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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抠脚丫作者
汪苏此时坐在家里,舒世翟昨夜走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就这样走了。
他是她所有年轻时候最美好的回忆,也是她婚姻生活中最可怕的噩梦。尽管他给她留下了这么多的伤害,他走了,她还是会心疼,心疼到她觉得心中像是被剜去了一大块血肉似的。
她还记得以前刚和舒世翟结婚的时候,家里面很穷,她几年都没有买过新的衣服,就连肉都舍不得吃。
那时候,舒世翟的父母家里更穷,舒世翟赚的那点钱,必须一分为二,每个月月底都要给老家那边寄去一部分。好在舒世翟省吃俭用,但凡只要能赚上一口肉,就会都留给汪苏。
那时候,汪苏的父母,始终不满意她的婚姻,总是对她说闲话,她就算过得再苦再累,也不愿意向娘家人寻求帮助。
当汪苏怀上了舒蕾的时候,汪苏瘦得可怜,她每天的营养根本跟不上。舒世翟实在没有办法,那时候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借钱,他只好跪在了汪苏父母家门口,求他们能够给予一点帮助。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汪苏的父母对舒世翟有所改观了,这个小子,对汪苏还是不错的。女人嘛,结婚生子,和一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是以,汪苏的父母提供了帮助,汪苏怀舒蕾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
舒蕾刚出生的那几年,汪苏很累,可她满满的都是幸福感,舒世翟的工作很忙,却还是会回家陪着她,那时候的舒世翟,被大家称之为二十四孝好丈夫。
女人嘛,总是容易被表面的幸福所蒙蔽。不然,她又为何一忍再忍这么多年,她是想啊,想着他有一天玩腻了,能知道回家,家里有个她,她一直等着他。
……
温顾陪着舒蕾说话,舒蕾哭着说了很多关于舒世翟的事情。温顾哄着舒蕾,和舒蕾约好,明天一起去参加舒世翟的葬礼。
过了一日。
是舒世翟的葬礼。
葬礼很简单,在火葬场摆了一个小小的灵堂。
舒世翟的父母,舒庆冬和张艳,他们全都坐在灵堂的椅子上,哭成了泪人。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多,有些是舒世翟的老朋友,有些,是舒世翟的亲人,有些,是来找舒世翟的父母要钱的,舒世翟生前,可找他们借了不少钱呢。
舒庆冬和张艳哪里有钱还,众人只见张艳一屁股坐在地上,张艳哭着说:“作孽啊,我给我儿子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就连乡里所有的地都卖出去了,我哪里还有钱还给你们呢。你们实在逼我还钱,我就把我这老婆子的命,抵给你们吧。”
舒庆冬也是老泪纵横,他说:“老婆子,我陪着你一起去了吧。”
那些来要钱的人走不不是,留也不是,他们围在一起商量着,他们要是现在走了,恐怕这老两口玩了失踪,他们找谁要钱去?
可要是现在不走,这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哭啼啼,显得他们太欺负人了。这可怎么办呢?
一个人说:“张姨,我和世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你听我说说,成吗?他这一年多以来,跟我借了不少钱,还有他第二个媳妇儿,也跟我借了不少,我做生意不容易,实在是周转不开了,才来找你的。”
张艳依旧坐在地上哭:“你知道我的难处,你就不要逼我了,不然我只能死给你看了。”
那人是好话都说尽了,最后,他一脸凶相:“老太太,你这是要赖账了,不承认了是不是?你要是不认,可以,我就报警,看警察管不管!我就说你儿子诈骗,诈骗了我们这些人,一共十几万块钱。如果你不想被抓起来,我知道你在乡下有房子,你现在把你的房子抵押给银行,把钱还给我们,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
张艳被吓坏了,可是,她哪里能把房子抵押出去,她以后住哪里呢:“你们都是豺狼!你们是真的要逼死我,我死,我死给你们看!”说着,她就去撞灵堂里的柱子。
此时,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张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呢?”
