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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适应时代的潮流,这家星级酒店刚刚进行了一场欧美式的装修,电梯的四壁被洗刷的格外干净,在橙光的照耀下犹如一盏镜子般净澈剔透。
里面映出一个身材玲珑的年轻女人,她的头发蓬乱、双眼凄迷、脸蛋绯红,上身的白衬衫伤非但满是褶皱,而且最靠上的两颗扣子已经脱落,雪白的脖颈中还印着一道紫红色的印记……
这个看起来无比妖/娆外放的女人,还是她么?
阎芬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芬芳,我为自己所做的事表示抱歉。”
右上方传来个磁性的声音,阎芬芳抬头望过去,宋成武就站在离她不足一步远的方位,双臂环抱胸前,一双狭长的桃花美眸在她上半身来回观赏着。
这个男人哪有抱歉的意思?
他分明是在瞧她热闹!
“宋成武,你就不能别这么讨人厌?”
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如潮水般灌进脑海,阎芬芳重重的一拳朝他身上捶下去。
孰料宋成武眼疾手快,轻轻巧巧的就将她的小手攥住。
“叮!”
电梯门恰在这时打开,一名身材偏胖的中年男子率先出现在门口,看清里面的情景稍稍怔了怔,然后沉着转身:
“老板,电梯到了,您先请。”
“嗯。”
外面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纵然只是一个字,却令阎芬芳整个身子都为之颤了颤。
匀稳的脚步声响,入了眼的先是条伟岸的身影,紧接着是张英俊冷漠的脸,如果给阎芬芳一支画笔的话,她闭着眼都能把这张脸分毫不差的画出来。
是他——
她的老公——
楚天擎!
这一刻,阎芬芳仿佛石化了,瞪着双无神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瞧着他走进来,无声的站在她左手边。
“老板,电梯要走了,您站稳。”
中年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阎芬芳回过神,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宋成武抓着,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身子几乎贴到一起。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阎芬芳原本就绯红的脸“蹭”的涨的更红,匆忙将右手从宋成武手里挣脱,尴尬的左转:
“天擎,我和成武只是……”
“我们认识?”
楚天擎绯薄的唇轻起轻阖,他语气淡凉,像盆冷水般当头浇下来,阎芬芳瞬间清醒,发白的指尖无声的蜷紧:
“不……认识。”
楚天擎微低着头,目光睨过她凄迷的眼、娇红的脸、还有光彩招摇的颈: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倒是见过不少。”
这样的女人?
他把她当做了哪样的女人?
阎芬芳心急如焚,可电梯里除了她和他以外还有其他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能够让外人知道的……
晃神间,楚天擎磁性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宋总,玩女人的时候可要放亮双眼,如果稍有不慎,招惹了不应该招惹的女人怕是会惹火烧身呵。”
阎芬芳依稀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心里“咯噔”一声,六神无主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后背正巧撞在宋成武健硕的胸膛上。
不料宋成武非但没有闪避,反而顺势将双手搭在阎芬芳肩头:
“楚老板这么说难道是经验之谈么?不过我宋某做事自有分寸,感情方面的事更不必劳您楚老板你操心。”
宋成武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明知道她和楚天擎之间的关系啊!
阎芬芳急出一身冷汗。
偏在这时,宋成武忽然不动声色的掰着她身子令她紧贴进他怀里……
阎芬芳娇小的身子瞬间紧绷,在楚天擎面前就像掉了魂儿似的,就这样瞪着双凄迷的醉眼木木的瞧着他,别说是正常思维,甚至连怎么呼吸也不会了。
“呵,这倒也是。”
楚天擎不再接话,只是迈开长腿走向前一步,站到能看到阎芬芳的距离外,好看的嘴角微勾起一鸿浅弧。
才与他结婚第二天就出/轨,这个女人还真是迫不及待!
阎芬芳站在楚天擎身后,娇小的身子完全被他的阴影笼罩,鼻息里是他身上独有的檀木香和淡淡的烟草气息,令她恍惚。
“叮!”
电梯打开,紧接着是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楚天擎在三名男子的陪同下头也不回的走出电梯,颀长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拐角。
“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这声音是从头顶上方传来的,阎芬芳如梦初醒,用力将宋成武推开,愤懑的瞪着他: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呵,见了楚天擎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在我面前倒是本事了。”
宋成武邪笑着揶揄。
别说见到他,听到楚天擎这个名字阎芬芳的气就短了半截,连接话的力气都没了。
“路都不会走了?”
