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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傍晚,绮丽多姿,晚霞红彤似火,就连天边的云彩都多了一层金红色的霞衣。卧房外的初春美景透过窗户照进来,并不明亮的霞光给卧房增添了温柔的色彩,让人想入非非的大床上,正在上演男追女躲的游戏,一片帝泽春色。
布莱恩有些火大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不死心的四肢紧紧地压着她,翻云覆雨的挑逗起她的热情。
有些受不了男人的猛烈进攻,狂妄的霸气不容抗拒,肺里的空气都被掏空了一般,倪双有些反胃的想要得到呼吸,而现在却无能为力。
“呜呜呜……呜呜……”有些哭泣求饶的哽咽,双手被牢牢的束缚在头顶上,挣扎着想要祈求布莱恩放过自己。
布莱恩火热的身体被小女人弄得心痒难耐,看着她不停反抗,根本不配合,他生气的吼道,“怎么,不喜欢我的触碰了,嗯?”
难以说出口的隐忧让倪双有些胆怯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大脑缺氧得难受极了。这个时候怎么解释都会惹来他的不快,索性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不说话。
布莱恩双眼的**渐渐退去,喷发的怒火在燃烧的边缘,紧紧的盯着身下的小女人,想要看出她到底哪里不对劲儿,越来越亲密的接触只会让他产生更加强烈的占有欲,隐隐的猜测出她的抗拒,火大的一把甩开她,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倪双看着床边的男人冰凉冷硬的背影,知道他在生气。对于他的亲热,她没有理由抗拒,但她也有难言之隐,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来。
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砰地一声甩门就走。倪双艰难的移动身体坐到床边,衣衫半掩半露,渐渐退去的霞光留给房间里一片冰凉的昏暗。
呆呆的看着窗外太阳落山的晚景,夜晚的天气慢慢变得寒凉,手臂上布满冰凉的鸡皮疙瘩。
“咚咚咚……”卧房的敲门声响起,这才回过神来的倪双有些奇怪的看相房门的方向。
“夫人,夫人?你还在里面吗?”门外传来小美小心谨慎的询问声。
倪双回过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狈模样,赶紧穿上衣服遮挡住身上的红痕,起身下地去开门。
“什么事?”打开门就看见门外只有小美一个人,倪双心情不好的看着她,没有丁管事的时候,任何事情她都不会上心去思考的,“我想要休息,不要来打扰我。”转身就往房间里面走去,想要继续倒头睡大觉。
望了望没有开一盏灯的昏暗房间,小美站在门外不敢越矩的回答,“夫人,丁管事让我来叫您去用完餐了,首领还等着呢。”
现在的小美是丁管事的左右手,备受器重,随着小夫人的受宠,她们也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新宠,说话都比别的管事有分量了。
“回去吧,今晚上我不吃了,不饿!”倪双想到这里就来气,狠狠地说道。不料这个时候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看着小美。
倪双愤愤的抬脚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年轻女佣,她记得她身边的好几个女佣,属她最漂亮伶俐,现在丁管事重用她,人也变得更加上进机灵了呢。
“你叫小美吧,名字呢?”倪双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口气显得有些不好。
小美搞不清楚小夫人这突然的火气是怎么一回事儿,不知道自己哪里冒犯了她,机灵的后退一步,恭敬的不敢吭声。
“我问你名字,你的姓名,你是哪国人?”倪双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佣,有野心的她爬得倒是很快嘛,外间的光亮照射在她的身上,形体优美,姿色尚佳,做女佣她都替她可惜呢。
完全不知道小夫人正在打自己的注意,小美欣喜的回答,“夫人,我叫小美,没有姓名的孤儿,是首领的恩泽让我进了福克斯,让我有机会为您服务的。”
低着头的她掩不住一脸的欣喜表情,她很高兴这个时候就得到了小夫人的重视,一步一步爬上来是她和所有的女佣们都幻想的事情,成功的取得小夫人的重视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你很漂亮,怎么不拿着首领给你的薪水离开呢,到时候可以找一个好的地方过上安静的生活,远离这里的纷繁复杂。”假装成熟的说出符合自己身份的话来,倪双越看她越觉得这样的女佣很适合留在这个鬼地方,至少那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不会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一样发火吧。
她对自己爱的亲人们处处留情,不代表对这些漂亮有姿色也极力攀附的女人们有感情,她见识过苏珊姐妹的见高踩低,见识过詹姆斯夫人的后妈嘴脸,知道这样的女佣不甘心离开还有别的原因。
至少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想要爬上布莱恩的床的女人不在少数,更何况这些近在身边的近水楼台呢!
