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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永远不会改变,我就是烂人一个,和你走在一起实在是高攀不起,要你和我一起真的委屈你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委屈,每天都要哄着你,把你那些无理取闹臭脾气藏在心里,一句不提。”唐治桡接着说下去,程玛姬气的真想要把酒泼过去了。
“你有今天,全是你自己找来的,唐治桡,一开始是你自己惹上我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了这样的蠢事。”
“蠢事!唐治桡,在你心里这就是蠢事!”程玛姬情绪激动,愤怒的大吼道,唐治桡说的轻描淡写,在她心口那跟割了几刀一样。
“不然呢?”
“你混蛋!”程玛姬指着他,胸膛随着怒气一起一伏的,小脸变得红红的,分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要照顾你真的很辛苦。”
“……”
心如刀割,疼的一口气都呼吸困难似的,允许任何说可以这么说她,但她无法原谅唐治桡,连他也这么的说她。
像最后一个救生圈都裂掉了一样,而她往无止尽的海里沉进去。
她的目光从淡定转为愤怒、不甘、最后落在了难堪和狼狈,浑身被冷空气侵袭,这里就算有足够的暖气,她都犹如置身在北极一样,那个被拥抱着才足够温暖的地方。
“我最近真的已经很累了,你可不可以乖点?”唐治桡意识到自己说话过了,语气放软,已经无法挽留了程玛姬的心。
“我就是这样的,你爱要不要,不,应该是说,我已经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曾经说过要还给我自由,现在,就还给我吧……”
“……”唐治桡看着她一言不发,那张脸冰冷得极致。
“我沦落到今天,我们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当初如果不是你硬要纠缠我,我们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别说你累,唐治桡,我也累啊。”
程玛姬抬起头,面带笑容,像似在说一件终于得到解放的事情。
“给你机会重新说过。”唐治桡很久以后才说了这八个字。
“说什么?我们之间不是一向都坦白的嘛?我一直都想快点去西班牙的,就觉得没跟你留下什么特别好的回忆,没有跟你说一声好像也不太好,所以才会留下来的。”
“程、玛、姬。”唐治桡咬着牙,手渐渐握成拳,压抑着内心不断往上窜的怒气。
“唐治桡,我真的不欠你什么,我留下来是因为你,提前走也是因为你,现在我也不觉得要亏欠你什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无限宠溺和照顾。”
程玛姬的话在唐治桡的心里划过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她的心里也是如此,习惯性的保护自己,在别人狠心之前,要比别人更加狠。
也要做到豪迈高傲的离开,装着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给别人干脆潇洒,只有自己才能体会有多么的难过。
“希望你可以一直自由。”话音刚落,程玛姬抄起桌子上的酒杯,那一杯酒泼在了唐治桡身上,她气的眼眶都红了,看着他。
“啪!”最后用力的把杯子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程玛姬狠下心转过身去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大衣立刻就往外走,步伐坚决快速,头也不回如同她坚定的心一样。
唐治桡站在原地,咬着下嘴唇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吸着,他也很痛,全身都在痛,特别是心那里。
司徒袔在一楼楼梯口看见了程玛姬下来,便快速的走过去,拉着她却被她用力的甩开。
“怎么了,maggie,出什么事了!”司徒袔着急的问道,而程玛姬一言不发,径直的往前走。
“……”程玛姬不管司徒袔说什么,只认定出口的地方。
“maggie?”
“别管我!”
程玛姬直接用力的推开了司徒袔,司徒袔愣在原地傻眼了,程玛姬是第一次这么对她,以前就算生气多严重也好,也绝对不会把气撒在她身上。
程玛姬发了疯一样的跑出去,穿过大门,一路的飞奔,走在了漆黑的小街道上,她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那头熟悉的人。
按键盘的手还在发抖,分不清是因为委屈还是怒气,而她早已泪流满面,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喂了一声。
“我要现在就走,立刻,马上!”程玛姬难过的大喊道。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梁芩芩在那头给吓到了。
“我一点也不愿意呆在这里,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搭乘最快的航班去西班牙!”