宋成武推着阎芬芳出电梯:
“看样子楚天擎刚刚是吃醋了,改天我会找他解释清楚。”
如果楚天擎真会吃她的醋还好……
阎芬芳苦笑:
“宋总,求你别给我添乱了,今天这种事我希望今后别再发生!”
这一天发生的事足够她好好消受了。
宋成武虽然放荡不羁,但这么多年来从未对她有过出格的举动,所以他劝她喝酒她才会喝、他请她去他房间她才会毫无防范的去,谁料他竟然疯狂的对她……
她在楚天擎面前本来就够难堪了,这下还怎么面对他?
……
为掩人耳目,阎芬芳的婚房在僻静的郊区,90年代的S市交通并不便利,阎芬芳工作的地点在市中心,下了车还要步行一刻多钟的路程才到。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咔”
阎芬芳关门,转过玄关时忽然望见那道背影,心中不由涌起一丝惊喜:
“天擎,你怎么在家?”
“这是我自己的家,难道我不能回来么?”
楚天擎巍然不动,仅是用拇指沉稳的弹着烟灰。
阎芬芳的身子像被施了定身咒,像根钉子般竖在原地。
夕阳余晖从窗外透进来,将楚天擎的身影一直拉长到她脚下,他就连影子都仿佛是冷漠的。
楚天擎转身:
“或者,我在家打扰了你和其他男人的好事?”
“没有……”
阎芬芳看着他越走越近,更加乱了心神:
“不!我是说,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
“……”
楚天擎菲薄的唇角仿佛隐约掀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自她面前站定,低头睥睨她:
“吃药了么?”
阎芬芳惊颤:“什么?”
“避孕药!”
吃避孕药做什么?
难道他想……
可是,他娶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她生孩子么,吃了药怎么可能怀上?!
阎芬芳思绪瞬息万变,原本雪白的脸早已羞的通红一片,紧张的心几乎从胸腔里跳出来:
“没有吃。”
她是说错话了么?
怎么此刻她似乎看到楚天擎眼底有种异样的意味一闪而逝?
那意味似是嘲讽、又似鄙夷,总之一定是不好的,这么多年了,她在他眼中从来就没有好过。
“记得吃,别怀上他的孩子。”
磁性的声音扑下来,掺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漠冷与疏离。
阎芬芳额角那缕黑发被他唇息吹的颤抖,她的身子也不由颤了颤:
“天擎,我和宋成武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
“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
楚天擎淡淡打断她的话,本来已经离她够近了,楚天擎再向前靠一点:
“阎芬芳,只要你确保今后你肚子里是我楚天擎的孩子,你可以在外面和其他男人随便玩。”
“……”
阎芬芳想解释,可嘴唇就像冻僵了般,艰难的阖动许久,却只在齿缝里挤出个虚弱的字节:
“好!”
“呵。”
楚天擎不明意味的勾唇,抬手,宽大的手掌垫在她下巴处,缓缓将她的小脸抬起。
她算不上美丽,此时薄红的夕阳之光却在她脸上平添了几分姿色,她耳根通红、呼吸紧张,雪白的颈中那道吻/痕已经变成紫黑色,显得尤为招摇显眼……
阎芬芳不是个好女人——
然而,她似乎与花姿雅有几分相似!
“咔、咔、咔……”
他所戴的腕表发出清晰的秒针摆动声,他在盯着她看,俊隽的几乎令她痴狂的脸离她仅有几厘米的距离,而且还在凑近。
印象中,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几次,更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的观察过她……
阎芬芳紧张的屏住呼吸,他那两片浅绯色的薄唇一寸寸的向她的唇瓣凑近,这种魅/惑人心的鼻息和唇息令她魂不守舍——
忽然就像着了魔,阎芬芳张开双臂抱住楚天擎的腰,被他抬起的脸同时向上凑近,主动迎上他的菲薄的双唇。
然而,她还没吻到他,身子就被重重推了一把。
阎芬芳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他低沉的声音已冷森森的袭来:
“想男人想疯了么?白天的时候宋成武还不够满足你?”
阎芬芳恍如梦醒,发白的指尖紧张的蜷紧:
“我只是以为你刚刚想……吻我。”
楚天擎浓黑的眉峰急剧拢起:
“阎芬芳,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楚天擎也不可能主动吻你!
