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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长孙曦不解道:“这是怎么说?”
殷少昊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怒气,“京城里里外外都搜遍了,但是有一处,却是没有搜查过的,那就是回鹘王子临时居住的别院。他们故意放出风声,说越王已经到了雍州,不过是混淆视线!等京城不再搜查越王,等我走了,回鹘王子正好带越王离开京城!”
长孙曦点头,“你说得对。”又是担心,“那……,越王会不会趁机宫变?眼下你带着大军离开京城,京城岂不是防范空虚?”
“傻丫头。”殷少昊倒是被她逗笑了,“我带走的是州县驻军,又不可能带走京畿驻军和禁卫军,怎么会防范空虚?再说,太子殿下可不是吃素的。眼下是他帮着父皇坐镇监国的时期,岂能不是事事准备好?他不放着越王,也会为了防着我早早准备的。”
长孙曦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现在楚王手里握着兵权,昭怀太子必定十分忌惮,为了防止楚王回来以后威胁到东宫,肯定要早作准备防范。到时候,才可以轻轻松松的让楚王交出兵权,甚至……,鸟尽弓藏杀了他!想到此处,心里不由猛地一跳。
殷少昊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笑问:“害怕了?”
长孙曦没有言语。
殷少昊长长叹了口气,“若是到了那步田地,昭怀太子自然会顺顺利利登基,他作了下一任皇帝,太子妃就是皇后娘娘。”勾起嘴角一笑,“到时候,你再做在家居士罢。”
长孙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那现在,越王他们会怎么做?”
“舍不得我死了?”
“…………”
殷少昊哈哈一下,怕她恼了,接着道:“回鹘王子既然迎娶无忧,那么朝廷必定会派大阵仗护送他们,越王自然夹杂其中。此刻在雍州让人看到的‘越王’,肯定是假的。等躲在公主出嫁队伍的真越王去了雍州,两人对换,他们就可以真的谋反了。”
“不能让越王去往雍州!”
“当然。”殷少昊道:“如果能够在路上劫杀越王,那就事半功倍,后面的仗都不用再打了。只不过无忧的公主出嫁队伍,必定有大批禁卫军保护,我无权搜查,而一来一回给父皇送信,时间上又来不及了。”
长孙曦也暂时没想出好的主意。
一时间,屋子里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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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主坐在摇摇晃晃的宽大马车里面,心思浮动不已。
自己才不想嫁什么回鹘王子,可是不管自己如何哭闹,父皇都是毫不松动,太子哥哥强行拉着自己走了。他告诉自己,“无忧你暂且忍耐,多则两三年、少则半年,哥哥必定把你从回鹘接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哥哥是打算谋反篡位吗?!
哪怕已经离开京城,已经走了十来天的路,无忧公主仍旧没有办法平息心绪,一路上觉得心惊肉跳的,总疑心会出点什么乱子。
“哐当!”马车猛地一顿,下一刻,外面传来惊呼声,“有山贼!保护公主,保护王子!”
很快,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
“啊!!”无忧公主吓得连连惊呼,浑身发抖,根本就不敢去看外面的情况。
----越来越乱,越来越吵。
忽然间,有人喊道:“楚王殿下剿灭山贼来了!快快……,杀了山贼!”外面打得热火朝天的,过了许久,刀剑声音渐渐平息。
殷少昊在马车外问道:“无忧,你没事吧?”
无忧公主语带哭腔,“七皇兄……”
她还没说完,回鹘王子忽然接了话,“楚王殿下?不是大军开拔去征讨越王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你们的脚程也太慢了吧。”
殷少昊笑道:“因为军粮上出了点问题,正好要去附近的乌巢粮仓补充一点,不料刚巧遇到你们,还好本王来了,大家平安无事。”
回鹘王子冷笑,“那可真是巧了。”
“无忧。”殷少昊不跟他说,而是喊道:“来,你出来!让哥哥看你受伤没有?”
无忧公主刚要起身出去,忽地腰间猛地一刺,被匕首戳中,有人低声,“不准出去,不然就结果了你的小命!”吓得她身子一抖,不敢动了。
“无忧?”殷少昊又喊了一声。
无忧公主在马车里被人胁迫,心惊胆颤,只能按照那人的意思回道:“七皇兄,我……,我没事,多谢你赶来相救。”勉强说完,牙齿止不住的磕巴磕巴的打架。
“无忧,还是让哥哥……”殷少昊伸手去掀帘子,刚看了一眼,就被回鹘王子把车帘放了下去,不由着恼,“你这是做什么?”
