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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和悠悠婚礼的两天前,平生、大力、张伟和诸葛大圣,先一步前往日本。由于京都没有机场,所以他们的航班飞到大阪。不过正好大阪和京都,都是对方出版社的主要经营圈子。
除去要上课的赵海棠,回电视台的曾老师,其他人都来机场送行了。
“胡老师,你们的票还没买到啊?”任平生问。
“别提了,还在抢票呢。那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票特别难买,还在网上挂着自动抢票呢。”提起买票的事儿一菲就一肚子气。
另外一边,子乔和美嘉在拜托张伟代购。
“张伟,这个东西听说只有大阪有卖,对宝宝特别好,质地也温和、不伤皮肤,我发你了,要是看到了就帮我先买一下哈。”将为人母的美嘉,心态已经转变过来了。
“炮儿,图已经发给你了,买的时候看清楚名字和产地,一定要原装madeinJapan的啊。”
“你不是都改邪归正了嘛。”
“有备无患嘛,以后也要用啊。”子乔瞟了眼美嘉,张律师懂了。
站在不远处的诸葛大圣看着两个中年男人的勾当,露出了然的眼神。
而咖喱酱则是拜托大力帮她买护肤品和零食。大力会根据她的预算做出最优化的选择。
准备登机了。任平生之前表示这次是公事,所以来回的机票和住宿都是他承担。他买了前后排的四张票,让大力姐妹坐在前面,他和张伟坐在了后面。
早上9点15分的航班,没有晚点,在当地时间12点10分就到达了大阪关西机场。
“酒店要下午2点以后才能办理入住,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把行李放下,下午出去逛一下,顺便踩踩点。”
大家表示谁出钱就谁拿主意,而且这样的安排也很合理。
原本张伟还有点担心,然而他发现大力和大圣这两个学霸姐妹竟然都会日文。平生虽然只懂一点点,但他的英语很好,当地人对于英语好的人反而更加客气和礼貌。张伟虽然会点德语、英语,但都不能说特别好,既然有大腿,那就乖乖抱着了。
对于日本的料理,大家感觉都一般,就跟国内正常吃饭吃面一样。去尝了一下当地的拉面,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就来到酒店,放好行李,讨论下午的行程安排。
其实这是一个信息化的时代,有些资料、资讯想了解,在国内通过科学上网也是可以办到的。所以这次出行,半是游玩半是感受一下日本的书店和小说出版的氛围。而这次打算与任平生合作的,就是盘踞在关西的书店兼出版社——上洛。
这个出版社的名字由来有点中二色彩,创始人须永氏是一个喜欢历史的中二病,在为自家书店取名时,他坚决地选取了“上洛”这个名字。因为京都是古时候的政治中心,各地诸侯为了统治天下,会从自己的领地朝着京都进军,而这一过程,被称为“上洛”。据说当年的须永氏兴奋地对朋友说:“别人问你要去哪里的时候,你说‘我要去上洛’,难道不是很有气势吗!”
