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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旭注意到街角的情况,眉头皱了皱,说:“大哥,她来了,你们好好谈谈吧。”说完,摇摇头,带着小弟们返回酒吧。
马煜威看出彭旭显然知道些什么,却没有在出狱的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马煜威心里猛然一颤。
时光荏苒,五年了,是不是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夜空下,空旷的街道中只剩下他们两人,马煜威慢慢走向女孩,女孩打开车门,说:“外面冷,进去谈吧。”
这辆劳斯莱斯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当马煜威坐进副驾驶位的时候,更加体会到了这一点。
马煜威静静地看着女孩的侧脸,俊秀的眼眸,挺拔的鼻梁,诱人的红唇,还有那愈发丰满的胸脯,丰润地大腿上,两只白嫩细长的玉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显示出女孩内心的不安。
马煜威不知道五年来发生了什么,从他入狱的第一天起,她从没来看过自己,可自己却一直想着她,牵挂着她。
恋爱十年,马煜威发觉自己还是和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喜欢她,想呵护她,保护她一辈子都好好的。
“思涵...”
当马煜威开口的一刹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也沿着女孩的脸颊滑落。他忍不住凑近,搂住女孩的脖颈,亲吻她的脸颊,吮吸那滴泪水。
很苦,很涩。
祝思涵没有拒绝,这使得马煜威将她搂得更紧,吻得更深。
马煜威觉得自己像是一座将要迸发的火山,血液,心跳连同呼吸一起加速,让整个周身都开始沸腾,五年来无数的思念由缥缈终化为现实,使他尽情的释放,愈发深情地亲吻对方,手也不客气地在她身上肆意蹂躏。
蓦然间,两个人却触电般地分开,祝思涵轻轻地推开了一脸错愕的马煜威,有些残忍却又无奈地笑了笑,淡淡道:“煜威,我快要结婚了。”
“思涵,五年没见,别开这种玩笑。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
马煜威笑嘻嘻地抚摸祝思涵的嫩脸,这五年来,她没来探过监,没打过电话,没写过信,甚至没有托兄弟们带过话,可马煜威始终相信她在等自己。祝思涵家世显赫,没办法抽空来看自己,也情有可原。
“煜威...”
“思涵,你还记得吗?我答应要陪你一生一世,这五年我不在你身边,可我无时无刻不在思你。我很内疚,让你孤独度过五年时光,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补偿这五年来带给你的孤独。”
“煜威......”祝思涵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没再说话。
马煜威意识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儿或许还是发生了。
有些事情,即使早晚三炷香,每天无比虔诚向对上苍祈祷,却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思涵,我本以为会在里面呆的更久,可我的努力赢得了回报,刑期从十年减到七年,又从七年减到五年...”
“你知道吗?思涵,这五年,你是我坚持下去的唯一的动力,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的生命还能留下什么....”
“别说了。”祝思涵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过了一会,才说道:“煜威,一切都过去了,我快要结婚了,他对我很好,是名牌大学毕业,家境也很不错...煜威,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结束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订婚,家境好,结束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几个词藻不断地在他脑海里徘徊...
他的大脑突然断触了,僵硬地打开车门,如行尸走肉般地下了车。
看着寂静广阔的夜空,往事历历在他脑海里浮现。
自己所有的朋友,兄弟,亲人都知道他有一个近乎完美的女朋友,若不是那场意外,他们如今早就该结婚了才对。可现在,自己要怎么跟大家说,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蹲了五年监狱,女友跟别人跑了吗?
“哈哈哈”马煜威突然笑了起来,这是悲伤到极点的表现。
他狠狠一拳砸在了车前盖,随着轿车保险系统的一阵悲鸣,马煜威以近乎癫狂的声音大吼道:“祝思涵!你一定会后悔的!”
看着马煜威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口后,祝思涵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捂住脸颊,痛哭不止。
马煜威暴躁地冲进酒吧,大步跨进舞池中央,牵起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开始跳起热舞。
此刻,他几乎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狂野的舞动身躯,与面前妖娆的女孩跳起贴面舞,还时不时朝附近的年轻女人们抛洒媚眼,引发周围一系列的尖叫。
年轻时,马煜威可是有着“少女杀手”这样的外号,只不过为了祝思涵,他选择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当他站在舞台中央时,似乎汇聚了所有的光芒,随着俊秀的舞姿肆意绽放,很快便成为了女孩们目光所汇聚地焦点。
现在,他还是那个夜店之王!
