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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旖旎之夜,所不同的是激情过后,司辰不再有深深的负罪感,枕着李梓的手臂,贴着李梓的心口,心情异常的平静,只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
“在想什么?”虽然司辰闭着眼睛,但是李梓知道她没睡着,随意问道。
司辰没睁眼,好似自言自语道:“我曾经以为除了昕姐,再也爱不上别人,原来我也只是个俗人。”
李梓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司辰竟是爱上她了么?心头一阵火热,激动得竟不知说什么好,只低唤了一声司辰的名字。
只听司辰又道:“我爸妈离婚是因为我妈婚内出轨,所以从小到大我都特别恨我妈,是她让我没有一个完整的家,直到我自己离婚才明白,没有爱的婚姻实在是太痛苦,就好像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每一天都煎熬,有时候觉得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我告诉你,我吞了半瓶安眠药,被送去医院洗胃,才逼得顾知行跟我离婚。”
李梓吓一大跳,她没想到看上去温和的司辰竟是这样烈性的人,不禁问:“是因为我姐吗?”
司辰睁开眼,扯出一丝苦笑,“本来我以为是,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现在可是我跟你在上床,就如我妈后来改嫁的人也不是她婚内出轨的那个人。”
李梓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没有再问只听司辰讲。
司辰叹口气道:“真正的理由应该是我不爱顾知行,别说我们结婚七年,就是再过七十年我也无法爱上他,我受不了这种无爱的婚姻,跟你上床后,再多加一条,我受不了无性婚姻,不是没有性生活,只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我喜欢女人接受不了男人,所以喜欢昕姐只是我给自己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告诉自己我是为了追求真爱而离婚,其实呢?没有昕姐,还有你,没有你,还有其他人,我瞧不起我妈,其实我跟我妈一样,骨子里就不是个不安分守己的人,爱情在我身上好廉价,李梓,我现在觉得我一点都不爱你姐了,我曾经喜欢了她那么多年,怎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司辰看着李梓,满脸困惑之色。
李梓立即明白她在纠结什么,圈在司辰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轻声道:“傻瓜,你不爱她,是因为你爱上了我。”
“我怎么会这样三心二意?”这才是司辰郁结的地方,她真的想过这辈子只爱李昕一人,哪怕她们不能在一起。
李梓正色道:“你错了,这正是你感情专一的表现,如果你一边喜欢我,一边放不下我姐,那才是三心二意呢。”
此刻的司辰就像一个感情迷茫者,虽然面对的是李梓,她们现在可是情人关系,司辰却没有半点隐瞒心意,“可是我又不能完全忘了昕姐。”
李梓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几个人能忘记初恋?放心吧,我不会吃醋的。”
“是吗?”司辰半信半疑,反问,“那你呢,你的初恋是谁,你忘得了她吗?还有,你以前跟那么多女人好过,你都忘了一干二净了吗?”
李梓吐了吐舌头,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么多,原来是想翻我的旧账。”
司辰笑道:“既然我决定跟你在一起了,当然要好好了解你这个人,了解你的过去,等到下次再遇到你的旧相好,我也好有个准备,免得你又跟别人跑了。”
李梓立即道:“不会有下一次了,就算别人拿枪逼着我,我都不会走。”
司辰看着她含笑不语。
李梓被盯得冷汗直流,知道今天不跟司辰交代清楚了,只怕这关过不了,说:“好吧,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我就都跟你说了,不过,你听归听可不准往心里去,以后也不许拿这件事来取笑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说。”
司辰爽快道:“好,我答应你。”
毕竟涉及到私隐,李梓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问:“你最想知道什么?”
司辰想了想说:“那你就先告诉我,你跟多少女人好过。”
李梓脸一红,说实话她还真没有想过,她到底跟多少女人有过关系,既然司辰问了,就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凭记忆说出名字,一边想一边扳指头,一只手竟然没够用……终于都数清了,红着脸问司辰,“我能不能不说。”
司辰答得很干脆,“不能。”
李梓这才结结巴巴的说,“八、*个吧。”
司辰想过她有很多女人,但是没想过这么多,也不知该气她好,还是该佩服她好,有些后悔不该瞎打听,除了给自己添堵,半点好处没有,不过既然说了,索性一次说清,说一半留一半更心塞,挑着眉问:“到底八个还是九个?”
