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回 老纪你等着

简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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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卓君无论之前是怎么觉得酒上了头,眼下他是彻底清醒了,只觉得眉心生疼。

    丹阳拿着电话久久无语。

    “总要给我一个原因吧。”

    就是因为了解才会觉得季丹阳不像是一般女人那样,哪里出了问题?卓君是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直以来他觉得都是好好的,上次他父母来,和季丹阳相处的都是那样的愉快,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卓君,你从回国我们约过几次?你总是忙忙忙。”

    丹阳从床上坐了起来,坐正身体。

    她也是个女人啊,还是个没有太大抱负的小女人,没想着自己能多成功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就想痛痛快快的活着。

    卓君喘口气:“你也知道我现在正是爬坡的阶段。”

    她知道,但不见得她会理解。

    卓君认为的季丹阳她是无敌的,这些所谓的不见面对季丹阳来说不会构成任何的问题,他们的感情还是会依旧,以前念书的时候他们不经常见面,丹阳还不是挺了过来,那现在和那时候又有什么分别呢?

    丹阳的手捂着脸,她很抱歉自己不是个意志力坚强的女人。

    “你的难处我也明白,但卓君你也懂的,你现在需要爬以后更加需要爬,你永远都在爬坡的阶段……”她不在乎他成功与否,更加不在乎他是不是足够的优秀,但卓君在乎,他很看重这些,他学的并不是这些,为什么不去找些和自己专业对路子的工作呢?

    丹阳不理解,也很难理解。

    两个人的分歧点就在于卓君找的这份工作,卓君如果去找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他也许不会太忙,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出了社会才发现,是个男人就应该勇敢的去追求,野心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讲,就该是必备品,他要养父母要养自己的家,不能整天的风花雪月,丹阳不一样,她出身好,家里不在乎钱,她可以随意的去玩,毕竟有人养着她,自己呢?也过这样的日子?

    当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我不能说服你是不是?”卓君已经明白了,恐怕季丹阳有这种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抱歉,我们拥有过非常美好的回忆,感谢你包容照顾我,愿你一切都好。”

    丹阳挂了电话,拽过来被子扯过头顶,将自己的身体牢牢盖住,卓君回到包厢里喝的就更加欢了,心情不是很好,一杯接着一杯的。

    卓君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有些晚了,全身无力,他原本今天想要按时上班的,眼下来看,恐怕是不能成行了,抓过来电话打给上司,这真是他这么久的日子以来第一次请假。

    上司让他好好的休息。

    卓君没有休息,给季丹阳去了一通电话,约她出来见个面。

    丹阳应了。

    有些话她觉得需要当面说出来,这是对他对自己的一种尊重。

    卓君没有纠缠,只是他也没有放弃,他们是分手了,但他总有追求她的权利吧,等什么时候她觉得自己做的及格了,愿意接受自己了,他就重新拥有她。

    季丹阳给了卓君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个男人她是真心的爱过,哪怕现在分手也是希望他好的,也相信他会好的,他很有抱负很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你看,分手分成我们这样的也是少见,彼此没有恶言相向。”

    这就是他最喜欢季丹阳的地方,她也是个好姑娘。

    季丹阳购物试图发泄掉自己身上多余的那些荷尔蒙,看着卓君眼眶泛红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说,要么他们就不分手了,她也舍不得这段感情,但不分手之后,循环的依旧是现在的生活,她敢肯定的,也敢打包票。

    纪鹤来让自己的秘书给季丹阳送花,送倒是送了,不过对方接不接这就不在她管的范围之内了。

    集团内部前些日子就突然流传一些不实的消息,说是鹤来要逼宫了。

    纪鹤来双脚横在办公桌上,逼宫?他还自宫呢。

    这些人是不是就是商战悬疑剧看多了?

    脑子短路掉了?他和他亲大哥互掐?那首先死的就是自己爸妈了。

    挠挠自己的头发,新作的发型,怎么看怎么喜欢,徐姐推门进来,一对上鹤来的那个头发颜色自己真真的有些适应不良,她也不能理解他到底为什么会认为这样就是好看。

    好像是一个金毛怪。

    鹤来把自己的头发给弄成了黄色,淡黄色,顶着这样的头发出现在四海,他还真不像是来办公的。

    “徐姐找我什么事儿?”

