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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钮钴禄氏听了弘历的话,感兴趣的笑道:“哦,许了青雨亲事,是哪家说来给额娘听听。”弘历却没什么兴致说这事儿,低声道:“人家姑娘脸皮都薄,额娘就别问了吧。改日儿臣让青雨亲自来给额娘回话!”
青雨站在弘历的身后,一张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钮钴禄氏笑道:“那也是好的,待青雨好事临近的时候,额娘也凑个趣,填份嫁妆!”青雨忙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谢恩:“谢熹妃娘娘恩赏!”
“起来吧!”钮钴禄氏笑道:“以后弘历身边的事儿,你们还要上心才是。”青雨谨慎的回答:“是!”钮钴禄氏还想说什么,萧筱已经停下了手,低声道:“回娘娘,今日的已经完成了。年底忙碌,娘娘的肤色已经不如往日润滑,早晚还要多注意才是!”
钮钴禄氏果然注意了起来,问了萧筱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停止了刚才的话头。萧筱说完东西之后,就恭敬的退出了,显然并不准备和青雨一起在这里伺候弘历用晚饭。
钮钴禄氏似乎也并没有留住萧筱的意思,只是又拉着弘历说起了刚刚的话题。弘历哪里还有心思,借口自己前面还有事儿便逃开了。弘昼看着钮钴禄氏明显警觉的眼神,才知道原来钮钴禄氏对小竹这个丫头是防范的,为什么呢?弘昼也不由得疑惑起来。
平日里送萧筱回毓庆宫的是景仁宫的一个老太监,今日老太监肠胃有些不好,便让萧筱一个人回了。弘历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萧筱一个人落寞的身影,走在长长的永巷里。
弘历看了一眼青雨,青雨心思通透的点了点头,带着其他的小丫头和小太监先行回了毓庆宫。弘历几个大步就赶上了萧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快步的向前走去。
萧筱被吓了一跳,刚要大叫就看见弘历。忙挣脱了弘历的手,低身行礼:“奴婢见过四阿哥!”弘历低头看着萧筱。这丫头这点倒是和三年前一点儿都没变,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看自己的眼睛。
“跟爷来!”弘历沉声道。
萧筱一愣,但脚步却没动。弘历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她:“怎么?想让爷拽着你走吗?”萧筱的头依旧低低的:“回四阿哥,奴婢还要回毓庆宫领罚,桂嬷嬷只给了奴婢一个时辰的时间!”
弘历脸色有些不豫,语气也很不好:“怎么?还用爷去跟桂嬷嬷说一声,你才肯跟着爷走吗?”萧筱又是一愣。喃喃的道:“奴婢不敢!”
“那就快走!”弘历说完之后,便大步的往前走去。萧筱只能加快脚步,跟在弘历的身后。
她对弘历的举动有些费解,这是要做什么,不是已经对她放之任之了吗?不是回来这么久都没正眼看过她吗?现在是要做什么?一门心思纠结的萧筱,没有发现弘历此时正在向神武门走去。待发现的时候,她们几乎已经马上走出神武门的大门口了。
萧筱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弘历察觉到萧筱的举动,回头笑道:“怎么不走了?不是一直想出宫吗?”萧筱抬起头仰望着弘历,这是弘历回宫之后,萧筱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弘历。弘历没有催促萧筱,也没有躲闪萧筱的目光,也暖暖的看着萧筱。
“爷变了吗?”半晌,弘历才轻轻的开口。
萧筱嗯了一声,低声道:“变了,变成奴婢都不认识的样子了。”弘历一愣,继而说道:“那是你太没心了。爷就还认识你,和六年前一样,一眼就能认出你来。”
萧筱微微咬住嘴唇,躲开了弘历的视线,看向那巍峨的大门,低声道:“奴婢要回去领罚了,桂嬷嬷还在等着奴婢。”萧筱转身想走,弘历却一把拉住了她。还未来得急说话,就见一个小太监急急的走过来,对弘历行礼:“四阿哥吉祥!”