回鹘王子道:“公主乃是待嫁之身,给人看到容貌可要怎么办?既然公主说了没事,那就还请楚王殿下赶紧走罢。”
“简直放肆!”殷少昊勃然大怒,“那本王进去看,总可以了吧?”刚一动手,就被回鹘王子给抓住,反手一掌,两人顿时厮打起来。一边打,一边喊,“给本王搜!”反正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也无法善了了。
当即就有楚王府的亲卫冲了上去。
然而不等他们靠近,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马车里猛地钻出两个人,是越王用匕首架在无忧公主的脖子上,冷冷道:“谁敢过来,本王就杀了她!!”趁着禁卫军和侍卫们有顾忌不敢上前,当即带着无忧公主夺马而逃。
回鹘王子见事情败落,也没心情跟楚王继续厮打,亦是转身骑马,喊道:“赶紧保护本王离开!”带着奴仆护卫们,冲上前和越王一起汇合仓皇逃走。
“娘.的!”殷少昊当即领着人就追,飞驰电掣冲上去。
很快跑到一处拱桥跟前,越王和回鹘王子已经向前逃窜,只留下几个侍卫,用刀架着无忧公主的脖子,大声扬言,“谁若是敢过来一步,就刀剑无眼!”
无忧公主大哭大叫,“七皇兄!七皇兄救我!”
虽然殷少昊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但却不能当着禁卫军的面,看着她死,----皇帝如何震怒且不说,太子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为妹妹报仇,会以“为求军功,残忍让敌军杀了手足”为名,攻击自己至死不完!
纵使是天下百姓们的唾沫星子,也够喝一壶了。
殷少昊无可奈何,不能亲手逼死无忧公主,只能让侍卫们游过去再追,但是并非人人都会凫水的。加之即便人游过去,马也游不过去,更不用说时间上的耽误了。还有去旁边找船的,去附近桥抄近路的,以及往前面州县送信拦截的,纷乱不已。
不论哪种,最终都没有追上越王和回鹘王子。
而且还留下一个大大的麻烦。
劫持无忧公主的回鹘人,和楚王的队伍,以及朝廷护送公主的禁卫军,隔着一座桥互相紧张对峙,一直僵持到黄昏时分仍旧没有进展。回鹘人是不敢轻举妄动,失去人质。殷少昊根本就不想救无忧,恨不得她立即死在当场,自然不会想什么办法。而禁卫军怕无忧公主生命有危险,也不敢动作。
即便无忧公主本人,哭了一下午,嗓子也沙哑的发不出声音了。
天快黑的时候,回鹘人试着往后一点点退,殷少昊象征性的一点点追。回鹘人领头的忽地大喊,“不要再过来!等我们退出三里地,自然交还你们的公主,否则你们退一步,我们就扒她一件衣裳!”
说着,将无忧公主的大红嫁衣剥下扔在地上。
无忧公主顿时惊呼,“住手!你们这群畜.生!”夏天衣裳单薄,脱了外套,她便只剩下一身粉色的亵.衣,看起来单薄又可怜。
回鹘人又往后退,殷少昊假装担心喊了一声,“无忧!”他往前动一步,回鹘人就要再脱无忧公主的衣服,像是无可奈何,只得生生忍住脚步。
于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无忧公主被回鹘人带走。
风中传来她的哭声,“救我,救我……”
直到回鹘人和无忧公主都变成几个小黑点,殷少昊这才下令,“赶紧追!”一招手,领着禁卫军和自己的侍卫冲过桥去,口中喊道:“保护无忧公主……”
但是回鹘人已经跑远,天色又黑,哪里还追得上?最终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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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殷少昊将将军盔重重砸在地上,怒火冲天,“为了她一个蠢货,就让三军将士都不敢动,生生跑掉了越王和回鹘王子!”不是自己害怕大义灭亲的罪名,而是现在太子坐镇京城,若是逼死无忧公主,可就正好给太子一个现成罪名处死自己!
长孙曦在旁边静默没说话,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想让他消消火气,不然整天这么同处一室,别人没事,自己要先被他的怒火给烧焦了。
殷少昊见她多了几分体贴,的确降了点火,“罢了,生气也是没用。再说了,不打仗我手里也捏不住军权,走一步看一步吧。”
长孙曦道:“这么说,无忧公主还是被带去回鹘了?”
“应该是,毕竟无忧还可以做做人质。”殷少昊一脸沉色,“咱们所处之地,再往前离雍州已经不远,根本就没办法挨出搜查。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踏入雍州大将的势力范围,到时候自然是一场恶仗。”不由冷笑,“打吧,打吧!正好宰混账几个出出气!”