张艳本来就不是真的想去死,她忽然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在喊她,她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高瘦的女孩子,和她的孙女舒蕾,来到了灵堂,她喜出望外,抹了一把脸上泪水和鼻涕。
张艳喊着:“蕾蕾,你来啦。”
舒蕾走到了奶奶张艳的身边,她拉了拉奶奶的手,说:“奶奶,你别做傻事,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想办法。”
张艳心中感慨,这个孙女,才不过十五岁,还晓得哄她,要她不要做傻事。如果当初她的儿子舒世翟,能够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此时,温顾站在众人中央,她慢慢侧过了头,对那个刚才逼迫张艳的中年男人说道:“陈总,听说你的水泥厂出了问题,现在正在打官司,对吧?”
陈总疑惑地看向温顾,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整个人散发着老练的气息呢?她的气质,更像是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他问道:“你是哪个?怎么会认得我?”
温顾说:“我不止认得你,还知道今天参加舒世翟先生葬礼的所有人。别怕,我不是坏人,也不是来推销保险的。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们,舒世翟先生生平犯了严重的错误,导致了各位的损失,但请你们不要因为舒世翟先生个人的经济问题,而来为难他年迈的父母。”
陈总说:“小姑娘,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舒世翟给我们带来了经济损失,现在舒世翟已经死了,他没有任何遗产,我们不找舒世翟的父母要,我们找谁要呢?难道我们找你要?你能赔得起吗?”
在座众人听了陈总说的话,全都哄堂大笑起来,是了,这个小姑娘,难不成是想替舒家人出头,摆平舒世翟欠下来的烂账落?
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钱,就算是存上十几年的压岁钱,也不过是几千块罢了,杯水车薪。
温顾说:“舒世翟先生欠下的债务,和我没关系。”
陈总大笑:“那你还来出风头做什么?哦?我明白了,你看你长得还算不错,细皮嫩肉的,是不是看上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大老板,想要和我们搞对象?”说着,他露出了色眯眯的神色,伸手去摸温顾。
温顾的眉毛一挑,她动作迅速的一把抓住陈总的手臂,用力一扭。
陈总的整条胳膊,咔嚓响了一声,他“嗷”地大吼了一声。
大家都看呆了,这个小姑娘,似乎会功夫!
陈总的胳膊断了,他大声吼道:“你们还不赶快来帮忙,抓住她,我要抓住这个贱人,弄到床上好好玩一玩,看她服气不服气。”
有人想要帮陈总忙,毕竟,陈总是第一个带头来要钱的。
温顾的冷目一横,看向帮忙的人,那帮忙的人,被那冷目一扫,竟然吓得腿肚子一哆嗦,他站在原地生生不敢动了。
温顾抬手,将陈总的另一条胳膊,用力一扯,又是“咔嚓”一声,陈总疼得往前一倾。
温顾用力一脚踢向陈总的屁股,陈总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摔断了鼻梁。
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动了。陈总被打得鼻青脸肿,胳膊也断了。他喊着报警,喊着打120,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陈总有些绝望地缩在地上,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温顾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舒蕾安慰着舒庆冬和张艳。
一时间,整个灵堂的气氛,诡异万分。
不一会儿,灵堂外面忽然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原来,是有人偷偷报警了。
……
警察们迅速冲进了灵堂。
一个警察在灵堂之中站定,问道:“是谁报的警?”
舒庆冬此时站了出来,说道:“警察同志,是我报警的,这里有人打人。”
温顾的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这个舒庆冬,真是有胆量啊,谁都不敢报警,他敢报警。
舒蕾简直气愤极了,刚才温顾还帮了他们,现在她的爷爷,居然报了警,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张艳也是一愣,她本来还想等事情过去了,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叫做温顾的女孩子,谁知道舒庆冬居然做了恶人。
警察拿出了一本子,一边写一边对舒庆冬说:“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庆冬说:“我的儿子死了,在这里租了一个灵堂,有人来灵堂捣乱,而且,打伤了人。”
警察一边记录着一边问道:“是谁打了人?”