惹恼了那个男人,倪双有些赌气的想要给他赔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慢慢的对他的情绪有了反应,在乎他的心情好不好,但还是忍不住一肚子火想要找个女人给他塞过去,省得这几天爬到自己床上闹心。
听懂了小夫人话外之音,小美紧张无措的站在倪双面前,双手绞握,吞吞吐吐的退缩,“夫人,小美没有别的妄想,小美只是想要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是福克斯收留了我,在我的心里,我只有感激,没有别的。”
她是个机灵听话的女人,比倪双更懂得曲意逢迎的生存下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么可能就被小夫人的话给糊弄过去。
倪双知道自己有些多事,但就是见不得布莱恩对着自己发脾气,眼前这个一心攀上高枝儿的小美倒是给她提了醒儿。
“好了,我也只是问问你,没想把你怎么样。走吧,我们去饭厅吧。”倪双领头就往前走,身后的小美心惊的跟着她。
能够靠近小夫人是莫大的荣誉,就连给小夫人看病的比尔医生都可以不把安莱管家看在眼里,她这个女主人身边的头等女佣自然也身价不低。
想到这里,小美更加确定自己在这个地方那才会有前途,深藏在内心不敢表现出来。
走在前面的倪双慢吞吞的总算磨蹭到了饭厅,可想而知这个时候的氛围有多么冷场。
华丽的水晶吊灯照亮了房间,墙壁四周的壁灯都点亮了,银色的烛台冰凉的闪着光,上座的布莱恩面具下看不清一丝表情,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还真得这么有耐心的坐在这里等她。
无声的走过去坐到布莱恩的左手边,丁管事上前双手僵硬的给自己添上了餐盘,随侍在布莱恩后面的安莱管家都有些冷然的看着地面不敢吭声,倪双察觉到了饭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心慌害怕的情绪,反倒是她这个罪魁祸首一副坦然的模样。
“刚才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吃饭吧。”讨好的摆出一副她自认为最真诚的笑脸给布莱恩。
看着桌面上布莱恩的手紧握成拳,倪双悄悄的伸过去轻柔的放在他的拳头上,打量着这个男人的脸色,她很有耐心的对着他说话,对着他笑。
小狐狸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倒的,转变得很快的讨好身边的男人是她长项之一了。没有什么事儿可以让一个男人拒绝女人的温柔,除非那个男人恨死了这个女人。
显然,现在的倪双在布莱恩心里的份量不同以往,服个软,说句好听点的话,布莱恩的一肚子火气也不会朝着面前的小女人开火了。
原本**难耐的他被拒绝还是头一次,熊熊的怒火燎原,甩上卧室的房门走出来之后就一副阴沉的脾气,所过之处无一幸免。
“吃饭!”口气很重的他斜眼一瞟手上的小手掌,眼神也没有那么阴沉了。
一屋子的人看着面前首领夫妇的举动,就知道今天的晚餐不会那么难熬了,大家都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陪着布莱恩小心谨慎的用完了晚餐,天色一黑下来就浓烈得看不见五指,没有月亮的夜晚她从不到外阳台兜风。
布莱恩坐在晨厅里看着电视频道的远程会议汇报,慵懒的依靠着沙发,听着那些冗长繁复的商业机密。房间里只剩下倪双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走来走去。
没有人跟她说话,布莱恩也不搭理她,自从晚餐之后,两个人又恢复了一团和气。可是现在的倪双觉得自己的舒适空间没有一寸地儿是属于她的了。以往还可以看看那些听不懂的鸟语表演的舞台秀节目,现在啊,什么都看不成了!
她试图很努力静下心来坐在布莱恩身边,神色专注的盯着墙壁上的电视屏幕看这个无线会议汇报,可是她发现那些认识的英文变成了她难以理解的句子,那些阿拉伯文简直就是一只一只的虫子一样,歪歪扭扭的好难看。
“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俯身就趴在了布莱恩身上撒娇,“这东西我看不懂,你到底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不是说好了陪我度过这几天的吗?”
看着身上赖皮上来的小女人,小狐狸的鬼主意他不是不知道,呵呵的干笑两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不说话,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电视屏幕。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倪双有些气恼的坐起身。撒娇没用,嘟着嘴明显的不开心起来。一把扔掉手里的抱枕,硬塞给专注的看着会议报告的布莱恩,起身就往一旁的浴室走去。
听到卫生间传了哗哗的水声,布莱恩嘴角轻抿,继续看着自己这一天来的报告,这些东西是福克斯的根本,不是他说不听就可以不听的。这些东西从来不会做成纸质文件以此留下痕迹,看过就会忘掉的视频报告是最高机密,亏得这个小女人看到了还囔嚷无聊,要知道,历任的福克斯第一夫人都没有这个特权呢!