弘历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脸生的小太监。萧筱趁机挣脱开了弘历的手。规矩的站在弘历的身后,没敢偷偷的开溜。
“奴婢是翊坤宫的小夏子,我们娘娘说有情四阿哥!”小夏子一脸的谄媚。弘历脸上疑惑的神情更多了,就连萧筱都奇怪的看着小夏子。翊坤宫,那是年贵妃的住处。就算萧筱对前朝的事情一无所知,也知道年氏已经抱恙很长时间,而且马上过去的雍正三年,可是年氏的一个坎儿啊。
“不巧的很,爷正要出宫。还请公公向年母妃告罪,就说他日弘历一定亲自到访!”弘历显然不准备去翊坤宫,他没道理去,更没立场去。
谁知那小夏子却一点儿都没有着急,而是双手呈给弘历一样东西,笑道:“我们娘娘预料到四阿哥不会轻易前往的,所以让奴才将这个交给四阿哥。”
弘历扫了一眼小夏子递过来的薄薄的一张纸,脸色微变。萧筱眉头也皱了起来,不自觉的往弘历的身边挪了几步。弘历歪头看了一眼萧筱,脸上洋溢了一丝特别的笑容,对那小夏子道:“前面带路。”
萧筱震惊的看向弘历,想不明白弘历为什么要走这一遭,摆明了年氏根本就没安好心思,已弘历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来。下意识的想去拽弘历的衣裳,却又硬生生的收住了手。
年氏的翊坤宫坐落在紫禁城的西六宫,平常的时候和在东路的毓庆宫完全没有交集。所以萧筱很少碰到年氏的人,甚至这几年一次都没有见过。
她跟在弘历的身后,走进翊坤门,警惕的四处张望着。倒是弘历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一点儿担心都没瞧出来。萧筱不知道这人是真的心有成算,还是出宫这几年变傻了。完全没有小时候那点儿警惕的样子。
年氏是在偏殿见的弘历,明显的年氏的气色很不好,即便是涂了很厚的胭脂依旧是一脸的病容。弘历行完礼之后,就坐在了西侧的首位上,萧筱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巴不得赶紧躲开,而是站在了弘历的身后,一步都没有动。
“年母妃可大好了?弘历本该早就来探望的!”弘历说的云淡风轻,笑容也是官方的很。
年氏抬头瞧了一眼弘历。笑的有些疲惫:“四阿哥倒是沉得住气,本宫今日可没打算和四阿哥谈什么感情。”萧筱微微抬眼看向年氏,就知道年氏这会儿叫弘历过来,目的绝对不简单。
“那不知年母妃想要谈什么,弘历今日无事,正好陪年母妃说会子话!”弘历淡淡一笑,一派闲适。年氏看着弘历。低低的道:“难道四阿哥就不想知道,本宫是从哪里找到这张协议的?若是本宫把这东西呈给皇上,恐怕四阿哥就没有今日的悠闲自在了吧!”
弘历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纸张,便随手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年母妃不妨试试看,正好也让弘历瞧瞧,我在皇阿玛心中的分量!”年氏震惊的看着弘历,不解的问道:“你当真就一点儿都不怕?”
“怕什么?”弘历反问着。
年氏猛的一拍椅子。但是却没有站起来,她的身体状态已经不允许她这么做。弘历当然看出她的虚弱,笑道:“年母妃有跟弘历说这些的功夫,还不如好好求求皇阿玛,给年家留点儿颜面!”
“你说什么?”年氏狠狠的看向弘历,刚想问什么,就猛的一阵咳嗽。萧筱觉得年氏这幅样子,恐怕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年氏这一咳,在一边侯着的几个小丫头都赶忙上来,递水的递水。送药的送药。
一片忙乱之下,有一个身影吸引了萧筱的视线。不知为何,萧筱觉得那道身影非常的熟悉,但就是死活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只见几个小丫头在慌乱之中递给了年氏一碗什么东西,年氏喝完之后,明显的好转起来。
在这过程中,弘历一直静静的坐着,既没有表示关系。也没有想要离开。待年氏终于恢复了平静之后,他才笑着开口:“年母妃这症状可曾找太医瞧过了?依弘历看却是有几分严重,恐怕要好好医治一番才是。”
年氏摆了摆手:“老毛病了,不碍的!”显然不想对自己的病情多说什么。
弘历挑了挑眉。并没有对年氏的话评价什么。年氏扫了一眼旁边的丫头,低声喝道:“怎么没给四阿哥上茶,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小丫头诚惶诚恐的行了礼,转眼间就从隔间给弘历端来了茶水,速度快的让萧筱诧异。弘历似乎并没有对这小丫头怀疑什么,端起茶来闻了一闻,笑道:“大红袍,年母妃这里果然连茶叶都是顶好的。”
年氏拿帕子掩了掩嘴角,笑道:“是啊,不好的东西哪里可以用来招待四阿哥!四阿哥且尝一尝,看可否合口!”年氏和弘历说话的过程中,萧筱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那上茶的小丫头,连眨眼都不敢。只见那小丫头给弘历上完茶,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萧筱一眼。
两人的视线猛的一对,让萧筱瞬间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子。她一歪头见弘历正要喝茶,想也没想就冲弘历扑过去,一把打翻了弘历手里的茶杯。
茶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年氏不可思议的瞪着萧筱。而萧筱此时的姿势也非常的怪异,她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弘历的背上,只有一只手伸到了前面。弘历到是没有太大的惊讶,伸手轻轻的握住了萧筱的手,让萧筱一下子窘迫了起来,想站直身子都不能了。
年氏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又恢复了那高贵的样子:“四阿哥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嫌弃我这翊坤宫的茶不够香?”弘历回头看了一眼萧筱红红的脸庞,笑的一脸狡诈:“看来年母妃已经忘了她了,当年在雍和宫的时候,这丫头也算是和年母妃有过一面之缘呢!”