舒庆冬用手一指温顾的方向:“是她。”
那警察啪的一下摔了手中的本子,那大本子飞到了舒庆冬的脸上,把舒庆冬的脸砸得生疼。
那个警察走到了温顾的面前,他给温顾敬了一个标准的礼,说道:“温小姐,你回S市了啊。”
温顾笑道:“嗯。”
青藤对着温顾,露出了有点痞气却很帅气的笑容,他没想到温顾会突然回来,连个招呼都没打一下。
舒庆冬说:“这位警察,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人女孩子,刚才打了人,你怎么对她这么客气呢?你应该把她带到派出所去,好好调查。”
青藤说:“嗯,是应该带走。”他说着,他跟温顾说了几句话,又和身边的几个警察说了几句话。
那些警察们,便把前来要钱的人,包括陈总,全都带走了。
舒庆冬跺着脚说:“警察同志,闹事的是这个女孩子!”
青藤邪气地笑着,摸了摸下巴:“嗯,你也应该去所里配合调查,把他带走。”
然后,舒庆冬被带走了。
在青藤的世界观里,谁都可能闹事,最不可能闹事的是温顾,虽然温顾每次都会闹出很大的事情来……
舒庆冬被抓走了。
过了一日。
舒庆冬得到了警方的通知,说是诈骗惯犯费红香已经抓到了,并且交代了自己犯罪的过程,舒世翟欠下的债务,将由费红香承担。
舒庆冬得到了这个好消息,他唱着山歌回到了家里。
结果被老婆子张艳关在了门外。
舒庆冬说:“你这个老婆子,怎么好端端地把我关在外面做什么?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张艳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蕾蕾的好朋友温顾,她一个小姑娘帮我们出头,你却给别人背后放了冷枪,这个家门,我是不会让你进了。”
舒庆冬拍着门,说:“老婆子,你怕是疯了不成!那个什么温顾,哪里是来帮我们的,她明明是个祸害,她昨天把陈总给打了,改日,那个陈总不能找她报复,肯定会报复我们。我这是明哲保身,你怎么就想不通这个道理呢。对了,我听警察说,费红香找到了,所有的钱,都归费红香来还,说不定,费红香还能给我们一笔钱呢。”
张艳说:“我想不通道理!你才是蠢蛋!你以为费红香是怎么被抓到的?蕾蕾跟我说了,是人家温顾不知道托了多少层关系,不知道送了多少钱,才找到了费红香的下落,让警察把费红香给抓了的。”
舒庆冬冷哼一声:“我说张艳,你真是被人灌了*汤了,舒蕾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别人说什么,她都信,信了,就来骗你!”
……
舒世翟葬礼过后。
温顾和谢如意、舒蕾去了KTV唱歌。
温顾唱歌很难听,一直不在调子上。
舒蕾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温顾和谢如意、舒蕾三个人唱完了歌,他们约好了第二日,去当初念初中的那个班级看看,怀旧一下。
谢如意和舒蕾现在在第一中学的高中部念书,当时,他们和温顾一起三个人,是在第一中学的初中部念书的。
高中部和初中部是分开的,一个在学校的东边,一个在学校的西边,中间隔了一条人工湖和操场。
这一天,天气很好,阳光暖洋洋地照耀在大地之上。
温顾说:“小蕾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变得熟悉,是因为你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家。”
舒蕾似乎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她还在念初中,那时候她的同桌温顾,是个不怎么说话,总是个被欺负的女生。
那时候她叫了温顾的名字,说:“我们回家是顺路的,要不要一起回家。”嗯,当时大概是这么个意思。那时候,她总是看见温顾瘦小的身影,背着大大的书包,一个人走回家,偶尔还会被路上的同学欺负。
当时的温顾考虑了一下,同意了。
那时候,陈大还没有意外身亡,那时候,她和温顾、陈家的两兄弟,是最好的朋友。他们几乎每天都一起放学回家,分享着对方的难过或喜悦,他们总是鼓励着对方,陪伴着对方。
那时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又像是就发生在昨天。
此时,谢如意说:“小温温,你可真是太不够义气了,你怎么不回忆回忆我,我对你可不差。”
温顾的嘴角勾起:“你,你当时不就是个逗比班长吗?”
