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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说话间,阿槐按着佩剑,看向门前观礼的百姓,还有大群乞丐等着施舍银子,热闹盛大的场面,于追捕不利。
趁着鞭炮炸响时,他忙凑到苏锦煜耳边……
“王爷,恐怕他们还在附近。今儿街上聚了太多百姓,若要强硬追捕,恐怕会伤及无辜。”
苏锦煜若有所思,惊艳的凤眸微眯躏。
本温雅绝伦的男子,此刻,却迸射一股邪魔般阴沉肃杀的戾气。
“莫急,苏静琪除了这座王府,再无其他去处!王府欠下巨债,等着赵氏和苏世韬偿还,她不可能弃了自己的母亲不顾。崾”
他给阿槐摆了下手,让他布防王府四周,伺机而动。
阿槐果决转身,带着两队金甲护卫,瞬间消失于人群外。
苏锦煜于王府的台阶上,负手而立,沉声一叹,不禁担心锦璃和两个小外甥。
吸血鬼逃逸迅速,神出鬼没。
苏静琪若潜入莫黎城,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抓到她。
康恒自从执政,手段异常凌厉阴柔。
朝堂内,官员更替,不漏痕迹,此时身居高位的文臣,大都是仇视吸血鬼的。这……绝非好兆头。
而康晨却在秘密驯养吸血鬼护卫……
这境况,让他这夹在中间的大元帅,左右为难。
对于康晨这场婚礼,他亦是不耐烦。
看了眼府邸内,见苏世韬以手帕按着嘴直咳,他脸色愈加难看,干脆转开头,视而不见。
旋即,他灵机一动,叫来护卫,命他回颖王府取一万两银票。
苏妍珍在府中要跪拜嫡母时,那正堂的门,却轰然关上。
偏巧,鞭炮声停了,那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显得尤为突兀。
苏妍珍僵在门口,单薄的娇躯,气得颤抖不停,仿佛秋风里瑟瑟的花朵。
府中女儿出嫁,恪行大礼,拜别嫡母,乃是不能违逆的礼俗规矩。
赵氏如此,分明是阻挠她上花轿。
她想咆哮,怒骂,想冲进去,把里面那欺压她和母亲太久的女人,生生撕碎。
可她没有锦璃那样斗破天地的本事和勇气,没有吸血鬼和狼人的利爪獠牙,她只是一个受尽太多磨难与刁难,看透冷暖的弱女子。
康晨漠然冷观她纤柔的倩影,并没有上前相助的意思。
他娶苏妍珍,不过是为拢住苏锦煜,哪怕苏妍珍只与苏锦煜有那么一丁点的血缘关系。
苏世韬仍是在咳,咳得话也说不出。也顾不得苏妍珍的尴尬境地。
李侧妃手足无措,泪又落下来……
喜娘,丫鬟们,面面相觑,个个神情惨淡。
气氛就此僵持,苏锦煜只得又进来院子,自后环住苏妍珍的肩。
“这种人不值得动气,别耽搁了吉时,七殿下在等着呢,快去上花轿。”
久咳的苏世韬总算缓过劲儿,无奈凝眉,忙走到廊下,说道,“妍珍,只给为父磕个头便罢。”
眼见着苏妍珍跪下来,他顿时眼眶骤然红热,忽然想起,锦璃两次出嫁,他都不曾在场,也不曾接受过这样的拜别礼。
“嫁入宫门不比在家中,切记谨言慎行,以夫君为重。”
他哑声说着,伸手扶起女儿。
苏妍珍听得他的说教,没有半分感动。
她站起身来,艳红的唇,嘲讽微扬。
“自从锦璃和哥离开之后,这是父王对女儿说过最长的一番话。”
嫁给七皇子,她便是七皇子妃,从此,再不必看这府中人的脸色行事。
“我后悔曾那样待锦璃,不过,好在,我犯的错,并非无法挽回。虎毒不食子,父王竟命人射杀锦璃和哥,也对我的死活视而不见。如今,我出嫁,竟还要靠哥和皇贵妃娘娘的照拂。既如此,您陪着赵氏,在这府中一起煎熬到死吧!别指望三日后,我会回门。我母亲,将被接入哥的颖王府安置,从此,颖王府是我的娘家。”
一阵刺骨的恶寒,扑面袭来。
