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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过年了。
卫家老二果然被困在汉阳回不来了。
对于这个残酷的现实,卫旭十分地不能接受,情绪之激动表现在了他的家书上,每两句话里头就会有一个“个斑马”、“翘胯子”、“苕头日脑”等等表达悲愤心情的词汇,活脱脱一个汉阳土著好男儿的做派。
柴骄阳看了卫旭这封信笑得肠子都要打结,招呼了卫昭过来一起看,还一一给她解释里面的方言名词。
卫昭未穿越之前是去武汉玩过的。体验过武汉彪悍的公交粗犷的方言,卫昭对于这些生猛辣爽的词汇倍感亲切。
柴骄阳给卫昭分析完一整封信,忍不住也飚了句汉阳话:“冒得让卫旭这个苕去汉阳,垮了撒?!”
卫昭嘴角抽了抽。
柴骄阳以为她是听不明白,连忙用官话翻译了:“我是说,不应该让卫旭这个笨蛋去汉阳,这回好,玩脱了吧?”
卫昭点了点头:“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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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了,皇帝一道旨意发下来,说卫相这闲赋得差不多了,麻利地给朕滚蛋回来上班!
一开始卫相还想傲娇不去。
后来卫夫人狠狠地把一本账簿子摔在他跟前,说是他这一年多来玩瓷艺烧的银子,卫相怂了。
卫夫人叉手在胸前,冷笑:“败家败成这样还不想回去干活赚钱?!信不信我把你的宝贝瓷瓶都砸了?!”
卫相抖了个哆嗦,乖乖地回去继续当他的丞相去了。
卫相不在家折腾,卫家上下的好心情都拔升了一个高度。
就连克制如卫昭,都忍不住哼哼“解放区的天是明媚的天~”。
卫相回去给皇帝卖命,卫相府可不就是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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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二月天,春光烂漫,越四来卫相府上约卫昭去骑马。
卫昭很忐忑:“可是……我不会啊。”
越四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骑个马有什么难的?不会的话让我大哥教你呀~”
说着越四还补了一句:“而且我们越家的媳妇,不会骑马怎么行呢?”
卫昭还在犹豫着:“还有马呀骑马装呀什么的……我都没有……”
准备都需要时间,可是越四约的是两日后,怎么来得及?
越四还在笑:“马儿你不必愁。越家可以什么都缺,就不缺马!那天让我大哥给你挑一匹温驯的。至于骑马装……”
越四顿了顿,正思考着怎么说呢,一旁听着她俩说话的柴骄阳开口道:“这个无妨,我有的,昭儿你可以穿我的。”
卫昭低头看了看自己,再去看看柴骄阳,呢喃道:“如果我要穿二嫂你的……那裤腿要挽上多少圈呀?”
柴骄阳身高到卫旭的眉毛处,比卫昭高出了一个头。
如果卫昭穿她的衣裳,俨然是小人穿大衣,能有多槑有多槑。
柴骄阳想想觉得也是。
“哎……可惜我幼时衣物得等卫旭这次回来才能全都带回来……”柴骄阳替卫昭犯着愁,再次提议,“要不我明日随你出去买一套新的?”
卫昭愁道:“那也得有卖才行……”
贵族人家小姐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店铺里卖的大都是平民百姓日常所穿所用。
平头老百姓哪来这个闲情逸致去骑马?
“要不卫姐姐你穿我的吧~”越四说着拉卫昭起来比身高,“虽然我比你矮些,但是勉强也能穿的吧?”