躲在浴室里的倪双大开了水龙头,水流的哗哗声很大很响,她悄悄的走到门边听了听晨厅里的动静,转身走到琉璃台的镜子面前,轻柔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圆润不少的身体,目光顺着脖子、削肩到已经有些变大的双胸,再到下腹处的平坦小腹,眼神变得柔和温暖起来。
伸出手轻抚在小腹上,闭着眼睛静静的感受它的存在,很平静很平静。
四周了,书上说四周的胎儿已经出现心脏隆起的特征了,她好希望早点听到他的动静,好希望他渐渐长大。
睁开眼睛,看着镜子前赤果的身体,慈爱的笑脸从未有过的满足快乐。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可以在一天的时间里偷得闲暇,放心的感受着她初为人母的喜悦。
深吸一口气,她不能呆得太久,走到温热的花洒下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双手不自觉的来回抚摩着小腹的温热。
布莱恩看完会议报告记录,通过各种国际通用语言发出命令,并签署自己的名字无线传输过去。
扔开每天例行的繁琐事务,听到浴室里还在哗啦啦流淌的水声,忍不住起身走过去。
靠在浴室的房门口听,布莱恩伸手扭动门把手,转动的锁把死死的发不出一丝声音,显而易见的,这个小女人反锁着浴室的门呢。
“哼。”布莱恩甩手走开,回到晨厅的沙发上,拿起无线遥控器关掉了窗户,也关掉了三层窗帘,窗外浓黑的夜色被隔绝在外。
打开音响听着美妙幽静的音乐,来到一旁的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他发现小女人住的地方黄葡萄酒存量最多,还有几瓶是喝过一半的。
举杯独饮,布莱恩回味着黄葡萄酒的味道,果香味儿十足,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伏特加烈酒,不然来一杯威士忌也不错。
想起自己早年的流浪生活,来一杯伏特加是他最大的愿望,现如今拥有了一切,却还要在黑夜里一个人独饮,布莱恩这一刻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洗完澡出来的倪双换上了一身的睡袍,因为害怕受凉,她不敢像以前一样赤足走出来,湿答答的拖鞋在地上拖出了水印。
“你怎么喝起酒来了,今天不累吗。早些睡吧,天色不早了。”倪双走过去拿过男人手中的酒杯,轻柔的放下酒杯提醒他。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头的湿发长长的托在前胸后背,一股一股的湿成一团,水流顺着发梢打湿了她腰下的睡袍还不自知。
“过来。”布莱恩一把揽过她,伸手在她的衣领处想要脱掉她的衣服。
倪双有些惊恐的防备着他,这男人的行为总是那么出其不意,双手一把抓住他还在她领口的手,“布莱恩,我今天很累了,我知道你天赋异禀,身体健壮,可是我真的不行,你还是找别人吧。”
男人都喜欢听这样的恭维,尤其是说他某方面异于常人的优秀,更是让他骄傲自豪的根本。
布莱恩也不例外的无声笑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亮闪的双眸显示着他的愉悦。
“我只是脱了衣服给你擦干头发,你想到哪里去了?”谐谑的一笑,布莱恩好心情的调笑着面前发傻的小狐狸。
倪双小脸哄的一下红了个通透,刚刚沐浴过后的肌肤水润的色泽,还散发着自然的体香,看在布莱恩的眼里更加妩媚勾人。
“过来。”布莱恩一把将面前小小的身体打横抱起来,大跨步的往卧室走去。
楼道间女佣们羞怯的退让,低着头不敢挡了首领的道,恭敬地让在两边。
布莱恩理也不理倪双害羞逃避的神情,窝在他的怀里死抓着他的胸口把自己深埋起来。
嘭的一声关上了身后的房门,走进这一间卧房。
房间里黑黑的伸手看不见五指,可是布莱恩轻车熟路的抱着小女人就来到了这张熟悉的大床边。轻柔的放下怀里的小女人,感受到她深处的双臂四处摸索着什么。
“开灯吧。”有些胆怯的声音,倪双有些受不住黑暗的袭来,长时间的黑暗里让她有些害怕。
床边的布莱恩一把抓住小女人胡乱挥舞的小手,宽大厚实的大掌握住了她。倪双安静下来,感受到男人不同寻常的动作。
“告诉我,喜欢跟我在一起吗?”黑暗里传来男人沙哑浑厚的声音,仔细听,声音里多了意思寂寥和渴求。
倪双有些奇怪这样的布莱恩,这样的情感脆弱不是她认识的人,忍不住往身后退了退。一头湿发在柔软的床上还滴着水,倪双感觉到自己坐在了身后的头发上,屁股下面一探凉水浸湿了她的肌肤,很不好受的挪了挪小屁股。
没有听到回答,布莱恩俯身上床,摸索到小女人的脚踝,手掌上湿湿的一片提醒了他。
“你怎么都不把自己檫干净?”口气明显的不好,责备的语气在黑夜里更加冰凉。
这个该死的女人,一身都是湿漉漉的就敢走出来,不知道初春的晚上是寒凉的吗,还洗了头发。
布莱恩打开了床头灯,看着大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女人,哪里还有小狐狸的伶俐狡诈。“怎么不说话了?”看着大床中央湿成一团的小女人,他有些气恼。
“我,我有些冷。”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布莱恩,倪双只能睁着双眼无辜的看向他。
“过来!”看出了小女人的尴尬,他一见着她一头的湿发还在床上湿答答的流着水就有些火大,想起来还是自己着急了些,进了这间房就只记得这张床了。
倪双乖顺的移动身体靠近他,“你别老是凶我,我害怕的呀。”柔顺的转过身体,背贴着布莱恩坐在他的怀里,她软语恳求。