    鹤来脚继续晃啊晃的。

    徐姐眼睛看的生疼,她真是怕自己儿子将来也会变成这个德行。

    “你的头发就不能弄黑了吗?”

    鹤来摊手,摊上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秘书就是会这样了,完全就是他老妈的口气,大家的审美不在一个线上。

    中午约了美人吃饭,鹤来逗的美人笑开怀,美人频频发射秋波,鹤来只当睁眼瞎,说实在的,追求女人这种事情还是留给男人来做吧,一个女人太过于主动……反正他是不喜啦。

    这美女刚刚看着还觉得浑身冒着仙气儿呢,此一刻鹤来刚刚自己的眼光一定出了问题。

    周六朋友约了他去游艇玩,鹤来是应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大约了他去打球,天知道他对这项运动多么的厌恶。

    老二倒是约了他吃饭,他才不要和老二一起吃饭呢,他身上一股子的消毒水的味儿。

    没料到竟然在游艇上遇上季丹阳了,说是竟然其实有些假,他自己是什么心思,朋友是什么心思鹤来还是懂的。

    “这么巧。”

    丹阳可不认为是巧,没有理他。

    鹤来和人玩牌,今天的手气不错,几乎都是在赢,整个人笑的很开怀,他也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倒是他的一些朋友都在侧面的打听,到底他和他大哥之间出什么问题了。

    “不提这个了。”

    四两拨千斤的又把问题给推了回去,玩着手里的牌。

    “丹阳来玩牌。”

    “我不喜欢玩这个。”季丹阳脱开朋友的手才准备离开,鹤来凉凉的开口:“是怕输吧,输了还有我担着呢。”

    季丹阳转过身,气的倒是笑了。

    “我输也轮不到你来但,我是怕你输的就连内裤都没了。”

    鹤来摊摊手,“我欢迎你来让我输的内裤都没。”

    季丹阳嘴上占不到便宜,自己心里又生恨。

    “玩钱没意思。”

    “那你找个有意思的戏码,你提我应你觉得怎么样?”鹤来手里的牌扔出去,他今天的手气真不是盖的。

    朋友扔掉手里的扑克牌劝着季丹阳:“这小子今天肯定是穿了红色的内裤,不然手气怎么会这样的冲,你可要小心了。”丹阳琢磨着,她不信自己的运气会比他坏。

    过去鹤来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他的赌运和丹阳的赌运就是相克的,季丹阳刻着他的,现在季丹阳就想来体验一下这话的真假。

    “你赢了我给你一百万,你输了从这里跳下去游回去。”

    “丹阳……”

    朋友扯扯季丹阳的胳膊,这玩的就有点大了,你让他自己怎么游回去?真的出事儿了,到时候就晚了。

    “好,你赢了我跳。”

    纪鹤来的手气不错,看了看,翻开:“算命的说,我今年走鸿运呀。”

    季丹阳撇嘴,就知道你们都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话。

    其实她父母也是信的,她爸每年初八都要专程的去见那位移了民的老先生,她小时候不懂,觉得对方既然都移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还不是为了骗钱,但她妈说对方说的话都很准,真假她是不清楚,不过架不住父母相信。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是我说的对还是那个骗子说的对。”

    鹤来也不生气,他家的御用风水师还是蛮神奇的,他大哥信同样的他也信。

    你来我往几局都是打平,鹤来就笑,看样子老天爷就是故意为了让他和季丹阳多纠缠一些时日。

    “怎么样,握手言和吧。”

    季丹阳笑,她输不起这个钱吗?