骑马的衣服得贴身,紧的总比松的好。
准备的时间短,卫昭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只能暂时这样定了:“那好,你明儿先让人送一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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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越四果然带着两套骑马装来了。
进了屋她也不和卫昭客套,只一脸贼笑着叫卫昭试试看。
卫昭也没细想,取了那套靛蓝色的进里屋换了。
这一套卫昭穿了,大小长度都刚刚好,就是肩膀宽了些。
卫昭换好了出来,在一旁围观的柴骄阳见着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好个俊俏的后生~!就是怎么头上簪着支绞丝凤蝶簪?不伦不类的,快来,让我给你梳头。”
说着柴骄阳将卫昭拖到梳妆台前坐下,拆她的发髻,要给她束发。
越四凑到镜子边上,托着下巴看柴骄阳给卫昭梳头。
卫昭看着越四,问她:“你怎么会有这么长的衣裳?难道是提前做的?”
越四歪着头,巧笑着反问:“我送来的衣裳,就一定是我的吗?”
卫昭微微一怔,然后红了脸。
柴骄阳替卫昭束好了头发,捡了首饰盒里的一支白玉簪簪上。
扶着卫昭的肩膀看着镜中的她,柴骄阳笑道:“我帮你梳个头,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二嫂你就别取笑我了!”
卫昭娇嗔地说了一句。
柴骄阳哈哈大笑两声,扶了卫昭起来,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番,说:“回头你扮小生,咱们亲亲热热地到城外去接你二哥,气死他!”
卫昭一听,忙问:“二哥要回来了?”
柴骄阳点点头:“该回来了。天天吃热干面,吃得他上火上得厉害,在这么下去他可真就生无可恋了。”
姑嫂俩正说着话,大嫂陈馨那边的丫鬟来话,说要找二奶奶支银子。
柴骄阳去见那传话丫鬟了,越四赶紧过来抢占柴骄阳原来的位置,踮着脚趴在卫昭耳边悄悄对她说:“这是我大哥十二岁时候的骑马装,是他那时候最爱穿的两套,都让我拿来了。”
卫昭得了越四这话,心里的猜测落了实处,亦低声对越四说:“你回去了,替我谢谢他,谢他如此有心。”
“你和我大哥还谢什么谢呢?!”越四冲着卫昭挤眉弄眼的,“莫说是两套衣裳,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你想要,他都想办法给你摘下来了咯!”
被越四这样打趣,卫昭作势要去撕她的嘴:“好个没大没小的小丫头!我替你念哥哥管教管教你!”
越四“咯咯咯”地笑着,闪闪躲躲地避开卫昭的袭击:“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卫姐姐你生什么气呀!”
两人在屋里追逐嬉笑了一会儿,越四一个转身,撞入了柴骄阳的怀里。
柴骄阳一把抱住越四,拧她的脸说了一句“顽皮”,就对卫昭说到:“刚刚那丫鬟来报,说大嫂的月事迟了一个月没来了。我心里存了疑,让人请太医去了。你要不要同我过去看看?”
闻言卫昭不由得一喜:“呀!莫不是有喜了?!得去看看!”
越四作为外人,这时候十分知趣地告辞了:“衣裳我送到了,卫姐姐你穿着也合适,那么我就不留了~卫姐姐咱们明儿见呀~”
卫昭抱歉地对越四笑笑:“今天匆忙,也没能好好招待你……厨房腌了新鲜梅子,你等等,我让蒹葭拿一罐给你回去吃。”
越四听到有吃的,高兴地一蹦要上天,抱着卫昭直说“卫姐姐你真好”。
柴骄阳看越四这小模样,心里喜欢得不得了,直接吩咐蒹葭,不用装罐了,让越四小姐整坛子拿回去吧!
越四喜出望外,坐不住了,屁颠屁颠地跟着蒹葭去拿吃的了。
离开卫相府的时候,越四抱着那一坛子腌梅子一路吃一路想——
卫姐姐二嫂人那么好,为什么大哥不喜欢她呢?
哎,男人就是如此地难以琢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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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来了卫相府,给卫家大奶奶陈馨一把脉,马上就站起来给卫夫人贺喜。
陈馨再次有孕,卫昶三年抱俩,卫相府阖家欢喜。
知道这个消息的卫相的胡子都要翘上天去了,连声叫人去门边放鞭炮,一万响的那种!