看着面前的一头黑发,顺着黑发看下去,衣服都湿透了还不敢吭声!布莱恩深吸一口气,忍了忍一肚子火气,也怪自己太心急。伸出手就要脱掉小女人的睡袍,又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女人给抓住了。
“你要干什么?”几乎是尖叫的倪双有些后怕的抓住后肩上的一双手。
布莱恩不明白,脱下衣服怎么就惹得她这么紧张,好脾气的说道,“给你换下衣服,你当真以为我要做什么,嗯?”倾身向前,热热的呼吸喷发在她的耳边,亲昵的挑逗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很喜欢怀里的小女人被他挑逗起来的模样。
红透了耳根的倪双再一次闹了个囧样儿,这一下她学乖了,不过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还是不确定的转头对身后的男人确定道,“你答应过我不碰我的,至少你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不可以反悔。”
布莱恩扯了扯嘴角,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脱掉她的一身湿衣服,拿过床边早已准备好的睡衣给他换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我是一言九鼎没错,可你这只小狐狸还真想要挖个坑让我跳,我可不干。”换好衣服的布莱恩双手环抱着怀里的娇小身体,从她身后脸贴着脸的轻言说道。
倪双翻了个白眼,死撅着嘴不肯说话了,自顾自的把湿嗒嗒的头发拢到一边盘起来,挣开身体想要起床去吹干头发。
身后的布莱恩一把抱住了她,看着她瘦削的双肩,细细的勃颈雪白纤长,小小的头颅上清晰可见后顶上有一颗白圈,听说头顶上这个位置长白圈的人性子倔强,他还真不觉得。
“别动,把头发檫干了就是了,你想到哪儿去?我想他们早已经睡了吧。”邪魅的嗓音有些戏谑的说着最有可能发生的现实。布莱恩当然清楚外面那一帮人看着风向办事的处事原则,他抱着她进卧房,谁都不会在意这有什么不和体面,宠着她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倪双吱吱唔唔的不敢吭声了,她当然知道布莱恩说的是什么意思,红着的小脸就一直没有褪去过。
面前长长的乌发涨满他的眼帘,布莱恩双手轻柔的抚弄着手里的三千青丝,柔柔的感觉很舒适。
被男人伺候着,倪双觉得有些不适应,布莱恩对她的好有些事无巨细起来,要是被外头的人知道了,又不知道会惹来多少女人的羡慕呢。倪双心里胡思乱想的,看着房间里并不明亮的光照,在这样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床上,她都不敢相信身后的男人异样的温柔。
看着面前的一头乌发被擦拭得越来越干爽,布莱恩放下手中的棉巾,双手有些笨拙的拢了拢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头发,“这么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留起来的,多少年了?”
听到身后的男人和自己说话,倪双有些奇怪的转过头看着他,“你想知道吗?你不是很讨厌我提到他吗?”大胆的小女人没有以往的那样青涩害怕,果真是水涨船高,越是宠爱她越是骄傲起来,说话也不那么害怕他了。
布莱恩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看来中国的俗话说得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倒是被我宠坏了,才两天就开始对我横眉冷眼了啊!”装腔作势的对转过头来的小狐狸吼道,嘴里发出严重的警告。
“噗哧……”倪双忍不住笑出声来,越笑越好笑,慢慢的浅笑变成了大笑,更加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卧房外早早的就换上了值夜班的女佣们。今晚是小美换班,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小美和所有的人一样艳羡不已,不过相比于身边的那几个忠厚老实的女佣,她的心思还藏着野心。
想起晚餐前小夫人奇怪的话,她觉得小夫人是在警惕她吗?可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脸,感受着年轻肌肤的柔滑。是的,她还很年轻,她的花样年华才真正的开始,她的青春正是绚烂的年纪,她有资本和青苹果一样的连身体都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夫人比拟的。
看着这一栋贵气逼人的奢华宫殿,美轮美奂的建筑装饰,无比名贵的古董花瓶,每一样都是首领夫人的身份才可以拥有的东西。
目光顺着楼道看向身边坐下来打瞌睡的三两个蠢笨的女佣们,她们多么俗气,没有志向没有报复的日复一日的做着最下等的工作。不久前的她和她们一样数着钟点过日子,随时听候管事们的吩咐,洗衣打杂什么都干的后勤杂工,白嫩的手早早的变得满是水泡。
伸出双手,看着早已不同往日的纤纤十指,她的生活条件已经好了很多,比才调来这里的时候还要好。
福克斯内部有很严格的规定,园丁、女佣、修理工一类的后勤人员有明确的等级划分。每一个环节都有一个管事,管事下面的人事调动几乎不会引起管家的注意,倒是实实在在的管理他们的管事一清二楚。
小美很幸运的被丁管事给看上了,就从打杂的女佣里面挑了出来,当时还想着她容貌有些过于靓丽有些不想要,可是她看出了丁管事的犹豫,机灵的讨好了她才得以通过。
现在,她是头等女佣,是小夫人身边最勤快机灵的仆人,说不定,不久的将来,总是在首领面前露脸的她还有机会飞上枝头呢!
