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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冷低沉的声音,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锦璃就这样被扰醒。
凤眸惺忪,慵懒的娇躯伸展,看到熟悉的珍珠纱帐,顿时心安不少。
凭康邕,即下圣旨让她在宫内伺候,是绝不肯放她回家的.
除非,是某个人不讲理的吸血鬼夺了她回来…播…
眼角余光里,一道黑影从窗口惊鸟般飞离。
她警惕坐起身来,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床侧惊艳的紫袍男子身上跫。
他既然在,刚才离开的是谁?总是闹得鬼影重重。
到底是记着他的救命之恩,再烦,再厌,也说不出狠毒的话。
这已不知是第几次……每次受伤,都是他守护近前,比她父兄,比她母亲,更体贴耐心。
她想靠近眼前的紫袍男子,想对他说些话,被一股力量霸道地生生扯住。
心里说不出是酸,是痛,仿佛被什么东西挖空。有些影像,变得模糊不清,无从捕捉。
就像……有她、南宫恪和孩子的记忆,只一个莫名其妙的片段,寻不到前因与后果,却是切切实实存在于她的灵魂深处。
御蓝斯执起她的手,轻握于掌心,暖热沉绵的力量灌入她体内。
“锦璃,还认得本王吗?”
“当然认得,阿溟,我们萍水相逢,患难与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客套说着,凤眸坦然纯净,看他令人目眩神迷的倾世容颜,无丝毫赧然娇憨之态。
看出他神情不对,“锦璃是得了什么重病?还是受了重伤?”她有些局促地低声问道。
她还是她,是那个为仇恨而生的她,心里干净的已经没有丝毫他的踪迹。
他挫败轻声一叹,如呵护一个三岁的孩童般,大手轻抚她的头。
“锦璃,晕厥之前的事情都还记得吗?”
“见了狼王和小王子。”她如实回答,视线不禁随着他近在眼前的袍袖而动……
龙涎香,伴随男子灼热的体温和体香,烘热了她的双颊,她不禁后退一点。
他这样温柔的碰触,让她不但不舒服,反而鸡皮疙瘩直落。
抚于她发顶的这只手,能瞬间变成狰狞的利爪,他如此美丽,却也残暴危险。
脑海中烙了惊心的一幕……
她重生之后,落于他怀里,初见,他便是风华绝代活色生香的一位美男子。
在那张大船上,以残暴血腥的方式,杀了御之煌派出的十一位杀手。
看出她眼神恐慌躲闪,御蓝斯隐忍怒火,收紧大掌,强硬地不容掌中柔夷抽离,声音却温柔依旧。
“见狼王之前呢?那些事可不能忘。”
锦璃颦眉看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已然泛红紧痛。他似乎……是很在乎她。
“康邕要杀我,还见了国师前辈。”
看样子,她没有忘记什么,他却还是担心,“我和南宫恪争吵还记得吗?”
“争吵?为何?”她脑子里只有模糊的印象。
他挫败失笑,直接坦言。“因为,我在乎你,因为南宫恪监视你的举动,与康邕布下那个陷阱,要杀你。”
他一句一句,钉子一般,把这些惊心的事实,钉在她心里,让她学会防备和警惕。
“树林中你救了轩辕颐王子,还记得吗?”
“记得。”
“你记不记得,在那之后,我们做了什么?”
“在那之后?”
一股暧昧不明的晕眩感袭了头脑,周身如电流袭过,锦璃莫名一阵心慌意乱。
模糊的影像里,似有……衣袍松散,要去深思,却有力量强硬扯住了她,阻止她前进。
“记不起?”
他鹰眸里光芒邪魅,似火热,似冷酷,深沉,复杂,让她不敢在与之对视。
于是,她只能点头,“嗯,完全记不起了。”
“没关系。我帮你恢复记忆。”
她疑惑颦眉,“那段记忆很重要吗?”
“当然。”她记得所有的事,唯独忘了与他的亲密,与他的情,怎能不重要?“你忆起那些,就明白了自己心之所在。”
他莞尔的笑颜甚是无害,她略松一口气,便点头应了他。
却“唔……”五官深刻的俊颜,倏然在眼前放大……
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毛毯已落地,纱帐无声飘展开,笼罩了一方狭窄暧昧的空间。
他身上的香气愈浓,扰乱帐内原属于她的馥郁清甜。
娇躯上的粉荷丝袍,松松滑下宛若削成的肩,龙纹紫袍也被扯到床下。
锦璃心慌地推他,气恼挣扎。
这只吸血鬼,一副正儿八经贵雅天成的样子,怎么……对她做这种下*流龌龊之事?