最好能一路铺到谢相府门口,从他们家门口放过来,震死他们!
卫相之所以这么嘚瑟,是因为谢相的儿媳海蕊过门一年多了,肚子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反观他自己,大儿媳过门才两年呢,不仅孙子有了,孙女也快有了!
他卫柬之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呀!
仆人得了相爷的命令,第一件事不是去买鞭炮,而是跑去问夫人的意思。
卫夫人一听下人的回报,马上提了卫相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大儿媳这一胎还没三个月,你就想嚷嚷到全世界都知道?!出了事谁负责?!你吗?!
卫夫人大发雌威,卫相十分配合地认怂了。
不放鞭炮就不放嘛,那么凶做什么?!
卫相觉得很憋屈。
而且……这么长脸的事情不能让谢嘉靖那个老不死知道……
这实在是……太!不!开!心!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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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好的郊外策马那日,卫昭换上了越慎言旧时的骑马装,打扮成一个潇洒的公子哥,在卫相府等越慎言来接。
越慎言和越四如约而至。
身后还跟着越四的拖油瓶太子刘念。
越四今天也打扮成小少爷的模样,脸蛋儿红扑扑的,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娇憨可爱。
看着越四动作娴熟地从马上下来奔向自己,卫昭不由得心里有些发虚:“今儿没有车来吗?”
越四跑过来牵了卫昭的手,指向越慎言身侧那匹没人骑的白马:“卫姐姐你骑那一匹~我们四人都骑马了,还要什么马车嘛!”
卫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囧了:“可是……可是我不会骑啊!”
从马上摔下来了怎么办?
这时候越慎言策马慢慢地走到卫昭跟前,对她伸出手:“你先与我共骑,到了城外,我再慢慢教你。”
越慎言的话对于卫昭而言,总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卫昭对越慎言点头一笑,伸出手搭在他手心里。
越慎言握住卫昭的手,用力往上一拉,顺势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到了自己马背上。
卫昭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地,只觉得自己随时要掉下去。
这时候越慎言伸出手,勾住卫昭的腰扶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靠着我,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卫昭听话地靠到了他怀里。
越慎言看着精瘦,可是胸膛却宽阔结实,卫昭靠着,只觉得无比安心。
一旁看着他两个腻腻歪歪的太子不由得有些跃跃欲试。
策马到越四身侧停下,太子学样有样地对她伸出手:“来,你和我共骑。”
越四对着太子翻了个白眼:“你这马能和我大哥那匹汗血宝马比吗?压死了怎么办?!再说了我自己有马!”
说着,不解风情的越四小姐毫不犹豫地转头上了自己的马,扬鞭而去,徒留太子一个人在原处,玻璃心碎了一地。
看着太子孤独寂寥的背影,卫昭默默地在心中替他画了一个十字——
虽然说关系已经明朗了,但是这训妻之路还十分漫长啊,太子殿下!
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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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郊,太子和越四两人比马,越慎言就在一旁教卫昭骑马。
上天总是公平的,卫昭文学造诣不行,但是体育细胞很发达。
越慎言只教了一遍,她就能稳稳地骑着马儿走了。
越慎言再教上一遍,卫昭又能稳稳地骑着马儿跑了。
作为老师,越慎言是又自豪又遗憾。
自豪的是学生学得快进步神速。
遗憾的是……他假设了两天晚上的一千多种卫昭出意外然后他英雄救美的情况……一个都没有发生。
真真是福兮祸所依啊!
越慎言在心中为自己默默地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
看到卫昭上了手,越四再次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太子,去找卫昭比赛。
一开始越慎言还紧紧地跟在卫昭身后,后来看她同越四塞了两次,都骑得稳稳的,便放了心,去陪失意的太子说话去了。
越四和卫昭又赛了两圈。
停下来后,越四眺望远方好一阵子,突然指着一片菜地对卫昭激动地说:“卫姐姐!那儿有一片豌豆地,咱们去摘豌豆吃去!”
