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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后毓庆宫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劫,但所有人还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青雨和清芷上前扶起了萧筱,桂嬷嬷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满院子的宫女太监,又瞧了瞧萧筱。
萧筱不经意的看向站在冬卉身边的雪卉,冲桂嬷嬷道:“天色晚了,桂嬷嬷去休息吧,小竹带着几个丫头等着四阿哥回来。”桂嬷嬷有些奇怪的瞧了萧筱一眼,但却没有多问,低声道:“好吧,老身先去休息,你们定要将四阿哥的屋子守好了。”
萧筱笑着应了,扬声道:“绣菊、雪卉、冬卉去收拾四阿哥的卧房,将刚才侍卫翻过的东西统统装进箱子,等候四阿哥回来发落。”然后又看向青雨:“劳烦青雨姐姐和清芷一起和我收拾四阿哥的书房!”
几个丫头都躬身应了,虽然已经是半夜,大家都困倦了。但是被侍卫们动手翻过的屋子势必不能让四阿哥居住的,就算萧筱不吩咐,大概她们也不能随意去睡。
萧筱倒也没真的动手收拾什么,只是把被翻出来的账册都一一收拾妥当,放在了弘历的书桌上。他知道,弘历回来势必要问的,自己当初做这份东西的时候,只不过是想着以后能给自己脱罪,并没有禀告弘历。
但是弘历并没有很快的回来,一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回毓庆宫换干净的朝服。弘历一进毓庆宫的院子,萧筱就已经知道了消息,忙带着丫头迎了上去。
“四阿哥吉祥!”萧筱屈身行礼。弘历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免了礼。萧筱利落的吩咐着:“去通知小厨房弄些快速简单的食物端上来,清芷去打水。”说完就快步的跟着弘历进了卧房。
弘历一进入正厅就瞧见了放在一旁的大箱子,又看自己的卧室全部装饰一新,甚至连百宝阁上的瓷器花瓶都变了。不由得回头瞧了一眼萧筱。见她双眼通红,脸上掩饰不住疲倦的神色,轻声笑道:“又不急在一时。大半夜的为何不休息!”
萧筱扯了扯嘴角:“奴婢只是动动嘴皮子,四阿哥要赏就赏那些真的干活的丫头吧。”弘历一愣。这丫头倒是摘得清楚:“好,都赏。”
“四阿哥可还是要去上朝?”萧筱轻声问着,虽然这么问,但已经动手把熨烫一新的朝服拿了出来,动手给弘历换着衣裳。弘历站在萧筱的面前,任由萧筱折腾着。屋子里很安静,绣菊等人虽然也在。但没有吩咐都不敢随意说话。
弘历低头看着萧筱疲惫的脸庞,低声吩咐着:“今日不用去咸福宫了,歇着吧。”萧筱正在帮弘历扣扣子,听见这话略微抬头。倔强的说:“不,奴婢还要去会会那给奴婢赏赐的人呢,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弘历无奈的一笑:“我倒是忘了你这不服输的性子。”见弘历默许了自己的举动,萧筱猜想可能昨日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了,但这满屋子的丫头她又不敢问。一歪头看见雪卉端了茶进来。正在扣扣子的手不由得一紧。
弘历自然感觉到,不解的看向萧筱。见萧筱的视线奇怪的看着雪卉,也不由得向雪卉瞧去。雪卉见两个人都瞧她,低声道:“四阿哥请喝茶!”
“糊涂,四阿哥还未吃早饭如何喝的了茶。这差事真是越当越糊涂了。”萧筱严厉的呵斥着。弘历扫了一眼萧筱,虽然觉得她未免有些奇怪,但还是任由萧筱折腾,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清芷此时也打了水进来,萧筱顺势道:“清芷,去小厨房看看早膳好了没,不管是小米粥还是燕窝,先端来一些。”而雪卉早已经跪了下来,不敢大声的求饶,只希望能处罚的轻一些。
萧筱看了一眼雪卉:“还不赶紧下去,等着四阿哥责罚你吗?”说完又看了一眼在屋子里的其他丫头:“都出去吧。”绣菊不解的看了萧筱一眼,但见弘历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也躬身退了出去。
萧筱这才亲手缴了帕子,伺候弘历洗漱。弘历漱口之后,才饶有兴趣的看着萧筱:“说罢,有什么事儿想和爷说!”萧筱脸色有些红,讪讪的笑道:“都被四阿哥瞧出来啦!”