舒蕾一下子笑了起来,是了,当时的谢如意很胖,总是会做一些滑稽的动作,逗得温顾和舒蕾哈哈大笑。
此时正是周末。
学校里并没有什么学生,一整栋教学楼里,大部分教室是空着的,偶尔几间教室里,坐着一些寄宿在学校的学生,他们周末里没什么事情,就会在教室里自习,看看书,做做练习题什么的。
温顾等三人走进了当时念书的220班,现在的门牌号已经换掉了,变成了230班。不过,这个教室,不管门牌号变成了多少,始终还是他们当初念书的那个班级,那些熟悉的课桌椅,那个熟悉的讲台,那面熟悉的黑板,全都没有变动过。
就连温顾等人毕业的时候,温顾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写了“蕾蕾、小顾”几个小字,那些字,都还在走廊的墙面上,原封不动。
舒蕾看着那几个小字,她感叹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可是,东西,还是会证明我们留下的痕迹呢。”
温顾心说只要这面墙不粉刷,只要学校不拆这栋楼,只要学校还在,这行小字,永远都见证,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岁月。她看向舒蕾,说:“小蕾蕾,谢如意,不如,我们一起来个合影吧。”
谢如意说:“小温温,你是傻逼吗?我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合照呢?”
温顾撇了撇嘴:“谢如意你是猪头吗?刚才那个路过教室的老头儿,那个不正是徐校长吗?”
谢如意说:“温顾你是疯了吗?你要徐校长帮我们拍照?他都一把年纪了,举起手机就会手抖的吧。”
徐校长在他们初中毕业的时候,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正式退休了,徐校长本来就是返聘到学校的老校长,再不退休,人都要埋进土里半截了。只是,徐校长偶尔还是会来学校里看看,有时候那些高中部的学生们,看见了徐校长,还会亲切的叫上一声徐校长。
而谢如意说这样的话,并不是不尊敬徐校长,而是徐校长年纪大了,走两步都困难,更别说能给人拍照片了。
温顾说:“这有什么关系,手抖就多拍几张,总有一张能用的。”说着,她就走了出去,找校长去了。她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有见一见这位老校长了,就算是聊聊天,也是挺好的。
教室里。
只剩下谢如意和舒蕾,面面相觑。
谢如意说:“舒蕾,你还记得当初,你和温顾坐在哪个位子吗?”
舒蕾指了最角落的位子,说:“嗯,我当时和温顾坐在这里,这一坐,就是三年,直到毕业了,杨老师还说过一句话,说我和温顾是坐在角落的最优生。”一般来说,坐在最角落的学生,要么是学习能力差的学生,要么是成绩差的学生,总之,不会优秀到哪里去。
当初是舒蕾自己要求坐在角落里的,她不喜欢坐在人堆里面,她怕学习的时候,被旁边不爱学习的同学吵到。而温顾呢,成绩一般,人又内向,杨老师经过了考虑,把温顾安排成了舒蕾的同桌。
谢如意说:“那你记得我坐在哪里吗?”他故意考了考舒蕾,他想看看舒蕾究竟关注不关注他。
舒蕾指了指中间的位子,她说:“好像是坐在那里,自从你和我们玩在一块以后,有阵子温顾闷闷不乐,你老是会回过头做鬼脸,逗温顾开心,结果被不少老师发现了,还被叫进去办公室,谈了好几次话。”
谢如意喜出望外,舒蕾竟然记得他坐在哪里,嗯,这是不是说明,舒蕾从初中的时候,就一直很关注他呢?那舒蕾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呢?他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神色清淡:“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想一想,我还真的对我这个干妹妹挺好的,你看看,她还总是说我是二货是逗比,也不肯叫我哥哥,对你,她可是一口一个小蕾蕾,亲爱的小蕾蕾,嘴巴甜得很。”
舒蕾说:“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小顾要是不愿意搭理你,她会叫你二货叫你逗比?你这样和别人一比较,你在小顾心里的分量就出来了。”舒蕾说着,她心中只觉得又好气又无语,这个谢如意,总是时不时地爱吃干醋。
这时候,温顾领着徐校长走进教室。
谢如意和舒蕾异口同声给徐校长鞠躬,说:“校长好。”
徐校长精神地说着:“你们好你们好,我听温顾同学说,你们想让我帮忙照个合影,是吗?”