卫昭一听,囧了:“人家的菜地欸……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没事!我眼睛好着呢,一个人都没看到!”越四说着就来扯卫昭手里的缰绳,“走嘛走嘛!嫩嫩的生豌豆最好吃了!”
卫昭坳她不过,只能听从地跟着去了。
那豌豆地看着近,一骑过去才发现其实挺远的。
回头看到越慎言还在视线中,卫昭安下心来,扶着马鞍小心翼翼地下了马。
这时候越四已经甩了马鞭翻到人家菜地里头去了。
卫昭还有些不好意思,只站在矮矮的篱笆外瞧着越四,问她:“生豌豆真的能吃吗?”
“能吃的!”越四说着撸了一把下来,拿了两瓣塞到自己嘴里,“我二哥教我的!头一次吃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
说着,越四递了一把给卫昭。
听到越四这夸张的形容,卫昭心里好笑,可还是捱不住越四期待万分的目光,放了一片到嘴里。
牙齿轻轻一口,嫩豌豆清爽甘甜的汁水溢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越四目不转睛地看着卫昭,看到她吃完了一片嫩豌豆,忙问:“是不是很好吃!?”
卫昭冲越四一笑,回答:“很特别的味道,好吃!”
听到这话越四十分欢欣鼓舞:“我就说嘛!哎呀我再去多摘一些给念哥哥和大哥尝尝鲜!”
说着越四将手里握着的那一把嫩豌豆全塞到卫昭手里,掉头就去摘新的。
卫昭知道这时候肯定叫她不住,干脆就算了,站在原地等着,偶尔吃一片嫩豌豆。
明天再派人来给这家菜地的主人送些银钱罢。
卫昭如是想着,吃人家东西也踏实了许多。
看着越四一排豌豆一排豌豆地扫荡过去,卫昭正想对她喊说够了,突然目光扫过一旁……
一瞬间卫昭的背后的冷汗下来了。
那是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大狼狗。
刚刚大概是因为它趴在一旁茂密的菜从中,所以两人没注意。现在它站起来了,卫昭就一眼看到了。
大狼狗张着嘴,半吐着舌头,目光十分犀利地追随着越四。
卫昭想叫越四,又怕声音太大激怒了那只狗,最后只能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四。”
越四回过头来:“怎么了?”
卫昭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示意越四去看她右边。
越四好奇地扭头了。
然后越四石化了。
“卫姐姐……卫姐姐……”越四的声音都带了哭腔,“……怎么办?”
卫昭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眨,死死地盯着那只大狼狗,对越四说,“你慢慢地走过来,别惊动了它。”
大狼狗像是听得懂人话,甩了一下尾巴,大张着嘴,对越四呲牙。
看着那一口锋利的牙齿,越四颤着声,说:“我……我腿软。”
看到大狼狗的注意力都在越四身上,卫昭放了一半的心,慢慢地蹲下来,在地上摸了一块石头。
掂了掂手里石头的重量,卫昭一手握着马鞭,一手握着石头,抬脚,进了菜地。
卫昭轻手轻脚地走到越四身边,抓住了她的手,低声对她说:“我数一二三,数完咱们就跑!”
“跑……跑不过它怎么办!?”
“顾不上了,横竖先跑了再说!”卫昭说着,开始数数,“一……二……三,跑!”
话音一落,卫昭手里的大石头冲大狼狗身边砸了去!趁着大狼狗闪避的空当,卫昭扯了越四拔腿就跑!
大狼狗被大石块唬了一下,然后“呜嗷”叫了一声,撒开腿追上来!
卫昭拉着越四一边跑,一边从腰上摸那些个玉佩荷包香囊什么地往后砸:“快叫人!”
越四马上扬了声高喊:“刘念!大哥!救命!救命!”
越慎言和太子听到了越四的呼救,定睛一看,肝胆俱裂!