“九个。”李梓这次回答得很肯定,其实她完全可以少说几个骗司辰,不过她既然决定跟司辰在一起,就该坦诚相待,一旦撒了一个谎,跟着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谎言,总不能以后都生活在谎言里。
司辰故意装作不在意的说:“那也不算多,我就算你十八岁开苞,今年二十八岁,一年一个还没有。”
李梓:“……”司辰这话听起来,她怎么有点像做那皮肉生意的坐台小姐……连忙又加一句,“连你在内,一共就四个人碰过我的身体。”
司辰拿眼斜她,“那也不少了。”
李梓丧气,本来跟司辰交底就是说多错多,索性一次全交代了,“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是留学的时候谈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她长的像我姐,时间最长,整整谈了三年,我的第一次也是跟她。”
也许是过去的事,司辰除了刚听到时有些心塞外,完全当八卦来听,被勾起兴趣,好奇的问:“后来怎么分手了?”
“公主病太严重,我伺候不了,别说只是长得像我姐,我姐要这脾气,我一样不伺候。”
司辰却感慨道:“你姐不是公主,是女王,让人甘心情愿匍匐在她的脚下顶礼膜拜。”
李梓听她这样赞李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她也很喜欢李昕过,说:“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才把我姐捧那么高,你信不信明天你再见到我姐,第一感觉就是,原来也不过如此。”
司辰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也不想在李昕身上纠结,说:“别岔开话题,说你呢,别往别人身上扯。”
李梓郁闷,明明是你在打岔,也不辩解,继续说:“后来隔一年才又谈了一个女朋友,不过只谈了两个月,因为我要回国了,而那个女孩是本地人。”
司辰又想笑她两句,问她她交往过的女人是不是什么国籍什么肤色都有,不过觉得挺无聊的就没吱声。
又听李梓说:“本来在国外看不到我姐也就罢了,回国后她天天在我眼前晃,在我跟前和我姐夫秀恩爱,我气得肺都炸了,就随便潜了一个公司艺人,主要是为气我姐,没想到那个女人颇有手段,竟背着我拿我们的关系去威胁我姐,简直找死,三两下就被我姐整得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那个女人走投无路就想鱼死网破博一回,向媒体告发我们的关系,哼,她以为媒体是她家开的吗?她把那些偷拍的照片发给几家网站和报纸,因为我姐事先打过招呼,所以没一家媒体接受,只有几个不入流的网站曝光了照片,因为没有知名度,看者寥寥无几,最后不了了之,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已经有些知名度,因为这件事连饭碗都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件事我一直被瞒着,那个女人消失了好一段日子,我姐才告诉我这件事,也是从这件事上让我认识到人心复杂,同时我姐不声不响为我这些事,让我更加依恋她,但是她是我姐,隔着血缘,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越喜欢她就越痛苦,只能找别人排解苦闷,但是经过那件事,我不敢再那么随便,以免惹上麻烦,让我姐跟着收拾烂摊子,所以我虽然跟那么多女人有关系,但是真正有感情的几乎没有,像郭若寒那样的人,我怎么可能喜欢。”
司辰想说,那你还跟她上床,不过李梓已说得很清楚,那些人只是李昕的替代品,没有郭若寒还有其他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长长叹了口气,一个李昕,让两个女人为她倾倒,不可思议的是,两个女人竟同时抛弃了她恋到一起,这感情的事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李梓见她沉吟不语,捉了她的手说:“我的事都告诉你了,半点都没隐瞒,只希望你听过就忘了吧,毕竟是过去的事,有时间不如好好谋划我们的将来,司辰,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这么满足,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
虽然谢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司辰还是感受到李梓的真诚和发自内心的喜悦,而她在定下心意之后,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祥和,然而有一个现实却不得不面对,“我毕竟跟你姐好过,你爸妈也知道我的存在,现在我们在一起,要如何面对他们?”
李梓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找对象还要过父母那关,说:“我爸妈从来不管我的事。”
司辰又问:“那你姐呢?你也不用顾她的感受吗?”
李梓答不上来了,虽然她已经彻底爱上司辰,毕竟李昕曾经是她喜欢过的人,气气她可以,却不愿看到她真正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