苏世韬身躯仿佛被打了一掌,踉跄后退了两步,忙稳住脚跟,才没有摔倒。他虎目不瞑目般圆睁着,怔然看着苏锦煜拥着苏妍珍转身,送到康晨面前去……
康晨打横抱起那一身艳红的女子,走出了王府大门,院子顷刻间又空荡荡的。
“锦煜,珍儿……回来,回来……”
苏世韬急火攻心,嘶声唤着,却无人应。
他征战沙场,于朝堂游刃有余。家中贤妻娇美,乃是天下第一美人王绮茹。还有一双让他骄傲的儿女。府中虽然嫡庶暗斗,却也是小打小闹,团圆饭不妨吃,节日里孩子们依旧欢声笑语……过得富足安乐。
可现在,他眼前一黑,晕厥在廊下,凄凉倒地,无人搀扶。
管家从门外回来,见状,他无奈叹了口气,背起主子去了卧房,并派小厮去通知苏锦煜。
礼队起行,苏锦煜命护卫队小心防护,他已然骑在马背上,因等去府中取银票的护卫,略迟了片刻。
见宁安王府的小厮急匆匆地奔过来,他已然猜到苏世韬的状况。
他随手从怀中取出护卫刚取来的一叠银票,给小厮。
“这是一万两,去请郎中给他瞧瞧,府里的债该还的还了。记住,这钱,别让赵氏瞧见。”
“是。”
小厮小心揣了银票奔回王府,却未能抵达苏世韬的寝居门前,就被两个突然出现的吸血鬼阻拦。
两人一个黑披风,一个红披风,皆是蒙头罩脸,气势阴沉,浓重的陈腐之气混合了胭脂的浓香,古怪刺鼻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忍不住作呕。
小厮认出那红披风的女子是苏静琪,惶恐地忙跪下,“奴才给郡主请安。”
“银票给我!”
苏静琪冷声命令,披风宽大的帽子里,她一双红眸仿佛鬼火般闪耀。
“郡主,这……这银票是颖王殿下给王爷治病的。王爷已然病了这些时日……再不能耽搁了。”
苏静琪恼怒一把扯住他的胸襟,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把钱给本郡主!否则,本郡主吸干你的血!”
“苏静琪,你好大的胆子!敢抢本王的钱?!”
听到苏锦煜威严的怒斥,小厮满心惊喜,一抬头,就见苏锦煜一身金甲白袍,艳若临世天神,霸气四射地立于正堂房顶上。
苏静琪和黑袍吸血鬼惊骇转头,两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
苏锦煜的轻功,凭他们听力敏锐,竟丝毫没有听到。他们又岂会知晓,苏锦煜杀过的吸血鬼,比她苏静琪吃的盐还多。
他从正堂房顶的琉璃瓦上飞身而下,艳若鹤舞,落地无声。就连一身杀气,亦是不疾不徐,隐隐迸射而出的。
庭院四周,因他落地,一群银甲护卫仿佛无孔不入的劲风,赫然出现,将苏静琪和黑衣吸血鬼围拢中央。
苏静琪大惊失色,顾不得身侧的吸血鬼,她率先朝着大门奔去。
她笃信,自己飞快的速度,定可以逃出升天。
然而,身体却突然撞在一张猝然挥展的银网上。
她浓妆覆盖的脸,被银丝烧灼,深可见骨,剧痛地嘶叫不止,
阿槐一声令下,银网瞬间收拢。
苏静琪似受惊的刺猬,恐惧地缩成一个球,再不敢动弹,所幸脸上的伤口痊愈也快,只是痛苦的余韵还让她惊颤不止。
那黑衣吸血鬼,却尚能维持镇静,朝着苏锦煜跪下去。
“颖王殿下,草民曾相助过念伊公主,还请颖王殿下看在公主殿下的面子,饶恕草民一命。草民愿意为颖王殿下赴汤蹈火,尽犬马之劳!”
苏锦煜疑惑俯视着他,“抬起头来。”
吸血鬼抬起头,不同于从前的丑陋,疯癫,肮脏,因多日优良血液的滋养,他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此刻的他,肌肤白皙洁净,就连曾黢黑的牙齿,也洁白如贝,一双漆黑的眼神情镇静从容,高大的身躯也不再佝偻,被一身华贵的黑色锦绣披风罩住,焕然而成一位气质冰冷的美男子。
锦璃认识的吸血鬼,苏锦煜也大都认识,但此人,他确信自己不曾见过。
“你叫什么名字?如何与舍妹相识的?”