而且后来书店的发展也并没有辜负这个名字,在创始人、二代目以及现在的三代目的努力下,“上洛”已经成为关西地区最大的连锁书店和出版社,不仅覆盖了近畿地区,还包括了四国和北九州的福冈、长崎等地。
四人分成两队,平生和大力组,大圣和张伟组,主要观察和向店长各类小说的销量、受众、定价等,更深层次的情报能否打听到,那就看个人随机应变了。
先看看平生和大力的情况,俊男美女的组合很受人瞩目,但好在别人都只是远远地围观为主,极少有人来搭讪。这也是民族特性,他们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别人添麻烦,可以说是克制,也可以说是冷漠。这种情况直到两人在商店买了防花粉的口罩挡着脸,才有所好转。
走访了几个书店,两人采取了这种政策:首先是平生以极快的语速飙英语,然后故意多问几遍。不是全部,但多数情况下,书店的店员乃至店长,即使能听懂,但也不太懂得很好的表达出来。在对方为难的时候,大力站出来唱红脸,充当双方的翻译,利用对方的敬畏,套出相应的情报。
而另一边的大圣和张伟组,基本上就完全靠着大圣的发挥。她以律师的身份,表示在进行某些调查,以缜密的逻辑、清晰的思路和高超的辩才,也获取了一些有价值的资料。而张伟则在身边充当记录员。不得不说,张伟毕竟干了那么多年的实习律师,在律所里接受过长时间的基层磨炼,在短暂的不适应后,很快就跟上了大圣的节奏。她也对这个年长自己五岁却似乎专业知识不过关的律师,有了一定程度的另眼相看,不再把对方看成只靠朋友帮忙的负担。
天色将黑,大圣和张伟从最后一家书店出来,准备去约定汇合的地方。而旁边正好有个很大的药妆店Welcia,张伟想起子乔美嘉的请求,咬咬牙问:“诸葛律师,我要去帮朋友买点东西,你能不能稍等我一下?”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张伟一个人进去了。
原本在店外等候的大圣,想着反正也是等,也进来了。这个药妆店确实是大,逛了一会儿,她在二楼的某个货架看到张伟,他正拿着手机,将手机里的照片和另一只手里的003作对比。
聚精会神研究的张伟终于确定了手里的货是日本原产的,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诸葛大圣。
“你……你别误会啊!这个不是我想买的,是吕子乔要我帮他带的!”手里拿着003的张伟慌了,他觉得被一个漂亮女人看到自己买这个,对方一定会误会,而且对自己的印象也肯定直接打了负分。
“张律师,成年人买这个很正常,不管是你需要还是那位吕先生需要。而且这个对于女性的身体健康也有一定帮助,有助于避免出现一些问题。”诸葛大圣表示理解,虽然语气很平静,但毕竟也是黄花大闺女,脸上还是有着淡淡的红晕。
张伟把盒子放在篮子里,随手拿了些其他价格很便宜的东西掩盖,不敢再看诸葛大圣,快步走下楼付款了。
为了避免尴尬,诸葛大圣很贴心的等了几分钟,拿了些润唇膏、护手霜之类的也准备离开。当她再次经过这个货架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旁边没人注意她,也迅速拿起一盒,放进篮子里。
两人离开药妆店,一路无话。
第二天,四人转战京都,花半天时间调研,半天时间逛了下京都的知名景点,如金阁寺、天满宫等。
第三天,也就是关谷婚礼当天,四人回到关西机场。由于诸葛大圣表示自己是外人,因此就先回国了,平生、大力和张伟则坐国内航班前往横滨。
最后进安检前,大圣把大力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并塞给她一个小盒子。
“大力,这个你放在随身的包里,带好。”
“这个是……姐!”看到盒子的大力,满脸通红。
“姐和爸妈都不是封建的人,有些事早晚都会发生,爸妈也好我也好,都有这个心理准备,只是有这个会更安全。
而且如果他有这个想法的话,他肯定也会准备的;但如果他没有准备,你可要想清楚了。”
诸葛大圣严肃地说,“到那时侯,如果你还是决定给他,这个就当作以备不时之需了。”
看到妹妹还是有点放不开,诸葛大圣缓了缓语气:“虽然我跟平生接触的不多,但从细节上来看,平生还是很在意也很关心你的。这点爸爸和我都看得出来,所以爸爸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不过你记住了啊,这个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有让你们必须用完的意思。虽然你们还年轻,但也要注意节制……”
大力生怕这被不远处的平生等人听到,赶紧推着大圣,将她送进安检口。
“好了,我们也走吧。”虽然红晕还没消散,但大力镇定地对等候的平生张伟说,三人朝着国内出发厅走去。
走着走着,大力悄悄放慢脚步走在了平生身后,眼睛盯着平生,看他有没有回头,小手伸进随身的小包里,整理着、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