弘历点头:“平日里,连句话都懒得说的人,今日耍了这么大的威风,爷要是在看不出问题,岂不是糊涂死了。”萧筱这才将昨日在书房遇到雪卉的事情和弘历说了,弘历脸色微微一沉,吩咐道:“今日找个由头发作了吧。”
“啊?”萧筱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弘历,弘历淡淡一笑,改口道:“好了,这事儿不用你管了,爷自有安排。”萧筱就算再傻,也知道恐怕雪卉活不过今天了。虽然她知道像弘历他们这种皇子,估计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鲜血。但对于弘历这样明显不把一条命放在心上的举动,还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于是乎萧筱有些沉默,弘历却突然问道:“为什么昨日突然想去书房找那两个金裸子?”萧筱的大脑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说道:“自然是怕四阿哥出什么意外!”
弘历一呆,继而笑了出来:“就这么怕爷出意外?”
萧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低了头,正色的道:“四阿哥是奴婢的主子嘛!”弘历看着萧筱明显闪躲的样子,低声笑道:“不管如何,这次是多亏了你。作为奖励,爷带你出宫!”
萧筱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喜的样子:“出宫?”
弘历好心情的看着萧筱充满灵气的眼睛,点头:“是的,出宫!”萧筱很想问问去哪里,但又觉得那不是自己一个丫头该做的本分。弘历哪里不知道萧筱的心思,笑道:“爷去上朝了,你要是有问题,就去问冷傲吧!”
萧筱点了头,真挚的说道:“奴婢谢四阿哥!”弘历依旧用手拍了拍萧筱的头顶,这是他最近非常喜欢的一种方式。用傅宁的话说,是一种表示亲昵的方式。
弘历去上朝了,对于昨日晚间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吐露。萧筱也没再管雪卉的事情。而是去了咸福宫,她知道当自己从咸福宫出来的时候。她就在毓庆宫再也看不到雪卉了。
虽然萧筱想到了雪卉的结局,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刚迈进咸福宫的大门,就听到了一声惊呼。萧筱认得这个声音,是敦儿。她不自觉的快步的冲了进去,如果让敦儿在咸福宫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怎么和傅宁交代。
谁知冲击院子之后。却见到敦儿一脸惊慌失措的看向自己的房间。还有四五个秀女冲过去,有那胆子小的还有被吓晕的。萧筱快步上前,厉声道:“都退后。”
一群秀女才仓惶的向后退去,萧筱疑惑的问着:“发生什么事儿了……”她的话音还没落。就看到了结果。只见那秀女秀然吊死在屋子里。
萧筱眉头皱的紧紧地,哀声吩咐着:“先把人放下来,请太医。”几个小太监听了吩咐快步上前去把秀然接了下来,试了试鼻息对萧筱摇了摇头。萧筱一直站在屋子外面,看着那几个小太监把秀然放在屋子的地上。便退了出来。
萧筱深深地吸了口气,回头审视了一番在她身后四散着的秀女,对身后的丫头道:“派人去回禀熹妃娘娘。”小丫头领命而去,萧筱才把视线落在了有些发抖的敦儿身上,低声问道:“富察格格可还好?用不用请太医?”
敦儿摇头。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声音却很稳:“不用,箫姑娘忙这里的事就好,不用顾念我!”紫烟在一旁冷笑着:“都什么时候了,箫姑娘竟然还关心富察格格有没有事情,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们秀然格格是怎么死的吗?看来就算是庶出的哥哥,若是有了出息,也是很管用的啊!”