谢如意和舒蕾点了点头。
徐校长说:“那好吧,我这个老头子不怎么会照相,你们倒是莫嫌弃就是了。”
谢如意递上了自己带来的相机,简单的教了一下徐校长怎么拍照。
徐校长接了相机,温顾等人便站成了一排,温顾站在舒蕾的旁边,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几年前,非常的温暖。
第一张,温顾站在最中间,左边站着谢如意,右边站着舒蕾。温顾亲密地挽着舒蕾的胳膊,一对姐妹花,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像是亲生的姐妹一样。
第二张,谢如意站在最中间,左右两边,分别站着温顾和舒蕾。谢如意的头,微微地靠向了舒蕾。
最后一张,是温顾和徐校长的合照。
后来照片洗出来以后,谢如意专门给徐校长寄去了温顾和徐校长的合照。多年以后,徐校长去死以后,徐校长的儿子,从遗物之中找出了这张照片。徐校长的儿子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父亲居然和这么出名的人照过相。更让徐校长儿子惊讶的是,照片背后,是徐校长用钢笔写着一排苍劲有力的话:她将会是改变世界的人。
徐校长遗物一事曝光,在S市掀起了一阵轰动。电视台专门采访了徐校长的儿子,人们看到了那张照片里,青涩美好的温顾,美丽的就像是春天里绽放的花朵。
有些人,注定会有一番作为,在他年少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来。只是,一般人很难发现这些蛛丝马迹。而徐校长居然神预言了温顾的成就,这件事情,可以称得上是教育界的奇迹。
这个世界,人人都信奉成功学,人们喜欢听别人成功的故事。是以,S市第一中学一时间名声大震,谁都知道,温顾是从这个学校出来的,而这个学校已经去世的老校长,肯定对温顾有着重要的影响力,那么这个学校的教育质量,肯定是很高的。
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徐校长给温顾等人照了相以后,便离开了。
温顾在谢如意和舒蕾的带领下,在学校里面逛了一圈。
舒蕾说:“学校里面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那个人工湖旁边盖了一段仿古走廊,走廊旁边的石凳,都是两人座的。”
温顾哈哈大笑:“啊呀,学校的领导真是太为小情侣考虑了吧,这样不太好吧。”
之后,三个人一起吃了学校外面的小吃,这是当年他们最喜欢吃的小吃。
三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相约着,以后每年,都要回初中的班级里看一看。
温顾在家里待了几日。
最后一日,妈妈白兰芝做了一大桌好菜,爸爸温卫康请来了张苍狼,和王老太太、孙敬苒,大家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得吃饭,聊天。
温小齐又长高了一些,他站在温顾的身边,说:“姐姐,你看,我是不是快到你的肩膀了?”