    既然输得起,她为什么要打和,退一步来说,输了自己也不过就是输钱而已。

    朋友出去案板上晒晒太阳。

    “这个纪小四儿对着妞儿可够上心的了,陪着她玩。”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

    朋友闭着眼睛让一旁的美女过来帮自己擦防晒,这厢鹤来笑笑,摊摊手:“我输了。”

    丹阳翻着白眼:“跳吧,我会多送一个游泳圈给你的。”

    季丹阳站起,自己还特别得意的加了一句:“据说呀,以后人偷渡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偷渡的,不过你可以体验一下,然后告诉告诉我感受,我想自己这辈子是没这个机会了。”

    “都是玩玩而已。”

    “我不是玩的。”

    鹤来解着自己西装的扣子,没关系,他玩得起他输得起,认真的盯着季丹阳的脸蛋。

    “我今天这样做就是为了告诉你,季丹阳我对你不是玩的。”

    “鹤来……”

    纪鹤来走到甲板上,大家都在劝他也同时在劝季丹阳,何必闹成这样呢,原本就是个玩笑,出来玩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季丹阳就没打算退缩,这厢纪鹤来脸上带着得意,他要这个女人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是可以赖皮掉的,他跳就是为了让她感动,为了你而跳的。

    丹阳撇开脸。

    “你到底跳还是不跳?在这里装什么情圣?看了就让人觉得恶心。”

    “鹤来你下来吧……”

    纪鹤来唇角向上,自己身体向后,张开双臂。

    “季丹阳我看你硬撑到什么时候,你爱我的,你心里有我……”

    “你神经病的……”

    丹阳的话才出口,鹤来就跳了下去,他是真的跳了下去,他这辈子字典里唯独没有两个字,一个是忍一个是让。

    这种东西在他这里通通都不成立。

    “你玩大了,你自己看看他的底牌。”

    朋友拽拽丹阳,翻开纪鹤来的底牌给纪丹阳看,这个男人就是在逗你高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的手段,他就是个这样的人,你让他跳他也跳了,就为了博你一乐。

    季丹阳依旧还是嘴硬。

    “他自己认输的干我什么事儿。”

    “那现在让他上来吗?就真的让他游回去?”

    那就真的玩大了,太任性了。

    “我不管你们这些,我要回去休息了,让调头回去。”

    季丹阳去休息,听着外面有些乱,她心里有点不踏实,卓君发消息给她,问她是不是又出去玩了,季丹阳回了两句,朋友来敲门。

    “丹阳,丹阳快递,鹤来出事了……”

    朋友的手急促的在门板上敲着,季丹阳手里的手机一时没有拿住掉在脸上,砸的她痛呼出声。

    “他死了……”丹阳随意的问着,只要没死,就不算是严重,这么高一点,跳下去又能如何。

    “昏迷了……”

    丹阳也是害怕,真的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出了事情,她心里上也是过意不去的,往外跑,倒是身后的朋友脸色有些怪异,似乎表情有些忍耐,季丹阳跑了出去果然就看着纪鹤来人在甲板上躺着呢,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真的出问题了?

    “鹤来……”

    跑过去,直接跪在地上,上手准备替他做心脏复苏,这些她是学过的,她冲过去的着急,人还没有跪稳直接被躺着的这个据说是不太好的人伸出手揽住她的脖子,狠狠按压了下去,丹阳推着他,鹤来到底还是如愿的亲到了美人,睁开眼睛,哪里有什么不好,双眼熠熠闪着明亮的光,单手扣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四周都是人,都是朋友,能被邀请的平时也都是玩在一起的,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和好就好了。

    季丹阳闭着眼睛,鹤来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微微松开她的唇,被季丹阳一推,他捂着头装头晕。

    “你还真推啊?这么高跳下去你试试看……”

    丹阳现在分不清他讲的话是真是假,看着他好像真的有点难受,凑上去:“你哪里难受?”

    鹤来的头靠在她的怀里,突然笑眯眯的捏了她腰一下。

    “我哪里都不难受,可爱的丹阳同学……”

    “纪鹤来,你去死吧。”季丹阳火大的推开他的死人头,这次是真的火了。

    “美女,我心悦你呦……”后面的男人不正经的喊着。

    季丹阳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却没表现在脸上。

    她嘴上说讨厌,但心里她必须要承认,心里……

    鹤来送了安娜999朵香摈玫瑰,这么一大捧的鲜花端了进来,不可能别人看不见的,倒是安娜挺喜欢这花的,主要就是因为看着很多。

    “说吧,好好的突然送我鲜花,还花费这么多,所求为何呀。”安娜一笑。

    她今天心情真是不错,很开心,难得有人愿意这样哄她开心,看样子自己果然是老了,也喜欢这些肤浅的东西了。

    “我能有什么好求的,姐这花你喜欢吗?”