她恼羞成怒,挥手要
打他,两条手臂被他死死扣在了发顶之上,身子被迫以最羞耻傲然的姿势,紧贴在他怀里,肌肤厮磨,撩起魔魅的火。
他呼吸愈重,她嘤咛抗议,反惹得他欲罢不能,愈加狂烈。
热吻所过之处,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粉红的印记……
她踢他,踹他,蹬他……
不安分的一双腿,匀称修长,被悍猛的力量巧妙分开,直至最大限度地容纳他。
惊觉强硬的滚烫直抵身下,她心惊地嗯了一声,不敢再动。
霸道的吻,趁势从额上,掠过鼻尖,印在唇上,凌厉的唇舌顺利撬开贝齿,纠缠着她的,流连半晌,偷袭了她敏感的耳畔,锁骨……
当他的指尖探入体内,强硬的盾牌崩塌,她惶惑片刻,终是难敌他的魅力,轻吟不止,娇软的手臂不觉间环在他身上,甚至,轻浅小心地回应。
这一切,忽然间,莫名地,变得理所当然。
她对他的身体,气息,竟似早已……习惯。
仿佛从前每一夜,他都是这样陪伴着她的,却分明,又有些不真实。
“锦璃,记起来了吗?”低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愉悦。
“什么?”锦璃赧然羞窘,难道她遗忘的,就是这些?
他半撑着健硕秀美的身躯,研看她嫣红的脸儿,对于她乖顺的反应,甚为满意。
“看样子,你真完全不记得了。本王还得更辛苦一点。”
听他口气勉为其难,她忙努力搜刮记忆。
但是……
他没有压住过她缠绵热吻不断,也没有这样耐心地抚遍她全身,带给她惊奇温存的欢愉,更没有拿强硬滚烫的一处抵着她不放……
见她因两人亲密无间的贴紧而惊怔疑惑,他隐忍邪肆的笑意,柔声安抚。
“别怕,只是有点疼。”
磁性的声音,震颤她的心头。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她记起来了!
上一次,他的确也对她做过这种事!
《飞鸾舞》之后,她双足重伤,他从康恒的寝殿把她带回,为她疗伤。
他担心她身体还有不适,彻夜留宿在此,也是在这张床上……他的确吻过她,也做过类似的事。
不过,他也申明过,对她这把小骨头没兴趣!
他说“别怕,只是有点疼”,就——咬了她,吸了她两口血,莫名地别扭,再不肯理她。
见她神游太虚,惶惑重重,他重重一吻不悦提醒,不希望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又倏忽记忆。
“苏锦璃?”
她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上,心一横,就道,“我知道疼,你……咬吧。你辛苦救我,吸两口血没什么。”
救她?他低头抵上她的唇瓣,贪恋呼吸着她的芬芳,一字一吻。
“这次和上次不同,疼的,不会是脖子。”
“呃?啊——”
异样的痛感从身下袭来,她抗拒蹙眉,咬住唇瓣……
他吻住她的唇,阻止她伤害自己,“痛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然后,他放开她的唇,不准她压抑自己。
痛感消失,欢愉一波一波冲击脑际,她神智从一片泥淖中拔出,猛然清醒。
她心悸动容,忍不住唤他,“阿溟……”
他再次吻她,却难抑心痛。“锦璃,以后,不可以再忘记我。”
她泪花里溢满了欢喜,拥紧他,不顾一切地回应他,与他一起沉溺于彼此掀起的欢愉狂澜中……
*
自御之煌借口来看他的七弟之后,西门向蝶终得自由。
可惜,自踏出棺床那一日,她就再未见过御蓝斯的踪影。
宁安王苏世韬每日宴饮欢歌,狼王,狼王子在侧不好失礼缺席。
她和御之煌这两位拥有精纯之血的吸血鬼贵客,每日顶着烈阳出席,已有些吃不消。
好不容易今儿没有宴席,她和御之煌催眠府中一位护卫,拖进棺床大饱口福,补充被烈阳重损的身体。
窗子一阵细微的响动。
棺床陡然开启,正咬住男子脖颈贪婪吸血的西门向蝶,生怕是御蓝斯发现自己的恶行,起身之后,慌忙把棺床扣阖。
御之煌则在棺床内咬住男子的手臂没有挪动,仍是优雅地吞咽着,不浪费一滴精华。
窗前,一个黑影转过身来,对方强大肃冷的气势让西门向蝶骇然一凛。
“伏瀛国师?”
