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满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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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炼后的金玉阁依旧暖玉铺地,陈设典雅,内部空间比过去宽敞两倍,这实是人造福地灵质充裕的体现。

    底层是灵池,上到一层是大厅,二层是法阵枢纽,三层就是诸女闺房,在五个角落分布,叶青在回廊上转了一圈,自选了黑色门推开。

    若有若无的星点波光穿过身体,让叶青心中一动,暗自警觉,进去见是熟悉的梅园正房,红帐红毯红烛,金黄的囍字贴在床帏上,洋溢一片喜气。

    旧时叶家庄的真实梅园早被火羽道人摧毁,这里却是……虚拟过去的洞房布置。

    “是在山河社稷图里面?”

    叶青体会一下,分辨着微妙的空间差异感,掀开床帏,丽人果在其中。

    曹白静一身月衫,向里侧卧在床榻上,面朝壁板不看他。

    叶青细细打量她修长窈窕的身姿,不由笑起来:“复制昔日婚夜的场景,这定又是蝉儿出的主意,怎么不做全套?凤冠嫁衣红盖头交杯酒……”

    初秋天气晴热,夜间温度未退,曹白静穿得很是单薄,月白色绸衫根本遮掩不住什么,隐见里面黄桃色肚兜,朦朦胧胧之下的鲜明色泽,给人很是鲜嫩可口的感觉。

    “瞎说什么呢,嫁衣这辈子只穿一回,别不吉利啊……凤冠也是,我又不是皇后,哪有天天戴着!”

    少女真人转身瞪了叶青一眼,她试图板起脸表示生气,自己忍不住嘴角笑意,干脆起身,去给他倒茶:“没有交杯酒,只有醒酒茶,你刚外面喝了一通回来,还喝什么酒……”

    叶青晃神一下,少女高挑的背影,熟悉的日常碎语,勾起了尘封已久的回忆。

    这个表姐自小受术师培养,不愿受潜规则跑出来,是有主见的女子,但一开始的穿越者,未必会喜欢这种女子。

    前世的南廉山被云水宗取得,最后作幽水分门所辖福地,自己发现者只能为了叶家分取得一小块,作幽水门的半附庸而存在。

    彼时曹白静仅是幽水门的寻常女弟子,在第一波阴兵攻势摧毁曹家之后,她曾托庇于叶家,就在这段时期内与自己熟识……视自己这个表弟为唯一亲人。

    叶家很快也破灭,自己带着剩余族人反击坚持到幽水门援兵,又收拢周围曹墨等家族残余的稀少族人建立起藏叶山庄。

    曹白静尽自己能力联系了一些师姐,努力为藏叶山庄说话,而使得幽水门放宽了对新立藏叶山庄的限制——此事,她暗地里对叶青解释,天庭不许仙门实际掌握地方军政,云水宗都不敢碰线,更别说幽水门,这所谓的半附庸就是没有明约,因此留下了发展空间。

    这个事情后来是确定了,但当时并不相信这种解释,甚至曾一度怀疑曹白静受师门命令控制自己,确保自己作为标准傀儡,穿越者的心态本来就是一层疏离,对这种控制嫌疑忌惮,远远压过了所谓血脉亲情。

    伐天受到反噬,云水宗逐渐衰落,藏叶山庄渐渐强大,逐渐拥有了扭转半附庸地位的实力……

    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对曹白静投资多少,缺乏资源让她的道路变得更加坎坷,只有向战场上寻求冒险。

    但她就是拥有战斗天赋,在战场上屡屡击败强敌绝处逢生,受天庭褒赏下晋升极快,修到阴神真人只比芊芊慢五年……

    正当首席的芊真人遇刺身殒,叶家缺乏高端战力,自己看出这位表姐无处可去,趁机求娶,却被拒绝,只答应了继任作为首席客卿。

    穿越者至此心态虽扭曲不改,视天下人都为可利用之物,但在芊芊身陨的触动下,开始稍许反思当初所作所为,因此对曹白静改变了态度。

    又五年过去,叶家庄被围攻摧毁,背叛者很多,逃跑的更多,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曹白静一人。

    时光证明了一切。

    叶青看到她死在了自己面前,在一切破灭之际升起难以言述的荒谬感觉……这个毫无名分的女人,甚至和自己都没发生过关系,是怎么陪自己走到最后?