    “喜欢呀,不是花自己的钱,又被别人羡慕,为什么不喜欢?就这颜色,下次都换成白色的。”

    鹤来:……

    你又不是挂了,你要什么白色的玫瑰?能看吗?你要作死啊。

    心里想着,嘴上依旧笑着。

    “我拜托你一件事儿,行吗?”

    “你刚刚还说不求我呢,这就求上了,纪鹤来就这么点好处你就打算收买我帮你去拉拢叫什么来的……”安娜知道季丹阳的名字,故意不说出来,鹤来的脸往她身边凑了凑,就差一点的距离就贴上了。

    对于鹤来来说,安娜这年纪他是真的下不去嘴,和安娜亲也是明白安娜不会想多,她喜欢的也不是自己这款儿的。

    “姐,你帮帮我吧。”

    安娜推开他的脸,没一会儿他又贴了上来,笑嘻嘻的说着悄悄话,纪禹从电梯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助理挑着眉头,他算是服了四公子了,俗话讲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四公子是专门吃自己家的草。

    纪禹上手一巴掌就给鹤来推一边去了,主要就是鹤来没有准备,冷丁的一下子,他哥用的力气又大。

    “你干嘛?”

    纪禹连个眼神都懒得放在小四的身上,看看安娜。

    “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花吗?”

    安娜一脸无辜。

    “没错,我是不喜欢花,但冤大头送过来的,不要白不要,他以后大概365天每天都要不间断的送,为什么不要?”

    冤大头同志表示自己还在呢,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说,他要是离开呢,背后说不定怎么讲他了。

    “姐……”

    “一边去。”纪禹的手盖在鹤来的脸上。

    丹阳和母亲一起用餐,看见安娜的,其实她对安娜的感情很复杂,羡慕活成这样的女人,其次就是上次因为安娜她和纪鹤来闹的,当时让人看了笑话。

    “看谁呢?”

    丹阳的母亲顺着女儿的视线看了过去。

    “季夫人,这是旁边的小姐让我们送来的。”

    安娜对着季夫人笑笑,她已经吃过了,现在就要离开了。

    “你和卓君是真的散了?”

    “不清楚。”

    季丹阳撑着头,她现在就怕别人来问自己感情的事儿,一点都不愿意讲,很累。

    “你是个女孩子,难不成能不嫁人?你可别学人家,人家那两把刷子你学不来。”

    不是看不上自己女儿,安娜不是谁都能学的,也不是学就能成功的,自己的女儿自己知晓,还是老老实实的嫁个好男人,捧着呵护着、

    和卓君散了也好,卓君不是不好,只是和女儿不太合适。

    “我没说不嫁人,妈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丹阳有些叽歪,她现在不是年纪还没大呢嘛,才分手几天呀,让她好好喘口气也不行嘛,她就必须每天都有男朋友?

    季母看着孩子这副酸脸,有心想说她两句,你看这是人的脾气吗?但是自己生的,这口气也就忍下了,这幸好是母女,这要是婆媳,中间能没有隔阂吗?

    *

    时钰早上起来的早,出去散步,她起床的时候以律还没有起,他一贯起的比较晚,安安是跟着他睡的,所以爷孙俩起来的都靠后,她的早餐都吃过了,以律才睁开眼睛,安安吐着泡泡自己和自己玩呢,踢着小脚丫子,似乎就对自己的脚丫子很感兴趣,伸手想要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安安的身上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胳膊和藕节似的,咿咿呀呀的玩着,见爷爷醒了,发出来哦的一声,仿佛是在说,你醒了呀。

    以律亲亲安安,躺了五六分钟,确定自己不晕,就起床了。

    将安安抱给佣人,佣人上手接了过去。

    “我老婆呢?”