此刻的楚天擎脸上黑云密布,深澈矍黑的眸子紧凝着,里面满是愤怒与厌恶,阎芬芳胆子并不小,可一见这个男人这样就彻底慌了神,她忽然口不择言:
“你不是要我帮你生孩子么,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想和你亲热是不是?!”
阎芬芳打个激灵,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但被他挑明后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耻。
比这更可耻的事她都对他做过,当年她就曾主动把自己送上过他的床!
夕阳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沉落下去,房间里瞬间变得阴暗,阎芬芳怔在原地,失去阳光的映衬,脸色呈一种憔悴的白,恍惚的,楚天擎竟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这个女人总会装柔弱、扮可怜,过去他就是被她这样的外表所欺骗才会着了她的道——
想到此,楚天擎心底牵起一阵寒凉:
“阎芬芳,别妄想我会和你亲近,你这种女人,我嫌脏。”
阎芬芳的心仿佛被剜了一刀,清晰的疼丝丝向全身渗透。
他讨厌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这都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当初色迷心窍,不择手段的对他做出那么卑鄙的事呢?
“咔!”
右前侧传来清脆的开门声,楚天擎进了书房,顺手将门紧紧关上。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了阎芬芳一人,新房的湿气还没散去,阎芬芳陡然觉得冷,在原地站了片刻,深吸口气,重打起精神的走进厨房里。
约半小时后,阎芬芳鼓足勇气敲响了那扇门。
“有事?”
隔着厚重的门板,阎芬芳仍然能听出楚天擎话里的不耐,无声的润了润嗓子:
“天擎,晚饭准备好了。”
“吃过了。”
这一声愈加冷漠反感,阎芬芳失落的应声,回到餐厅,对着满桌自己亲手做的热汤热饭却没了一点胃口。
她和楚天擎已经认识五年了,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可她竟然还没有和他一起吃过一次饭。
阎芬芳收拾好餐具又把客厅和洗漱间仔细打扫了一遍,洗完澡后已经浑身疲惫,她伸着懒腰,刚走出浴室就看见楚天擎穿着浴袍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这场婚姻本来就仓促,结婚后他就出差了,今天他还是第一次回家住,他应该还不知道哪间才是卧室吧……
阎芬芳追过去,推开虚掩的门:
“天擎……”
话音戛然而止,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房间里的一幕:
楚天擎站在床边,床沿整齐的放着他刚刚所穿的那身浴袍,而他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遮盖。
俊美的脸、健硕而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腹肌……
阎芬芳的目光自上而下,最终定格在他修长的腿上,脸上瞬间变得滚烫。
“啪!”
台灯被关掉,房间里顿时黑暗了许多,阎芬芳眼前的影像变得模糊不清。
“看够了?要不要过来看看?”
揶揄的声音令阎芬芳清醒了不少,迟来的羞耻感如火般袭来,她面红耳赤:
“我没想到你不穿衣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卧室在那边。”
楚天擎嘴角微勾起一泓冷嘲:
“看了我的人还不够,这是急着与我行周公之礼了?”
房间里光线黯淡,他的身体笼在阴影里,并不分明,唯独那双清澈的眸子仍旧这么清晰、这么凌厉逼人,仿佛悟空的火眼金睛,令她这只妖孽无处遁形,阎芬芳心颤不已:
“我不急。”
“给我滚!”
他忽然沉声冷吼,阎芬芳吓得一凛,紧接着一件黑色物体就从房间里扔出来,结结实实的砸在她额头上。
并不多疼,阎芬芳低头看,是只男士拖鞋。
“你是没听懂我的意思?阎芬芳,我们以后各睡各屋,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今天这样的事别再有第二次!”
“滚!”
“给我滚!”
又有什么扔出来,呼啸着从阎芬芳耳边飞过去,“砰”的落在木质地板上。
阎芬芳知道这次她是真的惹怒了他,忙识相的溜掉。
其实楚天擎纵然冷漠孤傲,但还是很有修养的,不然阎芬芳也不会爱他爱的这么没有头脑、这么义无反顾。
从前她甚至错觉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发火,可那天她切切实实的见识到了,那晚他就像头发狂的野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如果不是有人在场的话她也许早已被他掐死。
她知道他恨她入骨,自那以后她甚至绝望的以为她与他再也没有可能了。
意外的是,过了一年楚天擎竟主动找上了她,并提出与她结婚。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阎芬芳几乎没有考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当然也包括答应他开出的那两个条件:
一:不得对任何人提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
二:帮他生个孩子。
这个年代,上流社会的人刚开始流行隐婚,楚天擎喜欢追时尚赶潮流她不介意,可又要她帮他生孩子又要分房睡,什么意思?
