻微凸起的皮肤上有几个已经破了口的红色小包,里面流淌出的一些清质透明的液体以及一些血丝,这就是夏尔指尖粉色的液体的由来,这些也和报纸上介绍的红斑疹的表现非常的接近了。
“夏尔哥,是红斑疹么……”,女孩脸上都是泪花,她用手擦了擦,牛血也被她擦到了脸上,看着可怜兮兮,也脏兮兮的。
夏尔放下了衣服,点了点头,他从一边的橱柜上撕下来一张厨房纸,擦了擦手上的那些粘液,这些粘液也是主要的传播途径,“应该是,但你不用担心,它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但是……”,女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是应该非常和谐快乐的一天,突然间这一切都被毁了,“但是……人们都在谈论它!”
看得出女孩似乎有些崩溃,夏尔想要安慰一下她,她却推开了夏尔,“你现在不能靠近我,我会把病传感给你……”,她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简单的洗干净了双手之后有些不安的梳拢着头发,朝着楼梯走去,“我不能待在这边,我先回下城区那边……”
不等她说完,夏尔就拉着她来到了夏莉的房间里,他拍了拍镜子,等了一小会之后,卡特莉萝出现在镜子里,也许是她知道镜子外还有一名女士,所以今天她出现时是穿了衣服的。
女孩背对着镜子,夏尔撩起了女孩的衣服,让卡特莉萝能够看见那些红疹,“你有办法吗?”,夏尔用指甲轻轻的挤压了其中的一个疙瘩,一些透明的液体和血丝被挤了出来,“你能治这个么?”
卡特莉萝从镜子里伸出一只手,用指肚沾染了一些粘液搓了搓并且放在鼻子边嗅了嗅,“恶魔的味道,这不是疾病,是瘟疫,或者诅咒!”,就像是一阵风吹散了她,她又消失在镜子里,“这种恶魔的力量比我要高级,我只能约束它的力量,却没有办法消除它。”
“那你还等什么?”,夏尔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副“你智障吗”的表情和眼神,镜子里的黑雾颤抖着,抗拒着,最终还是凝结成了人形。
“如果不是你和某个能够穿越界门的伟大存在有关系,我一定宰了你!”
“最近我学会了一种全新的烹饪方式,还是和你学的,叫做红烧,红烧夏尔一定很美味!”
“还有,你居然把我当做制冷机,从我诞生开始到今天,都没有其他什么敢这么糟蹋我!”
……
心中疯狂的对夏尔输出,脸上还要保持着矜持不失礼节的笑容,卡特莉萝觉得自己绝对是眼睛瞎了才会挑选这样的一家人。但自己选的路,就算爬也要爬完,因为爬不完后面有人会让自己爬完。
她伸出手指点在了女孩背上的红斑边上,从她指尖与格洛莉娅皮肤所接触的地方,两道深紫色的怪异纹路不断的向两侧蔓延,最终将整个红斑都包裹在了这种有些好看的花纹中。
这是一种很普通的恶魔法术,它的作用大概相当于小狗撒尿的效果——圈定地盘。包围了红斑的紫色纹路实际上是一种恶魔的徽章,格洛莉娅身上的这个,代表了无形女皇的意志。
比起红斑这样随机性的,并不具备主观意识的气息侵染,它明显不会和卡特莉萝留下的印记产生主动的对抗,所以这些侵染的恶魔气息或者诅咒,就会主动的离开,以避免毫无意义的争端爆发。
在地狱中恶魔们并不是像大多数人们想象的那样团结,地狱中的战乱远超人类所知道的极限,数万恶魔军团常年混战不止,无数的恶魔被撕碎,又重新诞生,永远无法完结的战争以及几乎枯竭的资源,让地狱中的恶魔对上层的人间充满了向往。
这也是恶魔们不断想要找机会来到人间的主要原因之一,来到了人间的恶魔们不需要再为资源发动战争,广阔的空间足够他们在这里过的非常惬意,除了一些和邪教徒有关系的恶魔被镇压之外,人们很少会听说某些势力主动去镇压一些没有造成危害的恶魔,近百年来恶魔的传闻甚至都快要变成传说了!
不是人间的恶魔比以前少了许多,甚至是没有了,只是恶魔们也学会了如何在人间生存,在威尔决定刺杀女皇露出自己的真身之前,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多年!
在这四十多年里,人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戈登家族的威尔居然是一个恶魔!