想到这里,小美的嘴角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听到身边的人开始打起了呼噜声,收敛了笑脸,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放下心来,恨恨的回头瞪了一眼这几个谁的跟死猪一样的女佣人,心里狠狠的骂她们没出息!
夜很静,安静得只听得见林子里夜行动物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热带的林子一天到晚都是不安宁的,热闹就像永不停歇的钟表一样日月轮回都继续着。
房间里的倪双惬意的躺在布莱恩的怀里,两个人靠在床头舒适得直叹气。
温暖舒适的大床是倪双最喜欢的地方,最好是她一个人的时候,不过她可不敢这个时候还这样的妄想。
“你就不能把手收回去吗,你这样压着我胸口了。”两个人的时候,倪双还是有些害羞布莱恩这样大胆妄为的动作,一晚上都是红着脸嘟着嘴敢怒不敢言。
靠在床头的大枕头上,布莱恩双手伸过小狐狸的腋下。他不理睬怀里的小女人一副愤愤不平的撒娇模样,戏谑的翘起嘴角,“怎么,我的女人还不允许我给自己一点福利了?”
这,这什么人哇?
胸腔几个起伏,忍了又忍还是得忍的倪双不敢一甩手拍飞他的魔爪子。
忍气吞声的后果就是,浑身干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小女人玩儿着胸前的大掌,翻来覆去的看,自得其乐的研究起来。
以前的她听说过生命线、智慧线和爱情线的说法,可是看来看去,布莱恩的手掌上几条线清晰明了没有分叉。
“你的手相可真好,难怪你会是全球首富。”倪双忍不住赞叹道。
仰头享受着惬意时光的布莱恩有些困顿的睁开眼皮,看了看昏暗的天花板上精致的繁复花雕,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怎么,你会看手相?”他有些奇怪这个小女人什么都听说过什么都知道一点的头脑,现在还学会了看手相了。
“是啊,在书房,你没来之前我都喜欢在那里的。”认真的翻看着胸前的手掌,光滑的触感没有一点老茧,和男人身上的伤疤比起来,她觉得不可置信,“你的手掌怎么这么光滑,智慧线好长,就连生命线都穿到了尽头。”
布莱恩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一旁昏暗的台灯,柔和的光晕洒在床上,静夜的晚上容易让人想起旧事。
没有听到回答,倪双继续说起她所知道的话题,“你的爱情线怎么一点都不像你自己呢,我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相信的好,哎。”轻叹了一口气,故作老练成熟的她伸展了身体继续躺在布莱恩的怀里。
被她摆弄的手掌一把用力就抓住了她的小手,学着她的模样看了起来。身后的布莱恩脸贴着脸的近距离欣赏小女人柔嫩洁白的小手。
“是不是还有个男左女右的说法啊?让我看看你的智慧线吧,看看你的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才会这么笨。”布莱恩毫不留情的讥讽挖苦这个懒散的赖在他身上的小狐狸,小嘴儿老是说个不停,还对他的手相评头论足起来。
其实布莱恩不懂手相的,他的人生只有残酷的现实和永远都演不完的打打杀杀,失血残忍的一面永远都波涛汹涌的潜伏在身边,随时都要警惕的战斗。不管是金融风暴,还是黑道组织的挑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陪伴着他一生。
“物尽天择,你这样的智慧还真亏了你可以坐上首领夫人的宝座,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代替你啊?”轻柔的在她耳边吹气,布莱恩完全不顾及小女人脆弱的自尊心,他从不觉得他的话需要考虑到谁的感受。
“哼!”倪双一把甩开他,宽厚的大掌一下子打在了她高高耸起的胸脯上,一丝刺痛让她齿牙咧嘴起来。
布莱恩嘿嘿的在她耳边冷笑,毫不在意小女人这点小性子,“说你一句,你还当真了啊,怎么,不开心了?”
她害怕一会儿搞不好就失控热火了他,今晚的她还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呢,不然前面的一番拖拉功夫不就白费了吗。倪双气鼓鼓的伸出手要去抓男人在自己胸前放肆揉捏的魔爪,布莱恩比她更快的抽走了手掌,倪双没有抓到他反而抓到了自己的胸,耳根子红得发烫!