温顾的个子算是高的了,估计她长到这么高,就不会再长个了。
温小齐是男孩子,毕竟还在念小学,不过,他的身高发育算是正常水平,等他再大一点,长个子就会长得飞快,她摸着温小齐的头发,宠溺地说:“小齐明年就能长到姐姐肩膀这么高了,要好好吃饭呢,坚持锻炼。”
……
温顾在家里待了几日,除了陪舒蕾,见了谢如意一家人,还见了一些S市老友,比如全有。
温顾亲眼见到了开发出来的“寻宝网”平台。
这个网站还没有正式上线,还在测试阶段。
温顾算是第一个除了工作人员意外,第一个试用的人。她联想了前世这种网络平台的模式,跟技术人员说了几点自己的感受,提出了一些不足。
技术人员说:“温小姐,你回来的真是及时,一开始,我也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现在听你说了这些,我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全有这边的事情搞定,算是了却了温顾的一桩心事,毕竟,温顾投资了一大笔钱,虽说她顶着一个败家的名号招摇过市,可要是真赔了个血本无归,她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第二日,小易便开着车,送温顾回C城去。
温顾又过上了继续念书的日子。
学校里。
自从上次在原生态公园发生那件事情以后,周语梵变得有点喜怒无常。
一会儿威胁温顾,一会儿又对温顾很冷漠。
不过好在这一次,温顾请了假回来上课,周语梵并没有摆脸色,说要温顾补作业,或者补课之类的。
他的反应,很是平淡,倒叫温顾有些不适应了。
这一段时间。
温顾的学习课程,还算比较简单,是以,她每次听老师讲课,都会觉得超级无聊,无聊了怎么办?
看小说啊。
温顾就在自己的“哔哔文学网”找小说看,她翻了好几本,都看不下去,她终于知道了,这个网站的老板,为什么会找她败家,让把这个网站买下来了。
这个网站里面的这些小说,实在是太烂了。这么丑的网站,日IP能过万?骗鬼!
温顾当时价都没还,直接买了这个网站,也不管流量到底多少,买了再说。温顾的意思是,黑子在侦探社没事儿干的时候,喜欢看网络小说,那么,这个网站就权当给黑子玩一玩好了。
当李成功知道了温顾的这个想法以后,他简直要晕倒了,主公,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法吧。
黑子接手了网站以后,温顾并没有给网站雇佣编辑,而是让黑子把编辑的活儿先干着:黑子,你给看看,网站里面,有没有能挖掘的潜力作者。
黑子就问了,啥叫有潜力呢?
温顾就说:黑子你傻啊,我要这种作者,他的小说主角,大多是废柴,傻逼,二百五,包子专业户,爹不疼娘不爱,被人弄得半死,或者残废,忽然某一天得到了绝世神功,开始踩人。今天你打我一拳,我把你废了,明天你捅我一刀,我杀你全家!
黑子找小说找的怎么样了呢?
温顾看了看正在讲课的老师,她低头给黑子发了一条短信:黑子,网站情况怎么样了?
黑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网站里还真有几个大神级别的作者,不过,这些文都断更了,有部文断更时间最长,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更新过了,主公,那小说真他妈超级精彩,就是只写到一点儿,就没下文了。
温顾:把作者和作品名发给我,我来看看。
黑子专门找那种能写废柴主角的作者,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温顾心思一动,她都看看,这些人,值得不值得她花钱投资。
网络小说将会是个很大的市场,只不过现在只是二十一世纪初期,网文刚刚起步。人们知道网文好看,可是真正写网文的人不多,能够写好网文的人也不多,就连网文网站,也是少得可怜。
目前国内最大的网文网站叫做终点,主打做男频文。毕竟,目前市场上,看网文的都是男性读者,写网文的也是男性作者,男频文的点击量的确很不错。
而她买下的这个网站,网文内容多而杂,有一群固定的写手,可是这些写手都是游击队,今天写写,明天写写,心情不好了不写,生病了不写,出去喝酒吃饭不写。
这也不能怪这些作者,在她这个网站里,写网文不赚钱,那些能够写两个字发到网站上的作者,已经算是不错的作者了。
如果把网文市场形容成一块大圆饼,她的网站,如果能够吃掉一半的份儿,甚至更多,那将是财源滚滚钢镚儿自来啊。
温顾看着黑子给他发过来的小说,她一本本看了过去,这几本小说都还不错,她如痴如醉地看了几节课,其中有一本小说,实在是写的太逗比了,主角是一个废柴,他总是被人欺负,后来有一天,他用一根烧火棍跟人打架打赢了,渐渐地,他打架越来越厉害。
温顾一直往下看,她想知道主角究竟是吃了什么神药,变得这么厉害了。结果看到了一百多万字的时候,主角发现自己一直用来打架的烧火棍,居然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第一神兵。
世界排名第一的神级兵器,居然是烧火棍,亏作者想得出来!