    佣人说人在外面给草坪喷水呢,李时钰都喜欢自己亲自上手去做这些,偶尔也会剪剪花之类的,以律从窗子里看了出去,果然人就在下面站着,手里拿着水管,草坪上有两条狗跑来跑去。

    这都是鹤来要养的,结果养了没几天就扔到这边来了,他没时间喂,一条白色的摩萨犬一条金毛,白色的狗比较调皮就围着李时钰转,自己身上被喷上了水也要往主人身边转悠,伸着舌头似乎在笑。

    “都是水,你去一边玩。”

    时钰就觉得这狗粘人,和她小四一样,谁养的狗就像谁,这两条狗就像跳马猴似的,那个性简直和小四如出一辙,热情的很,看见谁都这样,哪里像是犬,成天专注卖萌。

    她上脚碰碰它,想让它离的远些,这傻狗就是不肯离远。

    时钰关了手上的水管,以律才要出声叫自己老婆一下,就看着他儿子吊儿郎当的拿着车钥匙从后方把他妈给抱在怀里了。

    “大美女一大早就起来给草坪浇水了,这么勤劳。”

    “妈妈……”鹤来跳着脚,他妈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把水管的开关给打开了,弄了他一身,虽然现在天气热,这么一喷也容易着凉的,往后跳了几下,李时钰有些抱歉,她并非是故意的。

    “进去擦擦,怎么过来也不出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没料到你送给我了一个惊吓。”

    时钰将自己手上的毛巾递给儿子,鹤来却把脸凑了过来,坚持要自己妈给他擦。

    “美女代劳吧。”

    时钰给儿子擦着脸,她也挺喜欢小四的,因为嘴好,会说话会哄人,最重要的是他也很孝顺。

    “最近有没有和你二哥一起吃个饭?”

    鹤来不明白自己妈为什么单独点二哥的名,摇头,他哪里有时间,有时间也留给美女了,纪瞻又不是美女。

    “你二哥心比较细,有时间陪着他吃吃饭。”

    鹤来无语,他是最小的,按道理不是应该所有哥哥都来喜欢他的吗?都来关心他?

    “我记着我二哥以前不这样的……”

    什么时候变的?

    鹤来觉得纪瞻上高中的时候都还是那副很静很灵的样子,现在就好像中邪了似的,或者像是被掉包过,但是他人就长成这样,突然就变了。

    “我知道了。”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还是应了,他这个忙的劲儿啊,到处都是活。

    搀扶着母亲进屋子里,鹤来打了一个响指,他也是才记起来的。

    “妈,过些天你过生日,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

    “你们都健康,妈就知足了……”

    “你妈想要孙女,你给生吗?”

    鹤来翻着白眼,就知道哪里都少不了自己爸。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传奇的人就非属眼前的这位,他爸头顶一直顶着快要挂的字眼,结果挂到今天依旧还健康的坐在这里。

    “你和我妈再生一个不就好了,孙女是别人的,女儿才是自己的。”

    鹤来鼓动自己爸爸。

    时钰拧着儿子的大腿,明知道她生不出来,这臭孩子故意这样说,是想让他爸出轨是吧?

    “我觉得这事儿可行。”

    李时钰无语,又可行了。

    “我妈上次说……”鹤来呵呵的笑着,想起来他妈上次说她绝经了鹤来就想笑,拍着大腿,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完了老纪,怎么办,我妈是不行了,你外面找个女人生吧。”

    李时钰并未因为儿子的口无遮拦生气,反倒是笑眯眯的,鹤来的那两条狗从外面跑了进来,家里的佣人最讨厌的就是这两条狗,过分的热情,看见谁都想扑一扑,问题长大还很无辜,你又舍不得打它们骂它们,可能是主人给养的好,有点脑子很好使。

    对着鹤来就扑了过来,鹤来一边抱着一个,让它们坐在自己身边。

    “爸爸好久没有看见你们了,想爸爸了没有?”

    “真出息,还弄出来两狗儿子。”

    鹤来看着自己爸:“爸你这是迁怒啊,我妈生不出来你应该找我妈的毛病,干嘛针对我,狗儿子怎么了,这也是儿子啊……”

    鹤来人在楼上休息,晚上三哥三嫂说是要回来,他借机眯一下,最近奉承了太多的美女,精力上有点受限,正在睡觉睡的迷迷糊糊的,微信响,鹤来抓过来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联络人的名字写着一个字,妈。

    这是他妈的号。

    他妈开头喊了他一声,说儿子。

    鹤来问号打出去,怎么了妈?