“你先回酒店,我们先解决好。”
“不解决,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先回酒店,听见没有!”梁芩芩在那头也被逼急了,大喊道。
“……”程玛姬直接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扶着街灯,她喝了很多的酒又加上剧烈的跑步,一下子全部都吐出来了。
头发凌乱,衣服也不整齐,站在那像个醉鬼一样,狼狈的让路过的人都不由得看她一眼,还有人小声议论她。
等自己好了一些以后,才拦了的士快速的报上了酒店地址,整个人虚脱的靠在了车后座那,看着窗外闪过的树木,脑海里全是刚刚那些争执的画面。
不要依靠任何人,真的不要,一旦那个人不再保护自己,后果太严重了,程玛姬在心里不断的默念着,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找来的。
当初也许狠心拒绝会更好的,她不该贪图一时的安逸,而把自己都给丢了,在乎一个人就像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她还没有想象过有这么一天,她以为会走的很愉快,可没想到闹这么一出,这一下……什么都可以变得狠心了,不需要有所顾忌。
的士稳稳的停在了酒店大门口,她给了车费直接下车,也没有等司机找钱,一路吹着冷风,整个人也彻底清醒了。
坐了电梯,直达房间所在的楼层,电梯到了便走出去,一步一步的走着,身后就跟拖着什么一样,沉重的很。
她回去的时候,是管家开的门,梁芩芩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说话有些懊恼,又像是在不满什么,音量有些大。
“我知道,我们明天就要走了,我不管!”梁芩芩正在电视机前来回踱步,对于程玛姬进来了也没有反应过来。
“……”
“最早的那班飞机。”梁芩芩站停住了,背对着程玛姬,那个背影让她眼眶一酸。
“……”
“她不喜欢在这里生活就不在了啊,她又不是什么冲动的人,肯定是想过才说走的。”
“……”那头不知道是谁,她也不想知道,也许是梁芩芩的未婚夫吧。
之后说什么,程玛姬已经无意去听了,而是拖着疲惫的脚步近了厨房,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听着客厅那,有意无意传进她耳朵里的话。
这世间还是会有温暖的,看,那头被人气的哭了,这头别人正呵护你。
被梁芩芩女士这么闹一出,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是真的要走了,气话已说出,而她也没打算要改变。
她比谁都明白,和唐治桡的矛盾要出现了,而她想要冷静一点,不想再继续面对这样大吵大闹的画面,她害怕失去他。
更害怕从他口中说出那些让她彻底崩溃的话。
等她走出去以后,拖鞋特意蹭着地,发出声音,成功的引起了梁芩芩的注意,梁芩芩迅速的挂断了电话,正咬着左手的食指。
“我们什么时候走?”安静的连呼吸声都那么明显,程玛姬淡淡的开口问。
“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
“没想到你帮我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快。”程玛姬笑了笑,她还以为要等上很久,才会被批准在那边逗留。
“我刚给梁舶臣妈妈打了电话,和她说了几句,不是给唐治桡别担心。”梁芩芩解释,走到了程玛姬面前。
在她身边坐下来,轻轻的把她涌入怀里,程玛姬的眼眶还是红红的,还在发烫,梁芩芩皱着眉头,忍着她身上难闻的酒味。
“我刚刚还在和他吵了一架,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憋得快疯了。”程玛姬靠在那,小声的说着,软绵绵的声音透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那是谁赢了?”梁芩芩装作不是什么大事,不愿给程玛姬太多压力。
“当然是我啊,我好像可以明白那时候,你和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了。”
“为什么?”梁芩芩不解地望着她。
“大概感觉不合适吧,又不能不要面子,所以你就只好那样了啊……”程玛姬笑了笑,笑声爽朗,笑着笑着她就想哭了。
“别多想了,吵架就吵架了呗。”梁芩芩不懂安慰她,却能在她身上找到自己当年的身影。
真的不希望程玛姬步她后尘,她经历太多所以才会明白,唐治桡一个可以安定的男人,的确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磨合,两人本来就会有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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