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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二小姐刘秀丽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既秀气,又俏丽。“娘,你逗我的吧?”
“你没听错。娘也不是逗你。”
“娘?”刘秀丽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湿润了。“你要是不想让女儿在家住,那女儿就到山上出家去。”
“秀丽,别说气话。娘跟你说,娘让你嫁给刘大利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娘……”
刘秀丽刚喊了声娘就被刘夫人打断了。“你先听娘把话说完。要是娘说完后你还是还不愿意,那你就到山上出家去吧。”
“娘?!你……你怎么这么狠心?!”
刘夫人叹了口气。“娘也没办法。你嫂子们和你弟媳妇们本来就对这件事情有意见。娘要是一直留你在家里,等哪天娘走了,你嫂子们和你弟妹们肯定会给你气受。与其让你在家受你嫂子们和你弟妹们的气,你还不如让你到尼姑庵里是侍奉菩萨去。要是你是侍奉的好,下辈子肯定能过的圆圆满满的。还有,你要是留在家里,你侄女们的亲事也会受影响。”
刘秀丽用帕子捂着脸哽咽着说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娘也想给你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要是找个这样的人家咱拿捏不住人家。找个农家就不一样了。给他们点银子他们就得把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刘秀丽的哭声停了一下。
“那个刘大利娘也打听了。和你年龄相仿,长得也不错,嘴巴也甜,他儿子也跟着他头一个媳妇改嫁了。你以后带着天霖嫁过去,不用给他孩子当后娘,他家人也不敢给你脸色看。他还得天天哄着你。多好?”
刘秀丽擦了擦眼泪。“可他……可他就是个种地的。”
“找个有本事的咱拿捏不住人家。秀丽,要是再和离,那你就只能到山上去当尼姑去了。尼姑的日子那么清苦,你能受得了?”
“我……娘,你不是说他嘴巴甜吗?要不,等我和他成亲了就让他跟着爹学做生意?”
“傻孩子,你是不是忘了娘为什么要把你嫁到农家了?”
刘秀丽的脸色变了一下。“娘,你怕他有钱以后就嫌弃我?”
“秀丽,你要想后半辈子过得舒舒服服的,那你就不能让刘大利比咱家强。也不能让刘家比咱家强。当然你也不能一毛不拔。小恩小惠还是要给的。”刘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说道:“秀丽,这个分寸你一定要拿捏好。”
“女儿明白了。娘,女儿让您费心了。”
刘夫人拍了拍刘秀丽的手。“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不费心谁费心?娘跟刘大利他娘说了,你这次的嫁妆不会比你上次出嫁的时候少。”
刘秀丽听了是既惊讶又感动。“娘,我嫂子她们……”
“不用管他们。现在这个家还是你娘我在管。”刘夫人看着刘秀丽语重心肠的说道:“娘之所以把你嫁出去,一来是刘大利的条件合适。二来是想借着嫁妆的名义再给你弄点钱财傍身。有了这些钱财,你和天霖以后就有依靠。”
刘秀丽抱着刘夫人哭了起来。“娘,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刘夫人轻轻的拍了拍刘秀丽的背。“乖。你也别怨娘。娘不止你一个孩子,不能只为你一个人考虑,娘也得顾着你哥哥们和你弟弟们。”
“我知道。娘,你能给我考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娘,我下辈子还要给你当女儿。”
“好好好,乖,别哭了。”
“嗯。”刘秀丽放开刘夫人擦了擦眼泪。“娘,他家是农家,我带几个丫鬟过去合适?”
“一个都不带。”
刘秀丽愣了一下。“一个都不带?”
“嗯。”
“为什么?”
“娘打听了,他们兄弟四个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你要是带着丫鬟过去,他兄弟们要是看上哪个丫鬟和你要,你是给还是不给?给,你那些嫂嫂们还不得恨死你。不给,你那些大伯们还不得对你有意见?还有,大利有几个侄子也不小了,要是他们和丫鬟们闹出点什么事来……”
刘秀丽一听就不敢带了。他们家的丫鬟虽说不是什么大美人,但肯定比村妇吸引人。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娘,我不带了。娘,还是您想的周全。娘,我发现我还有好多东西得跟您学。”
刘夫人笑了笑。“你以为娘轻轻松松就把这个当家夫人的位置坐稳了?”
刘秀丽使劲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娘,我当初就该听您的。要是听您的,我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
刘夫人拍了拍刘秀丽的手。“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是后悔也没用。以后千万不要再心软了。”
“嗯。娘,以后要是有什么大事我就来问您。”
“嗯。娘准备让你带四个粗使婆子过去。两个伺候你。两个伺候你婆婆。”
刘秀丽也觉得粗使婆子好。既实用又安全。“好。”
“另外,你嫁过去后就暗示你婆婆,要是分了家,我还会派更多的人过去伺候你们去。什么厨娘了,绣娘了,我都会派过去。”
“好。到时候分了家我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嗯。没分家之前你就先忍忍。娘也不是养不起他们那一大家子,娘是怕把他们的胃口养大。”
“我明白。娘,大不了我要是馋了我就回来住几天。”
“好,顺便陪陪娘。”
“嗯。娘,那你给我陪的地我让谁打理好?”
刘夫人想了想。“他们要是想替你打理你就让他们打理。他们要是不说你也别主动提。”
“行。娘,为什么他们要打理我就让他们打理呀?”
刘夫人笑了笑。“总得让他们碰几次壁他们才能老实。”
“娘,他们家一直都是种地的。要让他们在种地上碰壁是不是太难了点?”
“你放心。就是娘没办法,你爹和你哥哥们也会有办法的。”
“好。我按娘说的办。娘,我要是带着天霖嫁到乡下,那天霖念书的事怎么办?”
“要不,就让天霖留在镇上念书?”
“娘,我怕天霖经常不和我在一起就不和我亲了。”
“这……要不,让天霖天天坐着马车来回跑。”
“那样太累了。我怕天霖受不了。”
“那娘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