不久后,雍州果然动乱了。
先是越王领着雍州叛军攻打附近诸县,有抵抗的,也有投降的,周围一团战火纷飞。接着是叛军和殷少昊带领的朝廷大军交火,更是烈火一片。正在两军激战的时候,回鹘、突厥等部落又反了,边境告急,整个北面已经战火焚焚!
在这动乱里,京城倒是出了一个普天同庆的好消息。
“天呐?!”长孙曦看着信笺,惊喜道:“太子妃平安生下小皇孙了!还取了名字,说是因为赶上了今天的第一场雪,所以乳名叫雪里。”自己兴奋了一阵,扭头看去,才发现殷少昊表情冷淡,正在擦拭佩剑,嘴角勾勒出几分嘲讽笑容。
长孙曦心下一沉。
是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坏消息。
殷少昊挑眉看她,“没事儿,你接着乐你的。”
长孙曦和他朝夕相处了好几个月,即便谈不上爱情,谈不上感情,就当是同居室友也要讲几分礼貌,因而把信装了回去。想了想,找了点能让他高兴的话题,“听说最近战事十分顺利,想来要不了多久,朝廷大军就能凯旋而归回到京城,说不准还能赶上过年呢。”
殷少昊冷笑道:“这次越王叛乱是临时起意,没有准备,自然有点措手不及。其实按照他原先的计划,应该是和回鹘那边动乱,让他领着二十万大军出征,到时候再收编一点地方军队,就可以转头回京逼宫了。”
长孙曦点点头,“雍州的驻军毕竟有限,况且名声不正,底下的将领也未必个个都想做反贼的,毕竟自己的脑袋要紧。”
“你真聪明。”殷少昊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深刻,笑道:“若非你是我的女人,想的这么多,这么准,那就只能把你给‘咔嚓’了。”
“什么你的女人?”长孙曦脸上微微一红。
不过自己想象,自己和他一起单独呆了这么久,纵使现在没人知道,将来也肯定会被人猜出来的。再加上之前,人人都知道楚王都自己纠缠不休,除了他,还真的没有别的男人可以嫁了。
这几个月,他一直循规蹈矩的没有碰过自己。
要说心里一点感动都没有,当然不可能。一个男人,肯救你,肯护着你,肯尊重你,自然是心里面有你。即便此刻没有爱上他,但是只要他肯明媒正娶自己,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也不算差啊。
毕竟两情相悦的感情,本来就是万中取一,可望不可及。
其实现在看看,在他解除了对自己陷害他的误会以后,彼此相处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这人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那时对外,对内……,对自己这个准楚王妃还是很不错的,----反倒比昭怀太子那种虚伪的男人,江陵王那种幼稚的男人,皇帝那种优柔寡断的男人,要更有一颗赤子之心。
等等,自己怎么为他分辨起来?长孙曦的脸色顿时更不自然了。
“想什么呢?”殷少昊俊美的脸庞凑了过来,偏头看她,“是不是想我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说,就眨眼,我就只当你是承认了。”
“…………”长孙曦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
殷少昊乐呵呵的,看着她笑。
长孙曦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圈套,----自己怎么可能一直不眨眼?早晚会眨眼的啊!眼睛又酸又涩,撑不住了,当即站起来转身斥道:“没脸没皮!”
“你眨眼了。”殷少昊笑着抓住了她,握着那柔软的素手,又滑又嫩,忍不住将她搂在了怀里,“灵犀,我……”闻着那渴望许久的淡淡馨香,看着她微微含羞的表情,不再是从前躲避三尺的惊恐,不由心神荡漾。
“不!”长孙曦本能的推手拒绝,可是下一瞬,又觉得既然准备好做楚王妃,欲迎还拒的有点矫情。再想想,不对,婚前本来就应该守住防线的。她心中几番纠结,动作迟疑,更让殷少昊心里添了一把火。
看着佳人在面前,好几个月只看不能吃忍得怪难受的。
虽然是想娶她为妻,不便太过放肆,但是亲香亲香尝点甜头总可以吧?殷少昊没有她那么多的纠结,脑子更尊崇身体的指令,将她打横一抱,然后倾身将她压在了床上。手指划过她娇嫩的肌肤,埋头在她的脖颈间,闻着那淡淡的少女馨香味道。
长孙曦发觉自己惹火上身了,后悔不已,“不,不行!”