“草民无名无姓,原是在街上行乞,后来念伊公主寻得草民,买下一瓶血,再后来的事,便都与静琪郡主有关。”他言简意赅地稍作提醒,未再细述。
相助锦璃害苏静琪身败名裂的就是他?
宁安王府曾追捕多时,却不曾发现他的踪迹,此人倒是有点本事。
苏锦煜打量着他,“你用错了接近本王的手段,本王相信,若璃儿知道你转变了苏静琪为吸血鬼,一定也非常愤怒!”
“草民当时在乱葬岗中,发现苏静琪,见她上有气息,念在城隍庙的肌肤之亲,才救了她。草民也没想到,她竟如此歹毒!”
“你的转变者是谁?”
“是血族庸西王世子御月崖。当年他转变草民时尚未成年,便释放了草民自由。”
“御月崖……”
苏锦煜忽想到昨晚收到的,御蓝斯的密函。
血族太皇御尊的两位妃嫔——珈玉妃和思允妃复生,而这御月崖,正是珈玉妃之孙。
苏锦煜一念万千,对吸血鬼说道,“从今日开始,当本王的贴身护卫。你跟本王姓苏,你意外现身,相助璃儿,就叫苏现吧!”
吸血鬼喜不自胜,激动地跪地磕头,“谢王爷隆恩。”
“不过,在本王身边,不得滥杀,不得嗜杀,不得催眠任何人,否则,本王定斩不饶!”
“是!”苏现从地上起身,再没多看苏静琪
一眼。
苏静琪却憎恶看着他,冷讽哼笑。该死的吸血鬼,原来,他一直在利用她!
“阿槐,把苏静琪押入刑部大牢,严加看守。”
“是。”
苏锦煜随即便带着苏现出了王府,前往皇宫,赶赴七皇子康晨的喜宴。
那小厮拿着一万两银票入了寝室内,就见管家已经用针灸救醒了苏世韬,他正立在窗口,将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小厮忙双手把银票递上,“王爷,这是颖王殿下给的,说给您治病,偿还府中债务。”
他没有颜面看那些银票,大手扶着窗框,又咳嗽起来,只道一声,“还回去,这银票,本王不能收。”
*
莫黎城,坤和大殿前,白石无垠的宏阔广场上。
午后的阳光,正是一天最烈之时。
吸血鬼士兵如往常一样,列队成方阵,冒着被灼伤的危险,穿着厚重的铠甲,头戴遮挡严实的金盔,专注于训练。
吸血鬼是昼伏夜出魔,然而溟王统兵严明,特定了这样的规矩。
为防莫黎城在白日被偷袭,每日必须训兵。士兵们在此刻练功,也磨练对阳光的抵抗力。
在方阵一侧,一窈窕若仙的女子,以粉色丝带束着简单的蝴蝶髻,长发垂肩,身穿通身无刺绣的粉色劲装,也拿着剑在练功。
无奈,她太……太柔,太……太美,太……太惊艳,那喊声却又太……太悦耳,气息又太……太甜美。
那招式之间,更像是绝美的剑舞。
众士兵们不时偷觑她,难以聚精会神,总也忍不住时不时地看向她。
“哈!”
素手上,长剑直刺,有模有样,俨然一位横空出世的惊艳剑客。
那清灵如仙的身姿,仿佛有流光迸射,却……只有声响,毫无力道。
刺出一招,她和士兵们一样,有节奏的一顿,凤眸流转,忍不住偷觑阵前一身金甲紫袍的俊伟夫君。
本以为练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却没想到,竟会如此大饱眼福。
那龙鳍长剑,剑刃寒光如水,气势如虹,与他金甲紫袍的冷酷身躯,浑然融为一体。
他一招一式,如诗般俊逸,如字般清雅,如风般锐不可当。
害得她心如鹿撞,神魂颠倒,双眸痴痴,总难专心。
尤其,那一身金灿灿的铠甲,穿在他身上,辉煌夺目,惊艳,霸气。阳光下,他周身笼着一层绮丽的金色光氲,艳若天神。
那宽厚的肩,被翘首飞翼护肩笼着,仿佛是他一双羽翼的缩影。
刀刻般的脊背,是一个端正悦目的倒梯形,那腰肢显得尤为健硕结实,还有臀……还有那双总是踹人拆墙的长腿……
呃……若她家夫君,知晓她练功的时候,盯着他这么放肆的瞧,甚至忍不住淌口水,该不会生气吧!
