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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十五语气有些失落,又努力笑了起来,豁达的说,“没事的,殿下也是无意之举,十五不怪殿下。”
温玉言笑了笑,伸手夹菜给十五,说,“这是我命厨房,特意为你做的,很补身子,你多吃些。”
“嗯。”十五点头,低头静静的吃了起来。
温玉言又道,“今夜,我要处理公文,就不来歇了,你不必等我。”
“好。”十五回。
夜里,十五扭头,看着身边空着的枕头,不由又想起了那夜的事情。
原来,他只是因为喝了鹿血酒才会如此,她还自作多情的觉得,是不是他对自己动了情,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了。
可事实并不是,就算有了鹿血酒,他都能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如果自己不是十五,如果自己是司徒流萤,他还会如此吗?
十五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埋头……
几天后,十五回到太尉府,去看望蓝玄机。
二人在庭院中下了好几局棋。
离开时,十五回头忽问向蓝玄机,“义父,你为何不问我那个问题?”
蓝玄机笑道,“我说过,这世上,各人下着各人的雪,都有自己的隐晦和皎洁……”
“多谢义父。”十五行了一礼,回过头踏上了马车。
她掀开帘刚要进去时,蓝玄机又的说,“十五啊,其实有时选择当下,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十五对他笑了一笑,钻进了马车中。
蓝玄机笑盈盈的目送她的离开。
回宫后,温玉言来到了她的寝宫。
十五上前福了个身。
温玉言道,“十五,今夜你收拾下,明日随我前往归云山庄。”
“为何突然要去归云山庄?”十五不解问起。
温玉言神秘的说,“待你去了,便就知晓了。”
他如此说,十五也就不再过问,乖巧的点了头。
十五和温玉言是秘密出行,所以并未带什么人,只是一辆马车和一名车夫。
傍晚他们找了个客栈暂时歇脚。
店主问到,“二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 ”温玉言回。
店主又问,“那二位要几间房?”
“两间!”
温玉言本欲回答,却被十五抢了先。
他看了看她,对店主道,“那就两间。”
“好勒,二位楼上请。”
店主吩咐店小二带着他们往楼上走。
两人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温玉言进房后,在桌边沉默,自从成亲后,他总感觉十五对自己,有着那么一份疏离之感。
罢了,慢慢来吧。
温玉言倒了杯水,心中想着。
夜里,十五正要入睡,却忽见一人影出现在了自己床榻边。
她被吓的下意识差点惊呼,却被那人捂住了嘴。
十五定睛一看,原来是温玉言。
“嘘,外头有人。”温玉言警惕的同她说到。
十五看去,还真看到几个人影靠近,而且影中他们似乎还拿着刀。
外头的人撬开了十五的锁,潜入房中来到床榻边,他们挥刀就朝床榻砍去,却发现被褥里的却只是一个枕头。
扭头看去,窗户开着,他们跑到窗边,只见二人远去的身影。
他们也赶紧从窗口跳下,对他们进行追击。
“十五,这边!”温玉言拉过她的手,往林中跑去。
可是十五跑的太急,一时间没注意脚下的石头,猝不及防滑了一跤。
温玉言忙她拉起来。
“十五,没事吧?”温玉言担心的问到。
十五连连摇头,说,“没事。”
而这时那些人又追了上来。
温玉言本不想同这些人轻易动手,但眼下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只见他们挥刀攻了过来,温玉言当即拔剑攻去。
电光火石间敌人皆一倒下。
“这些是什么人?”温玉言不解。
十五蹲下查探了一番,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开山寨的。”
“我听说过这个,只是他们为何要攻击我们?”
十五言,“他的目标不是我们,是臣。”
十五将之前在二十八寨发生的事情,同温玉言粗略的说了一遍。
前不久,她就已经感觉有人在查自己,但她没想到是开山寨的人。
过去了这么久,开山寨主居然还在,耿耿于怀着。
“殿下,对不起,这原是臣招惹的麻烦,却连累了您。”十五向温玉言致歉。
“你我之间,不必说连累二字。”温玉言道,“夫妻理应患难与共,你的麻烦,也就是我的麻烦。”
夫妻……
十五觉得这二字,并不太适合自己和他,君臣才是最适的吧。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暂且,先离开此处,从长计议。”十五提议。
温玉言点头,二人也无法回到客栈,便只能往前方走。
好在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间破茅屋。
二人暂时住了进去。
清晨,他们梳洗一番后,便继续徒步赶路,好在他们离归云山庄已经不远。
走了一会儿,温玉言留意到,十五的脚好像有些不对劲。
“十五,你脚怎么了?”温玉言问到。
十五回,“没怎么。”
温玉言不信,说,“你在一旁坐下。”
“殿下,臣的脚,真的没什么事,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十五跛着脚往前走。
温玉言两步上前,直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殿下!”十五震惊。
温玉言转身将她放在了路边的石头上,也不顾她的阻止,单膝在她跟前跪下,脱了她的鞋袜。
这时他才看到,十五的脚踝又红又肿。
原来昨日那一摔,让她把脚给崴了,但是她怕拖温玉言后腿,就一直忍着没说。
“为何不告诉我?”温玉言皱眉,问到。
十五支支吾吾的回,“臣 ,臣觉得没多大事……”
温玉言看着她,她总是这般,说教别人总是一套又一套,但一到自己身上,却总是恰恰相反。
她要别人学会保护自己,可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疼惜过自己。
苦和痛,永远都只会自己去默默忍受。
他不再言语,纵然他心里很气,气她从来不会照顾自己。
但他怎么舍得说她。
只能沉默的替她穿回鞋袜。
“我,我自己来吧。”十五道。
但温玉言并没有给她机会。
穿好后,他起身把自己的佩剑递给她说,“帮我拿着。”
十五不知他要做什么,听话的接过了他的剑。
然后他又拉过她的手臂,放在了自己肩上,将她整个人从石头上背了起来。
“殿下,不必如此,臣可以自己走的!”十五忙拒绝到,试图从他背上下来。
温玉言一面走,一面回头对她说,“你这脚都成这般了,再走下去只怕要废,我可不想要一个瘸腿的太子妃。”
“好好在我背上待着,这是命令。”温玉言不容拒绝的说到。
十五只好老实了下来。
温玉言扭回头,满意一笑,往前而行。
他背着十五,想着,看来前些日自己为她备的补品,她又好好的吃,所以现在背起来感觉她的身子,比之前要重了些,虽然对他而言,依旧很轻,但也还是有些效果的。
十五看着温玉言的后背,她记得自己被人这样背,还是在很小的时候,温玉言的肩,跟父亲的一样,叫人莫名感到心安,感到可靠。
她第一次,忽然有了那么一丝,想要依靠一个人的现想法。
但很快,她又将这想法,扼杀。
她需要依靠人吗?