敦儿扫了一眼紫烟,知道她这是对自己昨日被熹妃召见很是不服气,处处找茬呢。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只是默默的不做声。谁知萧筱却不爱听了,她冷冷的瞧了一眼紫烟,声音很低,但是却字字讥讽:“怎么?紫烟格格也想有个庶出的哥哥吗?也是,即便是庶出的,恐怕吴扎库大人也会欣喜若狂的。”
“你!”紫烟顿时杏眼怒睁,扬起手就要往萧筱的脸上拽去:“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讽刺我的父亲!”谁都知道紫烟的父亲就只她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来不管如何求,都没求来半个儿子。
萧筱冷冷的抓住紫烟的手,狠狠的甩在一边,沉声道:“皇宫内院,还请紫烟格格慎言,这庶出两个字,可不是谁都能说的。”紫烟的脸色变了变,自然想到这当今的皇上和目前最得宠的四阿哥,均谈不上是嫡子。
萧筱看紫烟的脸色,就知道她想到了这一节,又笑的讽刺:“不过,如果紫烟格格羡慕奴婢对富察格格高看几分的话,就拜傅宁少爷为兄长也成。只要您能和傅宁少爷扯上关系,别说是多打一桶水,就是一天都泡在澡盆里,奴婢也不说什么。”
敦儿听见这话看了一眼萧筱,这丫头是在为自己的哥哥打抱不平。从根本上来说,和她受不受欺负毫无关系。敦儿冷冷的笑了笑,对于萧筱和傅宁的关系更上心了几分。
三个娶多少妾室她管不着,但是富察家不需要一个尊贵的可以和三福晋平起平坐的妾室。更不需要一个庶出的儿子多有出息。萧筱看了一眼敦儿,脸上也没多少笑意。
但敦儿并没准备解释什么,因为钮钴禄氏很快就来了。不光钮钴禄氏来了,就连一直称病不出的乌拉那拉氏也来了,显然对秀然如此死在咸福宫很是重视。
但很快的萧筱就发现,乌拉那拉氏前来,不是为了表示对秀然的重视的,而是来息事宁人的。内务府的人在秀然的枕头边上发现了一份类似于遗书的东西,上面是秀然写给自己的家人的,说她喜欢上一个侍卫,所以以死明志绝不接受家里的安排。
皇后将这份遗书带走了,还和钮钴禄氏唏嘘感叹了一番。整个案件结束的让人诧异,不管是乌拉那拉氏,或是钮钴禄氏都没有想回禀雍正的意思。就似乎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小猫小狗那样简单。
萧筱觉得自己恶心的想吐,虽然她很想问问秀然为何要给她那两个金裸子。但现在看来也不可能知道真相了。所以,待乌拉那拉氏和钮钴禄氏离开之后。萧筱就下令封了秀然所住的屋子,将敦儿迁居到咸福宫的正殿一侧。
紫烟格格又是不屑的一哼,但这次却聪明的没有大放厥词。待萧筱和宫女们一起帮敦儿搬好房间之后,敦儿才和善的笑道:“多谢箫姑娘了。”
“富察格格不必客气,就算是看在傅宁少爷的面子上,小竹做的一切也是应该的。”萧筱直言不讳的说着。敦儿一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那也要多谢箫姑娘。”
萧筱躬身行礼:“富察格格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先告退了!”敦儿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即便是萧筱在她的面前很是恭敬,很是客气。行礼也很标准,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很标准。但敦儿就是觉得这丫头有着一种高傲,一种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高傲。
当萧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毓庆宫的时候,雍正突然对外宣布了年氏的死讯,并赐谥号敦肃皇贵妃。萧筱又赶忙换了颜色稍暗的衣服。皇宫里的规矩。除非是皇帝换代,否则一律不许着白色。即便是已经贵为皇贵妃的年氏,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妾室而已。
待萧筱又和青雨去了一圈翊坤宫回来之后,她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她也实在是弄不懂,过年时候死掉的年氏。现在才发丧,雍正到底是抱了什么样的心思。但显然雍正并没有历史上表现的痴情,除了给了年氏一样的封号以外,早朝一日都没停。
待萧筱终于躺在自己可爱的床上时,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去问冷傲关于出行的事情。算了,反正不管去哪儿,自己都没权利决定,跟着就行了。
但萧筱万万没想到,弘历会走的这么急,而且这一走居然就是好久。一直到萧筱都已经坐上了马车,依旧没有纳过闷来。青雨拿书敲了敲萧筱的脑袋:“再想什么,这一页都看了大半个时辰了,居然还没看完。”
萧筱不敢相信的看着青雨:“青雨姐姐,我们真的要去盛京吗?”青雨失笑:“是是是,这一路上你这问题已经问了好多遍了,我们已经出了京城了,不去盛京去哪儿?”
萧筱推开车窗向外看去,一阵凉意顺着车窗猛灌进车厢,让萧筱猛的打了一个冷战。青雨一下子拽过萧筱,慌忙把车窗关上:“你这丫头真是要死了,万一要是生病了,这荒郊野外的,哪里去给你找大夫!”
