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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雾漫深山。
山间小道,时而有团雾,两侧的灌木丛中绿光闪闪。提灯笼的女子在前面引路,她们忽隐忽现,时而转头面向月老龇牙,时而嬉笑着互相吐起舌头。蛙声不绝于耳,蚊子低声歌唱,豺狼嚎叫富有节奏,野猫春叫生生不息,夜来香扑鼻沁人心肺,好一派夏夜景象。
“恩师可好?”月老询问身后的子牙。这里的景象太熟悉了,这是月老成长的地方,他爱这里。故地重游,月老心情大好。
子牙:“师父一直惦记你。”
月老受宠若惊,高兴地问:“真的呀,师父怎么说?”
子牙:“师父说,后悔收了你这样一个蠢材,对付西门雪松和小龙女,这两个小辈竟然斗了3亿回合,简直就是。。。。什么。。桶。。。对不起,师兄,这句话我实在记不住了。”
月老:“饭桶,是饭桶。师父常这样说我。”
这时,前面的白衣女子插话,说:“天尊没有说你是饭桶,好像说你是尿桶。”
突然,树林中传出悠扬的笛声。众人顺着笛声观瞧,见山上下来一头神牛,蹄踏石板,发出清脆悦耳的节奏,与笛声合二为一。神牛身体青色,浑身红色牛毛,头上牛毛略带自然卷。神牛体型巨大,双角前出,两只眼睛闪着红光,鼻子上串着七寸金环,闪闪发光,神牛边走边打着响鼻。
牛背上,侧身坐着一位青衣少女,仪态典雅,气质脱俗。少女不到20岁模样,乌云秀发高高盘起,皮肤白皙,貌似天仙。少女微闭双目,持笛吹奏,完全陶醉在笛声之中。少女的青色衣着本是普通,但特别之处在于两只袖子,上面的鱼鳞甲闪闪发光,在月光下折射出不同颜色,鱼鳞甲发出的光与笛声曲调吻合。
神牛看见了子牙与月老几个人,便停下脚步。少女觉察神牛停步不前,知道已经接到客人了。她睁开双目,转身面对月老和子牙,双手抱拳说:“师兄,师弟,小鱼儿有礼了!”然后纵身从神牛上飘然落在月老面前。
两名白衣灯笼女,急忙躲闪,用袖遮面,嘴里忙说:“参见小鱼儿奶奶。”小鱼儿并不是她们的奶奶,这是尊称。小鱼儿是通天面祖徒弟,是月老师妹,子牙师姐。小鱼儿是当今面界四小美女之一,排名在小龙女之前,两位白衣灯笼女容貌本属于上乘,但在小鱼儿面前却显得丑陋无比,所以以袖遮面。
“师妹一向可好?”
“师姐吉祥!”
月老和子牙分别与小鱼儿拱手寒暄。
小鱼儿:“近日,那位老太婆常来寻衅滋事,师父不放心,让我来接师兄。”
月老:“有劳师父挂念,有劳师妹来接。我和子牙在此,莫说一个老太婆,就是一个加强连的老太婆也不在话下。”
小鱼儿微笑着点头。突然,她转过身去,抬起左手向天一指,手中射出20几片鱼鳞,鱼鳞在月光下化成大盆,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在月老面前形成火盆墙。
“哈哈哈,师兄,你多年未回山,需要你跨过火盆,以后的日子才越过越红火,这是“双子绿眼”山的规矩,望师兄不要介意。。。。”
小鱼儿此时已经飘回神牛身上,声音由近及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所谓“双子绿眼”山,不是山。那是通天面祖的巨大身材,两只大如磐石,像探照灯明亮的绿色激光是通天面祖的双眼。以前,后生们觉得这是山,通天面祖怕吓坏他们,所以就躺在这里;后生们看到射向天空的绿光,也是通天面祖大发慈悲怕吓到后生,故意调低功率,否则方圆五千里都会照如白昼。
太上面君、元始面尊、通天面祖,同为鸿钧道人的徒弟。大师兄太上面君,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一本《面与道》对后世面湖哲学有着深远影响;二师兄元始面尊已经圆寂,西门雪松成为他隔世千年的徒弟;三师弟通天面祖应该是这世上唯一的天尊级人物了。
经过长途跋涉,翻山越岭,提着灯笼的两位白衣美女已经累得两腿发软,口吐白沫,欲跳崖自尽。子牙上前拉住她们二人,谁想,二位美女力量很大,带着子牙一起摔到悬崖之下,生死不明。
月老一个人,继续向山上攀登,突然想起,昨晚喝了毒酒,忘记向子牙要解药。月老感到腹内开始疼痛,身上冒虚汗,四肢酸软,眼冒金星,一头栽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月老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胡须掉了一半,好像是被人拔下的,腮帮子很痛,用手摸了摸,有血。他看不清手上的血迹,因为老花镜被摔碎了。月老用手摸着地面,地上很泥泞,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碎镜片,擦干净,放在眼前,仔细观察周围。经过长时间观察和数据分析,月老确定自己在一个猪圈里,这时,他后面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月老转过头来,在老花镜片后一看,不觉大惊失色。原来,两头色眯眯的母猪正看着自己,还微笑着做出流氓状,刚刚自己感觉被撞了一下,是一头母猪拱了自己屁股,月老怒斥它们:“离我远一点,流氓!”
猪圈的围墙上,传来孩子们嬉戏声音,几个熊孩子,正拿着月老胡须玩耍。
“你们几个别胡闹了,快回来吃早饭,校车快来了。。。。”一位慈祥老奶奶的声音传来,月老更是心惊肉跳,这不就是铁拐老太婆吗?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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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月老被困猪圈。远在千里之外的落山鸡机场,一位身着米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美女正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向登机口走去。
落山鸡机场的候机大厅,宽敞明亮,抒情的背景音乐与这位赶路美女形成鲜明对比。她要去哪里?很多人关心这个问题,候机大厅到处都是拿着长枪短炮照相机的人,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变卖了房产,发誓一生追随这位美女,期望她摘下墨镜,一睹芳容。
乘客登机,要摘下墨镜,这是多少人盼望的时刻。金彩霞顾不得这么多了,她今天急着上飞机,要去“双子绿眼”山见一个人,见这个人的目的是为了见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