    “儿子,其实你不是我亲生的……”

    鹤来一下子就懵了,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现在是彻底清醒了,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想着不对劲,他妈好好的怎么会和他说这个?

    妈,你接电话,妈!

    打了几次电话,对方就是不肯接,鹤来只觉得肯定是要出事儿,有点慌张,勉强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家里,光着脚就往外跑,大狗从外面跑进来,听见他醒的声音了,还差点把鹤来给绊倒了。

    “妈,你开门……”

    他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鹤来砰砰砰的拍着门板,佣人就有些不解,都吓到了,鹤来这是怎么了?

    “太太出去了。”

    鹤来抓着门板:“妈,你开门,妈……”他抓着扶手晃门。

    鹤来是信了。

    他是真的信了,因为无缘无故的,自己妈怎么会这样说呢。

    鹤来抖着手给自己爸打电话,也是关机,鹤来眼泪都要出来了。

    “妈,你和我爸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

    鹤来觉得自己要疯了,给纪禹打电话,抹了一把脸。

    纪禹正在开会呢,就看着自己的电话不停的响,他按了几次,可对方坚持不懈,除了女人倒是没有男人这样坚持的,纪禹做了个打断的手势,让大家休息一下。

    “怎么了?”

    “哥,你能联系上爸妈吗?我联系不上妈,妈到底是怎么了,她和我说,我不是她亲生的。”

    “你嗑药了嘛?”

    会议室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大家都想听八卦,谁嗑药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没开玩笑……”鹤来对着电话吼:“妈我联系不上,你给她打电话,打电话……”

    纪禹挂了老四的电话打给自己妈,没有人接,他打给纪以律,纪以律关机了,纪禹倒是没急,拿着手机玩着玩着就突然明白了,不用说了肯定是老四得罪自己爸了。

    给李国伟打电话,李国伟说人就在家里呢,把电话递给了李时钰。

    “怎么了?”

    “你先看看你的手机在哪里,给那个蠢货回个电话,他要疯了。”

    纪禹挂了电话,会议继续。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纪禹竟然没有马上给鹤来回电话,鹤来蹲在地上,还光着脚呢,平时那是一双多么性感的脚啊,要是美女看见,估计会心疼死。

    李时钰找到自己的电话,上面写着呢,未接蠢儿子来电73通。

    蠢儿子……

    “纪以律……”

    时钰手里的手机又响,她快速接了起来。

    “妈……”鹤来吸吸鼻子。

    “你爸把我电话给藏起来了,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什么了,都是假的,就连通讯录他都把你的名字给改成蠢儿子了……”

    鹤来趴在地上。

    佣人上来看着他这样,以为他受了什么大刺激,刚刚又是发疯砸门又是喊人的,太太不是好好的,干嘛弄的好像死了妈一样。

    “你爸都和你说什么了?”

    纪鹤来咬着牙。

    “他发给我说,我不是你亲儿子,然后我就联系不上你了……”

    李时钰:……

    儿子这说不通的,他说你就信?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里面装的都是什么?豆腐渣吗?

    “我想静静,你没事儿就好。”

    这是亲爸吗?

    他感觉这也不像是亲爸。

    鹤来觉得自己的头更加的疼了。

    以律笑嘻嘻的看着:“不用换了,他不是蠢儿子谁还是蠢儿子,这都能信。”

    “你在玩的是自己的儿子。”

    这到底是什么爹啊。

    安安拍着小巴掌,也不知道在为什么高兴呢,时钰接过来孙女,抱在怀里:“我们安安要吃饭饭了……”

    晚上大家都在吃饭,就只有鹤来缺席了,安娜上楼叫了鹤来两次,鹤来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他不下来吃吗?”