“哈哈哈哈哈……”大床跟着布莱恩的大笑都在振动。
“哼!”倪双四肢用力就从布莱恩的身上溜了下来,杏眼圆瞪的看着面前的臭男人,可恶的恶魔!
布莱恩长臂一伸就把她拉了回来,这一下扯动到了倪双的伤口,苍白的白脸一下子紧张起来。
“嘶……别动!”有些气恼的对着身边的男人吼道,倪双吃痛的僵硬了身体。
膝盖摩擦到了床单,扯动了包裹在膝盖上的纱布,伤口露了出来,倪双刺疼刺疼的,无辜的杏眼忍不住掉起了金豆子。
布莱恩看到小狐狸这一副模样,有些焦心的看着她难受的表情,拉出她的手臂查看伤势。
“下面!”愤恨和委屈让她难受的对着布莱恩吼道,都怪他!
要不是这个男人,她还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四肢都贴上了纱布,还上了药。可恶的男人,这个时候查看伤口有什么用,膝盖上取出来的那一块碎玻璃让她难受得要死,伤口最深的地方现在最痛!
布莱恩没有吭声,坐起身一把掀开棉被,看着床单上有一片红红的血迹,他有些心慌把她抱坐起来,小心的掀开她的睡裙,看见已经掉落在小腿上的纱布,左边膝盖上鲜血淋淋。
“伤口裂开了,我把比尔医生叫过来,你别动。”布莱恩说着就要传叫比尔医生。
倪双一听到那个一根筋的比尔要过来,紧张的一把抓住布莱恩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是敢把他叫过来,我就,我就……”气愤的仰着头看着布莱恩,倪双说不出威胁的话来,生起的表情眼角还带着泪痕。
咬了咬嘴唇,倪双看着布莱恩不解的眼神说道,“上的药还没有散失药效呢,你叫他干什么,把纱布贴上去不就好了。”忍着伤痛,她对着布莱恩冷着声音说道。
这是她临时想到的说辞,不过对于现在的布莱恩来说,这样的话等同于命令。
无辜的男人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被人抓着头发泄愤的同时,还要轻柔的把纱布贴到伤口处,凑过嘴轻柔的吹着凉气减缓她的疼痛感。
看着身边的布莱恩这样轻柔的呵护,倪双的心都有些软了。深思的眼神看着身边的男人,她对他的看法有了意思改变和不确定。
这个男人真的就是狂妄自大的福克斯首领吗?
今晚所做的一切,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没有了不可一世的霸道,收敛了狠绝的气息。或者,在床上的男人和在站在床下的男人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倪双不确定的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今晚的他没有那样想要怎样就要怎样的霸道,任由她磨磨蹭蹭的消磨夜晚的时光。
想着他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想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他不着调应不应该给孩子找一个这样的父亲,不知道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想。
原本逃避的倪双只想到了怎么拖延时间,怎样让摆脱这个男人。可是他的改变和呵护让她心软。
深吸一口气,倪双看着面前的男人轻柔的拉下她的睡裙,就这样看着他,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
是啊,曾今记挂在心底的挚爱亲朋们这么对她,而他除了掠夺和冰凉的没有感情的对待她,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是另一种宁静吧,至少,她没有受到至亲的人给予的那一种伤害。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呵。”喃喃自语的倪双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句话,看着他的青玉石面具,真的好想知道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听到这样感慨的话,不同一般的期待。布莱恩浑身一僵,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神色真诚的小女人,没有说话,转过身伸出手臂关掉了床头灯。
黑暗中的倪双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眼前昏花的光晕一闪而过,适应了黑暗的双眸在黑夜里一下子没有了焦距。
“布莱恩,布莱恩你还在吗?”坐在宽大的床中央,倪双突然间觉得自己孤立无援起来,伸出手摸索到身边男人肌肉紧绷的身体。腰间猛然的被一只健壮的手臂揽抱住,力道很大。
“睡觉!”黑夜里,布莱恩冷冷的命令道,手臂上的力道却轻柔的将她搁倒在自己身边,抱着她温香软玉的身体,布莱恩的呼吸近在耳边。
倪双正欲伸出手,黑暗里的布莱恩一把抓住她的手掌握在了胸口的位置。
这一下,倪双更加安静了,不敢继续出手阻拦,也不敢探索了。安静的黑夜里只听得见轻微的呼吸声,睁着杏眼看不清身边的人,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没有生她的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回避那一张面具,难道是因为面具下的他很丑,还是因为他有见不得人的伤疤?