温顾咧开嘴笑了笑,这个作者,有点意思啊。她立刻用话费,在网站里充值了五百块。她念叨了一句,哎,希望全有赶紧把“付账宝”给做出来,这样网上充值什么的,就会变得方便快捷得多。
温顾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她充值成功了。她立刻给那个写烧火棍的作者,打赏了一万哔哔币。
五万哔哔币,等于华夏币五百块。
此时,写烧火棍的作者“不会吃瓜子的小明”,他正在睡懒觉呢,他忽然接到了一个忠实读者的电话:“明大,你知道不?有人给你的小说打赏了五百块。”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一下子精神了,他坐了起来,说:“什么?哪,哪个网站?”
读者说:“明大你太久没更新了,自己都忘了吧,在那个哔哔文学网。”
“五百,是五百哔哔币?”如果只是一千哔哔币的话,“不会吃瓜子的小明”掰着指头算了算,才不过五块钱,一顿肉钱而已,他是看不上的,他现在在华夏国最大的文学网站“终点”写买断小说,一个月能赚好几千块。
读者说:“我说的是给你打上了五百块华夏币。”
“什么?五百块?”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原来是五百个华夏币呀,是哪个读者疯了,手一抖给他打赏这么多?一次能打赏五百块华夏币的金主,就是整个网文界,都找不出来一个吧,就算是有吧,那也是网文界大神才会有的待遇,他?赚个几千块,就已经很知足了。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立刻挂了电话,打开了电脑,他登陆了自己在哔哔文学网后台账号,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收入记录,尼玛,真的有五百块华夏币,只不过,这些钱,下个月才会打到他的账户里。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精神振奋地搓了搓脚丫子,尼玛,这个哔哔文学网,还有点搞头啊,他立刻打开了word文档,码三千字,上传到后台里。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只是在“终点”写买断小说,买断的是他的单本作品,而不是他这个人,是以,他完全可以在别的网站写小说。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已经码完了三千字,他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好像自己已经半个月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是一股子酸味儿,他想着自己忽然多了五百块,他决定先去洗个澡,然后出去吃顿大餐犒劳一下自己。
谁知道他一脚踩到地上,猛地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他骂了一句:“妈的,谁吃完了方面便没丢?”
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别的人。
他摸了摸摔痛的下巴,他是独居来着,他自言自语道:“哦,好像是我昨天吃剩的泡面。”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站了起来,他在洗澡之前,他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收入,刚才又有人给他打赏了三百多道具鲜花,鲜花折合成华夏币,他能收到一百多块。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这是咋回事?他时来运转,要红了?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立刻脱掉了衣服,跑进了浴室,他哼着小曲儿唱起了歌,他甚至对着镜子刮了胡子。
等到他清清爽爽地回到了电脑面前,他刷新了一下自己的后台页面,忽然蹦出了一条信,里面写着,请联系编辑,洽谈签约事宜。
“我擦,老子要抽根烟冷静冷静。”
“不会吃瓜子的小明”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根珍藏的香烟,他颤抖地点燃了烟,烟雾,在他的眼前弥漫开来。
曾经,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他是校园里的风流才子,多少姑娘围着他打转,在他屁股后面跟着,喊着:大才子,我要给你生孩子。
可是,等到他大学毕业了,他说他要当一个作家,那些曾经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姑娘们,全都一转身,坐进了金光闪闪的宝马车里,睡在了跟头猪一样的大款的床上。说好的要给他生孩子的姑娘们,和别人生孩子去了。
他给“终点”做了这么久的苦逼地下写手,他渴望自己能够成名,拥有自己的作品,他想要告诉大家,他是谁。
现在,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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