年氏皱起眉头来,弘历拍了拍萧筱的手,这才放开了她。依旧看向年氏。脸色也沉了下来:“年母妃有话就说吧,不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卖关子了。”
年氏似乎有些犹豫的看了弘历半晌,才慢慢的道:“咸福宫最右侧那边有几间荒废的屋子,曾经是先帝那些老死的女官所住的地方。四阿哥不放一会儿去瞧瞧,就当是年母妃送你的一份大礼。”
“然后呢?”弘历镇静的看着年氏,既不好奇也没有拒绝。
“保年氏一族的平安!”年氏想了很久,才悠悠的说道。弘历扯着嘴角笑了,有些不屑一顾的看着年氏:“年母妃不觉得您这筹码有点少吗?”
“你还没有看过。如何就知道本宫的筹码少!”年氏不解的看着弘历。弘历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看向年氏的目光中充满了讽刺。年氏重重的一叹,半晌没有说话。
弘历站了起来,看向年氏:“弘历告辞了,年母妃要多注意休息。”萧筱赶忙跟上了弘历,就在弘历马上就要走出偏殿的时候,年氏突然又说道:“你以为当年你差点喝下去的砒霜。是本宫准备的吗?”
弘历顿时脚步一愣,萧筱却觉得这个狗血的场景实在熟悉的很,她轻轻的拽住了弘历的衣襟,弘历低头看了萧筱一眼,轻轻的握住了萧筱的手,拉着萧筱大步的离开了。
年氏冷冷的看着弘历消失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夏子有些担心的问着:“娘娘。让他们这样走掉行吗?”年氏苍凉的一笑:“不行又怎么样呢,你觉得本宫还能做什么?本宫拖着这马上就要去阎王的身子,还能做什么呢。”
“可年将军那里……”小夏子轻轻的提醒着,但却在看到年氏嘴角溢出的血之后,彻底的愣住了。
而萧筱被弘历拉着走出翊坤宫之后,并没有向东走去,而是直接向西走了。傍晚的紫禁城显得很安静,长街上除了正在打扫太监和宫女外便没有了他人,但就算是这些人,也让萧筱万分的不自在。即便是这些人根本不敢抬头看弘历和她。萧筱依旧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她用力的挣脱着,却始终没有挣脱开。万般无奈之下,萧筱低声的哀求着:“四阿哥,放开奴婢……这样不合规矩!“弘历低头瞧了一眼萧筱,轻轻的摇了摇头。
萧筱顿时瞪大了眼睛,弘历则好心情的笑了,拉着萧筱继续往前走去。萧筱挣脱不过弘历,就只好任由他拉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萧筱猜想过不了多久,就要宵禁了,被侍卫发现她半夜扔在宫里晃荡,那她肯定就死定了。
“四阿哥!”终于萧筱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拽住弘历:“很晚了,再不回去奴婢是要挨罚了!”弘历自然没有理会萧筱的话,而是低声的问着:“这几年,你总是挨罚吗?”
萧筱一愣,又习惯性的咬嘴唇,低声道:“怎么会,比四阿哥罚奴婢的时候少多了。”弘历挑眉:“这么说,爷送你回来,还是成全你了?”
萧筱低头:“四阿哥的决定,奴婢自是无条件遵从了。”弘历笑的更讽刺:“这么说,爷还是成全你了?”萧筱继续低头:“如果爷放奴婢出宫,就更是成全奴婢了。”
弘历气苦,语气也僵硬了几分:“那为什么没逃跑?”萧筱抬头去看弘历,自嘲的说着:“四阿哥都那么说了,奴婢怎么可能跑?”