“就亲亲……”殷少昊哄她,“让我亲亲。”
长孙曦才不信这样的鬼话呢。
殷少昊轻轻咬住了她的柔软耳珠,含在嘴里,舔了舔,----他是风月清场上的高手,自然很有技巧,不过几下,便让她身体不自禁的猛地一颤。
长孙曦顿时觉得浑身有电流划过。
不由欲哭无泪,刚才为什么要走神?!这人像是素了几个月的狼,看见肉,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好好的,不是说战事的吗?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特别是,发觉某人身上已经起了变化。
又不敢扭动,以免让他更加上火,小声央求,“你别这样,你答应……,说好要娶我做妻子的。”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容易腻,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不然自己本来就是一介孤女,更不值钱了。
殷少昊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像是积攒了几个月的渴望,不……,从最开始对她动心到现在,积攒了成千上百天的欲念和渴望,贪恋的吮吸下去。她的芳香,她的清甜,她的柔软,以及此时此刻不再是强迫而占据她,那种无可抑制的快感。
唇舌缠绵,身体越发变得不同寻常。
片刻后,殷少昊松开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看着她红艳欲滴的嘴唇,粉嘟嘟的脸颊,以及泪盈于睫的羞涩表情,顿时觉得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这几个月的等待有了回报。
长孙曦咬着嘴唇,恼道:“你起来,别说话不算话。”
殷少昊当然不想起来,可是再不起来,只怕回头自己真的控制不住了。脑子里已经在给自己找借口,反正是要成亲的,早一点,晚一点,又什么关系?整天在军营里面做和尚,为了她,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带。
长孙曦见他眼睛红红的,伸手推他,又感觉到心跳剧烈砰砰的,不由急了,“我们还是分开住吧!免得回头你耍了流氓做了坏事,还说是我勾引你。”
殷少昊被她都笑了,“什么叫坏事?那是好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滑滑的,“你怎么长得跟水豆腐似的?像你皮肤这么好的女人,倒是少见……”
长孙曦顿时变了脸色,“是么?楚王殿下见多识广啊。”正愁找不到机会推开他,故意装作很是生气的样子,“那还等什么?去找你的那些相好去啊?”
“我……”殷少昊恨得简直想咬自己的舌头,又是冤枉无比,“我为你把侍妾们都给撵走了,还有什么相好啊?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他.妈就是嘴欠,什么不说,专拣这种破事儿来说!好了,灵犀,你别生气……”
“走开!”长孙曦红着脸,趁他一分神下了床,“离我远点儿!”
“灵犀……”
“我知道你经过的女人多,有经验,可了不得呢。”
“不是,你听我说。”
“我不听。”长孙曦抬手捂住了耳朵,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扮演一回无理任性取闹,气鼓鼓道:“我不想跟你说话,别讲了。”
殷少昊以为她是真的吃醋生气,虽然无奈,可是这样打情骂俏的时光,又让他心里有一点小小甜蜜。因而下了床,从后面抱住了她,“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提了。要是往后我再说一句混账话,你就……,咬我一口。”
“放屁!”长孙曦没好气道。
“那……,我咬你一口?”
“行了。”长孙曦伸手去掰他的手,绷着脸道:“别胡说八道的!最近这么忙,别总是在我这儿歪缠,去忙你的吧。”然后抛出诱饵,“等早点战事结束,咱们回京,早点让皇上下旨赐婚,我就……,不管你了。”
到时候,名正言顺自然由得他了。
“你真这么想?”殷少昊顿时高兴起来,打趣道:“没想到,你比我还着急啊。”怕她恼了,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说错了,你打我一巴掌。”
长孙曦实在是被他的厚脸皮逗乐,抬起手,假装要打下去。
“殿下!!”门外有人声音焦急,“出事了!”
殷少昊脸上笑容一凝,眼下是在外打仗,不是在京城胡闹的时候,当即顾不上和长孙曦调笑玩乐,对外道:“来了!”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别怕,安心等着就是。”
长孙曦轻轻点头,“嗯,你快去。”
殷少昊当即快步出去,叫了那个细作,去了偏僻处问话,“什么事?”
细作急道:“才得消息,说是乌巢粮仓忽然起了大火,焚烧殆尽,剩下……,剩下的军粮不多了。”
殷少昊的脸上笼罩出一沉阴霾。
乌巢是距离前线最近的一处大粮仓,重兵把守、看管严密,怎么会被人焚烧了?眼看越王已经穷途末路,回鹘、突厥那边也不成气候,马上就要到胜利关头,怎么会突然天降冰雹闹出这种大乱子?!士不可一日无粮啊。
殷少昊隐隐猜测到了点头绪,心……,一点点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