彭旭注视着舞池里的场景,这一幕已经五年多未曾见到!而虎子则在另一个角落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心里对马煜威的兴趣又增加了几分。
马煜威坐回包厢,身后还跟着那个方才与她策马奔腾的女孩。女孩脸红气喘,紧贴着他身旁坐下。
她是这家酒吧的常客,进来后一看见彭旭,就知道眼前这男人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在文强夜总会,能和彭旭坐在一个包间喝酒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在VIp包厢里。
马煜威举头干了一杯洋酒,说道:“旭,你说我在这监狱里蹲了五年,这辈子是不是就废了?”
彭旭笑道:“瞧你说的,大哥,在咱们这个圈子里,进去相当于是镀了层金呢。”
许多年以来,彭旭一直以马煜威唯首是瞻,马煜威进去了,他心里简直是天塌了一样,无能为力。
而这次马煜威遇到的问题,他同样无能为力,当他把那未婚夫痛打一顿,祝思涵竟跑过来抽他一耳光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
马煜威摇摇头,道:“我是说找个正经工作。”
彭旭又笑了:“哥,你怎么还想着这事儿呢?来,喝酒!”
两人又干了几瓶啤酒,真爷们儿从不按杯喝,都是整瓶吹!
“旭,我成光棍了。”心情不好,再加上吃饭的时候没少喝,现在又是几瓶下肚,马煜威已经有些醉了。
彭旭点点头,神情里没有任何惊讶,眯着眼问道:“大哥,你没问问她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说,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哈哈哈”马煜威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也许还有其他原因呢?”
“有个屁!无非是她嫌弃我坐过牢!”马煜威用力挥手,将玻璃杯摔了个粉碎,“不说了,来,接着喝!”
两人又碰了一杯,彭旭安慰道:“你得朝前看,女人嘛,衣服而已,何必单恋一枝花?离了她,满世界的女人任你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彭旭指了指舞池里的女孩们。
“哈哈哈,说的对!”马煜威歇斯底里地笑着,略带醉意:“老子自由了,现在老子想泡哪个,就泡哪个!”说完,他搂着身旁女孩的小蛮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女孩欲拒还迎,随后竟主动投送怀抱,与马煜威亲吻起来。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正是最叛逆的时候,江湖大哥是她们的偶像!别说亲亲嘴,就算主动献身也一点不奇怪。
“旭,你和你老婆最近怎么样?”马煜威又干了一瓶啤酒,今天真是没少喝。彭旭的老婆是祝思涵的闺蜜,也是他俩的同学。
彭旭呵呵笑道:“在家带小孩呢,没空搭理我,不然这个点我早该回家了。”
“你都有孩子了?我靠,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呃,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这可不行,你得让他认我当干爹!”听闻喜讯,马煜威破碎的心这才有些好转。
“那必须的!”
“等他干爹找到工作,拿了薪资,一定给他包个大红包!”
“别踏马提你那正经工作了成吗?”彭旭听到“正经工作”这几个字,简直都要愁死了。
“旭。”马煜威将手臂搭在彭旭肩上,语重心长道:“你也该早点收手了,都有孩子了,还混什么呢?不如做点普通的买卖,让你老婆安心,好好过日子。江湖上飘久了,总归要挨刀的。”
“放屁,别他妈咒我,老子现在要吃吃,要穿穿,快乐似神仙。你乐意上班,自个上去。”
“诺,你答应了啊,明天就找工作去!”马煜威压根没指望彭旭能放下眼前的利益,本来,连他自己也是摇摆不定,是今天祝思涵的话彻底激怒了他,让他觉得再这么混下去,一定会被她瞧不起。
“帅哥,你要找工作?”身旁的女孩凑过脸来,在耳边呢喃道。
“是啊,哥哥我要改邪归正,弃恶从善,重新做人!”这是马煜威第一次细看这个女孩,浓烈的妆容难掩天生丽质,他隐约感觉,若是不化妆,这女孩肯定会更好看!虽说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算得上绝代佳人!这样的容貌,在酒吧可是不多见的。
“咱也算是有缘...既然如此,我帮你介绍个工作,如何?”女孩俏皮问道。
“那当然好啊,正经吗?只要是正经工作,哥哥我都愿意干!”
“必须正经!”女孩笑嘻嘻地捏捏鼻子,说道:“那说好了,到时候你可不准反悔!”
“你玩真的?”马煜威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嗯!”
“好,就这么说定了!”借着酒劲,马煜威大手一挥,不管三七二十,与女孩拉起勾勾,还与她喝了个交杯酒,以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