“为了青雨,还是傅宁?”弘历的声音突然变的很轻,轻的让人觉得暴风雨就要来了。
萧筱却似乎丝毫不觉,依旧低着头倔强的反问道:“奴婢回答四阿哥这个问题,四阿哥就放奴婢出宫吗?”
弘历顿时一愣,冷笑道:“几年不见,倒是比之前长进了。只可惜,爷不想听答案,这答案对爷来说没有意义。”萧筱叹气,又挣脱了一下自己的手:“四阿哥放开奴婢吧,免的奴婢又惹四阿哥生气,奴婢可受不起四阿哥的雷霆之怒!”弘历冷笑:“那你刚刚还打翻那杯茶,让爷直接喝了,你不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宫了?”
萧筱震惊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弘历,她真的弄不清楚弘历到底在想什么了。怎么隔了三年之后回来,人变得更奇怪了。弘历自嘲的一笑:“怎么?爷说的不对?”
萧筱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奴婢只是习惯反应罢了,再有下一次,奴婢一定会记住的!”弘历顿时有一种想发火的冲动,还好,他要去的目的地已经到了,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弘历拉着萧筱进了几间空屋子。萧筱不解的看着弘历:“这是哪儿?”弘历故作神秘的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萧筱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眼睛不断的转动着,神采灵动异常。只见她微微一歪头,便问道:“这儿难道就是贵妃娘娘说的那几间废弃的屋子吗?”弘历赞赏的笑了:“聪明!虽然这几年脾气变了,但还好这聪明劲儿没变。”
萧筱听到弘历的赞赏,顿时低下了头。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神采,而是恢复到了以往那沉默的样子:“奴婢逾越了!”弘历的目光一暗,攥着萧筱的手也越发的用力起来。
萧筱使劲儿的挣脱着,低声道:“很疼!”弘历冷冷的道:“这样就不逾越了吗?”萧筱一愣,瞬间放弃了挣扎,腿一弯就要跪下来。弘历脸色更沉了,一把就将萧筱拽了起来:“你到底是在干什么?这样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萧筱低着头不说话。也根本就不准备说话。弘历见萧筱这幅样子,只觉得自己无力极了。这么多年,他觉得自己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他身边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厮,不管是冷傲还是傅宁,都瞧的明明白白的,怎么这个平常看起来精明异常的小丫头,竟然一点儿都没发觉呢。
正当弘历觉得自己马上就压不住火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弘历一皱眉,拉着萧筱就躲进了里间的屏风后面。萧筱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挣脱弘历。
弘历一手从后面圈住萧筱的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嘘,有人来了!”萧筱顿时愣住了,浑身僵硬起来。她知道,她和弘历现在的姿势很暧昧,她几乎整个人都窝在弘历的怀里。弘历大大的手掌几乎捂住了她的半张脸。她只觉得脸上特别热,估计脸上也红的厉害。
她双手攥着弘历的手。用力的往下拉,轻轻的挣扎着。弘历却更加用力的圈住了萧筱,几乎咬住她的耳朵低声道:“不许动,被人发现。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萧筱的心跳的巨快,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甚至想用脚狠狠的去踩弘历,但是她没敢,她怕弘历把她给撕吧了。弘历圈的萧筱很紧,让她喘不上气儿来。
弘历弯下腰靠近萧筱,在萧筱的耳边低声道:“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许出声,不然爷饶不了你,知道吗?”萧筱瞪大眼睛,不住的点头。弘历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低声道:“乖!”
这突如其来亲昵的声音,让萧筱更加的窘迫。但很快的,外面传来的声音就吸引了萧筱的注意。外间,开门的声音很轻,灯光也很暗,一看就不是光明正大来的。
萧筱只觉得一阵阴谋的味道扑来,既然这地方是年氏告诉弘历的,那么肯定对弘历非常有好处的。只是她猜不到这好处,到底好到什么地步。
萧筱偷偷的顺着屏风后面的缝隙向外瞧去,只见外面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屋子的中间,身上披着宝蓝色的披风,手里拿着一盏八宝琉璃灯。
萧筱虽然看不清楚这女子的面容,但也知道这幅打扮不可能是个宫女的装扮。也就是说外间这位女子,多一半是雍正的妃子,只是雍正的妃子这会儿来这里做什么,萧筱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真的不够用了。
她回头去看弘历,只见弘历的脸色很沉,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萧筱对于弘历的这个表情并不陌生,当年弘旺被狼咬死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