不,她从来都不需要,只有弱者才会需要依靠别人……
不久,他们终于到了归云山庄,门口的下属拦住了他们。
温玉言小心放下十五,同那人说,“我们想要见庄主。”
那人便去通报。
不一会儿回来,让他们进去。
温玉言搀扶着十五,慢慢来到归云山庄庄主跟前。
“你们是什么?”庄主问起。
温玉言从怀中拿出一玉佩,说,“我是楚萧然,楚公子的朋友,前来想要借住几日。”
“原来是楚兄的朋友,二位请坐。”庄主见玉,很快和颜悦色了起来。
温玉言和十五坐下。
庄主又问起,“那这位姑娘,同您是和关系?”
十五刚欲回答。
温玉言已经先说一步,道,“此乃家妻。”
“二位千里迢迢而来,应该不只是在我这山庄借住吧?”庄主问到。
温玉言回,“家妻之前受过重伤,多日来久病不愈,听闻庄中有一浴池,有疗伤之奇效,此次前来便是想要借用几日。”
十五看向温玉言,这才明白,原来他大老远非要来这,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
庄主言,“本来我们此池,是不会对外借用,但你们既然是楚兄的友人,那我便破例借你们几日。”
“多谢。”温玉言抱拳致谢。
随后,庄主为他们安排了间房,虽然十五更想要两间,但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也不好说什么,免得叫人觉得奇怪。
毕竟,他们不知,自己和温玉言只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进入房间后,温玉言没待多久,又出去了,然后很久都没有回来。
十五想,他大概是不太想,同自己在一个屋檐下,待太久吧。
到了夜间,温玉言才回来,手中还拿着瓶酒。
十五想问他去了何处,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过问他的行踪。
于是到嘴边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但温玉言却同她说,“此处离陵川很近,方才我去暗访了一下民情。”
说着,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她。
“这是?”十五接过。
温玉言道,“槐枣糕,这里独有的小食,味道还不错,就给你带了些回来。”
手中的槐枣糕,还是热的,虽然这里离陵川的确不远,但还是有些路程的,如果他没放怀里,只怕也早凉了。
温玉言又忽然单膝跪下,拿过了她的脚。
“殿下!?”十五一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温玉言脱下她的鞋袜,将瓶中的酒倒在了自己的掌心,然后轻轻按揉在她发红的脚踝上。
“大夫说,此药酒,对脚踝伤疗效很好。”温玉言一面,慢慢揉着她的脚踝,一面说。
掌心上传来的温热,让疼了许久的脚踝,缓解了不少。
温玉言看着她的脚,十五的脚踝很细,他一个手掌就能握住,可就是这样的一双脚,却从皇城一直走到了蛮疆。
“殿下,你为什么,要待臣这么好?”
十五情不自禁怔怔问到。
温玉言抬头看她,柔和一笑,回,“因为十五待我也很好。”
所以,只是因为自己待他好吗?
十五垂下了眼眸。
也是,他向来是个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的人……
“殿下,我自己可以来。”十五俯身想拿开他的手。
温玉言却反手将她握住,语气不由分说却又带了几分哄人的意味,说,“都快好了,别乱动。”
他们的脸贴的很近,十五目光落在他水润的唇上,脸颊感觉有些烫了起来,赶紧坐直,看向了别处,老实了下来。
温玉言起身,将手中的药酒,放在了一旁的桌面。
十五还扭着头。
“十五为何你的脸这么红?”温玉言笑问。
脸,红吗?
十五不敢摸,生硬的回到,“没有吧……”
温玉言负手,又忽然弯腰凑近于她,盯着她的脸颊笑道,“你该不是,害羞了吧?”
十五将脸扭向了另一边,死鸭子嘴硬言,“臣,臣没有。”
温玉言笑了笑,走到一旁洗手。
十五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踝,要说着药酒效果还真是不错,只是这么揉一揉,就已经消了些红肿,也没之前那么疼了。
正想着,她忽然腾空了起来。
扭头一看,竟是温玉言将自己,从椅上抱了起来。
他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温玉言扯过被褥盖在了她身上,轻言细语的同她说,“我还有些事,你先睡。”
然后他走到了案桌边,铺开纸持笔写起了什么。
十五缩进了被褥中,只留一双眼在外,扭头看向他。
烛光下的他,比平日里,还要更温润了些。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温玉言写完后,将纸折了起来,装入了信封。
然后看向床榻,十五已然入睡。
他将屋内烛火一一熄灭,走到床边脱了外衣,掀开被褥在十五身边躺下,然后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握在掌心中轻轻摩挲着。