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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圣诞节是一个美好的节日,在这一天几乎所有人都会挂上微笑被祝福和开心包围着,孤儿院也不例外。
虽然资金不多,但科尔夫人还是难得的大方一次,在孤儿院里留了一颗圣诞树,并且做了一些简陋的装饰,并且晚上还有圣诞晚餐。孩子们都非常高兴,他们一早就祷告了上帝感谢他的仁慈和善心,并且充满希望的在床头挂上一只袜子,虽然知道不会有礼物出现在里面,只是想有个好兆头罢了。
“汤姆!你在哪?”洛白匆忙跑到汤姆房间门外喊他:“快点出来,科尔夫人安排了我们进行唱诗排练呢。”他在门外搓着手“天哪,可真冷。”
房间门很快打开了,汤姆扯住洛白冻的通红的手把他拉进屋里,房间内和房间外一样寒冷,汤姆让洛白坐在床上,“坐下。”
“不,汤姆,我们该去大厅,科尔夫人要开始排练了。”洛白想要起身,却被汤姆不容拒绝的按到床上,顺便给他盖上了被子。
“不用担心,每年院长都会举行诗班歌会,人很多,我们去不去都没什么差别,”汤姆抬手变出一团火球,幽幽的挂在半空中散发出热量,他接着说:“你的手太冷了,这样会生病的,我们晚一会再去没什么。”
“……哦。”洛白愣愣的答到,这是他来到这过的第一个圣诞节,不知不觉间半年就这么过去了,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和汤姆相处的很愉快,他觉得汤姆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里,有好多事情都是汤姆在帮助他。比如现在……
“贝瑞尔喜欢圣诞节?”汤姆看着坐在被子里取暖的洛白说:“你这两天很高兴。”
“也没有啊,只是觉得,这样会比较热闹,有生气吧。”洛白把手伸出来想捋一捋落在眼前的头发,却在手刚拿出来时被汤姆塞回了被窝,然后给他把头发顺了上去,洛白被冻的通红的脸更红了:“汤姆,我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顾好自己!我比你年龄大啊!”而且大很多,洛白在心里默默补充。
洛白的话并没有阻止汤姆的动作,他帮洛白整理头发的手停住了,“过了今天,我就十岁了。”
“啥?”洛白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啥?!”他一激动顺嘴就说出了国语,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较忙改口:“什么意思汤姆?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的表情显然娱乐到了汤姆,汤姆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他坐到洛白旁边说:“对,今天是我十岁的生日。”
“那太好了!一定要好好庆祝!”洛白准备起身,却又被汤姆塞进了被子……
洛白非常无奈:“汤姆,我真的不是很冷啊,今天是你的生日,”洛白说着又不好意思起来:“我刚刚知道,没来的及给你准备礼物。”
“没什么,我以前从没庆祝过什么生日。”汤姆无所谓的说:“不要出去乱走了,那么冷。”
“可是……”
“没有可是。”
“哦,汤姆!你的生日在圣诞节啊,真是太巧了,这一定是上帝的祝福啊。”洛白带着夸张的语气对汤姆说。
“……”汤姆沉默着没有接话,他的母亲在十年前的今天生下他,因为异于常人的能力,别的孩子都不愿意接近他,他们说他是恶魔,只有眼前这个人说他的出生是上帝的祝福,不过……或许我真的是恶魔也说不定。
“十年前,那个女人因为我的出生而死亡,”汤姆干涩的嘴唇来启说:“我的出生或许是不被期待的,怎么可能是上帝的祝福呢。”
汤姆看着洛白的眼神充满温暖:“贝瑞尔才是上帝的孩子吧。”你来到我身边,是遵从上帝的旨意来感化我的吗呵,我可从来都不相信有上帝的存在呢,不过我相信恶魔的存在,因为……
“不要这样想,汤姆,我会陪着你啊。”直到不再需要我的陪伴,汤姆去霍格沃茨的时间也快到了,等他去上学后,很快就会把自己忘记了吧,他会在魔法界里生活的更加自在。洛白这么想着内心还有点遗憾,说不定以后两个人的路会越走越远。
汤姆心中因为洛白的话觉得开心了不少,“是的,我知道。”
当晚圣诞晚餐过后,洛白并没有陪着汤姆回房间,而是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汤姆发现洛白不见后皱了皱眉,就要出去找他,然而还没等到汤姆走到院子外面,就看到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影从外面小心地走了进来——
“贝瑞尔。”那个人显然被汤姆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身影在汤姆的视线中渐渐变大,洛白裹着那件孤儿院统一发的棉大衣还是冻得不轻,他牙齿都在咯咯打颤。
汤姆看着他这样子,赶忙把他抱在怀里急急忙忙回到房间里去了,当他碰到洛白冰冷的身体时,不禁感到有些恼怒,是对洛白的,还有对自己的。
“怎么样”汤姆用被子裹住洛白,看他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嘴唇泛青,连忙让屋里升起几个火球,自己又去接了些水加热,塞到被子里,然后钻进被子抱住洛白冰冷的身体为他取暖。
“没事吧”汤姆搓揉洛白的双手,那双白嫩的双手现在被冻得像是胡萝卜似的“贝瑞尔”
过了好大一会,洛白才好些,身体的温度开始渐渐上升,对汤姆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汤姆……”
“你去干什么了。”汤姆语气非常平静的问。
洛白还想笑,却被汤姆的手揉住了脸颊:“唔……”
“别笑了。”汤姆说,他的手在洛白脸上搓揉着,温暖舒服地让洛白忍不住眯上了眼睛,像只慵懒的猫。
洛白白色的脑袋随着汤姆的动作上下摆动,嘴里却没停下:“我去……嗯,给汤姆准备礼物了。”汤姆的动作顿住了,他的指尖拂过洛白扑扇的睫毛说:“我不要什么礼物。”
洛白轻轻拨掉汤姆的手,说:“汤姆,礼物还没看怎么知道不喜欢呢”他用手捂住汤姆的眼睛,“猜猜是什么啊”
“……”汤姆感受这短暂的黑暗,然后——
汤姆睁开眼,看见一颗冰雕的粗糙的圣诞树立在他的眼前,上面还挂着几个红色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喜欢吗”
“……嗯。”汤姆走下了床,走在那棵树旁,一动不动好像在仔细地观察那棵树。
“你怎么弄的”汤姆问洛白。
“这个啊,是秘密。”洛白的脸已经能很好地活动了,他露出一个骄傲的小表情,“圣诞快乐,汤姆,以及,生日快乐。”
漂浮的火球在这一瞬恍惚了一下,汤姆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贝瑞尔。”知道吗,认识你才是我最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