伏瀛转过身来,淡看棺床一眼,把血玉手镯样的连心递给她。
“这是溟王殿下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才是他真心所爱!”
西门向蝶惊喜地接过手镯,忙套在手腕上……
伏瀛有些紧张地看着连心。
在
她手腕上的小东西,瑰奇闪过一道红光,却只是浮现一点细微的水纹,再无甚变化。
棺床这时打开,御之煌慢条斯理地起身,冷傲讽刺地笑了笑。
“伏瀛,这手镯……不会是你从苏锦璃那边偷来的吧?”
“殿下误会,苏锦璃戴上这东西,是取不下来的,除非是溟王殿下亲手取下。”
伏瀛看到棺床内的尸体,眸光沉沉微黯。
溟王殿下来王府多时,也不曾如此明目张胆地抓捕人类开胃。他们竟然……如此凶残卑鄙?!
“老七这到底是何意?”御之煌抓住西门向蝶的手腕,怒声质问。
这手腕上,曾经戴着他的连心,他取下来,老七竟然又占了去。
细想之下,他越觉得,这是一招声东击西。
“苏锦璃不是能相助他夺天下吗?怎么他又把连心给向蝶?”
伏瀛内敛俯首,唇角微扬,视线从棺床上的尸体上移开,交握着双手……
这双手,前一刻差点被狼族小王子的狼尾之力吞噬。
是溟王殿下——他含辛茹苦扶养长大的孩子,救了他。
溟王知道他的背叛,知道他与御之煌之间的交易,却还是容忍,宽恕。
那孩子宅心仁厚,孝敬他如嫡亲长辈。
而御之煌,这位连血族律法都敢无视的储君殿下。
若将来登上皇位,最先除掉的,恐怕就是他这位“溟王忠臣”。
一番思忖,不过瞬间。
伏瀛从容说道,“溟王殿下不是傻子,苏锦璃收了狼族小王子的狼尾为佩饰,命数大变。对于溟王殿下来说,她已然形同废人。”
“国师,你说得是真的?”西门向蝶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
“溟王殿下睿智,怎么会浪费心里在一个废人身上?!向蝶郡主背后的西门王族,足可以助他夺取天下,再加之他手上还有莫黎城。”
西门向蝶心里升起一片璀璨的光,这光反应于娇美的脸上,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
御之煌却如狐疑地猛虎,围着伏瀛阴柔转了一圈,没有嗅出什么可疑之处,才冷哼一笑。
“伏瀛,你知道欺骗本太子是什么下场吧?”
伏瀛头压得更低,口气也恭谨垂顺,“殿下,老臣正是因为知道下场不好,才实言相告。”
“很好!如此,本太子也就没有必要在苏锦璃身上浪费心力。”御之煌冷哼了一声,走到窗口,看湖面上那座楼阁,“明日,本皇子就入宫向康邕道别。”
伏瀛暗吁一口气,忙告辞。
西门向蝶摆弄着腕子上的连心手镯,心里甘甜如蜜,她的笑正落在转过身来的御之煌眼中,笑颜便僵浮脸上。
“这手镯比本太子的好看么?”
西门向蝶见他步步迫近,忙警惕后退,然而,身后是棺床死尸,她已无退路……
“殿下恕罪,这个……这个当然不如太子殿下的好,不过……”
“不过,你心里爱的人是他,对吗?”
西门向蝶忙跪下,“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我爱的是您!”
“那就证明给本太子看!”壮伟的身躯上,罩着的黑色丝袍飞落在地,栗发红眸,邪戾燃着怒火,“来呀!你不是爱本太子吗?”
