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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乘坐鹿车,来到了无上郡国的大殿。
堂堂郡皇后寿辰,却没有见到布置得有多么华丽,各地大臣,纷纷献上礼物,也无外乎翡翠玉石。
倒是李承乾他们,赠送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六颗,还算贵重,虽然是白天,夜明珠也闪耀着夺目的光华,此夜明珠,在夜晚,六颗夜明珠,足可以把一座寝宫照亮得如同白昼。
坐在郡王身侧,几乎与郡皇后同级的孙妃,雍容华贵,明**人,见到那六颗夜明珠,不禁眼神一亮,她身边依偎她坐的,是她的儿子,十三岁的皇三子,容貌清秀,气质高贵,眼神灵动,看上去,比十四岁的皇太子,要更像一位太子殿下。
他察觉了母亲的欢心,走了出来,对郡王说:“父王,我母妃有眼神的隐疾,不知郡皇后可否让出几颗夜明珠,让我母妃晚上也可以照明?”
虽然南海夜明珠算是稀有,但对于一个堂堂的郡国来说,要得到一些南海大明珠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此黄三子这么一说,无非是让自己的母妃和郡皇后平起平坐的意思,也是一种身份的试探。
面对孙妃这边人马的咄咄相逼,郡皇后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她还没说什么,太子殿下却开口了:“皇弟,这是你的不是了,这是临王殿下送给我母后的寿诞礼物,你岂有讨要之礼?”
郡王脸色一沉:“身为太子,怎么如此没有气量,一颗夜明珠,倒让你如此吝啬小气了?”
他看向皇后:“既然皇三子为母妃讨要,也是他一片孝心,郡皇后,你就让出三颗好了。”
郡皇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虽然不过是夜明珠,莫说三颗,就算是六颗全部赏赐给孙妃,也未尝不可,可临王与哀家的女儿,水月郡主有婚约在身,第一次来,赠送礼物,就赏赐给他人,实在是说不过去,不如,哀家另外赠送别的贵重礼物,给孙妃,郡王你看如何?”
郡王毕竟是男子,哪里懂得那么多小女人的争风吃醋,倒觉得郡皇后说的有道理,哪里知道,那皇三子,却不依不饶,站在台下,深深跪了下去:“儿臣见母妃见到那夜明珠,甚是欢喜,母妃眼疾多年,难得她喜欢,还请父皇和郡皇后娘娘,给与恩准。”
水月郡主的脸色也变了,她没想到,皇三子依仗父王的欢心,竟然可以嚣杂霸道到此地步。
太子殿下这次总算为了自己母后的颜面,寸土不让:“皇弟,你过分了,且退下,不要阻挡其他人来为母后进献礼物。”
孙妃出面了,她软语,眼眸含泪:“郡王,请莫责备皇儿的幼稚,他伺母极为孝顺,乃至不懂礼数,都是臣妾这个母妃没有教养好的错,臣妾愿意领受责罚。”
她早已摸熟了郡王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每次她含泪欲哭的样子,楚楚动人,就能让心如磐石的郡王,为她生起怜悯之心,郡王脸色不愉,对太子说:“寡人还在这里,轮得到你发号施令吗?你是有多想越位夺权?”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严格意义来说,太子殿下这样做,并没有违背礼制,他是太子,自然可以责备皇弟,但没想到,郡王竟然会直接甩一顶大帽子扣上去。
一忠诚的大臣急忙跪了下来:“郡王,太子殿下绝无夺权之意,他也是维护礼制,哪有嫔妃主动索取郡皇后寿诞礼物之礼呢!”
郡王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出来劝谏的,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他手一拍,指着此大臣说:“放肆,大胆,国师何在,替寡人教训这不知尊卑的奴才。”
国师阴森一笑:“是,郡王。”
他提起拂尘,轻轻一甩,一道劲风吹过,将那大臣直接卷了起来,狠狠撞向大殿内一侧的大鼎,只听沉重的“嗡嗡”声音,那大臣被撞得鼻青脸肿,他再度轻甩拂尘,欲来第二次,如果第二次甩过去,必然出人命。
李承乾见了,不动声色,从长袖里生出一缕灵风,裹住那大臣,消减了拂尘的内力,让他轻轻撞大鼎,滑落在地,饶是如此,也撞得不轻,直接吐出一缕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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