格洛莉娅身上的红斑快速的消退,光洁滑嫩的肌肤又重新回到了夏尔的眼里,他还伸手摸了摸,以免被这个女骗子所欺骗。
一直背对着镜子的格洛莉娅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又有些羞涩。夏天的时候穿内衣的话会非常的热,特别是烹饪的时候,锅炉边上更高的温度会让那一小块地方成为地狱一样的存在。
只是在旁边站个几分钟,汗水就会不断的从毛孔中冒出来,如果这个时候还穿上比较贴身的内衣,汗水不仅多,还会让内衣变得不透气,特别的难受。所以一般做饭的时候她总是选择不穿内衣,这也让她现在很难为情。
因为房间里不只是有一个夏尔,还有一个她有些害怕的家伙,一个幽灵!
虽然夏尔没有和她仔细的谈论这些事情,但是她是知道的,家里藏着一个幽灵,没想到这个幽灵居然藏在夏莉房间里的镜子里,这让女孩有些害怕的同时,还有些好奇,听声音是个女幽灵……。
重新获得自由的女孩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后,躲在夏尔的身边看着镜子,在镜子里寻找女幽灵的踪迹,不过很可惜,一无所获。
卡特莉萝愿意在夏尔面前显露自己的身形,是因为她比较怂,这是一个某种特殊的,伟大的意志所关注的家伙,和别的那些人不太一样。
杀死一个佛奇诺的信徒,佛奇诺不可能从界外星海穿越界门来到她或者其他人的面前降下惩罚,因为他穿越不过来,这就是规矩,是规定,只能短暂的通过某些承载物降临片刻,然后就会被驱逐。
所以对于大多数恶魔来说,杀佛奇诺的信徒从来都不会成为负担,他们根本就不害怕那个家伙报复回来,反正他也进不来。
但夏尔身边这个有些不太一样,到现在卡特莉萝还无法忘记那天晚上那个家伙坐在夏尔的身边,用手指按在夏尔的眉心处的画面,太可怕了。
但格洛莉娅,还不足以让无形女皇跪舔,所以她根本就不出现。
没有发现女幽灵的女孩有些失望,多看了几眼镜子,注意力才从镜子上收了回来。
“瞧,我说过,它不是麻烦。”
女孩把注意力放在了夏尔身上,她望着夏尔,然后一下子就抱住了夏尔。
其实女孩很清楚,可能这对夏尔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麻烦,但是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麻烦。没看见外面的那些人吗,那些被这些红斑疹所困扰的人,无论他们花多少钱,都很难治愈他们的痛苦。
那些人被绑在床上,床板上甚至是被吊起来,他们流着泪的哀求,在无法忍受的疼痛以及无法忍受的瘙痒中寻求平衡,的确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死于红斑疹,但有人为此自杀,总有些人的承受力不那么坚强。
天天都要出去买菜的格洛莉娅已经认识了一些街上的邻居,有时候她们会坐在门口的石凳上聊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女孩并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忍受力能够忍受这些痛苦,也许她也会选择死亡,只是刚才那么一小会,她的脑海中甚至滋生出了用刀子把那些瘙痒部位全部划烂的可怕想法!
她的个子没有夏尔高,伏在夏尔的肩头,抱了一会才稍稍松开了一些,抬头看着夏尔,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时候喷吐出来的气流。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的缘故,女孩的呼吸稍稍有了一些急促,她看着夏尔的眼睛,夏尔也看着她。
三十一度的温度即使有河风,也会让人们感觉到炎热,天气本来就热,还要抱在一起,那汗水就更哗哗的流淌着,湿漉漉的衣服被黏在了两人的身上,看着女孩的眼神有些迷离,他随意的问了一个问题,“要一起洗澡吗?”
女孩愣了一下,娇笑着踮起脚尖在夏尔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跑出了夏莉的房间,躲回自己的房间里。
夏尔摸了摸脸上被女孩啄了一下的地方,嘿嘿的笑了两声。
其实就刚才的情况来说,他明明可以先……然后……再……我就……最后……。
但他没有那么做,外面那些收费的女孩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花点钱解决一些小小的个人问题,因为那只是一场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金钱,他帮助了别人,别人也提供给他足够的快乐,这是一场交易,也只是一场交易。
可这里不行,这不是一场交易,他要进入的并不只是女孩的身体,还有女孩的人生,他必须要慎重,不仅是为了女孩,也为了自己,如果大家都做好了准备并且愿意坦然的去接受一切的后果,那么他不会犹豫。
女孩其实还没有准备好,如果她准备好了,她就不会亲一下夏尔就离开,她会把夏尔推到在床上。
对于夏尔这种矫情的贱人来说,他没有道德洁癖,但有自己的行为标准,过了标准,那么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但是如果没有过标准,他就能够控制住自己。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了解这这座城市和周围的一切。
女孩的情绪重建的很快,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开始哼着小曲继续开始继续收拾那些食材,这可能就是下城区女孩的坚强。只要能够度过暴风雨,对她们来说就是剩下的每一天都是晴天!