西门向蝶卑微地跪爬到他身前,抬眸望向他,杏眸瞬间粉饰完好,顾盼流转,灵动勾魂,细白的柔夷,抚上他修长的腿,以唇舌细细地卖力取悦他。
御之煌森冷扬起唇角,视线触及她手腕上的连心,全无兴致,残暴一脚,把她踢开。
“限你两天之内,把这东西还给老七。否则,杀无赦!”
说完,门板呼啸之际,他已不见踪影。
横摔在地上的西门向蝶恐惧攀着棺床起身,手腕上,手镯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背上,泪花沿着腮畔滚落。
*
自从重生之后,锦璃就刻意避讳玉鳞江——这让她命丧之地。
此刻,她却来了。
乘着一艘宏大的画舫,晴日碧空下,尽赏江畔美景。
隔着铺了暗金桌布的翘首桌案,与她相对而坐品茗赏景的,不是御蓝斯,却也是一个极美的男子,轩辕颐。
他绝美的脸,神情总是恬淡无惊,一抹微笑,也不肯笑得太过。
和她这样独处,却是满心欢喜。
等待这些时日,他没想到,她会约见他出来。
“锦璃,听说,再过几日,你哥哥要和康晴公主成婚了?”
“是呀。哥哥和康晴公主两情相悦。”
“康晴公主是南疆王的外孙女,这桩婚事,更是宁安王府与南疆王府的强强联合。”
“颐兄,你要说什么?”
“我听说,你给南疆王写了一封信。这……”白皙的手指端起茶盅,他押了一口茶,
艳若宝石的绿眸始终盯着她倾城的脸儿,“才是你叫我出来的目的吧?”
锦璃突然忍不住笑起来。“呵呵呵……”
丹唇轻启,溢出银铃似的笑声,听上去爽朗率真,轩辕颐却不敢松懈。
她的眼睛里,看似澄澈,藏了太多东西,仇恨,怨怒,痛苦,她的笑只是伪装。
“别这样对我笑!”他忽然无法容忍,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不惜捏痛她。
锦璃忍痛瞪着他,没有求他放手。
“锦璃,你这样让我很痛苦,那天在树林中,你不顾一切的救我,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锦璃就近看着他心机深重的俊颜,“颐兄,你会帮我吗?康邕是我们共同的仇敌!”
他视线落在她樱粉色的唇瓣上,呼吸一窒,终是松开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子,妄想掀动天下,痴人说梦!”
“若是南疆王答应我,你会帮我吧?狼族不是一直想吞并大齐吗?”
“为何不找御蓝斯帮你,他不是爱你,疼你,对你可以倾尽一切吗?”
“他有个强敌,御之煌!”锦璃说完,才知,他这个问题是在试探,试探她是否还爱着御蓝斯。
见他脸上闪过一抹轻嘲的冷笑,绝美的脸儿顿时冷如冰霜。
“颐兄,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你该知道,我把那锦囊给你是何意,为何你还是对他执迷不悟?你不想与我一起永生吗?嫁给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他一脸淡然,轻声慢语,很容易叫人误会成真诚。
锦璃直接把腰间的锦囊取下来,水蓝色的蝶袖带起一阵冷风,锦囊不客气地落在了他面前。
“如果让我永生的条件是,你束缚我的心,很抱歉,我宁愿明天就死!”
他白衣胜雪,绝代风华,艳若谪仙,万千女子无不为他倾倒,可……
“苏锦璃!”白皙的手,变成狰狞的狼爪,一掌即可把她拍死。
“轩辕颐,若非我是重生而来的苏锦璃,若非我身上有特殊的力量,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轩辕颐哑口无言,怒气也堵在心口,爆发不出。
“想必你也知道,我就是在这一片江面上被苏静琪害死的,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我的一切,都随着那艘画舫烧尽!谁若利用我,很抱歉,我必要杀之,害之,将之碎尸万段!”
轩辕颐脸上的痛苦瞬间消失,手也恢复成白皙美丽的样子,“如果御蓝斯也是在利用你,你要如何对他?”
“他不会!”
“这么笃定?为何你重生之时,那么凑巧地落在他怀里?这个问题,你没有问过他吧?”
他站起身来,绕过桌案,走到她面前,亲昵把玩她耳畔妩媚的碎发,“你拒绝我的锦囊,拒绝陪我永生,不要紧,你的来生,我等在船上接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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