    “酒的后劲上来了?”正沉思着,曹白静试了试叶青的额,塞给他一杯醒酒茶:“平时随你体会似熏非熏的感觉,晚上可不许醉啊。”

    “没醉酒,醉美人。”

    叶青一口饮尽茶,压下心上的火热,认真问:“我有哪点好,才叫美人生死与共呢?”

    曹白静神色自若的收起酒杯:“说这个干什么……”

    “说不说?”叶青伸手揽在她腰间,挠着痒痒,掌心却触感温润细腻,一丝火热又泛起来。

    “不说……”

    曹白静在他怀里扭了两下,似乎感觉到什么硬物,身子颤一下,脸色红起来,转过脸去不看他:“……熄灯就寝吧。”

    叶青并不急着应声,只是在红烛的光辉下欣赏丽色。

    曹白静身材不似芊芊和貂蝉那么娇小,站他身边只差半个头,是个典型的北地姑娘,此时一身月白绸衫,黄桃色肚兜,冰纨宽腰带,薄纱亵裤,就完全遮不住里面的身材。

    自下往上,明显可见少女的腿很长,这点很难得,几乎齐到了自己腰部——她高挑的身量一多半是这双长腿贡献,叫人见了心里痒痒。

    冰纨宽腰带端正系在她腰中间,腰身有着少女特有的纤细,几乎只有一尺六七,在手中盈盈仅堪一握,却又柔韧不骨感,握着就有种满足感。

    在红烛的辉映下,少女胸脯丰满,肌肤如白玉质地,全身上下无不精致细腻,这是土脉真人的体态,在下土时甘夫人分身上就有了这种兆头,回到地上也是明显,夜间看去,越来越似白玉雕塑成的美人。

    但脸上的红晕更渲染了一分人气,让她变得更加诱人,眸子里比前世水脉真人时期少了分阴柔倔强,却多了分土德的沉静包容,叶青体会这稍稍新鲜感觉,就恍然发觉——自己过去专心应对大劫,连年征战忙碌,真是忽视许多风情了……不过醒悟过来就好,还不晚。

    “好啦……熄灯了,都老夫老妻,有什么好看!”曹白静红着脸,一挥手,黄光在掌心闪过,化作旋风扫灭了两支红烛的焰火。

    房间里立刻黑乎乎一片,只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以及悉悉索索的脱衣之声。

    “掩耳盗铃么?”叶青嘿笑着,眸子中气流凝聚,自然而然再度看清少女宽衣解带的模样。

    曹白静只是转过身去,解下腰带,除去了月白外裳薄纱亵裤,最后仅剩下黄桃色肚兜,停了动作,偏了偏首……

    确实是生活日久的默契,叶青知趣站到少女身后,帮她解开背后的细带,手掌不停下,在她背后自然下滑,移到腰间臀后腿上,最后干脆拦腰抱起来。

    “哎,别……”

    叶青哈哈一笑,大步迈向床榻,不理会她的一点挣扎抗拒……如果这点也能算抗拒的话。

    少女的骨架并不大,这时在怀里抱结实了,只觉她身子丰润而弹性,自手腕到腰肢腿脚,都无一处硌手感,恰到好处,让叶青心中畅快。

    感觉夫君火热的吐息吹着自己耳廓,曹白静脸颊越发晕红,象征性挣扎渐渐缓下来,最后平静靠在他肩膀上,星眸渐渐闭合,嘴角勾起弯弯弧度。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心情,只觉得很开心,又一丝焦躁火热,好像是被放到了床榻上,纱帐飘摇的气流涌动,身上被清凉的空气一激,起了鸡皮疙瘩,却又有灼烫的热吻自脖颈,到锁骨胸脯腰肢……

    飘渺云端之际,忽然有沉重的什么压上来,她才骤醒了些,喊一声:“等一下,纱巾……”

    叶青吓一跳,停下要冲刺的动作。

    却看她哆嗦着伸出手,自衾被下抽出一方白丝巾,叶青顿时笑岔了气:“我说表姐,你上面又没婆婆检查,别这么死板啊,把夫君吓萎掉怎么办……”

    “不是死板,是纪念……”少女真人不满嘟囔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捶了叶青一下:“什么吓……都是你乱说,现在弄得气氛也没有了!”

