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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徵一夜无眠,就这么蹲在自己老娘面前,看着老娘神一般的技艺裁剪龙袍。
流弊!果真流弊!顾白徵内心称赞。捻起身旁小椅子上的果子吃。在家的感觉真好啊。吃好喝好。顾白徵有点不想走了。要不是想到冷宫里那位娘娘,顾白徵还真就留下来了。
不过留下来,老娘这边也不好交代,待久了,露馅儿怎么办,毕竟她不是她的亲儿子。
想到这里,顾白徵才觉得自己是真真的坏啊,才在宫里待了几天,就被那种大染缸氛围染得这样的心机。顾白徵把这一切都怪到了皇宫环境的身上。
殊不知,皇宫里的真正的险恶,她还没有看见。
安顺回到皇宫里,迎接他的是他怎么也不敢想的南亲王九亦钧本人。
“听说你今天出去了?”九亦钧站在安顺面前问道。
“是。”安顺跪下,答应道。
“你打着我的旗号去和那个什么魔教抗衡了?”九亦钧继续问道。
“青要宫。”他身旁的最得宠的门客低声提醒道。
“是,私自做主,请王爷责罚。”安顺跪着,低声说。这结局他也早该想到,那个知府不可能那么信任他的,但凡往宫里这么一打听,加上王爷手下样的那么多狗腿子,不可能瞒得住的。
“最后结果怎么样呢?”九亦钧摸着下巴玩味的问道。
“魔教跑了。”安顺低声说。
“就这个结果?”九亦钧不可置信的提高了音量。
“嗯。”安顺点头。
“真是太丢脸了。谁给你这样的胆子,这样的颜面?”九亦钧似乎有些生气了,他围着安顺来回的转圈踱步,“我该怎么罚你呢?”
安顺终于等到了这样一句话,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全凭王爷责罚。”
“责罚?”九亦钧冷笑着说,“我要你死啊。你还想要责罚?”
过了一会,九亦钧停下脚步说:“不对,你死了就能挽回我面子么?不不不,我还得想一个办法。来人,先把他关起来。”
安顺被其他的侍卫带下去了。
九亦钧身旁的那个门客才低声说:“王爷,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嗯?”九亦钧气一过,已经完全忘了刚才的事情,这下子被提起来,他顿了顿看着门客。
他的眼睛是很清澈的,但凡认真和他对视的人大概都觉得这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才该有的眼睛。可是谁都知道,南亲王凶残。这样漂亮清澈的黑眼睛怎么会是一个凶残的人呢?没有人知道,就连他的哥哥,皇帝九亦谦也不太明白。
九亦谦也同样焦头烂额,来不及想太多,也来不及关心他的弟弟。因为他同样接到了说最近魔教活跃的消息。
魔教其实一直没有沉静的,只是他们的活跃大多只和江湖人有关,这一次,大肆的拐卖妇女,暗杀一些朝廷大臣,这完全不是之前魔教的作风,九亦谦活得也不好。那种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让他整夜整夜的不能睡觉。
要是多一些可靠的人手就好了。做事情就不会这样束手束脚,也可以轻松一些。哎。
九亦谦叹一口气。继续处理政事。
已经是深夜了呢。
“娘娘,夜深了,该睡了。”又绿给文妃披上一件衣服低声说道。
“可是小白还没有回来。”文妃面色凝重的说道。
“许是贪玩耽搁了,明早就回来了,娘娘睡觉吧,再说这会子都门禁了,小白也不可能这时候回来了。我去把宫门关上了。”又绿一边开解文妃一边朝大门走去。她边走边想,最近文妃和小白都怪怪的,文妃有事情拜托小白出宫,现在小白不回又那么担心,会不会和江山藏宝图有关系。
她现在和文妃一样,期待顾白徵回来。
第二天,顾白徵顶着黑眼圈,看着老娘裁剪制作完成的龙袍,欣喜若狂。
她问她老娘有没有笔墨,她老娘在厨房给她烙饼,含糊的声音透过油烟传来:“笔墨?你要来干嘛?”