    纪瞻问了一句,小四平时有吃的,就恨不得飞下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柳絮让佣人给鹤来留一些,也许他一会马上就要下来吃了呢。

    李时钰动着筷子,淡淡的说着:“今天被你爸给玩伤心了。”

    事情的经过她都说了,纪禹依旧还是那副死脸,倒是纪瞻觉得无语,无语的看着自己爸,这简直就是个老恶魔啊,就是在恨儿子,也不用这样玩自己儿子吧。

    “爸,我们是你亲生的吗?”

    纪以律很是淡定的说着:“我倒是希望不是,可没办法,我和你妈的命不好,生了四个赔钱货。”

    “那你自己也是赔钱货。”纪禹跟了一句。

    纪瞻撑着脸笑笑,家里敢和父亲这样没大没小的人就只有他大哥了,心里默默给点了一个赞,这次真的是玩大发了。

    鹤来就在床上躺着,现在绝食。

    他从来都没被人玩的这么惨过,对象还是自己老爸,他有委屈都说不出来。

    纪瞻拿着碗筷站在门外,小时候就是他哄鹤来。

    “真的不吃饭了?你不饿吗?”

    鹤来扯过来被子,盖过自己头顶:“饿死也不吃,都要丢死人了,他就是故意的,我不就是让他和妈生个女儿嘛……”

    纪瞻:……

    他就说爸好好的怎么就涮着鹤来玩,他爸这辈子就和女儿干上了,偏他妈生不出来儿子,一生一个小子一生一个小子,家里有四个孩子了还怎么生,他爸即便心里不高兴也不敢说了,现在他妈这个年纪,说让自己妈生孩子这不是开玩笑嘛,你这就是得罪老纪了。

    “开开门。”

    鹤来光着脚下床,给二哥打开门,纪瞻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一边。

    “妈给你下的面……”

    “特意给我下的?”鹤来想想,要是妈特意为自己下的,他就勉强吃一口吧,毕竟自己是妈妈的老儿子,是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的身体还是要顾虑的,自己好老太太才能好。

    纪瞻没敢说,这面到底是专程为谁下的,他才刚刚也吃了一小碗。

    他妈这辈子对厨艺没什么研究,反正多好的菜到了她手里什么味道都出来了,炒个青菜可以做的又腥又臭的,自己妈也是个高手。

    唯独这面条,宽面做的特别的好,说特别好,估计和人家大师傅一对比也是拿不出手的,但他们是儿子,觉得亲妈能给做成这样,这就是高技艺了。

    他们都比较容易满足。

    楼下纪禹还在吃呢,纪以律慢慢的挑着面,他喜欢吃面,你能说这面不是为了他而做的吗?

    纪禹从小也是喜好面食,生病了他妈也是会给他煮碗面条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的就是这里面的感情,他是老大和妈妈感情就是不一般。

    云起对于吃什么都无所谓,不挑食,纪瞻呢,小时候也是被李时钰拿着这碗面条哄到长大的,鹤来就更加不用说了,家里五个男人,四个人在争一个女人,大家都觉得这女人对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自己和别人不同。

    安娜挑着面,她觉得最厉害的人还是在厨房忙碌的那位,能把一群男人都给哄住了,这也算是一种本事。

    鹤来坐在地上,他什么都能和二哥分,这个不行,挑着面往嘴里送,不得不说自己妈也是个奇葩,都多少年了,你做面条放的东西改改不行吗?

    过去放什么,现在还是放什么。

    “不气了?”

    “我和他生不起这个气,他是我爹。”鹤来赌气的说着,最可恨的就是还把自己的名字给该成是蠢儿子,想到自己差点哭了出来,他差点哭晕在厕所里,他要是哭晕了,到时候他爸一定会笑晕在厕所里。

    “你就非要往他的伤口上捅……”

    “他自己生不出来女儿的,怪我吗?”鹤来说话太过于着急,刚刚吃进去的又没有完全的消化掉,一生气嗓门大了一些,喷了纪瞻一脸。

    纪瞻伸出手擦了一把脸,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面条了。

    “你不提让他生不就得了……”

    “哎呀,现在就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有本事他就生出来一个女儿给我瞧瞧……”鹤来和自己爸就对上了。

    纪瞻:……

    鹤来将手里的碗放在地上:“今天的仇他日我一定要报,我将来要生四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