不过对于这栋房子外的人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个晴天,反而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福勒斯特家族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让我来背负这些?”,李斯特伯爵站在伯爵府三楼书房的窗户后,望着窗户外鸟语花香的宜人景色,每一寸目光所及之处,都代表着权势和财富。
管家安格雷斯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安格雷斯对于李斯特伯爵来说,并不只是一个管家那么的简单,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这个老人就陪伴在他的身边。
李斯特伯爵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很有温情的人,不过大多数坐在这个位置的人,都不会有太多普通人的温情,他们会见识到太多丑陋的东西,这些东西会让他们变得铁石心肠。
从很小的时候,大概是李斯特伯爵懂事起,安格雷斯就在他的身边,在他很小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觉得安格雷斯才是他的亲人,当然这种想法最终泯灭在成长的过程中。
所以安格雷斯和他,不能只单单用主仆关系来解释,他们不是亲人,却成为了陪伴了彼此最久的人,就连萝塔莉这个安格雷斯的孙女,在李斯特伯爵来看,也像是自己的晚辈,至少他和女孩聊天的次数,比和自己的孩子们更多。
他看着远处的天空,颇有些烦恼,“不能娶自己最爱的女人,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仅要镇守在这里守着那个破门,还要解决这么多的麻烦,现在连先祖们都在逼我,这简直糟透了,一点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回头看着安格雷斯,“你说,我们放弃这一切,离开这里如何?”,他的表情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谁愿意去管就让谁去管,从此再也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记得我有两个男孩,他们可以继承我的一切,我不在乎!”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烦恼,李斯特伯爵也有,福勒斯特家族的命运让他不得不变得越来越压抑。不管是皇室给予家族的使命,还是他们血脉里所遵从的意志所想要给予他的使命,都让他非常的烦躁。
一个不会夺走他的生命,但是从他继承了爵位的那天开始,他就永远都不能够离开这座城市。
另外一个同样不会夺走他的生命,但他会成为自己“人生”的旁观者,旁观另外一个意志驾临他的身躯,控制他的身体,去成就另外一端不属于他的人生。
没有一个是他自己想要的,他全部都不要!
安格雷斯略微欠身,低下了头,他很能够理解李斯特伯爵心中的情绪,但这就是福勒斯特家族的命运,他们每一代人都在等待,接受,承载这些使命和责任。
尽管他觉得伯爵大人的确有些可怜——是的,可怜,人人都艳羡的伯爵,这座城市的支配者,在安格雷斯的眼中只剩下可怜,但他不是福勒斯特家族的人,他无法为伯爵作出选择,只能默默的支持他所有的决定。
“外面的传染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李斯特伯爵的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他又重新从李斯特,变成了李斯特伯爵,他转身走到了奢华精美的办公桌后,开始工作,“我听人说不是传染病,是瘟疫,是这样吗?”
“是的,老爷,佛奇诺教会的主教昨天已经回来了,他检查了一下那些病人,从病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来自地狱的恶臭。”,地狱的恶臭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大多数没有接触过的人很难辨别出那种味道,因为这种味道太过浓烈会呛鼻子,太过于淡薄又很难察觉,只有专业的人才能够分辨的出。
李斯特伯爵一听到这个就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用手肘拍了拍太阳穴,“又有恶魔跑出来了,是吗?这次是人为的,还是他们找到了空子?”,一想到这座城市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李斯特伯爵心中就有一股怒气,甚至是杀机在蔓延。
他,还有他的家族镇压地狱界门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保护人类的安全……,好吧,这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正大家都这么说,就姑且信了吧。
结果就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一些人整天想要把恶魔放出来,这些人的想法和行为他其实可以理解,掌握了力量,就等于掌握了命运和未来,可那是恶魔,不是普通的小猫小狗,这些人为了爬上去,已经完全疯了。
“上次我们查的那个……侍者魔像,查到了吗?”,他想起不久之前还让人去调查私藏侍者魔像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了。
安格雷斯微微欠身,“目前并没有任何的发现,我们已经逮捕了一些可以的人,我需要向您介绍一个人,他在这件事里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
李斯特伯爵终于有了一些兴趣,“是谁?”
“一个叫做阿尔佛雷德的贸易商……”
“他做了什么?”
安格雷斯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他帮我们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线索,我们正在跟进这条线索,在中午的时候他还通过电话告诉我,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找到那尊侍者魔像了。”
李斯特伯爵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这是的确是一个好消息,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阿尔佛雷德,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