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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不能要?”云洛寒也未在意,起身坐在床头随意的问着。
水潋翊执起手中物件,赫然是一枚精致的白色玉佩,云洛寒认得,那是风陌寒的彩点。
“他倒是舍得,也不怕你会输,将这东西都给了你?”
云洛寒闻言,也没觉得这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这玉佩很重要吗?”
水潋翊将玉佩随手扔回梳妆台上的匣子里,冷哼一声,“拿着这玉佩可以在天圣国所有的钱庄取银两,有了这枚玉佩,你风王府女主人的地位再也无可撼动。”
云洛寒一惊,这玉佩就像现代的银行卡,还是钻石级别的,她两眼冒光,“一次能取多少银子?”
水潋翊见她表情,不屑道:“这点钱就把你卖了?”
他表面一套心里又是一套,内心云波暗涌,看这小丫头的样子,该不会真的收了这枚玉佩吧?他可是打着主意让这丫头把玉佩送回去呢,嗯,最好把她招惹的桃花所送的东西都送回去。
“怎么可能?这东西这么贵重,我才不要,赶上哪天我就给他送回去。”云洛寒被他鄙视的神情彻底打击到,十分不悦的嚷嚷着。
这东西她以为只是普通的玉佩,谁知道是取钱的信物?现在她既然知道了,那她自然不会要,一定找时间还给风陌寒。
无功不受禄。
吃人嘴软,拿人腿短。
这个简单的道理云洛寒还是明白的。
水潋翊点点头,神色颇为满意,“还算你有点脑子,知道你们还未成婚,不适合拿人家的东西。”
“你……”云洛寒气得吐血,手指着他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算了,本郡主宽宏大量,不与小人计较。”
水潋翊轻笑,也不生气,手继续拨弄着匣子里的东西。
云洛寒见状,更是怒意横生,“看看看,里面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这令牌……”水潋翊没有理会,看着匣子中的令牌面色有些深沉。
云洛寒一愣,她记得那枚令牌是东海国太子送的彩头,带点金属质感的沉重气息,一看就不是个俗物,而且当时樱雪公主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反应过来了?这令牌是东海国太子的身份,你收了它难不成是想给他当太子妃不成?”水潋翊将令牌仍向床上,正好落在了云洛寒的旁边,语气颇为不善。
后者感到莫名其妙,他怎么又生气了?“胡说八道,这令牌等我伤好之后就还给他。”
“哼,等你伤养好之后,人家早都跑没影了。”水潋翊冷哼。
“呃……”
云洛寒哑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她伤养好能下床出府后,人家东海国的太子早就归国了。
她想了想,眼珠子在眼眶里机灵的转了转,看着水潋翊冒着金光,声音甜的发腻,“师兄……”
他打个冷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别,我心慌,受不起。”
云洛寒表情一变,立马恢复了正常,恶!刚才她自己都要吐了。
“水潋翊,烟云凉把妹妹带来分明就是打着联姻的主意,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小的忙?”云洛寒用手指小小的比划了一小节,表示那个忙真的是小小的。
“什么忙?”
“无论他们选择的联姻对象是谁?你给我暗中破坏掉。”这样一来,他们就能一直留在天圣国了,直至她的伤势痊愈。
“不要。”水潋翊一口拒绝。
“为什么?”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我怕会天打雷劈。”
水潋翊惬意的坐在凳子上,语气平淡的看不见一丝丝害怕的表情。
“……”
云洛寒心塞,这是什么破烂借口?还天打雷劈,那雷怎么不劈死你?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帮你这么一个小忙。”水潋翊见鱼儿上钩,立刻撒了诱饵。
“你想要什么?”云洛寒脸色有些阴沉,看着他有些恶狠狠的。
“先欠着,以后本公子想到了,再问你要,但是……”
水潋翊嘴角微微有些上扬,语气一顿,走到旁边的砚台旁,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递到半倚在床头的云洛寒面前,继续说,“签个字吧。”
云洛寒接过一看。
承诺书!
十一月十九日,云洛寒允诺水潋翊一事,无论何事,无论何物,只要他要,只要她有,云洛寒必须答应,终身有效,兑现之后失效。
她盯着手中的纸,两眼冒火,仿佛要把手中的承诺书烧的一干二净。
“签字吧!”
幽幽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云洛寒强忍怒气,算了在拳头,“好,我签!水公子,你满意了吧?”
说着快速的接过毛笔,在承诺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下笔之重,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了一大片墨水。
水潋翊没有丝毫介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情敌的东西都处理完毕了,也得到想要的东西了,该回去了,于是将承诺书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入怀中。
“好了,夜深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本公子就不打扰了。”说完,他轻挥衣袖翩然而去。
正如轻轻地来,又悄悄地走。
云洛寒气结,她怎么感觉把自己卖了?
她轻咳数声,胸口被牵扯的有些震痛,嘴巴也有些发干,正想叫人进来给她倒杯茶,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手上端着一杯温热的茶。
云洛寒没在意,伸手接过,茶水温度正好,她解了渴之后将茶杯送回,“谢谢,你……”
声音戛然而止。
云洛寒望着去而复返的他,有些愣神,“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水潋翊接过茶杯放回原位,“有些东西落下了,你怎么咳的这么严重?”说着向前替她顺了顺背。
“没事,咳咳……咳,老毛病了。”
她本就体弱,又身负残弱之症,平常倒是还好,要是有个感冒风寒,就得好些罪受,非得咳上好几天。
如今内力尽失,又受了重伤,所以才会咳得有些厉害,等过了一阵子,养好伤之后便不会再咳了。
水潋翊皱眉,有时见她咳得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见她快速的将捂嘴的帕子塞入袖中,有些洁癖的他皱眉,“帕子污了,换一条罢!”说着就要替她取出袖中的脏帕子。
“不,不用。”云洛寒有些慌神,连忙避开。
“你瞒了我什么?”水潋翊见她心虚的表情,立马发现不对劲。
“没,没有。”
“帕子给我。”
水潋翊也有些慌神,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云洛寒见状,也知道自己瞒不了了,只得将袖中掺着鲜血的帕子拿了出来。
“你别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儿,等我伤好之后就不会咳了。”
水潋翊被雪白帕子上的鲜红刺痛了双眼,心上一阵阵的发疼,“不是大事?云洛寒,咯血了还不是大事儿?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你自己就是大夫,你身体是什么个情况你不知道吗?”
“听你这口气,这还不是第一次?云洛寒,你是不是想死?”
水潋翊有些心痛,既心疼,又怨恨。
心疼的是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怨恨的是他为什么没早发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