这样想着的倪双不是没有道理的,布莱恩身上的伤疤即便再深都是用**或者手术处理过,尽量的让它们不那么明显,所以倪双才有这样的想法。
想着想着,黑夜渐渐让她陷入了睡梦里,伴随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她也沉沉的睡过去。
倪双没有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关心他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这样固执的想要逃离已经没有那么在意,她想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多的都是关于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的事情。
明亮的早晨是所有人最繁忙的时候,但除了一个人例外。
贪睡的倪双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扰了她的清梦,但是很快就感觉到一团火热温暖被自己抱在了怀里,舒服的伸展了身体,翻个身继续睡着懒觉。
布莱恩看着大床上贪睡的小狐狸,递到她被窝里的金丝暖球被她一把抱住。皱着眉头奇怪的看着她,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守候在门口的安莱管家和丁管事恭敬的对他行礼。布莱恩点了点头,领头离开了。
丁管事往里面看了看大床中央还在继续贪睡的小夫人,看着离开的首领,她轻柔的关上了卧室的双木门。
这段时间小夫人动不动就喜欢贪睡的习惯有些不正常,白天喜欢打瞌睡,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休息,躲在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都是瞌睡兮兮的,要不是昨天首领开始带着她游玩儿,说不定早就躺在床上睡大觉了。
换一个方式一想,比尔医生来看小夫人的身体,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对。担心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夫人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事无巨细的都要为她猜想,丁管事看着房间大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夫人,觉得自己有些瞎操心了。
布莱恩一行人来到了书房,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莎拉秘书恭敬的对布莱恩行礼。
“莎拉,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一脸神清气爽的布莱恩好心情的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对着自己的首席秘书说道。
莎拉秘书不敢有意思怠慢的上前一步,递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首领,这是我所准备好的策划表,只需要你签字决定就可以了。”
莎拉秘书自信满满的退后一步,看着首领的表情一片坦然。
一旁的安莱管家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作风严谨的莎拉秘书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副表情了。善于察言观色的安莱管家不知道的是,最近行动都被首领掌控住了,对付应急的事件需要身边的得力助手们毫不迟疑的做出决定,只有这样,布莱恩才有更多的时间闲暇下来,可以陪一陪他们计划中的小夫人。
没有说什么,布莱恩唰唰唰的就在文件上签了字,他的首席秘书做出来的报告毫无疑问的就这样通过了。
安莱管家更加迷惑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吭声。
办理好首领的签字,一切就绪的莎拉恭敬的退下。布莱恩好心情的点了点头,看着莎拉秘书离开,“安莱管家,今天的事情没有什么变化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他不希望出现任何变动。
安莱管家躬身行礼,“是的,首领,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相信后天就可以见到丹尼尔了,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本来是莎拉秘书应该回报的事情,但是因为一大早莎拉秘书就和他说起过,并且他也收到了丹尼尔的来电,关于总部的事务,这一部分就有些错乱了,所以最后还是他亲自告诉首领。
“这不是莎拉秘书知道的事情么?他怎么会告诉你?”布莱恩有些奇怪手下的人怎么对分工有了分歧。
“首领,这事情我今早上秘密和莎拉秘书商量过,因为丹尼尔特意电话通知我的。”安莱管家知道布莱恩的疑惑,小心的回答到。
布莱恩摇了摇头,往后靠在舒适的沙发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安莱管家,想了想,张嘴问出自己的话来。
“安莱管家,你知道总部所有的事情吗?”布莱恩有些不确定的想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那个让小女人闷头闷脑掉眼泪的地方,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后来他都没有想明白过。
“首领,请问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安莱管家有些不明白布莱恩的话,不知道他到底要问什么。
布莱恩想了又想,看着面前的老管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但是很可能他知道,“瞭望塔下边那个最大的花圃房,昨天我们去过了,我倒是不知道那里面的牌匾还别有深意,你知道吗?”
冷清的声音带着疑问,清新的早晨就听到这样的问题,知悉一切的安莱管家闭紧了嘴,嗖的睁大了双眼看着办公桌对面的首领,他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
看到这副表情的布莱恩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面前的安莱管家让他很疑惑不解起来。
安莱管家坚定的神情严肃的站立在书房内,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永远都不想听到这样的问题,尤其是那一块牌匾,还有那一块永远都不能够去除的字。
所有有感情的人都知道那样的意味,但是作为首席管家,历任首席管家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个地方,都是派遣亲信打理那一块花圃房,不允许任何人将此事张扬出来,因此少有人知道里面的东西。
但是昨天的布莱恩独自带着小夫人到了那里之后,安莱管家就有些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可是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他才放了心,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被首领问及到!
“首领,我希望你忘记它,那里是历任管家都尽力避免的禁地,也是历任首领都最好不要触碰的地方,有些首领一生都不知道那块牌匾的存在,更不知道那个花圃房里的故事,我希望你不要再问我这样的问题了,首领。”
安莱管家坚定的对着面前的布莱恩说道,神情严肃的看着布莱恩。
布莱恩没有说话,查看着安莱管家的神色,不知道他这样大的反应是为了什么,但是显然,他口中的故事勾起了他的兴趣,他不打算放过这样的机会,对于总部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要知道才好,无论谁都不可以阻挡!
