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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举止越来越怪异了。水溶从来没想过曾经欢乐大方的nico像是有了应激反应障碍一般。他走到她的工位,把文件夹放在她桌子上,nico竟然吓得身体一抖,把水溶也吓到了。
“资料。”水溶连忙解释,“你......最近还好吧?”本来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以免引起误会对nico造成二次伤害,然而却仍旧无法视而不见,毕竟,她看起来像是遇到了真正的麻烦。
“没事。”对方冷冷地说道,墨镜又扶了扶正,继续工作,完全不看水溶。水溶见状只好礼貌地离开。
“哦,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叫我。”水溶转身,仍旧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不用你管。”对方冷冷地回答,似乎在尽量撇清,水溶完全接受这种态度。
与孙太太的会面却让水溶感到分外轻松,出乎意料地,孙太太气色良好,精神振奋,真是有些神采奕奕了,水溶非常吃惊,以他有限的临床生涯中,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难道,是自己的努力厚积薄发了?对话和精神分析打开了她的认知世界?水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病人能有这样的面貌,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幸福。
“水溶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有了你以后,我的世界像是每天都在变化,而现在,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喜悦!”边道别,别抓住水溶的手说道,“您真是一位天才,年轻有为,善良温暖,真是像一个天使一样啊!”孙太太夸得水溶都快不好意思了,连忙回答,“教学相长嘛,”脱口而出这几个字,心里却浮现出上次脑海中出现这几个字时想笑的样子,“从您身上,我也学会了很多,世界美好,珍视生活,还是有很多值得爱的东西的。”水溶回答,两人寒暄着,送走了孙太太。
水溶心情也好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边看着外面的景色,春暖花开,鸟叫声玩转入耳,这样清新的空气,平静的生活,似乎已经满足了他内心所有的需求。
“我今天有事,请假先走。”nico突然出现在眼前,打断了水溶的思绪,她的声音冰冷,墨镜之余,忧戴了口罩,这次脸上的淤青被完全盖住了。
“哦,当然可以。”水溶连忙回答,对方转身便离开了,冷冰冰的背影,衣着保守,牛仔裤加卫衣,与之前的火辣风格判若两人。
正思索着,曼凝的视频电话打过来,接通电话,发现她也在喝咖啡,与自己完全同步。
“干嘛呢,医生先生。”曼凝问道。
“想你。”水溶回答,一丝微笑在嘴角。
“我在喝咖啡,可惜不是我们的咖啡。”曼凝指他们会经常喝的那种调配比例精准的爱尔兰咖啡。
“要不要晚上给你做?下班去找你?”水溶问道,最近的事务,加之曼凝的时间安排,水溶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的面了,心里十分想念。
“我也想你,可惜今晚要到很晚呢,”曼凝遗憾地回答,想到再次骂完编剧,他她们此刻正埋头苦干,自己必是陪到最后的命运,不然又会被王老师之流搞疲劳战术,往曼凝身上扣一个娇气的帽子。
“哦,是这样啊,那就好好工作吧,回家好好休息。”水溶回答。
“你抱抱我。”曼凝突然声音小小的,对着耳机上的麦克风说。
“嗯,抱。”水溶说着,把手机靠在电脑屏幕上,自己伸出手臂,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那我先工作了。”曼凝说道。
“嗯,去吧。”水溶回答,语气像是允许了自己的小孩去完的请求。
“你这什么语气。”曼凝翻了个白眼,笑了。
“家长的语气。”水溶笑着说,“你是我的宝贝。”
“那我先走了。”曼凝笑着挂断了电话,心里却是十分幸福的。
想到今晚见不到曼凝了,水溶有一丝失落,却无奈必须好好工作,只能宽慰自己,虽然短时间不能见面,但是想念会增加下一次见面的喜悦,也是一件人生幸福的事情。水溶想着下一次见面的场景,曼凝最近见到他总是情不自禁跳到他身上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有生以来,还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快乐时光。
曼凝那边,则是积极地加入了编剧群里的讨论,毕竟,自己挑起了风波,需要一同给出解决方案,不然她会看起来不近人情且骄傲冰冷。
“曼凝姐,您看这段怎么样呢,往这个方向走可以不?”小美发过来大段文字,试探性地问曼凝。
如每次交流那样,曼凝总是被那温柔的请教打动,又被内容激怒。
“这些人怎么就是不能理解呢!”她自言自语,便在群里打出字来。
“尊严!尊严!我说的几乎全部关乎这一点,丧失尊严的灵魂,哪来的生动美好?”曼凝再次强调这个自己分外在意的主题。
“哦,知道了曼凝姐,马上改。”对方不知道是真正会意还是被她的字里的气氛吓到了,连忙回答,便再无动静。
再到新的一稿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
曼凝看着手中的稿件,有一种绝望的感觉,等到现在,仍旧无法开机。导演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连忙安慰,“曼凝姐,今天也不早了,编剧这边看来还需要讨论,要不您还是先回家吧。咱们好饭不怕晚,慢慢打磨,相信王老师她们一定能出来好东西!”大胡子导演边安慰边帮着曼凝收拾东西,病示意小凯把曼凝送回去。小凯连忙一同收拾,很快便驱车回家。
曼凝感觉疲倦极了,然而却仍旧不想休息,她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世界,身体精疲力尽,精神却分外活跃。她此刻非常需要水溶,并不是需要他为自己做什么,而只是需要待再他身边。
“这个地址。”曼凝给小凯看了下手机里存着的水溶的地址,给小凯看了一眼。“我要去这里。”
“啊?哦。”小凯并没有见过曼凝晚上区别的住处的情况,但又觉得这关乎隐私,很自觉的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嘱咐司机改变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