萧筱嘿嘿一笑,这才有了点真实的感觉。这也难怪她,她这一下抽离的太突然了,前两日她还为怕弘历被打成叛党的事情担心,前一日她还亲眼见证了在皇宫里命如草芥的真实版。这一日她就离了那紫禁城,天高地广了。任凭她有多大的心,都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但两天之后,萧筱显然就不这么想了。朝廷邸报传来,雍正以群臣所请为名,罗列了年羹尧九十二款大罪,条条可以斩立决。年羹尧被一撸到底,押解回京接受审判。萧筱对于年羹尧的倒台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不管蝴蝶掀起什么效应,功高盖主这一项罪过,也是肯定跑不了的。
萧筱不明白的是,雍正为何要把弘历派到盛京来,难道是因为弘历之前在盛京带头研发的那个什么大炮吗?萧筱觉得自己的脑袋瓜不够用了,只觉得到处都是线头,却哪条也抓不住。
过了两日,朝廷又传来消息。白莲教的余孽招供,说是指使他们攻打紫禁城的竟然是先皇的八阿哥。雍正大怒,下令将八阿哥抓进大牢,但念在手足之情,指使匾为了庶民,从玉蝶中除名。萧筱感叹,原来这历史在兜了一大圈之后,又转回去了。
虽然八爷党没有全体被湮灭,但为首的八阿哥还是迎来了与历史上相同的结局。而雍正似乎是怕大家太清闲,半月之后又在养心殿训斥了简亲王和栋鄂家、纳拉家的当家的,虽然没有发生什么职务上的变更,但也让人看的一头雾水。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下该消停的时候,又传来了三阿哥弘时被禁足的消息。同时又下令四阿哥弘历前往盛京代天子劳军。虽然圣旨下达的时候,弘历的车队已经快到盛京了,但这仍然阻挡不了大家对弘历投来好奇的目光。
就在朝廷这样一日接着一日的重磅消息中,萧筱等人终于到达了盛京。面对盛京冷冷的空气,萧筱竟然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弘历在盛京也没搞什么微服出行,而是乖乖的住进了行宫。虽然依旧是高墙大院,但萧筱就是觉得比紫禁城轻松了很多。由于弘历一个女眷都没带,所以萧筱和青雨在行宫的行动也变得相对自由起来。
这个时候,萧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弘历口中早已经许了青雨的定亲之人,竟然是冷傲。当萧筱瞪大眼睛看着青雨面对弘历、傅宁的调侃而羞红的脸孔,结结巴巴的问道:“难道,青雨姐姐竟然喜欢冷傲不成?这么说,大家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弘历和傅宁同时大笑了起来,青雨拉了拉萧筱的手,低声道:“快别说了,等回了房间我再细细和你说。”萧筱依旧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数着手指:“我竟然稀里糊涂的被瞒了这么久,青雨姐姐,你怎么忍心啊!”
弘历笑的把茶都撒在了一边,挪揄着萧筱:“你自己不问人家,现在到来胡乱怪人!”
萧筱顿时眉毛一竖,看向弘历:“照四阿哥这么说,倒是奴婢的错了。”说完,就一下子凑到青雨的面前:“我这会子问也不迟,姐姐和冷傲进行到哪一步了?可牵手了?可拥抱了?还是……”
青雨见萧筱越说越不像话,一下子堵住了萧筱的嘴,急的直跺脚:“哎呦,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哪里听来的胡话,竟然来取笑我了!”
萧筱心情大好的挣脱了青雨,快步的跑下了凉亭。调皮的冲青雨做鬼脸:“这哪里是什么胡话,两情相悦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啊。四阿哥定是瞧出什么了,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啊!”
青雨一跺脚,忙追上萧筱:“你还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罢就上去抓萧筱,萧筱笑着躲开。弘历满脸笑容的看着萧筱和青雨胡闹,笑道:“这丫头在宫里的时候,似乎从来不会笑的如此开心。”傅宁一愣,和冷傲一对视。决定漠视弘历的话,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接什么好。
傅宁还好,知道萧筱有多纠结和难缠。冷傲就是万分不解了,按说弘历看上一个女人,还用如此。直接强要了,又会有人说什么。弄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人居然还是没有进一步。
弘历似乎也只是感叹了一番,便沉声道:“皇阿玛密旨里的东西,可瞧明白了。咱们找到那东西,有几分把握?”傅宁重重一叹:“很难,就是几张破烂的地图,完全看不出什么。不过咱们倒是不着急,借着带着两个丫头游山玩水的时间,悄悄打探一番就是。依我看,皇上对找到这批宝藏也没抱什么希望。”
弘历重重一叹,神情恹恹的。傅宁和冷傲都知道他对被派来执行这种任务很郁闷,但他和冷傲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就是陈阁老那边也觉得在这个时节离开京城,可以说是皇上对于弘历的一种保护。
至于这种保护,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