“怎么,连这样的小事情都要相握隐瞒?”布莱恩冷着声音,浑身散发着冷然的煞气。哼,什么东西居然这样宝贝着!
安莱管家知道这个时候忤逆首领是不对的,迫于布莱恩的压力,他选择了沉默。
“说。”布莱恩幽幽的吐出自己的命令,耐心的等着这位首席管家的回答,他倒要听听答案是不是小女人说的那样。对此,他也有了一丝期待,想要知道福克斯的先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安莱管家有些无奈的抬起头,看着面前不容抗拒的首领,他开始讲述历任管家传授下来的一段禁忌的历史。
曾经的福克斯创始人爱德华首领,他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劳工的儿子。
在那一个年代,这样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都会受到奴隶主的压迫和剥削,包括婚姻和爱情都不是他和他的父母所能够决定的。
贫穷的小子因为长相英俊,个子高高大大,在那个年代是很好的劳动力,所以很多奴隶主都喜欢出高价钱买他做自己的帮佣。
他十六岁的时候,原本的奴隶主的女儿看中了他,想要嫁给他,让他从此脱离奴隶的身份。在那个年代,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也是奴隶主们绝对禁止的。可是那个奴隶主却慷慨的想要把女儿嫁给他,并且让他的父母也过上舒适的生活。
厄运笼罩着荒芜的沙漠,在他们举行沙漠婚礼的时候,龙卷风卷走了他,把他带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里水池里,他奇迹般的在水池里睡了一晚上都没有被淹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置身在华丽的大床上了,身边还有人殷勤的伺候他,为他梳洗。
后来他才知道,他被人当作了救世主,带来了丰沛的雨水的救世主。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变了,拥有了神明的身份,拥有了另一个国度的富贵生活。
他陷入了爱情,和仰慕他的一国小公主谈起了恋爱,两人遵照国家的习俗一起度过了甜蜜的二十岁以前的四年时光。
在那四年里,他学到了很多从来不敢设想的东西,对知识的渴求弥补了了他不好的出身。他变得睿智聪慧,变得更加成熟。
健壮的身体,运动员的体格,还有聪明的大脑,所有的一切都是神明的赐予。
和小公主相爱的最后一年里,因为一件事情使得两个人残生了隔阂。
后来的故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沙漠的家园有一个让人不得不信的传说……悔婚的人一生都再也得不到婚姻!
奴隶主的女儿找来了,可是他自私的想要去掩藏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想要在陌生的国度过自己最舒适的生活,所以他做了一件啥事……杀掉奴隶主的女儿!
他为了隐瞒杀人的行径,疯狂的扩大自己的势利,给予敌人不遗余力的打击,到后来慢慢变得强大嗜血,想要在所有的追求者中击败那些和他抢公主的男人,他战胜了他们。
可是在他胜利的时候,小公主知道了他犯下的错。善良的公主不再接受他,不再见他,他义无反顾的想要得到小公主,想要向所有人证明他的爱,可是他心爱的小公主却爱上了别人,并且请求皇帝陛下的允许。
他愤怒了,狂暴的想要杀人!一夜密谋的结果就是,他一夜间夺取了皇位,那一夜的屠杀被历史抹去,但是他获得了心爱的女人,拥有了无上的权力。
他强要了反抗的小公主,他不允许他的皇后心里装着别人,他一心一意的爱着他,为她修剪美丽的花圃,可是她不喜欢,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婚后的生活死气沉沉,消磨了他的心智,年富力强的国王累积了不少财富,在他弥留之际告诉他唯一的孩子,让他的儿子把他的骨灰和皇后的骨灰盒葬在一起。
他们年少的儿子继承了他所有的优点,并且很会理财。在后来的政治斗争中,他败在了父亲的亲信手下,带着无尽的财富愤恨的离开那个让他伤心的地方。后来的他才是真正开创了福克斯商业帝国的人,他的起家就是让他讨厌的父皇留给他的。
他不喜欢他的父亲为了一个女人消磨了斗志,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感谢他的父亲留给他的巨额财富。
后来,福克斯总部落座在了这片岛屿上,那个花圃房里埋葬了两个人的骨灰盒,就葬在那块牌匾下面,遵照他父亲的意思,种上了淡绿色的玫瑰花。
他最后一次为他们做了这件事,从此警告后来的人要绝情弃爱,他把这件事情秘密的传送给了管家,并且世代成为禁忌。
“首领,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要告诉你的原因,这是一段不被推崇的爱情,是福克斯历来都要禁止的爱怜,首领是不可以有爱情的,那块牌匾的从最开始的禁示作用,到后来慢慢演化成禁忌,都是因为不少人误解了他原来的意思,才导致历史上的一些首领犯下了同样的错。”安莱管家一口气讲述完这个冗长的故事,眼神坚定的看着面前的布莱恩,他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这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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