刻不容缓,越慎言率先扯了缰绳奔过去。
太子赶紧追上!
看着那大狼狗离二人越来越近,越慎言恨得要把手中马鞭震断!
你俩千万要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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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完了自己腰间的东西,卫昭又去拉越四身上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狗再说!
卫昭同越四且战且跑,好不容易跑到马儿边上,那狼狗也追了上来!
“呜嗷!”
狼狗长啸一声,望着越四扑过来!
卫昭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照着狼狗的脑袋抽下去!
大狼狗“嗷”地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脚一着地又掉头去扑卫昭!
卫昭一抬马鞭,刚要抽下去,谁知脚下一绊,跌坐在地上。大狼狗这一下扑到了卫昭身上,张开血本大口就着卫昭的脸就是一口!
卫昭一偏头,险险避开这一攻击,空着的右手在地上摸了一块大石头,毫不犹豫地往大狼狗脸上拍去!
这时候越四过来飞踢一脚,将狗从卫昭身上踢开,一把拉着卫昭站起来。
狼狗身手甚是敏捷,只一个甩腰又转扑过来,一口咬住了卫昭的小腿。
卫昭脚上吃痛,可也顾不上叫唤,一把将簪头发的白玉簪拔了下来,对准狼狗的眼睛狠狠一下戳下去!
“嗷~!”
大狼狗惨叫一声,松开了卫昭的脚。
卫昭一不做二不休,手里的白玉簪死死地戳着狼狗的眼睛,对越四疾声说:“用石头砸它的头!”
越四慌乱地应了一声,四下看看,搬起一块西瓜那么大的石头,照着大狼狗的头狠狠地砸下去!
卫昭在石头落下之时松开了握着簪子的手。石头重重地砸下去,狗血溅了一身,卫昭不敢疏忽,又说:“再砸!”
越四赶紧拿了狼狗头上的大石块,再次砸下。
如斯三番,砸到狼狗不再动弹了,越四才听了下来,如一滩烂泥似地瘫坐在卫昭身边。
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狗头,卫昭心里一片空白,连越慎言什么时候赶到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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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慎言飞马奔来,一路上看到狼狗扑到卫昭,咬卫昭的小腿,只恨不得马上就能来到她身边,将那畜生千刀万剐!
好不容易才赶到,越慎言滚鞍下马,抢到卫昭跟前,狠狠一下将大狼狗的尸体飞脚踹开,双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伸手搂住她。
卫昭被越慎言这一下子勒得要窒息,意识回到身上,忙抬手反抱他:“我……”
一开口,卫昭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清清喉咙,卫昭努力维持着声音平稳:“我没事。”
越慎言早就三魂去了六魄,就算卫昭这样说,魂儿也还在天上飞着没落下来,只双手微颤地,抱着虎口脱险的她。
这时候太子也赶到了。
一旁的越四又委屈又害怕地扑到太子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越四一哭,卫昭神智又回来些,现在觉得小腿那儿火辣辣地疼。
“痛。”
卫昭说了一声。
越慎言一听,忙松开她,上下查看:“伤到哪儿了?!”
看到卫昭小腿上浸出血来,越慎言心中一痛,小心翼翼地挽起她的裤脚。
只见上面两排牙印,碜人得狠。
看到这处伤,越慎言心里就跟被人戳了好多洞一样,痛得他都要痉挛了。
越慎言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掀了袍子撕下里衣的衬布,轻手轻脚地替卫昭擦了擦血,然后娴熟地缠起来。
越四哭完了上半场,扭头看向卫昭,抽噎着问:“卫姐姐,疼不疼?”
卫昭看着越慎言给自己包扎,勉强着回了一句:“比较痛。”
这时候越慎言正好包扎好。
越慎言打横抱起卫昭,将她在自己的马背上放好,复翻身上去,坐在她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她受伤了,我先带她回去看太医。小四还有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对着太子说完这番话,越慎言扬鞭,带着卫昭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