“这里衣服里面还要画一些东西。”顾白徵远远地叫道。
“画衣服啊。”顾老娘听得不清不楚的,然后说,“我房间桌上有。”
于是顾白徵带着龙袍来到老娘的房间,桌上果然有笔墨,还有老娘裁剩的布料。顾白徵提起笔,沾沾墨,回忆一下,刷刷刷一气呵成的画好了原先衣服内衬里的那幅地图。
这时候她老娘在外面叫她了:“儿子哎,吃饭咯。”
于是顾白徵把衣服和盖头叠好放在昨儿问顾伯伯要的赠品盒子里。那盒子也和原来那个盒子一模一样,顾白徵内心很难描述自己的感觉,感觉好像之前那些东西都出自顾伯伯的手一样。
于是手上这些也未必是仿制品,只能说之前被抢的那一套不是限量一套而已。
想到这里,顾白徵好想要一部手机,这样还能穿上龙袍拍个自拍发微博什么的。
桌上摆着饼子和热气腾腾的粥,顾伯伯已经坐在自己老娘对面稀里哗啦的喝了起来:“饿坏了,不等你了。”顾伯伯胡子上还沾着米粒笑嘻嘻的说,被顾白徵的老娘打了一下。
“嘴擦干净。”顾老娘对顾伯伯说,然后抽开椅子示意顾白徵坐下,“儿啊,你什么时候回宫。”
“吃饱就回去吧。好像不能在外面待太久。”顾白徵拿起饼子咬了一口,和自己二十一世纪厨房阿姨烙的是一个口味。
顾白徵咬着,不觉得红了眼睛。眼泪有点止不住,然后两颗,掉到了碗里,她为了掩饰,低下了头。
“傻孩子哭什么呢?”顾家老娘拍她的头一巴掌,顾白徵整个脸都快撞到了桌子上,“娘去给你打包一点回宫里吃啊。你不是说你还有那什么大哥么?也给他一点。你娘的手艺,我敢说你们皇宫里的御厨也甘拜下风。”
顾白徵点头,笑着说:“是是是!”
顾家老娘往厨房去了。
顾伯伯就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好像他每次和顾白徵单独待着的时候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他低声对顾白徵说:“你好像触及了皇宫里的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呢。”
顾白徵点点头说:“是啊。”
“万事小心,实在不行,你就出来好么?”顾伯伯说,“只要你出了皇宫,顾伯伯就能护你周全。”
那么*!顾白徵内心惊叹。
“顾伯伯,您究竟是什么人啊。”顾白徵把持不住好奇问道。她知道顾伯伯不是一般人,可是这样的口气。
“我都没问你是什么人,你还问我?”顾伯伯这时候抬起碗喝最后一口粥,整个碗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下两只眼睛,深邃的,顾白徵看不透,却突然觉得有点寒。好像被顾伯伯看透了。
这古代,有人能看透穿越的人么?顾白徵不好说什么。这时候顾家老娘提着一个包袱出来了:“给你饼子。”
顾白徵笑着,看看顾伯伯,顾伯伯又添了一碗粥。于是顾白徵背起饼子包袱,加上假龙袍包袱往皇宫走去了。
她走出静柏巷,这个地方,好像藏着太多的秘密。
她转头,看到她老娘伏在顾伯伯身上,好像是在哭泣。
顾白徵以前看穿越文,很难理解里面的感情,现在顾白徵才知道,但凡别人对你有了感情,是多冷心的人才能不对别人有感情呢。
她擦擦眼睛,紧紧包袱,朝皇宫走去了,留给她老娘一个深沉的背影。大概这样,能让她老娘少一点愧疚,多一点欣慰吧。毕竟她的儿子,虽然成了太监,但是至少看起来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顾白徵其实对皇宫没有太大的归属感,反而越走近越有一种压力,特别是在昨日被抢走包袱的地方。
这要是再让她被抢,她绝对要和劫匪拼命。
不过好在她昨天晚上查了今天的黄历,没说什么不顺。果然也没有那么倒霉第三次遇上劫匪。于是顾白徵哼着流行小曲儿,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前。
自然,守门的人要检查她的行李还有手信。
哦!顾白徵没有这些什么所谓的手信呢,那行李!也不能被检查啊。顾白徵和侍卫两人在暗暗地拉着拔河。
顾白徵这才知道,这些侍卫是轮班制的,昨天看过她腰牌的那一拨侍卫今天不在。要是在就方便多了,现在,是不是要再亮一次腰牌?
顾白徵于是送了手,去摸腰牌。
对面本来旗鼓相当的拔河侍卫就被突然放松的力度弄得一个大切咧。
“你!”侍卫稳住身子对着顾白徵横眉冷对。
顾白徵伸出五指拦住说:“稍等!我解个腰带!”她的那个腰牌昨天绑的有点紧,这会子扯不出来。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没有,这个小太监,他要松腰带。”另一个侍卫大笑着说道,“欧阳!你艳福不浅啊!”
于是几个侍卫开始猥琐的打量顾白徵的脸。
“确实是艳福不浅,这小太监长得倒是好看。”
大伙儿丢开了顾白徵的包袱,慢慢的靠近了顾白徵,猥琐的笑着,搓着手。
这时候顾白徵只有一个想法,待她有一天升级了,最先要整改的,肯定是这一帮子守门的侍卫。太猥琐,太无耻!太恶心了!
好在她的腰牌已经摸了出来,只希望少了锦衣卫的一半还有那样的效力。
她还没来及秀出自己腰牌。城门上有一个声音大叫道:“住手!别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