以为她是雌雄同体,可以无/性繁/殖么?
……
夜凉如水,浅红色的丝帘如恶魔的手爪般在阎芬芳眼前随风盈动,柔软的纯棉流苏在她脸上摇过来、晃过去,撩的她辗转难眠。
楚天擎不回家的时候她独守空房还能心安,他一回来她就乱了。
“吱呀!”
隔壁的门发出细微的颤动声,令阎芬芳更增烦乱,她下床、出门,是楚天擎卧室的门没有关。
阎芬芳走过去,本来打算帮他关好的,可到了门口,隐约望见那躺在床上的身影后,竟然鬼使神差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楚天擎仰面朝上,睡的很安静,外面的光透过窗映进来,在他脸上洒了一层薄薄的浅银色,将他极其英俊的五官衬的更加完美分明。
阎芬芳坐在床沿细细的欣赏他:
眉毛的颜色重如浓墨,黑亮的睫毛很浓、很长,鼻梁高耸,朱唇纤薄……
这个男人冷漠、孤傲、不可一世,最要命的是难以接近,当初她追他时几乎到了死皮赖脸的程度,可他对她却是始终如一的淡漠,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至于用上那么卑鄙的手段啊。
“吱……”
门忽然又响起来,阎芬芳做贼心虚,吓得打了个激灵,此时,楚天擎蒲扇般的睫毛忽然连续眨动了两下,阎芬芳心生退意,然而看着这张令她痴醉的脸,心中突地窜起一种强烈的冲动。
她决定在走之前偷吻他一下。
所以,她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去,嘴唇朝他的鼻尖缓缓凑近。
正在这时,楚天擎忽然睁开了眼。
阎芬芳惊的颤抖,撑在身下的手臂忽然发软,悬空在楚天擎身上的上半身结结实实的压在他胸膛上,两片湿软的唇瓣正巧牢牢的堵住他的嘴。
楚天擎懵了片刻,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猛的将身上的女人推开:“阎芬芳,你还能再贱一点吗?”
阎芬芳身子剧颤,“咚”的蹲在床边,还没回过神,又被他硬生生的揪起来,重重的摁在衣柜上。
“说,你到底想怎样?!”
楚天擎咬着牙,黑云密布的脸冷的像块生铁。
阎芬芳的衣领被他紧攥着,他硕大的拳头用力抵在她胸口,似乎恨不得将她压进衣柜的木板里去。
胸口窒闷的厉害,他沉重的鼻息扑在她脸上,更令她觉得闷,此情此景,令她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一幕来,那时他是那么愤怒、那么发狂,那时,他险些掐死她……
现在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阎芬芳惊慌的看着这个怒不可遏的男人,如果还能动的话,她都怀疑自己会跪地求饶了。
“说,你为什么这么无耻?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楚天擎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阎芬芳感觉到他抵在她胸部的拳头都在颤抖,这一刻,她急中生智,忽然白眼一翻,“啊!”的大声尖叫起来。
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楚天擎眉头锁紧,深眸中隐隐晃过一丝诧异。
“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
她惶恐的、颤抖的声音传来,楚天擎恍惚凝神,只见她满脸的茫然与无辜,仿佛刚刚对他做那件事的根本不是她。
又怎么会不是她?
这个女人有前车之鉴,比这更不要脸的也不是没做过。
“啊,我梦游了,我又梦游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
梦游?
楚天擎不及分辨真假,阎芬芳已经趁他放松的时机将他推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砰!”
门被重重带上,楚天擎恍如梦醒,嘴角不由勾起一道冷笑。
梦游都不忘往男人床上爬,他的妻子是有多么缺爱啊?
……
现在,正是移动手机刚进入国内的时间,功能单一的手机,价格却昂贵惊人,因为工作需要,公司里一反常态的花大价钱为阎芬芳配了一部这样的手机。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阎芬芳正在公司和客户谈业务,屏显上那串熟悉的号码纵然她从来没有存,却一眼就能认出。
阎芬芳接起,只等那头说话。
“芬芳,你能到医院一趟吗?姿雅她需要……”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阎芬芳嘴角泛着苦笑,不等那边再继续说话就挂断了,花延年也只有在花姿雅需要她的情况下会打她的电话。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