    笑闹了阵子,黑暗中交头接耳说着闲话,耳鬓厮磨间终归情热,逐渐又****到一起。

    最后猛力进入的一瞬,曹白静娇躯绷紧,手抓在他背后,深掐进去。

    “呃……感觉……不太对……”

    “那轻点?”叶青笑嘻嘻地,反加快了频率。

    强烈的气息在体内共鸣着,灵魂都似要飞升上天,四周都是软软的棉花团,剧痛中带着颤栗的愉悦,这性子倔强的少女咬着牙没吭声,只有眸子颤动着泪光。

    “哭了?”

    “我很好……再没有这么好过……”她绽开笑颜,泪水晶莹,狠狠咬在了叶青肩膀上:“灵池共鸣……说你在骗我!”

    “没骗你!不信再试试……”叶青坏笑着动了动。

    “……呜,不要……”

    少女初时鸣声哀泣,到后来转为欢悦,最后难承受的告饶,一次又一次征伐,身上的男子似要将几年间压抑的火热,一夜间在她身体里释放。

    貂蝉立在门外,听得晕红了脸,轻啐一口,转身要离开,但被人自后面一把抓住袖子:“听墙角呢!”

    她一惊,回首认出了人:“云姐姐怎么来了?我只是维护一下仙宝空间,没有听墙角……”

    “嘻,不用解释,一起一起。”恨云拉着她,一边听着,眼睛里闪动着奇异的光:“果就知道有点问题,待会和静儿打探打探,就清楚了。”

    貂蝉摇头:“主公不开口,静姐姐不会说。”

    恨云若有所思,点头:“那没办法,只能亲自试试了……”

    貂蝉:“……”

    到了夜深人定,抚慰表姐睡下,叶青估摸着快到子时了,就稍事洗漱,换了身衣裳出来。

    漫步阶梯到楼顶去,袍袖飘飘,眉毛扬起,很有些神清气爽

    “这饱暖思****,果是人心至理,一定下来,就忍不住吃了表姐……估计还只是个开始,下一个是谁呢,这要好生思量才是……”

    “啪——”

    推开四楼的门,这里是在阁楼顶层阳台,叶青一向很喜欢到这里来。

    此间视线远高于郡府院子里的花树,夜景一览无余开阔,见郡城街巷都在漆黑之中,仅有些路口的街灯在亮着——这也是南廉山新出品的油气街灯。

    叶青目光扫过地上陌生的景物,望向天上熟悉的星空,就是一怔。

    东面的地平线上方,一个星光在视野里无限放大,转眼就到面前,这是……

    仙乐阵阵缥缈,仙衣青影翩然没入窗口,似曾闻过的清香拂过鼻端,让叶青回醒过来,连忙避退两步行礼:“叶青见过大司命!”

    “春风拂面,气色不错。”

    大司命立在阳台上,打量了下周围环境,看出叶青精气状态,打趣了一句,就伸出手:“天碟还我。”

    她虽是少女,但漫长岁月早抹去了平常少女的羞涩,笑的说着。

    叶青嘿嘿一笑,看出她伤势尽复,老实交予青色玉碟,却没有立时松手,不死心地问:“就不能再借一次?”

    “不能。”大司命拽下玉碟,收了回去,平淡说:“学会知足吧……天地自有律信,偶然就是偶然,一再破例对你并无好处。”

    “是是……”

    叶青刚要表示受教,窗外的院子里,就是急促脚步声,纪才竹匆匆踏步进后院,止步阁楼下:“主公,班安县急报!”

    叶青一惊,手按在栏杆上,俯身道:“说!”

    “一部北魏军侵入了班安县,在金阳湖旁的三花镇建立了据点!”纪才竹额头显出汗水,举起一封讯文:“北魏宫分军的一名千夫长,行文至郡府,自言草原阴兵患已清除,故要协助我郡防御阴兵再度侵袭!”

    “……好一个协防!”叶青仰首,只觉一晚上的好心情,被这一下打断了,万分恼火:“让他滚!不然我带兵送他滚!”

    大司命静静听着,眸子光亮一闪,笑而不言。

    叶青一怔,回想起什么事,转首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