唉!她真的为这样一位又美,又霸气的夫君而骄傲呀!
她开始爱上练功了,好爱,好爱,好爱……
可惜,下一招刺出时,只顾得沉醉于欣赏美男的小女子,一不留神……长剑掉在了地上。
当啷的一声脆响。
士兵们的节奏大乱,领首在前的御蓝斯,鹰眸微敛,侧首看向那小女子,
她仿佛偷东西被抓当场,窘迫鼓着腮儿,低垂螓首,从耳根到脖子,染了一层通红的晕,竟是比那粉袍更艳。
在他严苛的逼视下,她忙捡起剑,重又正儿八经地握在手上,面红耳赤地讪然笑了两声。
“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她忙把长剑平举于胸前,准备刺出下一招。
“大家继续练!”
御蓝斯一声令下,士兵们招式统一,猛一斜刺,击破长空,呼声震天动地。
他随手把龙鳍长剑收入腰间的剑鞘内,不羁的双臂环胸,优雅踱着步子走过来。
静看锦璃练了两招,他便不敢恭维的摇头失笑。
这丫头,琴棋书画倒是有些本事的,把剑招硬给练成剑舞,也实非常人能做到的。
不过,显然……他这两日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他不禁怀疑,自己一番呕心沥血的教导,都被她拿去喂狗了。
“这样练不成。”
他大步上前来,那一身金灿灿的铠甲,映得他俊颜也染了神秘的金氲,鼻尖和额上因蒙了细汗,光泽莹亮。
锦璃目眩神迷地盯着他微怔,只想扑进他怀里,卯着他贪恋狂吻……
他到了近前,她慌地忙端正的姿态,一副虚心受教的好徒儿状,再不敢盯着他乱瞧。
然而,他健硕的身躯,却贴到了她的后背处,右手握住她拿剑的右手,左手环住她的腰间,大掌按在她腹部。
“气沉丹田!”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坚硬的铠甲硌着了后背,低
沉磁性的话音喷薄耳畔,吹拂了耳际的碎发,酥痒搔了心尖。
她脑子轰轰的被捣成了一团浆糊,浑身热得出了一层汗,所有的注意力都聚在他大掌所按之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晚膳后,他突然将她压上床榻的邪恶情景……他总是那么狂野,迅速,害她无力招架。
打住!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他说……气沉丹田!
“丹田……”丹田……丹田……丹田?
丹田是什么东西?是个穴道——好熟悉的穴道。
一时间,她脑子空白,竟想不起丹田在何处。
待明白过来,她的右手手腕被御蓝斯握紧,猛然刺出一剑……
当啷——剑,又掉了!
练剑的士兵都恨不得捂住眼睛,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天下无敌的溟王殿下,其王妃却连剑都拿不稳,真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御蓝斯已然被气得七窍生烟。
“苏锦璃,你的手怎么回事?”
“手?”他让她气沉丹田的嘛,她哪还顾得了手?!
锦璃无辜地叹了口气,“夫君息怒,我会抓好剑的。”
“剑不是抓就可以的,要人剑合一……”
“那不就成剑人?”呃……听起来好像贱人。她一副完全神会贯通的样子,却绷不住地扬起唇角。
艳若倾世昙花的俊颜,浮现一抹冷酷的寒气。碰上这样的徒儿,真可谓千年不遇!
“算了,你先不要这样练了,先练拿剑吧。”
“拿剑还不简单么?我一下就能拿起来。”
信誓旦旦的小女子说着,便弯身捡起剑,却未站稳,那让她垂涎多时的长腿便踢过来,并未使出什么力道,她手上的剑便被踢飞了。
“哎?御蓝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让你练习拿剑的意思。”
他严肃板着脸,不容置喙,沉声命令,仿佛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兵。
“把剑捡起来。”
她巴巴地看着他片刻,生气也这么美,人神共愤!
娇柔的身子一转,捡起剑,这次她却学乖了,把剑背负于身后,不让他踢到。
“我拿到了……”
话没说完,一缕真气从他指尖飞弹而出,绕着她劲装的衣摆袭过,直击剑尖,她手被震得一麻……
剑——再一次……掉了!
她一口气堵在心口。
“捡起来!”他冷声命令。
可恶!她怒气冲冲地鼓着腮儿,转身捡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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